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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嫁祸与人 | |
作者:曹若冰 文章来源:曹若冰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8/7 10:25:43 文章录入:凌妙颜 责任编辑:凌妙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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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中,身形平空升高三尺,探掌如电,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左足踝,往下一扯。 那黑衣人一声疼哼,“砰”然一声摔跌地上,身子一挺欲起,奈何已是力不从心,连站都未能站起,竟又发出一声疼哼,跌倒在地上。 原来他那只左足踝在那一抓之下,踝骨已被捏碎。 一阵衣袂飘风声响,五条人影电射掠落,是费翔云与“四侍”。 费翔云身形一落,立即问道:“江兄,此人是谁?” 江阿郎微一摇头道:“不知道.” 费翔云倏然转向黑衣人凝目问道:“朋友尊姓大名?” 黑衣人没开口,双目一闭,不答不理。 费翔云剑眉微微一扬,沉声说道:“朋友请答我问话。” 黑衣人仍没开口,仍然闭着眼睛。 费翔云再次一扬,道:“朋友,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你可懂?” 黑衣人睁开了眼睛,冷冷地道:“懂便怎么样?” 费翔云道:“朋友要是懂,就该知道在这时候充硬汉,对朋友你绝无好处!” 黑衣人道:“你的意思是?” 费翔云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答我问话,我负责放你一条生路。” 黑衣人双目一凝道:“你这话算数?” 费翔云道:“你放心吧,我向来一言九鼎,现在请先告诉我你尊姓大名?”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道:“阮存恒。” 费翔云道:“外号人称‘魔手’。” 阮存恒道:“不错。” 费翔云道:“昨夜劫掳冷观音至金百川家中,又劫持金百川的可是你?” 阮存恒点头道:“是我。” 费翔云道:“金百川现在何处?” 阮存恒略微迟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他原先隐身的那堆矮树,道:“在那堆矮树中。” 费翔云转向“龙侍”秦龙说道:“你去把金百川弄过来。” 秦龙应声大步走过去,扒开那堆矮树,抱出一个花白胡须的青衣老者走了回来。 青衣老者双目紧闭,鼻息均匀,状若熟睡,一望而知是被制了睡穴。 阮存恒道:“金百川毫发无伤,我该可以走了。” 说着,咬牙忍着足踝的伤疼,自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费翔云抬手一拦道:“不忙,金百川虽是毫发无伤,但你还不能走。” 阮存恒双目陡地一瞪,道:“怎么,你要失言背信?” 费翔云淡淡道:“那倒不是,我还有话要问你。” 阮存恒道:“你还要问什么?” 费翔云道:“你为何要嫁祸与我?” “谁说的?” 阮存恒神色一怔,道:“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谁说我要嫁祸于你了?” 费翔云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么?” 阮存恒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我正想请教……” 费翔云淡然截口道:“你既然真不知道就算了。” 语声一顿又起,道:“我请问,你为何对金家的人说,有事到这儿来找你?” 阮存恒道:“这是个误会。” 费翔云道:“怎么是个误会?” 阮存恒道:“我本来是想在这儿开个房间,没想到这儿已经住满了。” “哦。” 费翔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阮存恒道:“事实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再说我和你无仇无怨又从未相识,我为什么要嫁祸与你?” 