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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 | |
作者:艾冰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8/4/12 17:21:16 文章录入:艾冰 责任编辑:凌妙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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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 第一章 魔刀重现 冷风如刀! 冷刀如风! 冷风中夹杂着一道冰冷的寒刀闪电般一闪既逝。有谁躲得过这风般的一刀?天地间,一片寂寞,寒风依旧萧然。 刀上的血已滴尽。地上一片殷红。血还没来得急渗入雪里,就已凝固。鲜红映衬着雪白的大地,如同雪地里的一簇红梅。殷红旁卧着一具身披斗篷的七尺之躯,他手中还紧紧地握着自己还没来得急拔出来的青铜古剑。苍白的脸因恐惧而扭曲变形。一对眼睛几乎完全凸了出来,显得异常狰狞诡异,眼里充满了恐惧与怀疑。他致死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快的刀。世事就是这样,很多事很多人都不相信,一定要等到亲眼见到或亲身经历之后才愿意相信,可一到那时却又偏偏晚了。这真是人生中的一大悲哀。罗云拂之前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比他“幽冥一剑”还要快的刀剑。这次,他用自己生命作代价终于换来了答案。 “剑倒是把好剑,可惜不该在你手上。”吴笑轻轻的叹息道。 寒风愈加猛烈了,刀上的鲜血已完全凝固。吴笑抓起一把冰雪包住另一只手中的刀的刀刃,擦拭着上面已经凝结的鲜血,好象生怕这血弄脏了他的刀。身后一丈开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身裹貂裘,好是冻僵似的竖立在寒风中,目无表情的看着吴笑慢慢的做着这一切。吴笑终于转身,缓缓的走到了小孩的身边,牵起了他的小手。 “走吧!”吴笑目视着雪天交界处。眼中充满了寂寞。 “叔叔,他是谁?” “他叫罗云拂,江湖人称‘幽冥一剑’,塞外第一快剑。 ”吴笑道。 “那他快吗?”小孩仰起头,眼里尽是好奇。 吴笑斩钉截铁道:“快!” 小孩道:“可他还是死了。” 吴笑道:“剑越快的人死得越快,这是江湖的定律。” 小孩并不懂,但他还是问道:“那你呢?” “我?”吴笑脸上露出莫大的悲哀。“我也要死。总有一天,要为手中的这柄刀而死。”吴笑顿了顿,又轻轻的叹道:“也许我早就死了,从我拿起刀的那一刻,我就殉了刀。” 凛冽的寒风中,寂寞的天地间,一大一小蹒跚地行进在这无边浩瀚的冰雪天地中,划出两条孤独而悠长的足迹。是谁,让这世间有了一对这样的大小搭配?是谁让他们这样孤独? “叔叔,我们下面要去哪里?” “去该去的地方。”吴笑道。 孩子眼里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是该去的地方。但他也没有再问下去。他知道吴笑要告诉他的迟早会告诉他。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叔叔 ,什么是江湖?” 孩子还太小,他只能听着,这话太深了。 人将往,风未定。雪乘风势,开始铺天盖地,似要将这两条倔强的身影埋葬在这冰天雪地中。 一大一小。 不应该出现的两个人。出现在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这是为什么? 茫茫雪世界,被马车压出一条漫漫边关道,如同一条蛟龙蜿蜒伸向雪天交接的天际。道上一个身披青色长衫的年轻剑客如同雕像般傲然屹立其间,两脚深陷雪中已有数寸深,背上一柄七尺长剑足足高出其人两尺。头发与眉毛亦为冰雪所覆盖。难道他真是一具雪人? 风雪依然没有要停之势。远处,两个单薄的身影渐渐近来,身后拖出两条深长的足迹,似乎通向另一个世界。人终于来到近前。“雪人”也终于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拥有鹰眼一般锐利的眼睛,仿佛一旦让他盯上,你就永远也逃不脱他的视线。 中年,小孩!一大一小。 大的太大,小的太小,不得当的搭配,却显得那么得当! 大的已年近中年。风雪中,本就瘦小的身体显得愈加单薄无力,仿佛只要寒风一刮就能将他带到任何地方。右手中牵着个七,八岁的孩童,眉宇间还透着一副稚气。小脸已被冻得一阵苍白,嘴唇黑紫。但依然小嘴紧闭,牙关紧咬,眼里闪耀着种比钢铁还强硬的坚毅。这种寒冷对于一个如此年龄的孩子是怎样的一种苦难与考验?中年左手中握着柄长柄宽刀,形状有些奇异的一柄刀。黝黑的刀柄,黑得发亮。刀身已用一块黑布完全包裹起来。未取黑布就已透出强大的杀气。