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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碧波潭水晶宫 | |
作者:独孤残红 文章来源:独孤残红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8/11 23:38:29 文章录入:凌妙颜 责任编辑:凌妙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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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荒丘。 一处灰黄的洼地。 不见碧波潭水,也不见翠绿树林。 只有一堵风化了的沙石岩,耸立在荒丘洼地旁。 徐天良牵着马车,站立在荒丘上。 他身旁一个身着灰黄衣装的向导,指着干涸的灰黄洼地道:“这就是碧波潭。” 徐天良压低了竹笠,阴沉着脸道:“你没有弄错?” 向导拍拍身上的尘土,严肃地道:“我在这条道上中包了几十年,怎会弄错?” 徐天良沉缓地道:“碧波潭会没有水?” 向导捏了捏花白胡须道:“三十年前这里曾经是个碧波清潭。四周也都是花草树木,风景十分宜人,过路商客常在这里歇脚。” 徐天良轻哦一声:“怎会变成这个模样?” 向导思忖了一下道:“我也弄不太清楚,据说这潭边的树林中原住着一个女人,叫什么水……” 徐天良接口道:“水仙姑娘?” “对!对!”向导点头道,“就是水仙姑娘。有人要杀仙姑娘,他们在此大战了一场,结果水仙姑娘中计,被人在丘坡上下了毒,被近离开了这里。丘坡被极毒染,一年后草木尽拓死,碧波潭水不久也干涸了,渐渐地变成了洼地。后来丘坡上寸草不生,连坡脚的巨石崖也风化了,年长日久便变成了眼前这模样。” 徐天良从衣袖时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向导:“你可以走了。” 向导接过银锭,瞪圆了眼,随即“扑”地跪下向徐天良磕了个头:“谢谢大爷!” 向导爬起身,捧着银子,咧嘴笑着走了。 徐天良呆立在荒丘上,痴痴地望着坡下的灰黄的洼地。 风沙石岩,干涸的黄土,一片苍凉。 周围,远处的官道两侧,左右的田野农园,皆是一片绿色。 唯有这碧波潭却是一片灰黄的荒凉。 是苏三秦在戏弄自己? 不像! 是苏三泰不知道此处三十年来的变化? 不可能! 究竟是为什么? 他自己也糊涂了。 此时,远处天际,落日已埋了一大半在地平线下。 夕阳余睬将尽,残霞欲散,黄昏已近尾声。 徐天良将目光转注到田野上。 田间,几栋农舍家院屋顶上,飘出缕缕炊烟。 他略一思忖,拉起马车向田间走去。 片刻之后,他已坐在一家农舍的八仙桌旁。 狼山附近的农夫很好客,尤其对富有而双出手大方的客人更是客气万分。 徐天良拉着马车而来,车内是俊美惊人的小公主,他出手就是一锭重逾五两的银锭,农舍主人简直把他毒若神明。 农舍只有四口人,黄大爷、黄大妈及他们的儿子黄明孝和媳妇。 此刻,黄大妈与媳妇在内房照料白素娟,黄大爷和黄明孝则在前屋八仙桌旁,招呼徐天良。 菜很丰富,八个碗,六菜两汤。 酒是自制的谷酒,浓度不高,但很香,味道不错。 尽管如此,成本不过五钱银子,还大有赚头。 徐天良戴着竹笠,低头吃喝,没说话,也没抬头。 他喜欢这种见钱眼开的人,虽然他知道这种人,睁开眼到处都是。 他不愿让他们看到他的脸,以免给自己招惹麻烦。 他心事重重,胃口不好,刚吃两口,即放下了杯筷。 黄大爷于相互交换了眼色。 黄明孝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大爷,是酒不好么?” 徐天良没回话。 黄大爷立即接口道:“客官若是嫌米酒不够劲,我这就叫孝儿去石平铺给您买一坛好酒来。” 徐天良摇摇头。 黄明孝皱了皱眉:“那大爷是嫌这菜……” “不是。”徐天良冷冷截断他的话,想了想道,“这儿是不是有个碧波谭?” “有!有!”黄明孝应声道:“就在前面不远的荒丘下,不过,那潭早已经干涸了。” 徐天良沉声道:“怎么回事?” 黄明孝目光转向黄大爷。 黄大爷干咳了两下,然后笑了笑道:“二十多年前。天降大旱,这里的地都干裂了,井中的水也干了,碧波潭也随之消失。 大旱过后,井中的水又满了,地里又长满了青草,但碧波潭水却没有再冒出来。” 徐天良咬住嘴唇。 看来,黄大爷知道的,并不比向导知道的多。 徐天良站起身,走向里屋。 黄大爷看了看桌上几乎未曾动过的酒莱,眉头皱成一条缝。 