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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双剑合壁 | |
作者:独孤残红 文章来源:独孤残红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8/11 22:54:48 文章录入:凌妙颜 责任编辑:凌妙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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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贞和徐温玉没有近前去。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两个钦犯死了,因为一个人若脑袋开了花,还能活着? 死因也明显,前额被碰开,就像两个鸡蛋相互碰裂了一样,两人是相互撞头,自杀身亡。 这是她俩没料的事。 她俩没想到这两个作恶多端的歹徒,居然会自尽。 死固然可怕,可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脚筋被挑,形如废人,逃跑已经无望,送到京都刑部,不是剐刑便是五马分尸,更可惧的是落到老爷子手中,更有吃不尽的苦头,横竖是一死,倒不如自行了断,图个痛快。 基于上述原因,被挑断了脚筋的张罗让和曹天宇,相互帮助冲开穴道,然后面对面地撞头自尽。 虽然死的是两名恶贼,其惨状仍令人惨不忍睹。 沈素贞旋身一跃,摘下殿侧的一幅布帘,抛盖在两人身上。 徐温玉脚尖一挑,一只蒲团尽起,落压住布帘角。 沈素贞冷声道:“自作自受。” 徐温玉跟着缓声吐出四个字:“罪有应得。” “徐姑娘请坐。”沈素贞手朝殿中的蒲团一指。 她有心想与她好地谈一谈。 徐温玉略一犹豫,跨前数步,在一蒲团上坐下。 沈素贞移过另一个蒲团,在她对面坐定。 两人勤然相望,默默无声。 她俩都到,在她们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墙,这墙阻住她们心灵的交流,蓦地,两人同时扬起掌,左右一击。 刹时,响起了钟鼓声。 殿堂四壁的明镜里泛出了灯海。 她俩同时感到进入了一个超越时空,忘却忧愁的神奇国度。 这已不再是灯海障眼阵,而是随她们心意变幻的奇妙世界。 徐温玉喃喃地道:“我大仇已……报,再也不会杀……人了,永远也……不会。” 沈素贞关切地问:“你大仇已经报了吗?” 徐温玉眸子里浮着一层雾:“已经报了。” 沈素贞明眸如星光:“可华士杰还没有死,三天君还没有亡。” 徐温玉沉缓地摇着头:“该报的,已经报了,该还的,已经还了该宽恕的,已经宽恕了,我已别无所求。” 沈素贞默然片刻,叹口气道:“华士杰就是在竹园救你的人?” 徐温玉凝视着她,默默地点点头。 沈素贞陡间觉得和她贴近了,横隔在两人之间的墙在迅速地坍倒。 她的猜测,果然得到了证实。 只是她还有一分戒意,华士杰当年所举,是否早已有阴谋? 这一分警惕,并非天生,而是来自于义父关天英长年的教诲。 于是,她又问道:“华士杰是你的恩公,你这样待他,他不会杀了你?” 徐温玉想了想道:“不会的。” “为什么?”沈素贞紧迫不会。 徐温玉眼睛陡地放亮,神情异样严肃,一付豁出命了的模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同意的。” “哦!”沈素贞颇感惊讶。 这个答案确是出于她的意外。 徐温玉咬咬下唇:“他这样做,是想为自己赎罪。” 沈素贞沉下脸道:“你认为他为样做,就能赎神龙门和隐君庄的罪吗?” 徐温玉沉缓地道:“你该知道,他是被人所逼的,隐君庄实际上也不在他控制之中。” 沈素贞盯着她道:“你说的话全都没有证据。” 徐温玉抿抿嘴:“如果我能提供证据呢?” 沈素贞眸光一闪:“还有翠玉塔?” 徐温玉深沉地道:“翠玉塔和那秘密的西宫使者都交给你,你可有何保证?” 她考虑再三,决定一赌,赌注华士杰三天君和自自己的命,赌的是沈素贞这位大公主的信用。 她认为,这是除了依赖徐刚正之外的,另一条可行之路。 