十六　前因后果渐清明

 

2022-09-16 12:13:43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田师爷的狂笑，闻来令人毛骨悚然！
　　汪浩乍闻这三字“水晶球”
　　心头不由一阵狂震，他还没有听说过这水晶球到底为何物。
　　田师爷的行为，是十分怪异的。
　　——直到现在，汪浩还想不出这位心计百出的田师爷，他到底在搞甚么名堂。
　　田师爷依旧在疯狂地笑着……
　　章少堂突然喝道：“你笑甚么？”
　　田师爷一敛笑声，道：“水晶球？”
　　“你不是要知道水晶球，那你要知道甚么？”
　　田师爷冷冷一笑，道：“章少堂，你说水晶球在‘通天神君’的身上？”
　　章少堂怔了一怔，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田师爷冷冷一笑，道：“不错，章少堂，我要知道水晶球的事，但这只是其一，其二，我说过我要说一些真话。”
　　“甚么真话？”
　　“第一，你陷害章永奇，其目的只是为了一颗水晶球……”
　　汪浩忽然问道：“甚么是水晶球？”
　　田师爷微微一笑，道：“你可以问章少堂！”
　　汪浩喝问道：“章少堂，什么是水晶球？”
　　“绝世奇珍！”
　　“为了一颗绝世奇珍，你不惜陷害你大哥，而又令我父母含冤而死？”
　　“不错。”
　　汪浩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但目前，他是不宜冲动的，因为在田师爷意图未明之前，情势依旧对自己极为不利。
　　田师爷淡淡一笑，道：“章少堂，你确定‘水晶球’在章永奇的身上？”
　　“不错。”
　　“那么，这与汪风有甚么关系？”
　　“当然有。”
　　“你说出道理！”
　　“我不说！”
　　“章少堂，你还是识相一点的好！”
　　“我不说，你奈何不了我！”
　　“是么？”
　　“不错，不信，你出手好了。”
　　田师爷冷然地笑了一下，说道：“我有办法叫你说的，章少堂，我姓田的会到‘通天关’来，我不否认我的目的为了水晶球……”
　　“这一点，我早该想到。”
　　“除了汪风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
　　汪浩冷冷喝道：“因为家父知道了，所以你要害他？”
　　田师爷冷冷道：“你以为我害了你父亲？”
　　“不错，田师爷，你别忘了，那药是你给章关主服下的，你与章少堂设计陷害我父亲。”
　　“你错了。”
　　“错了？”
　　“是的，你错了，不过，对这一条事我很难洗刷清白。但有二件事实，你应该知道……”
　　“基么事？”
　　“我到‘通天关’是你父亲推荐的，而且我与你父亲还有点不寻常的亲戚关系。”
　　“亲戚关系？”
　　“对了，你母亲是我姊姊！”
　　“甚么！”汪浩意外地叫了起来。
　　“这是实话，你母亲是我姊姊，不过，这事鲜为人知，因为我与我姊姊感情不好，我们曾吵过架，这一点，我相信章少堂也知道一点。”
　　汪浩愕住了。
　　——这一件意外的事，的确太过叫他感到震惊了。
　　田师爷说道：“你师父是‘散花仙子’？”
　　“对了。”
　　“她死了？”
　　“是的。”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
　　“为你而死。”
　　“不错，为我，但，这是一种误会，这也是我到‘通天关’来取水晶球的原因……”
　　汪浩茫然地注视着他。
　　田师爷苦笑了一下，又说道：“我进入‘通天关’之后，便暗查那颗‘水晶球’是否在章少堂身上，自然我的行动被你父亲知道了。我坦然告诉他，我非要水晶球不可，第一，我害过两个女人，一个是‘黑女侠’，章少堂，你听过这个女人么？”
　　章少堂下意汐应道：“我听过！”
　　田师爷苦笑了一下，又说道：“我不否认我姓田的是一个大坏蛋，我不爱‘黑女侠’，因为我要在她的身上，得到一部剑谱！”
　　“后来，我得到了那部剑谱，我遗弃了她，离开了她我毫无牵挂，我不知道我是否爱她。
　　“不久我走入了魔道，我结识了‘九毒神君’，我在那时候成名，也那时候结识了‘散花仙子’，我真正爱她。”
　　“‘散花仙子’对我，也是一往情深，从那时候起，我渐渐发觉了我一生之中，做下了太多的错事。但，美丽的日子，毕竟是太过短暂的，‘九毒神君”摧残了我们。”
　　“九毒神君用了毒药，使她失身在他的身上，而他用药的手法，是十分神妙的，他透过了我的手把那药给了‘散花仙子’服下，就像借我的手把毒药给章永奇的情形一样的。”
　　“那一天，‘散花仙子’身患小恙，适‘九毒神君’来找我，于是，他交给了我一包药，给散花仙子服下。”
　　“我不疑有他，当我将药给‘散花仙子’服下之后，‘九毒神君’便告诉我有人找我。”