在穿过干打垒墙的过道时,徐天良才发觉,夜已经悄悄降临了。 田野间。几栋家舍点点昏黄的灯光,逐一亮开,就像招魂的鬼火。 徐天良走进内房。 黄大妈和媳妇从床沿上站起,忙向徐天良施礼。 徐天良伸手阻住她们,走到床边。 白素娟还昏昏沉沉地睡着,脸色比白蜡还要惨白。 她自从在保记客栈昏迷过去后,就一直不曾醒来。 徐天良心情沉重,面色忧郁, “大爷!”黄大妈一旁好意地道:“你夫人病得可不轻,要抓紧给她看郎中才行。” 徐天良点点头:“我知道。” 黄大妈又压低声道:“我看她的样子像是中了邪,不如给她请捉鬼法师吧,下边村里有个张法师,道法高强。我与他很熟悉的,只要大爷肯出银子……” 徐天良身子一抖,厉声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黄大妈吓傻了眼,一时呆木。 媳妇抓住她的衣袖往处拽:“我们走吧。” 黄大妈刚出记,惊魂未定,立即又被黄大爷拉到一旁。 黄大爷正色道:“小心点!我看这人古里古怪的,千万不要惹他,以免惹火烧身。” 媳妇一旁颤声问道:“他……怎么啦?” 黄大爷神秘兮兮地道:“他问到了碧波潭。” “哦!”媳妇和黄大妈同时惊呼出口。 徐天良呆呆地坐着。 床上白素娟气若游丝,命在垂危之间。 这里已没有碧波潭了。 没有碧波潭,就找不到水仙姑娘。 没有水仙姑娘,谁也治不了白素娟的霹雳掌伤。 也许孙三娘行,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烦极了,站起身来,走出房外。 穿过过道,打开屋的门,走到前院禾坪中。 这时,约莫二更左右,弦月行于中天,星星点点,微有寒意。 徐天良吐口气,似乎要将胸中的闷气吐出。 他摘下竹笠,仰面向天。 繁星闪烁,像干百对眼睛在相互示意,说些什么。 是神灵的昭示,还是皇祖的暗谕? 他竖起了耳朵,用心聪听。 夜,很静,但,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扬起竹笠,发出一声无声的呼喊:“我该怎么办?” 没人回答他的话。 连神灵和皇祖也对他置之不理。 他茫然地迈步,走向禾坪外。 突然,身后响起问话声:“喂!你要去哪儿?” 他蓦然回头。 “啊!”一声压低了声的惊叫。 站在堂屋门前的黄明孝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 黄明孝惊愕而恐惧地望着徐天良的脸。 徐天良重新戴上竹笠,平静地道:“你不用害怕,我生来就这副丑相,但,不会伤害你的。” “谢……谢大爷。”黄明孝颤抖的手将地上的灯笼捡起。 徐天良缓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黄明孝抖着类乱,惶恐地咧着嘴。 徐天良柔和地道:“你只管说。” 黄明孝鼓足勇气:“我问大爷,您……要走哪儿?” 徐天良淡淡地道:“想到外面去走一走。” 黄明孝扁扁嘴:“是不是要去荒坡碧波潭?” 徐天良心一动,沉声道:“那地方不能去吗?” 黄明孝歪起头:“劝大爷最好是不要去那地方。” 徐天良嘴角一抖:“为什么?” “因为那地方闹鬼。” “闹鬼?” “是的。夜里常有人听见碧波潭旁的石岩里传出女人的笑声,还有凄厉的鬼叫。” “这有什么可怕的?” “听说还有一次,几个剪径强盗,抢劫了商队后,到碧波潭分脏,结果失踪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人说,碧波潭中有个女鬼,专吸取男人的精血。” 徐天良摆摆手:“你说得这么可怕,我就不出去了。” 徐天良转身从黄明孝身旁走过,回到茅屋里。 黄明孝楞立了片刻,也转身回屋。 须臾,徐天良抱着白素娟出了茅屋。 他决定去会会碧波潭的鬼。 如果碧波潭真有鬼,也许白素娟还有获救的希望。 徐天良刚转过禾坪口。 黄大爷、黄明孝、黄大妈和媳妇,四个脑袋,一齐从堂屋门中探了出来。 黄明孝道:“爹,他真是去荒坡碧波潭了。” “糟糕!”黄大爷和黄大妈同时叫嚷出口,“要出人命了!” 冷清的月光照着荒冰的洼地,显得格外地荒寂。 没有人,连个鬼影也见不到。 徐天良抱着白素娟在风化的石岩前站着,身影在石岩上晃动。 他抿了抿嘴道:“火鹞搂搂主苏三泰,叫在下前来求见水仙姑娘。” 这句问话,他已问过三遍了。 仍然没有任何回响。 他皱皱眉头,深吸口气,用手护住了白素娟,然后运功吼道:“火鹞楼楼主苏三泰。” 这是第四次问话,但与前三次不同,这一次他运动了功力。 一阵风刮过,风化石岩上籁籁落下的一层沙石。 蓦地,一群宿鸟被吼声惊叫,从风化石岩后扑扑腾起,向他处飞去。 