这是她的擅自主张,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由此而招来的将是祸还是福。 沈素贞静静地道:“徐刚正大人自会秉公而断。” 徐温玉却道:“我需要的是你的保证。” 沈素贞经过考虑后道:“你告诉华士杰,如果他能交出翠玉塔和西宫密使,我将向父皇请求,保华氏一家不死。” 徐温玉立即洪手道:“我代华士杰谢过公主。” 沈素贞摆摆手道:“请公主直言。” 沈素贞点点头,沉声道:“人心险恶,徐姑娘还要处处谨慎,就是华士杰……” 徐温玉打断她的话,毅然道:“请公主放心,小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的心骤然贴近,隔阻心灵交流的墙,消弥于无形之中。 灯海再次泛起眩目的波涛,将两人映在明镜中的身影吞没。 沈素贞虽不能猜透华士杰的真伪,但已断定徐温玉是友不是敌了。 徐温玉虽不相信官府,但她已相信了眼前的这位大公主。 灯海的光渐渐暗下来,明镜中的幻影逐渐消失。 沈素贞嘴唇动了几次,想说话却没有开口。 机灵的徐温玉知道她有难以启的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坐着没动,静静地等待。 灯光愈来愈暗,殿内已民一片昏暗。 两人仍然坐着没动。 这是两个不同一般的,极有耐心的女人。 七七四十九盏油灯熄灭了。 殿内一片漆黑。 殿门外只有一缕惨淡的月光渗入。 终于,沈素贞开口了:“你爱丁不一吗?” 果然是个难以启的问题。 这个问题只能中黑暗中提出,所以沈素贞待油灯熄灭后才得出这个问题。 徐温玉的脸红了,红得就像三月的樱桃,幸喜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色。 她没有答话,心在扑腾乱跳。 这是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没有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她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她无法回答沈素贞说自己不爱丁不一,她意识到了自己心底潜在的爱。 不回答,便是默认,因此,她脸红心跳。 良久,沈素贞道:“我希望你能爱他。” 徐温玉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 沈素贞道:“因为他爱你。” “不!”徐温玉叫嚷出声,全身都在颤栗,“他怎……么会爱我?这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也许他还没有意到他对你的爱,或许,他已意识了,但没有表露出来。”沈素贞平静地道:“否则,他就不会那地关心你,惦念你。” 徐温玉摇着头:“不,决不会的,他也同样关心我的妹妹华温倩,也许他是爱着她。” 沈素贞浅笑道:“了解他的人莫过于我,我知道他的心思!” 徐温玉轻叹道:“其实他爱和是你,白如水和苏小玉,你们才是天生地设的。” 沈素贞道:“我、白如水、苏小玉和江春花都已商量好了,原打算一辈子共同伺候他,即咱们是公主,此心也永不变,可是……” 徐温玉接口道:“我已知道他是谁了。” 沈素贞问:“是华士杰猜到的?” 徐温玉摇摇头:“不,是马朗良。” 沈素贞轻嗯一声道:“因此我们四女与他结合,已是决不可能的事。” 徐温玉伤感地道:“可是爱着你们。” “这就是使为能之处。”沈素贞恳切地道,“我试着向他说明,我们不能嫁能他,他便变得精神恍惚,意志消沉,在杨家是不是你及时赶到,他早就死了。” 徐温玉调帐地道:“那夜我虽然用各种方式劝说了他,他也以有振作但我恐怕日后他知道实情.仍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沈素贞眸子里黑夜中熠熠发亮:“他必须要爱来代替,弥补心灵的创伤,而只有你才能给他这种爱。” 徐温玉颤声道:“我……做不到。” 沈素贞问道:“为什么?” 徐温玉问道:“为什么?” 徐温玉支唔着:“我……” 沈素贞声音一沉,话冷如剑锋:“是因为华温倩?” 徐温玉打了个哆嗦:“不……不是!” 沈素贞冷声道:“我知道华温倩也爱上了丁不一,正在不借一切手段地追他,或许这也是华士杰的一条计谋。” 