中年身虽瘦小,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眉心间透着股逼人的英气。他的人难道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还是两个人是来自地狱的大小使者,不畏风雪与世间的一切困苦? 在距离“雪人”三丈开外,中年松开了牵孩子的手,小孩就静静地站在了原地。中年抚掉小孩帽上厚厚的一层冰雪,看着孩子。眼里现出无限的怜爱与哀痛道:“好好看着。” “恩!” 小孩点点头。 这一连串的日子已让他学会了很多。还有什么能比鲜血更能让人成长?两个多月了,他现在对身边这个中年人已完全信任。也许是因为他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也可能是这些日子真的产生了感情。还有什么比感情更伟大?它可以让任何不可能的事都变为可能。它甚至可以化掉这天地间的冰雪,令世界温暖如春。 中年转身,顿时,眼里现出狼般的凶杀之气。缓缓的走向“雪人”。刚刚路途中那种疲惫已全无行迹,在两丈开外中年停下了脚步。 “你来了?”雪人的声音低沉而雄厚。 中年道:“是的!你等了我很久?” “不久,两天。”雪人开口道。脸上的表情比他身上的冰雪还冰冷。眼睛却盯向中年手中的刀。 这就是那把充满了神话般传说的魔刀。刀一出鞘时,就是灾祸降临日。 “雪人”的两眼就像被一块磁铁深深地吸引住了---死死的盯着中年手中的刀。两脚深陷雪中,显然他来到此地就一直未曾移动过。如此寒冷的天气,这是怎样的一种忍耐性。这岂不比行走在雪地里更加痛苦难受百倍。中年看着“雪人”头上和身上已数寸厚的冰雪,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道:“你其实没必要等这么久。”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公平。”雪人的话还是那么简洁。 “你给我公平,可我的刀不一定会给你公平。这世界有什么完全公平的事?!”中年叹道。 雪人道:“在死面前,人人都公平。拔刀吧!” 一个干脆利落的人,话语也如此干脆,难道拔剑会不利落? 吴笑没有动。却将视线移向了他背后的剑。剑出奇的长,比雪人都长出两尺有余。一般人想要反手拔出来都有点困难。这样奇异的剑要想运用自如,可见难度之大。更何况高手过招,往往就是半招之差。只要拔剑慢上半分,就会立辨生死。雪人却偏偏逆常道而行,以这样一柄奇异的长剑为武器,可见其武功之怪异,剑术之高超。 吴笑叹道:“你走吧!你们谁也阻拦不了我回中原,你不是我对手。” 雪人道:“不试,谁也不知道结果。” 吴笑摇摇头道:“令师‘无渊剑’早在十五年前就败在这柄刀下。你又何必再来?” 雪人的脸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显得更加苍白。终于还是强压住了内心的悲愤道:“你还记得,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无人请我,我也一样要来。我尊敬你是前辈,所以给你公平。但我不能背师忘祖” 吴笑的表情更加痛苦。仇恨!难道只有用另一种仇恨的方式才能阻止仇恨的延续? 吴笑抬起左手中的刀,缓缓摘掉了包裹在上面的布。 魔刀!漆黑的刀柄。漆黑的刀鞘。闪着黑色的光泽,仿佛真的带着某种魔力。 漆黑的刀映着他苍白的脸.吴笑一脸的竭诚,就像是在膜拜一尊最伟大的神像. 突然间,剑光暴起。顿时,漫天剑影。雪人的身影与剑影化作一处,剑尖幻化出千万朵剑花罩向吴笑。好快的剑!剑人合一!没有想到雪人竟已达到化境。一眨眼剑就已抵至吴笑的胸前。 吴笑仍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刀 ,像是除了这把刀已忘记了这世上的所有。 苍白的脸!漆黑的刀! 剑光一闪,就在那一刹那,“噗”的一声,血花四溅。剑深深的扎进了吴笑的胸膛。 寂静!天地间的一切都在那一瞬间停顿了。雪花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没有拔刀! 雪人一脸怀疑与惊讶。不可能,他决不相信。他不懂,他怎么也不懂。 血顺着剑刃往下滴落。滴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显得那么鲜艳,耀眼。吴笑面无表情,像是这一切与他无关,仍低头看着手中的刀。 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你知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吴笑的语气充满了冷傲。 没有等雪人回答,他又继续说道:“这是柄魔刀,早在一百年前,它造就了一个人,让这个人拥有了无尽的财富与声名。这个人就是白天羽。可惜他后来也因这柄刀而毁灭。后来这柄刀传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他叫傅红雪,他也差点儿因为这柄刀毁了自己。