他目光陡然一亮。 石岩后有宿鸟。 有宿鸟必有树林。 石岩后必定另有一番地天地! 然而,吼声过后,仍不见鬼现身。 徐天良急了,厉声道:“水仙姑娘,我知道你就隐身在这风化岩后,如果你再不肯相见,就别怪我不管客气了!” 四周静静的,除了他自身声音的回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徐天良咬咬牙,冷声道:“好!你无情,我无义!我这就去请人来用火药炸毁这堵石岩,看你还能藏身?” 他说话,真的抱着白素娟就往回走。 “站住!”一声怪喝,在冷寂空旷的洼地里,犹如真界之声。 鬼终于出声了! 徐天良放声大笑,笑声在洼地里撞着荡着,震得石岩沙沙发向。 “轰隆”一声,石岩凹下一块,露出一个洞口。 “小子!你有胆量就请进来吧。”洞里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 徐天良没有丝毫的犹豫,抱着白素娟,踏步钻入洞内。 刚入洞口,两把冰冷的剑即架在了徐天良的脖上。 “算你有种。”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一只手摘下了他腰间的天神剑。 徐天良没有反抗,只是沉静地道:“谢老大姐夸奖”。 站在徐天良身旁的老妈子,用几分惊愕地口气道:“好眼力!想不到在黑暗中,你居然能辩出我的面貌,佩服!” 话音一顿,又道:“现在跟我走。” 老妈子跨步走在头里。 两名青衣佩剑女子,用剑押着徐天良,跟在后面。 这是一条暗道,利用岩中干涸了的暗流河床修成。 没有油灯,也没有火把。 一切都在一片漆黑之中。 老妈子与两名青衣佩剑女子,轻车熟道,闭上眼也能在道中行走自如。 徐天良从小练就的夜入狼眼,夜中能视物,再上前后有人引道,自是行走毫不费力。 前面出现光亮。 徐天良认出那是纱罩灯笼的光。 须臾,徐天良已定出暗道,立身在灯笼之下。 四名花裙女子,执剑站在灯笼两侧。 老妈子扭回头,对徐天良道:“小子,摘下你的竹笠吧。”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徐天良淡淡地道:“行,不要吓着你们就好。” 他抬手摘下头上的竹笠。 六名佩剑女子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她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脸。 老妈子定定地瞧着徐天良的脸,似乎惊呆了。 良久,她叹口气道:“唉,看来,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此时,前面传来呼喊声:“传小慧姑娘。” 老妈子摆摆手,示意两名青衣女子撤下压在徐天良脖子上的剑,对徐天良道:“公主叫我了,你在此稍待。” 这位老妈子居然叫小慧姑娘? 徐天良惊得瞪大了眼。 老妈子想了想,又道:“公主脾气古怪,刚才你的吼声,已经恼怒她了,待会见到她时,你要多说些好听的话才行,她表面上很冷,很硬,但实际上却是软心肠……” 她话末说完,前面喊声又起:“传慧姑娘!” “小慧姑娘到——”老妈子高声叫着,飞也似地奔了过去。 徐天良目光扫过四周,发现自己仍在洞穴之中,只是洞穴像是处在地穴之口,四处都有裂隙,岩间有泉上冒涌。 片刻功夫,前面喊声传来:“押采花淫贼上殿!” 徐天良不觉“嗤”声一笑。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采花淫贼了? 上殿,难道这里是什么皇宫宝殿? 这位水仙姑娘也未免太武断、太爱摆架子了! “你还笑?”四名花裙女子抖抖手中的剑:“快走吧。当心你的小命!” 四名花裙女子,两前两后,四盏灯笼,四把剑,前后族拥着徐天良。 出了洞穴,是一条依着石岩的小道。 道旁,树木林立,芳草冥冥。 徐天良暗想:“刚才那一样惊飞的宿鸟,大概就是从这里飞出来的。” 行出二十余丈,小道往右,拍折上一道九曲栏桥。 栏桥下,一潭碧水,桥头立着一石碑,上书:“碧波潭”三个大字。 碧波潭原来却在这里! 踏上九曲栏桥,桥上水雾弥漫,浮漾着宁静清新,以及与世争的气息。 徐天良触景生情,想起了水月轩,想起了钱小晴,不沉膀然叹息。 九曲桥尽头,一道人工所为的瀑布,悬挂在空中,四周危石叠嵌而下,形成一道水帘富门。 门旁四名捧着龙王宫法器的花裙女子肃然而立。 门据水帘之上。三个烫金的大字“水晶宫。” 徐天良差一点将手中的白素娟失手坠落在地上。 水晶宫。 