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人问过我,古龙的小说里你最喜欢哪个男人?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叶开。 为什么呢。 不是因为他是叶子的叶,开心的开。 而因为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喜欢着。爱着,却得不到。 那个女人,名字叫上官小仙。
九月鹰飞,我不知道这是边城浪子的续集还是一开始就有的前篇。 在万马堂那个小镇上的丁灵琳却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人。 她顽皮,她活泼。她会吃醋。她善解人意。 她甚至为了叶开而假扮了路小佳。 一袭红衣站在竹竿上一板正经的说话的场景我闭上眼都可以想像得出来。 太阳那么的暖。笑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可是在九月鹰飞里,她虽然也有着少女性情的那一些可爱。 但是她却多一项让我最最厌烦的就是,善良到愚笨的特征。 为了感动,她就要嫁给郭定。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古龙一向钟爱的女人类型。 但我知道,男人喜欢的款,九月里的丁灵琳算一类。 她们善良,无害。有热情。她们通常站在光明面。她们通常需要保护。 如果要引申到另一个例子上,那就是《东爱》里的关口里美。 永远是一副楚楚可怜却又故作可爱坚强的模样。 这样的女人,一把她和莉香摆在一处。 那种假扮出来的坚强就会被人一眼看穿。
而上官小仙。其实无疑是另一个有着野心的莉香。 上官小仙应该是爱着叶开的。 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叶开。但是她都没有这样做。 古龙在这一集里的真正女主角是上官小仙。这是不能否认的。 尽管叶开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丁大小姐。 可是,自从看到那个抱着泥娃娃,黑发苍白着脸的女子出场。 我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上官与莉香不同的是,莉香对爱情的欲望还是大于事业的。 但上官不是,上官有着自己对于权力和财富的欲望。 可是,从文中可以看出来,上官对于这一种欲望与渴望得到爱的欲望应该说是对等的。 她渴望得到叶开。 尽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叶开对于她是有帮助的。 可是,当一个人的存在危险大于以后的作用。 但凡是少一丝感情的人都会下手除掉的。 而上官的犹豫和不舍。已经把古龙欲说未说的那一些情愫全部透露。
上官小仙咬着嘴唇,道:“你好像从来也没有这么样看过我。” 叶开道:“我……” 上官小仙道:“你很少看我,所以你根本没有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就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所以才很少看我。” 叶开承认。 上官小仙的眼波中又露出幽怨,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有过很多男人,其实……其实你以后就会知道……” 叶开道:“知道什么?” 上官小仙垂下头,轻轻道:“你以后就会知道,你不但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后一个。” 这绝不是说谎。 聪明的女人,绝不会说这种随时部可能被揭穿的谎话。 她当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 叶开的心似已溶化,情个自禁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用不着等到以后,我现在就已相信。”
上官的聪慧,上官的娇羞。上官的工于心计。上官的柔媚。 在这一段里也表露了无余。
但叶开。不爱上官小仙。 一如,完治最后还是选择了关口。 合乎了所有的世间的男人想法。 那株玫瑰。似乎永远只能是荒地里的才最娇艳。 要在家中养着的。只会是洁白的百合。
叶开不爱,不是不爱,是不敢。
第一、小仙太强 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在事业心上,在权势上比他更强的女人。 就连写说美女数十的古龙亦不喜欢。所以,叶开也不能例外。 如果真的爱了上官小仙。就等于要和她一起站在风口浪尖。 不像和丁灵琳。可以仍然时不时扮个游侠。或是换个丁麟又是丁龙之类的再和其他风流公子在马甲上春意融融。 他若爱了上官小仙。他便要担了上官所有的负担。 他背负不了她的人生。 于是他不爱。不敢爱。
第二、小仙太毒 一个不善良的女人总是会让男人又爱又怕。 一般狐狸精都不善良。 她们天生只对一个人驯服。对其他人都会凌厉的张牙舞爪。 誓用自己一分一毫来保护自己的领土 如同莉香。完治如果和她在一起,果然背负了她。 那么他会恐惧,莉香在公司里的影响,对他的前途的影响。 不像里美,永远都是他影子里的笑容,无害得紧。 叶开也不会选小仙。 他害怕小仙的天性里的毫不让步。她为占有欲倾盆而出的毒素。 小仙的爱。叶开会觉得不自在。
第三、一世虚名 作为一个侠,就算不是大侠,亦算是一个正面人物。 古龙就算再游戏红尘,却也正儿八经让他每部书的男主角们虽然如蝶入花丛。却最终一心系向一个人。 李寻欢自不用说,楚留香,陆小凤。哪一个最后不是乖乖的只栽于一个女人手里。 而丁灵琳作为叶开一开始就喜欢的女人。古龙是不会让叶开爱上上官小仙。 就算,丁灵琳在九月鹰飞里有多不可爱,上官在九月鹰飞有多突出。 叶开还是不能爱上官小仙。 他身为侠。身为正派人物。就算他母亲是魔教人物。 他仍然不能爱上对头。爱上一个劫难。 他要的只是现世安稳。
这与很多男人的想法一样。 让那一个不能得到,不敢得到的永远成为朱砂痣。 他们和那一个饭黏子相濡以沫的过日子。 因为,他们自知。自己现了原形也不过是蚊子血。 永不是白月光。
很久很久以前写的那一段。又再一次拿出来。 我希望我是上官小仙。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去爱一个人。在可以给予的范围内温柔的对待。在无望的时候懂得缩回。在明白不是自己的时候,会痛哭,但不强留。 不会试图欺骗别人。欺骗自己。那个人爱着自己。或自己牺牲得起。 我希望我能够面对所有人的转身离开都说无所谓。 不管是爱我的,还是我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