幸亏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神一样的人!他叫叶开。那是个多么伟大的人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听过。他用他对友谊的真诚化掉了傅红雪心中的仇恨,改造了他。他让傅红雪明白了爱永远比仇恨重要。从此傅红雪决定再也不让这世界上有这柄魔刀。晚年,他将这柄刀带到了关外,远离了江湖。从此,几十年间,江湖中再也没有这柄刀的消息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拔刀的原因?”雪人道。 吴笑道:“二十年前,我落魄江湖,来到了塞北,他将此刀传给了我。可好胜的我在塞北还是结下了和你师傅这段恩怨。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这把刀的真正意义。我懂得了在这世界上,永远不能用仇恨去止息仇恨,只有慈爱才可以真正化解仇恨。现在我也倦了,以前江湖上的仇恨我再不想再遗留下去。我和你师傅的这段恩怨本来就是个错误。如果你今天只是为了这段仇恨而来,我受你这一剑。但我希望你不是为了别的而来。”吴笑终于抬起了头,两眼注视着雪人。 “你是在叫我忘了这段仇恨!?”雪人的声音竭嘶底里。 吴笑轻轻地叹息一声:“我只想让你明白,仇恨不能永无休止。” 雪人的嘴轻轻的蠕动着,心里像是在经历一场巨大的斗争。 剑扎进吴笑的胸膛并不深,但血仍在不停的滴落。吴笑在等待。雪人低头看着血一滴滴的滴落,那血就像滴在他的心头上。他不敢抬头看到吴笑期待的眼神。那只会让他更痛苦,更难抉择。 面对一个如此伟大的心灵和一段逾二十年的仇恨。雪人握剑的手开始颤抖。掌心在流冷汗,冷汗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流出来的,而是因为内心痛苦的折磨他感觉到手中的剑从没有过如此沉重,比心中的仇恨还要沉重。 突然,身影一晃,剑离胸而去。几滴鲜血洒溅在雪地上。迎着阳光,显得异常骄傲而鲜红。 “我还会再来的----!”雪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雪地,但声音仍清晰得如在近旁。 苍茫的雪世界,人在其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卑微。 寒风萧瑟,舞弄着漫天 雪花。人难道不就像这寒风中雪花一样,一旦涉身江湖很多事又怎能由得自己? 中年转身踱到小孩身旁。伤口还在淌着血,但他并不担心,塞外回疆的创伤药是很奇效的。伤口敷上药就止住了流血。小孩看着中年,眼里没有惊恐但充满了不解。 吴笑低头注视着小孩的疑惑的眼睛道:“你记住,身在江湖,要想学会拔刀就得先学会不拔刀。因为很多时候要想不拔刀往往比拔刀更难。你只有学会了忍受不拔刀的痛苦,你才会明白拔刀意味着什么。” 孩子还不大明白,他太小了。但他还是问道:“那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吴笑抬起头凝视着远处雪天交接的地方道:“会的!” 没有等小孩继续问,他又道:“他心中的仇恨太深了。在他心中仇恨就像一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今天他之所以会走,是因为他不愿意接受这么轻易就报了这十几年的仇恨这个现实。他一定会回来,总会等到我拔刀那一天。”说完,眼里露出莫大的悲哀和痛苦。 “那你还放他走,你岂不是世界上最蠢的糊涂虫?哈哈--”忽然,天地间响起一片尖细而诡异的笑声。 笑声未落,两丈开外已出现三个身着异服的奇人。其中一个侏儒,面目极丑,身高不过三尺,头发却及地。如豆般大小的鼻子下竟有张脸盆大口。口边还不时垂着青涎。更奇的是他腰间插着柄鬼头大刀,刀比他人要长出数尺。奇怪的人,奇怪的搭配。此刻正看着吴笑咧嘴大笑。让人看了直想呕吐。另两人,其中一个奇高且瘦。那种瘦绝非你可以想象得到的,那是种超越了极限的瘦。瘦得让人揪心,让人害怕。再加上他又特高,这使得他更见几分消瘦。而另一个却奇胖。胖得五官都挤到了一起,胖得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喘不过气来。你若见了,说他像个圆球,你都会觉得将他说苗条了。 吴笑道:“魔狱三鬼?” 侏儒笑道:“二十年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这三鬼。” 吴笑道:“是的,你们并没有变。” 侏儒道:“但你却变了,变老了。” 胖鬼笑接道:“老了,拔刀岂不是没有以前快了?” 吴笑也笑道:“你们也是来寻仇的?” 瘦鬼道:“我们好象并没有仇恨。但杀人不一定都必须是为了仇恨。” 侏儒接道:“为了钱有时候也可以杀人。” 胖鬼微笑道:“特别是很多钱的时候。” 吴笑道:“杀人并不是件快乐的事。” 