费翔云目光凝注地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阮存恒道:“绝无半句虚假。” 费翔云默然沉吟了刹那,望着江阿郎道:“江兄都听见了么?”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都听见了。” 费翔云道:“现在江兄该相信事情确实与兄弟无关了吧!” 江阿郎道:“我谨向少庄主致歉。” 说着,双手抱拳一拱。 费翔云含笑抱拳欠身道:“江兄别客气,兄弟可不敢当。”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这儿兄弟要请江兄给兄弟一个面子。” 江阿郎道:“少庄主请说。” 费翔云道:“兄弟适才已说过负责放阮朋友一条生路,请江兄成全兄弟的信诺,让他离去,别难为他。” 江阿郎点头道:“少庄主请放心,我遵命便是。” 目光倏然转向阮存恒,道:“阮阁下,我有几点问题想请教,阁下可愿实答?” “江朋友请说。” 江阿郎目光凝注地道:“请问,掳劫冷观音是谁的主意?“ 阮存恒略微迟疑了一下,道:“是我自己的主意。” 江阿郎道:“为什么?” 阮存恒道:“不为什么?“ 江阿郎道:“也没有缘故?“ 阮存恒摇头道:“没有。” 江阿郎浓眉微微一扬道:“阁下乃江湖上成名露脸的人物,怎地如此小家气!” 阮存恒眨眨眼睛道:“江朋友以为必有缘故!” 江阿郎道:“我认为应该有个缘故!” 阮存恒忽然嘿嘿一笑道:“你江朋友既是认为应该有,我怎好再小家气,我承认了。” 江阿郎道:“如此我请教这缘故?“ 阮存恒道:“冷观音是个国色天香,美艳盖代的美人儿,这么说,你江朋友明白么?” 江阿郎点头道:“我明白,不过……” 语声一顿,又起道:“还有个问题我不明白。” 阮存恒道:“还有什么不明白。” 江阿郎道:“今早上,冷观音的手下曾接到一纸信笺。” 阮存恒道:“那与我何关?”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我说出信笺上的字句,阁下就明白有关无关了。” 阮存恒道:“信笺上怎么说?” 江阿郎道:“信笺上说,要想保全冷观音的性命,请即传知冷寒山于第十五天的夜二更,前往长安‘未央宫’,旧址听候令谕。” “哦。” 阮存恒沉吟地道:“江朋友可是想知道那一纸信笺出自什么人之手?” 江阿郎点头道:“我诚恳向阁下请教!” 阮存恒眼珠转了转,道:“江朋友是要听真的还是要听假的?” 江阿郎道:“这话怎么说?” 阮存恒淡淡道:“要听假的,我就随便说个人,让江朋友去找那人去。” 江阿郎道:“阁下应该懂得我那‘诚恳’二字的意思!” 阮存恒道:“这么说,你是要听真的了。” 江阿郎道:“我自然要听真的。” 阮存恒道:“那么他远在天边。” 江阿郎双目倏地一凝,道:“你是说那一纸信笺出自你自己之手?” 阮存恒道:“江朋友可是不信?” 江阿郎道:“我正是有点不信。” 阮存恒淡淡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江朋友要不信,我就没有办法了!” 江阿郎双目微微一扬,道:“阮存恒,你该明白,我可不是三岁孩童,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欺骗的!” 阮存恒忽然摇摇头轻声一叹道:“说真的你不相信,早知如此,我就……” 江阿郎倏然截口道:“阮存恒,我这不信不是没有道理的!” “哦。” 阮存恒眨眨眼睛道:“你有什么道理?” 江阿郎道:“你魔手阮存恒虽然是威镇一方的人物,但与冷梅庄比起来你还差得很远,我不信你有那个胆,敢捋冷寒山的虎须!” 阮存恒道:“事实上我已经捋了!” 江阿郎道:“可是我不信,我认为你背后必定另外有人!” 阮存恒摇头道:“江朋友你想错了,我背后并没有什么人,你应该明白,我只掌握着冷观音的性命,还怕冷寒山不乖乖听我的!” 这话倒是不错,冷寒山只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为了爱女的性命,冷寒山恐怕也只有乖乖听他的了! 江阿郎两道浓眉不由微微一皱,虽然,他明知阮存恒的话多半不是真的,但是阮存恒不肯实说,当着费翔云的面,他能拿他奈何? 阮存恒倏然嘿嘿一笑,接着又道:“你江朋友的问题,我都已经实答了,如无其他问题,我想我该走了。” 江阿郎知道再问也是多余白费,绝问不出什么来。 于是,他淡淡地抬了抬手,道:“阁下所答虽然并不尽然,但是我仍要说声谢谢,阁下请便吧!” 阮存恒阴笑了笑,道了声“再见”,抱拳一拱,咬牙忍着足踝的伤疼,腾身飞掠,越过那丈多高的后围墙而去。 望着阮存恒的身影掠超过院墙不见后,江阿郎立即朝费翔云抱拳一拱说道:“看来事情果然是我误会了,我谨向少庄主致歉,并请原谅!” 