徐温玉脸色大变,惊惶道:“我敢担保,这决不是华士杰的阴谋。” 沈素道:“不管是也不是,华温倩决不能成为丁不一的妻子。” 徐温玉低下头:“也许事情会有意思想不到的变化。” 沈素贞坚定地道:“任何变化也不会改变事实,丁不一不爱华温倩,温情是华士杰的女儿,皇上决不会同意这桩婚姻,而你则不同,丁不一会爱你,我会向你皇说明情由。” 徐温玉脸又红了:“可是……” 沈素贞伊然大公主风度,截住她的话:“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除非你不爱丁不一。” 徐温玉胸中蓬地燃烧起一团熊熊的火焰,这火烧得她面红耳赤,唇干口燥,呼吸急促,全身发抖。 她强忍着燥动的心火,扁扁嘴唇,说出一句违心的话:“我不爱他。” “你在骗人。”沈素贞冷厉地道,“我知道你在暗中恋爱着他。” 徐温玉抬起头。眸子里闪着坚毅的光:“你怎会知道我爱着他?” 她决心已定,答应过帮温清的话,怎能反悔? 沈素贞并末被她的话所能难位,坦然地道:“凭女人的嫉妒,我就知道你爱着她,只要有爱就会有嫉妒,当我见到你俩一同去七煞庙堂时,我嫉妒得险些杀了你,同时,我知道你也在嫉妒我。” 徐温玉语塞了,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女人才最知女人的心! 沈素贞目光如电:“你敢瞧着我,再说一遍,你不爱他?” 徐温玉瞧着了她,但不敢开口。 她突然间发觉自己确已深深地爱上了丁不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这刹时间的情感,但这情感又如此真实,令她不能不信。 这就是神奇的爱情的魔力,谁也无法抗拒。 她的决心已开始动摇。 沈素贞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我知道你的情感,这就像我当年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自己已爱上了他一样。” 徐温玉的脸涨红了,血液在急剧地奔流,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令人惊悸的感觉,浸透了她的心。 无论多么坚强、冷漠的女人,也同样需要男人的爱和安抚。 沈素贞的声音变得近似乞求:“请你爱他得到爱的补偿,让他幸福。请你阻止华温倩的愚蠢行动,不要让他与自己不爱的人相结合,而终身痛苦。” 徐温玉咬紧了嘴唇,心在颤栗。 沈素贞抖着声音道:“算是我……求你了。” 暗中,她真挚而坦然的目光灼亮亮地望着她。 她已把当作了自己原朋友和知心的姐妹。 仇敌变成了朋友,情敌变成了姐妹,世间确有许多预想不到的事,她在踏进封禅寺前,还不曾这么想过。 徐温玉被沈素贞真挚的情感所深深地感动,眼中不觉涌起两颗泪珠。 沈素贞为丁不一可是用心良苦! 崇高、纯洁的爱,无人可以相比,只可惜他们是…… 她自惭形秽,不敢正视沈素贞,就像一条赤条的虫,爬行在沈素贞灼亮的目光里。 深素贞哺哺道:“难道你……真不爱……他?” 恩情,爱情,怨恨,誓言,情感的天平在她心中摇晃。 这个自信坚强的女子,居然不知所措。 沈素贞乞求似的声音仍在响:“如果你不肯帮他,也许他就会因此而毁掉自己……” 她心中再次掀起惊骇浪。 一句话冲口而出:“说真的,我……也爱他。” 她终于承认了心中的爱。 沈素贞目芒闪烁:“你答应了?” 徐温玉羞赧地点头:“嗯,不过……” 话音未落,她霍地从团上跃起,射出庙殿。 沈素贞紧随其后,跃出殿门,而且紫电宝剑已持在手中。 庙外。 月色惨淡,星光暗淡,一片昏黑。 山林中隐隐传来厮杀之声。 没有尖啸,厉吼,但闻霍霍风声,交手者必是超一流的高手。 徐浊国知道交手的一方是谁,那是她凭师父大厥大师的面子,雇请来的江湖三杀手郝倚老、甄稽道和柳长青三人。 她约定他们三人在此见面。换句话说,他们三人也是她这次知动的后援。 她一直在纳闷,他们三人为可还未到?因此,她始注意着庙外的动静。 这也是她为何比沈素贞先听到庙外肠杀声的原因。 颗杀声来自山道坡下半里外的山林。显然,郝倚老三人在上山时遇到强人的截击,被堵在了山林里。 凭郝倚老三剑客的武功,放眼武林,有谁能截得住他们? 对方是何方高手? 徐温玉带着种种疑团,电掣般驰向坡下山林。 