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满天、红云朵朵、蓝天似锦、白云冉冉,老天爷又哪儿真能懂得人间的喜怒哀乐呢? 这是一个非常开朗的早晨! 神龙行云难道就真的这么呆坐了一天一夜么? 当然不是,他曾试过几次,想进入古墓,但都徒劳无功,他再三苦思进入古墓之法,亦终于无所成?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 而云雾狂人和西门松派在古墓监视的人,不但一刻都没有放松,而且他都安排了一个快速的传递消息之法,所以他们对于任何一方面,都随时保持严密的监视,想从知己知彼,而能百战百胜。 天从黎明,而逐渐红日东升,神龙行云经过多时的调息,早已神清气爽,他两眼精芒四射,扫视一周,他知道这将是一个极不平凡的早晨。 甚至中原武林,一千余人的生死存亡,全系在这一个凶吉难卜的早晨! 首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陈平,陈方,张道泉,王宛华和玉山观音五人,他们大步的向古墓走来。 神龙行云知道,陈平等只来五人,当然知道这战斗,是只能斗智不能斗力。 郑雷在别人手中,斗力岂不是促成郑雷丧命? 陈平等五人,走到众蒙面人的外围,约莫两三丈处,就停了下来,静候云雾狂人的到来。 陈方轻轻向神龙行云挥了挥手,这一挥手,表示了许多情意和父母爱护儿女的焦急。 陈方刚刚放下,突然天昏地暗,红红的太阳中,出现了一闭黑影,黑影逐渐扩大,一直把太阳遮住。 天变得如同黑夜,一阵阵突如其来的疾风掠过山野,古墓四周全响起了一阵阵杂踏的足步。 这时候,呼啸而过的风声中,透出了千百人的足声,这交织而成的声音,紧紧扣人心弦,使得人感到心悸窒息。 陈方轻声道:“爹爹,这是宇宙的奇变,是不是会激起蒙面人的狂性呢?” 陈平道:“不,我们面前坐的蒙面人都没有动,这声音来得比较远,显然不是蒙面人所发!” 玉山观音紧张地道:“听声音必然是云雾狂人大队来到!” 王宛华早有成竹在胸道:“你们听,这声音一定是西门松的五毒齐到,看来这声势倒不小呢!” 陈方听王宛华此时讲话,仍如此轻松,暗暗有点奇怪,但她没有讲话,她一心只想着被劫持的郑雷,和失踪的几个媳妇。 一时之间,四野寂静,除风声以外,听不出丝毫动静。 此时无声胜有声,紧张之情,有加无减。 风声渐渐缓和遮没太阳的黑影随之而小,阳光像向日葵似的辐射到这古墓四周,果不其然,云雾狂人和西门松的队伍俱排列整齐,阵容赫然生威,比之往昔,大不相同。 陈方和神龙行云看看二人排列的阵势,都不由得愣住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奇感觉。 云雾狂人排的是梅花阵,西门松排的亦是梅花阵,然而西门松在五行梅花之外,多了五毒做外围,其余完全是大同小异。 陈平他们的目光,全注视着云雾狂人的阵势中,却不见郑雷的出现。 陈平绕过蒙面人,向云雾狂人的阵势缓缓欺近。 他们走过西门松的阵前,正好走到两个梅花阵之间,云雾狂人和西门松几乎是同时走到阵外,后面一律排满了八名高手,光着他们的眼神步法,就知道是经过千挑百选的。 陈平领前停了下来,向云雾狂人一抱拳道:“阁下言而有信,但不知郑雷现在何处?” 云雾狂人眼露凶光,但他并未注视陈平,而是瞪着西门松,他凝眼一沉思,冷笑两声道:“陈大庄主!你不是要见郑雷吗?” 他仍然连看亦没有看陈平一眼。 陈平等五人,看他这种大模大样的狂态,虽然愤怒其名,但亦只好强自忍耐道:“阁下倒真健忘,难道忘了我们的诺言了么?” 云雾狂人一侧首,两眼暴怒凶光,横眉竖目的瞪着陈平道:“大庄主!你难道忘了,我说过有条件的么?” 陈平道:“但不知是什么条件?在下愿尽力以赴!” 云雾狂人沉声道:“老夫有个惯例,我的条件,不说则已,如果说出来,你就非答允不可,不然……” 陈平亦毅然道:“只要不是上天入地,想来也不致难倒我陈某!” 云雾狂人冷冷一笑道:“老夫当然不会与大庄主故意为难,亦不至于令大庄主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