　　“我并不知“九毒神君”的诡计，于是，我便赶到他说的地点，根本没有那个人。”
　　“回来，‘散花子’就失身在‘九毒神君’的身上，而她竟然说是我与‘九毒神君’私通！”
　　“她打我，骂我，天，我该说些甚么？”
　　田师爷说到这里，眼眶里突滚下了两行泪水，他心里的悲痛可想而知了。
　　他抑制了悲伤的情绪，又道：“我无法解释，因为药是我给她服用的而又适时外出，她认为不是与‘九毒神君’私通是甚么？
　　“她从此不见我！”
　　“我悲哀，我苦恼，于是，我要找‘九毒神君’报仇，终于我找到他，但我的武功，差他十万八千里，当时如非神秘的‘幽灵女’，我田骑早死了……”
　　汪浩忍不住又问道：“谁是‘幽灵女’？”
　　“我不知道，天下也没有人知道，武林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人存在，她武功已出神入化！”
　　“当时她救了我之后，我决定再学艺报仇，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水晶球在‘通天关’关主的身上。”
　　“水晶球不是武功秘录，但得到‘水晶球’的，便可以到‘水晶楼’，‘水晶美人’的住处……”
　　汪浩又问道：“谁是‘水晶美人’？”
　　“绝代奇女子，二十年前，她出现过一次，那一次，疯狂了整个江湖，她花容绝代，武功之高，无人出其右，那时，她只不过十六岁，她的武功，‘武林三老’合手竟不堪她一击。”
　　“但，她只像昙花一样，消失了，留下了人们的怀念与追忆。”
　　“有人说她死了！”
　　“自然，她是死是活，无人知道，但在她消失江湖的一年后，水晶球的事，才传于江湖。”
　　“那一颗‘水晶球’，妙用无穷，不但能避水，避毒，而且能避寒，不论对方再重伤势，只要有那一颗‘水晶球’在身上，便能不死，其妙用更能预知自己吉凶祸福。”
　　“当时，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蒙面人，他以‘水晶球’，不知救活了多少武林人。”
　　“水晶球出名了。”
　　“无数的武林人，在追查那神秘的人！”
　　“这些武林人物一方面要一睹那神秘人的面目，二方面自然是存不良之心。”
　　“但几年之后，那神秘的蒙面人不再出现江湖了，水晶球也失去了踪影。”
　　“不久，一个神秘的女子，出现了江湖，那女子公开在找那颗水晶球，并留话给江湖人物，凡有人知道水晶球下落者，她愿意万金相赠，并且说明水晶球持有人，可以得水晶美人的全部武学。”
　　“但几年后，那女子也不见了。”
　　“随着而起的是‘通天关’在武林崛起。‘通天神君’的武功，使武林为之震惊，他的出身来历，却又无人知道。”
　　“有人传说他就是水晶球的得主，也就是那个神秘的蒙面人。”
　　“自然，这也是有可能的，因为‘通天神君’章永奇取自称‘通天神君’，自然，他有过人之处，否则，敢自负有通天之能。”
　　“当时，适逢我被‘幽灵女’所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有意一找那颗水晶球。”
　　“适逢我遇见了汪风，在他推荐之下，我进入了‘通天关’，做了师爷化名田农。”
　　“我之化名，汪风也知道，他认为这样也好，过去的让他过去，一切从新再来。”
　　“我进入‘通天关’两年，章少堂突然回来，我不明白他回来的真意！”
　　“他们兄弟，倒也相处得很好，章少堂的伪装面孔做得很好，他深受章永奇的器重。”
　　“但，不久，章永奇突然得了脑痛症！”
　　“自然，这件事有些奇怪的，有人说东海铁刀礁主有药可治这奇症，于是章少堂便派你父亲去取药。”
　　“后来，我发觉，这中间有了不寻常的关系。”
　　“章少堂派你父亲取药，是因为你父亲知道了某一件不寻常的秘密，或者只知道端倪，章少堂便要除去他……”
　　汪浩忍不住问道：“是甚么秘密？”
　　“这一点我到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一点却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你父亲在半途中，的确买下了一位女奴，这位女奴是谁？章少堂或许清楚，章少堂使你父亲非买下那位女奴不可……”
　　“为甚么？”
　　“那女奴或许是你父亲认识的女人，或许那女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使你父亲非买下不可，这一点你父亲告诉了我，他说：“对了，那女人……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