沈素贞身手矫健,快逾闪电,丝毫不落后于徐温玉,使徐温玉不觉暗自惊叹。 眨眼间,两人已抢入山林。 林中,郝倚老、甄稽道和柳长青正与一个蒙面人在拼命厮杀。 蒙面人中等身材,高鬓挽发,身着黑色夜行衣装,因罩着头罩看不清脸面。 三道旋转的激流,三簇青莹耀目的剑光,围着蒙面人走马灯似地奔窜。 蒙面人一柄长剑在缓缓地挥动,很慢,很慢,就像是在慢慢地推磨一样。 然而,一股巨大的粘力,却将郝倚老三人牢牢粘住,使他们无法摆这无形的磨盘。 他们无法停止旋转,无法收回剑,无法顿住脚步。 那磨盘心中是个黑色的地狱,他们正在慢慢地旋向那地狱之门。 郝倚老使尽招数仍济于事,头额渗出豆粒般的法珠。 他明白,江湖三杀手这次算是完了,这是他们兄弟的最后一次买卖,没想到居然会蚀掉老本! 蓦然间,他眼光一亮,看到了林外扑而来的徐温玉沈素贞。 他生平第一次不顾面子地嚷道:“快来救我们” 徐温玉和沈素贞抢入林中都怔住了。 郝倚老、甄稽首和柳长青在三对一地厮杀,而且被对方逼得团团直转。 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她俩简直不相信自已的眼睛。 然而,她俩并未意识到郝倚老三人已到了生死仪关的危难时刻。 她俩知道郝倚老的脾气,如果他没叫你出手相助,你贸然出了手,事后他定会赏你一剑,因此,她俩入林之后并未出手。 听到郝倚老的救命之声,两人悚然一惊,方知不妙,双双跃起,两道剑芒,一左一右,击向蒙面人。 蒙面人并不惊慌,冷冷一哼,长剑倏然一顿,双掌交叉叠出。 “无冥大法手,快退!”郝倚老急声高呼,呼喊声中,身子倒飞疾退。 甄稽首肉丸似的身躯往后一滚,咕噜地滚出丈外。 够长青剑一连三点,几个跟斗,翻出圈外。 徐温玉和沈素贞并未缩手,两支剑仍然刺向蒙面人。 她俩毫无恐惧之感,相反“无冥大法手”五个字,使她俩感到兴备和激动。 她俩决心要看看无真大法手究竟有多厉害,蒙面巾下的人有竟是谁? 初生牛犊不畏虎!此话不假。 徐温玉剑华一洒,九条金龙抓向蒙面人左肩。 这是天下神剑游龙祭法中的“九天神龙”绝招,是华士杰摔龙门的真传。 沈素贞剑光乍爆,无数冰球似的火星洒向蒙人右脸面。 这是天下怪剑大幻剑法中的“天罡圣手”杀式,是独脚怪捕关天英诛魔的绝活。 蒙面人双掌朝刺来的剑,折然拍出。 很明显,蒙面人对自己的无真大法手很有信心,并未把游龙剑法和大幻剑法的绝式,放在眼里。 然而,两剑相近之前,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金龙利爪摹然抓冰球,冰珠随着利扑弹起,然后朝蒙面人顶门落下。 蒙面人发出的无冥大法手功力,在金龙、冰球的滚动中,竟如泥牛人海,骤然消失。 蒙面人眼中露出惊慌之色,这一变化,显然也出于他的意料之外。 一声厉啸冲天而起,蒙面人腾空跃起,与此同时,蒙面人的发结散了,脸上的蒙面巾碎裂了。 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 那是蒙面人的长剑,与徐温玉沈素贞的剑续在了一起。 长剑碎裂成无数块碎片,射向四面八方。 淡淡的月光被碎片所反射,迫使了众人的眼睛,叫人看不清掉落了面罩的蒙面人的脸。 沈素贞和徐温玉被一股巨大的旋力搅着,不由自主地旋了十几个圈,将剑插入地内,深至剑柄,方才稳住身子。 一切静了下来。 月色依然如旧。 徐温玉和沈素贞握剑,单膝跪地,对面相崎。 郝倚老、甄稽首和柳长青,凝立丈外林中。 唯独蒙面人不见了。 蒙面人走了,谁也不知道他是谁。谁也没看清他的脸。 地面上留着蒙面人抛弃的,被削断成无数块碎片和长剑,还有像谜一样的团团夜雾。 不用看,这是一柄普通的长剑,在它的残上找不到任何线索。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蒙面人会使无冥大法手,他很可能就是毕不凡提到的那个九天玄富门的叛贼霍中水。 徐温玉还觉得他那位神密的西宫密使,虽体形不十分象,但很有可能。 沈素贞觉得他也似乎像谁,却无法断定,虽体形有些儿象,但这决不可能。 “哈哈哈哈。”郝倚老仰面发出一阵大笑。 这种时刻,这老头还有心思笑? 四双眼睛了住了郝倚老。 郝倚老仍在笑,笑得很爽,很开心,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徐温玉顿起嘴:“郝老头,你笑什么?” 