费翔云淡然一笑道:“江兄好说,其实这也难怪江兄,事情实在太巧了,任何人碰上这种事情,也会对兄弟发生怀疑的!” 江阿郎笑了笑道:“多谢少庄主曲谅,告辞。” 话落,俯身抱起地上的金百川,迈步由矮树丛中绕往前面走去。 费翔云站立在原地不动,他望着江阿郎的背影,双目中掠闪过一丝阴狠的煞芒! 可惜江阿郎背后没长着眼睛,没看见。 江阿郎抱着金百川转过墙角,回到前面院子里。 院子里,西门玉霜、冷梅卿、石奇、戚定远和“双虎”田强、邱平等人全都站立在房间门外,脸色神情显得有点儿凝重焦急,每个人的一颗心都揪得紧紧的! 这是必然的情形。 江阿郎进入对方房内,费翔云与“四侍”随后跟入,在久久不闻动静的情形下,他们怎能不焦急?又怎能不揪心? 虽然,西门玉霜等人都知道江阿郎一身所学功力高绝,凭费翔云与“四侍”的力量,绝难奈何得了江阿郎。 但是,俗语有云:“人有失慎,马有失蹄。”他们耽心江阿郎一时大意,中了费翔云的阴谋暗算! 见江阿郎由对面房间后面的墙角处现身走出,西门玉霜等人脸上的焦急的神情这才消失,放松一颗揪得紧紧的悬心! 西门玉霜急步迎上前去,目光一瞥江阿郎抱着的金百川,问道:“大哥,他就是金百川么?” “嗯。”江阿郎点点头道:“到房间里去再说。” 西门玉霜没再说话,与冷梅卿、石奇等跟在江阿郎身后走向房内。 进入房内,江阿郎将金百川放在一张椅子上坐好,没等西门玉霜开口发问,便将经过情形述说了一遍。 静静地听完之后,西门玉霜顿时双眉微微一蹙,道:“大哥,你相信阮存恒的话么?” 江阿郎反问道:“你相信吗?” 西门玉霜微一摇头道:“我不相信!”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你既然不相信,何必还要问我。” 西门玉霜双目眨了眨道:“大哥,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江阿郎淡淡道:“这还有什么怎么办的,只好就此算了。” 西门玉霜道:“那太便宜他了。” 江阿郎道:“你是说便宜了费翔云?还是便宜了阮存恒?” 西门玉霜道:“两个都是。” 江阿郎笑笑道:“照此情形,你有不便宜他两个的办法么?” 西门玉霜眼珠儿一转,道:“有是有,只怕你不赞成。” 江阿郎道:“先说来听听看。” 西门玉霜道:“找阮存恒,迫他吐实!” “好办法。” 江阿郎道:“可惜只怕已经晚了。” 西门玉霜一怔,道:“已经晚了?” “嗯。” 江阿郎点头道:“纵然能找到阮存恒,找到的恐怕也只是一具尸首!” 西门玉霜道:“大哥是说阮存恒会被杀以灭口?” 江阿郎道:“以费翔云为人心性之狠毒,他岂会留下一个活证!” 西门玉霜眉锋一皱,道:“这么说,我们全然拿他无可奈何了!” 江阿郎道:“事实如此,阮存恒已把事情全揽在自己的身上,能拿他奈何?” 石奇忽然接口道:“二弟,他为人心性真是那么诡诈狠毒么?” 江阿郎道:“大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稍待时日,大哥就知道了。” 石奇点了点头,默然未再说话。 冷梅卿目光一瞥穴道未解的金百川,说道:“江大哥,你何不解开金百川的穴道问问呢,从他口中也许能问出点儿什么。” “姑娘说的是。” 江阿郎点头道:“按理,他应该有所证明,但也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话落,抬手出掌拍开了金百川的睡穴。 金百川身躯一震而醒,缓缓睁开眼睛,扫视了江阿郎等众人一眼,神色迟疑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金兄请安心,你已经安全了。” “我已经安全了?” 金百川双目一凝道:“你们不是那姓阮的一伙?” “不是。” 江阿郎摇头道:“我和令拜弟雷正刚是朋友。” 金百川眨眨眼睛,忽然冷冷地道:“那姓阮的和我二弟也是朋友。” 江阿郎点头道:“这我知道,但是朋友与朋友有所不同,也有好有坏。” 金百川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与那姓阮的不同,你是好朋友?” 江阿郎道:“要不然我就不会将金兄从姓阮的手里救出来了。” “哦。” 金百川道:“那姓阮的呢?” 江阿郎道:“已经跑了。” 金百川微一沉吟,凝目道:“我雷二弟呢?他在何处?” ---------------------------------------------------- 月之吻扫描 月之吻OCR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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