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雷在乱石阵中,刚刚把胸前的银牌放进石台上凹下之处,突然风雷震动,地动山摇,郑雷迅即纵身洞外,原来朦胧终日的石阵,倏然天朗气清,秋阳耀眼,正是日正当中的时候。 郑雷大喜过望,抬头一看,这附近大石,亦不过一两丈高,他只要轻轻一纵即可至顶,但想起前天昏迷摔下之事,又觉得玄妙难测。 他在过份的喜悦之下,挥手招呼着三只金丝猿,纵身跃出石阵,环视四周,他们的位置正好在石阵中心。 郑雷四周一打量,就拔腿往对面高山的方向奔去,大约化了一顿饭的时间,已奔到了尽头。 他回头望望身后的三只金丝猿,不禁摇摇头,一腔喜悦,又变得垂头丧气,原来这乱石阵虽然是这座山的凸出部份,但与对山仍然隔着一道约十丈深谷。 郑雷冒险也许过得去,但将来大队行走时,则无法渡此天堑之险,郑雷正在左右打量之际,忽然对山林中,一只不知什么鸟,忽然“哇”的一声冲天飞起。 郑雷以为是山林中打猎之人惊起,赶快示意三只金丝猿伏身在大石之后,静观对面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的时间,对面山上传来了人声,郑雷睁眼往外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赶快紧紧抱着母猿,不敢稍露形迹,原来对面山上出现了两人,而这两人都是黑衣蒙面人。 郑雷紧张地忖道:“不用说,这对面的山就是龙虎山,而神龙行云亦注意到这人迹罕至之处。” 母猿看到郑雷紧张的样子,脸上有一种似懂非懂的讶异,它对郑雷好象有一份体贴和爱护之意,一只手伸过来反抱郑雷。 它突然摸着郑雷背后剑上的包袱,有点吃惊的望着郑雷。郑雷正注意对山两人的行动,一回头看到它这样子,知道它是突然手触到包袱中的“神龙行云图”瓷盘,而感到惊异。 郑雷没有办法用手式和言语来向它说明这件事,只好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表示说我知道了,但是无法向你解释。适于此时,听到对面的两个蒙面人在讲话。 一个蒙面人道:“我们分头上下看看,我想就可以回去报告天王了!” 另一个蒙面人道:“天险难渡,这一方面,我想绝对可以安心了!” 说罢,就听到两人的足声,分头沿深谷奔去,大约又过相当久的时间,才看到两人又回到原处,对两只小猿看了一阵,就回身消失在山林中了。 郑雷等他们走了,才放开母猿,心灰意冷的再向左右看看,才又低头向足下山洞看去。 郑雷微微的一怔,原来在足下四五十丈之处,有葛藤不知缠在什么东西上面,把这十丈宽的深谷连接在一起。 他看看后,亦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注意之处,这数十丈高的绝壁,连自己看都心寒,根本就无手足可以藉力之处。 郑雷在无可奈何之下,但仍心有未干,带着母猿顺着深谷上下看了一遍,还是只有这乱石阵这地方,两山相距比较最近。 郑雷望望天色,大约快一个时辰了,他想回去拿回银牌,只得向金丝猿告别回去了。 他侧目睨视母猿,有点依依不舍之情,于是他挥手示意,又带着三支金丝猿,向乱石阵中纵跳而回。 他们刚刚落身洞前,突然又是一阵风雷震动,乱石阵又恢复了朦胧的玄妙,仰首穹空,又是石天一色,更不可及了! 郑雷倏听身后洞内“喳”的一声,他快捷无比的急旋回身,原来洞底那幅“神龙行云图”的石块,是一道石门,刚刚才回复原状。 郑雷跃身入洞,望着石台上的银牌,看看已回复原状的石门,他明白了,这乱石阵是一个大神秘,这洞里更有无限值得探讨的秘密! 他心道:“对了,这银牌放上,必须要午时这阵和石门才能开,而且只能开启一个时辰后,就自然复原。” 于是,他不再想回去了,他准备十二个时辰后,一探这石门内的秘密。 他把银牌又挂回胸前,由于刚才母猿摸到他包袱内的瓷盘,使他想起打开包袱,取出瓷盘,把瓷盘上的“神龙行云图”与石壁上的“神龙行云图”对照看了又看,不料又有了惊人的发现。 他觉得,这瓷盘上的神龙行云图,虽然用彩绘成,但与这石壁上的神龙行云非常相似,而与神龙行云所留下的神龙行云图,在形状上看起来极为类似,但神情上则大异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