侏儒道:“但有钱赚却是件非常快乐的事。” 吴笑叹道:“看来有人给了你们不少钱。” 侏儒笑道:“不多不少,每人刚好十万两白银。” 吴笑笑道:“确实不少,这是笔非常不错的生意。但不知我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三鬼齐声大笑,侏儒道:“有,将你头颅留下,让你的魂魄回中原。” 吴笑现出一脸的无奈,道:“我倒是没什么问题,我有个伙计,但不知他肯不肯。” 老人说完,三鬼同时将视线定在旁边的孩子身上。 吴笑笑道:“我的伙计在这。”只见他缓缓的抬起了左手,手里有把刀。 一把漆黑的刀! 三鬼顿时相视而笑,侏儒道:“你真的老了,二十年前的你很聪明。” 胖鬼接道:“但现在的你似乎并不聪明。” 吴笑也笑道:“你们认为你们可以拿到那十万两银子?” 瘦鬼也笑道:“你似乎忘了你今天受了伤。” 吴笑笑道:“你们认为那点小伤可以影响我拔刀?” 侏儒诡笑道:“那点小伤是不算什么,但如果那剑上有毒呢?但不知算不算什么?”说完,三鬼同时大笑。天地间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吴笑也露出了惊恐之色,脸上已渐呈黑色。 吴笑愤愤道:“你们明知我不会杀他,所以故意利用他来伤我,并施毒?” 侏儒道:“你总算变聪明了一点。” 侏儒话音未落,人影突然一晃,已来到吴笑近前。可还未等到他的手触到腰间的刀柄,只觉眼前刀光一闪,胸口便一片冰凉。心窝口多了道三寸长,七分深的刀口。 侏儒未摸到自己的刀,他的刀呢? 吴笑的笑容永远那么骄傲而让人陶醉。他左手里的刀照样那么漆黑,黑得耀眼。但他右手里也握了柄刀,一柄鬼头刀。 侏儒怒睁着一双鬼眼,眼里尽是疑惑和恐惧。 血,鲜红的血慢慢的从他的胸口渗透出来。浸湿胸前的奇服。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侏儒“噗”的一声趴在了地上。血顿时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吴笑摇摇头叹息道:“挂把这么锋利的刀在身边,实在是件危险的事。” 吴笑又抬起头注视着远处已吓傻的肥瘦两鬼道:“有时候,有把锋利的刀并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胖鬼嚅嚅道:“你---,你没中毒?” 吴笑微笑道:“你说呢?” 瘦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剑上的毒是我亲自涂上去的,我们看着他刺了你一剑。” 吴笑脸上还是挂着那另人回味的微笑,道:“有时候,就算是自己的眼睛也不能相信。” 胖鬼怯怯道:“所以,你也根本就没有相信他是替师报仇而来?” 吴笑道:“聪明。” 胖鬼继续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来了,你让他走和你对小孩说的话都只是为了引出我们?” 吴笑笑道:“你果然不愧为三鬼中最聪明的一鬼,可惜聪明得太迟了点。” 胖鬼还是不解道:“如果他当时就一剑杀了你,那怎么办?” 吴笑还是满脸骄傲道:“你认为,他有那个自信和能力吗?” 吴笑继续道:“不知我比起二十年前,是不是更聪明了?” 寒风开始呼啸。 胖鬼和瘦鬼的瞳孔同时收缩。两个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暴射而出,可方向却是朝身后。 果然不愧为“魔狱三鬼”,鬼魅般的身法和轻功,恐怕在武林中任何人都望尘莫及。可惜,他们碰到的是早在二十年前就无敌江湖的“无敌刀”---傅红雪的唯一传人。 他更快,没有人看到他有多快。 既然没有人看到他有多快,那他就是极快。速度的极限。 两鬼的身影刚刚纵起,就只见空中刀光一闪。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一道闪电,只一闪。 两具身体落在远处地上时已成了两具死尸。没有任何声音,因为他们还来不及叫出声来。两人心窝里各一道刀口。三寸长,七分深。 心窝,那是个致命的位置。 七分深,那是种刚刚致命的深度。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吴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洁白而冰冷,用它包住了刀口-----。刀刃上的血腥黑而恶心,吴笑悠悠道:“我早说过,杀人并不是件快乐的事。特别是杀不想杀的人。但人在江湖总难免要杀几个不想杀的人, 做几件并不快乐的事。” 雪,洋洋洒洒。风,更急。寂寞的世界更寂寞。 人呢?一个沉寂江湖二十余载又重新拿起刀的人,是不是更寂寞? 人将往,而风未定。吴笑转身牵起了小孩冰冷的手----。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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