郝倚老笑着走到她和沈素贞的身旁:“我不能笑吗?” 徐温玉眼睛一亮:“你知道他是谁了?” 郝倚老摇摇头:“不知道。” 徐温玉双手用力拔出插入地里的剑,嗔声道:“哪你还笑什么?” 郝倚老收起笑容道:“我有我值得笑的事。” 沈素贞拔出剑,秀眉微蹙,凝目若有所恩。 甄稽首和柳长青走过来,先向沈素贞见礼。 沈皮贞还过礼后,问道:“三位前辈在残缺门……” 此时,郝倚老打断她的话,冒然道:“刚才沈女侠使的这一招,可是关捕头大幻剑法中的天罡圣手?” 沈素贞点点头:“不错,郝倚老前辈好眼力。” 郝倚老猛然击掌,眼中精芒毕射:“好!想不到大幻剑法和游龙剑法,居然会是同出一辙。” 徐温玉反应极快,立即道“你是说,刚才我和沈女侠这一剑,无意中配合在一起,破了对方的无冥大法手?” “当然是。”郝倚老歪起头,“否则我还能笑得出声?” 甄稽首和柳长青面露喜色。 他们从残缺门回来。一路上郝倚老哭丧着脸,茶饭不思,一直在为找不到破无冥大法手的剑式而犯愁。 沈素贞较为冷静,缓声问道:“你能断定蒙面人使的是无冥大法手?” “当然能断定,因为……”郝倚老话刚出口,突然顿住。他还不能完全相信这位眼前的大公主。 徐温玉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道:“你可经相信她,有什么话尽管说。” “是吗?”郝倚老瞧着沈素贞后道,“冲着你义父的面子,我相信你,可谁叫你是大公主?” 沈素贞冷静地看着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动气,她知道江湖中人的顾忌,此刻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 徐温玉一旁道:“我已经将实情都告诉他了,你用不着有什么顾虑。” 沈素贞投去一个感激的眼光,她知道,徐温玉已把自己当作了朋友和姐妹,她心中很有些感动。 她虽然身为大公主,但毕竟还是江湖中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特殊情感,这是皇宫大殿内找不到的。 郝倚老扁扁嘴道:“徐姑娘,这可是你说的,万一有什么差划,我太上老君可不负责任。” 徐温玉沉静地点点头。 郝倚老脸转向沈素贞:“实诉告诉你,我和七怪老人即天原大师,都是杜依水的朋友,多少年来,我们都在帮他研究对付无莫大法手的办法。九冥神功秘本,我也见过了,也试着练过,硬挨无真法手一掌,可能找到了破解之法,因来不及只好将破解之法留在玉骨折扇上,但我和七怪老人在扇面上却根本看不出什么,也不和达个杜老鬼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沈素贞尽管已知这些细节,却没有打断他的话。 徐温玉地却插嘴道:“这些事,毕城主都已告诉沈女侠了,而且已让沈女见过了杜前辈的遗体。” “妈的!”郝倚老忿忿地骂道:“这个吃里扒外的疯鬼,他做好人,倒叫老夫在这里替他演戏!” 沈素贞见状道:“郝倚老前辈不必动气……” 郝倚老翘胡须道:“我才不会与那疯鬼斗气呢!想不到大幻剑法和游龙剑法的双杀式,竟然就是无冥大法手的克星,只可惜你功力欠火侯,若是关天英在,与华士杰合手,霍中水就在劫难逃了。” 沈素贞顺口道:“若义父在,你认为他会与华士杰合手吗?” 郝倚老瞪圆眼道:“你那义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倔贷,他决不会与华士杰合手的。” 沈素贞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她在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做错了?” 徐温玉岔开话题:“残缺门可曾打听到梅山七妖的消息?” 甄稽首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请二位移步到山下小屋再说。” 郝倚老呵呵一笑道:“不错,老夫在小屋还烫了一壶酒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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