这个名字给他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 这里难道就是六不和尚所说的水晶宫? 这位苏三秦所说的水仙姑娘,难道就是六不和尚所说的水母娘娘? “采花淫贼押到——”押送徐天良的花裙女子声呼喊。 “带上殿来!”一声吆喝。 徐天良听得出来,这是那位老妈子的声音。 徐天良抱着白素娟,穿过水帘宫门,进入殿中。 所谓殿,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厅。 厅前花盆景霍成了一个龙王宫殿的架势。 厅内呈现椭圆形,顶上悬吊着十余盏明纱宫灯,三面墙壁上嵌着铜境,镜中的反光把整个厅变成了一个海洋,不见厅中人影。 放弄玄虚! 徐天良冷然一笑,在厅中站定。 “采药贼,抬起头来!”厅内响起了了一个威严而又动听的声音。 徐天良心一动。 他突然间,想起了廖小瑶,她的声音也是这么动听诱人。 她被跑之后,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会不会再干出什么傻事? 说实在话,欠她的情,也不算少。 “大胆”娇喝之声顿起,“本公主叫你抬起头来,你敢不抬头?” 徐天良定了定心神,仍低着头道:“在下实不知公主在叫谁。” “哼当然是叫你了!”公主声音有些恼怒。 徐天良淡淡地道:“在下姓冷名子秋,不叫采花淫贼。” “放肆!”老妈子的声音,“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还不跪下求饶?” 徐天良冷笑道:“原来水仙姑娘却是个不讲理的公主。” “我什么地方不讲理的?”水仙姑娘打听的声音,有些变调。 徐天良仍埋着头道:“公主既然讲理,首先得现身说话,无须藏头缩尾。” “好小子!”水仙姑娘道:“本公主还从来未听到过有人这么与我说话,冲你这份胆量,我就给你个面子。” 灯光闪动,壁上铅镜斜移。 厅中正壁前,显出一个类似皇宫殿的宝座。 宝座旁站着双手捧着宝剑的老妈子。 水仙姑娘冷声道:“你现在可以抬起头来了吗?” 徐天良道:“不行。公主是叫采花淫贼抬头,不是叫我。” 水仙姑娘重重地哼声道:“你以为你不是采花淫贼吗?” 徐反良反话道:“我为什么是?” “道理很简单。”水仙姑娘道:“小慧姑娘说你是个丑八怪。而你怀中的女子却是个美貌佳人,你不是采花淫贼,又是什么?” 徐天良冷道:“原来公主头脑如此简单,只会以貌取人。” “冷小子!想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妈子厉声斥喝。 徐天良镇定地道:“在下既然敢来,就没打算一定要活着出去。” “好!”水仙姑娘喝彩道,“有种!请冷公子抬起头。” “唉”一声惊异的叹息,水仙姑娘道:“苦命的孩子,你有什么事求本公主?” 她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和蔼,充满了女性的温柔与一种母爱。 徐天良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温暖,浸透了他的心靡。 他双膝跪地道:“请公主救救这位小姑娘。” 水仙姑娘道:“她是谁?” 徐天良不敢说谎:“她是华山阎王娘娘宫小艳女白素娟。” 水仙姑娘似乎不曾听到这个名字,又问道:“她怎么啦?” 徐天良道:“她中了霹雳掌。” “霹雳掌?这不可能。”水仙姑娘沉声道,“苏三泰从不用霹留掌对付女人。” 徐天良实言相告:“她是为救我,而误中霹雳掌的。” “哦!”水仙姑娘惊哦一声,面纱巾内目芒一闪:“这么说,你与苏三泰交过手了?” 徐天良无奈地点点头:“是的。” 水仙姑娘银芒似的目光,透过纱巾,射到徐天良脸上:“你俩是杀手?” 徐天良沉住气道:“我是,她不是。” 水仙姑娘目芒闪烁:“她是你什么人?妻子,妹妹、表妹、姨妹、还是情人?” 徐天良很奇怪水仙姑娘有如此一问,但仍沉静地道:“都不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水仙姑娘话音顿了顿,又道:“你刚才在外面吼叫些什么?” 徐天良又重复一遍:“火鹞楼楼主苏三泰叫在下前来求见水仙姑娘。” “是吗?”水仙姑娘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峻,“是苏三泰叫你来的吗?” “是的。”徐天良沉声道:“苏楼主叫在下告诉水仙姑娘,是他求你替白姑娘疗伤。” “哈哈哈哈。”水仙姑娘发出一阵带有几分凄凉的尖笑,“你在骗人。” “没有。”徐天良平静地道,“我没有骗人。” 水仙姑娘的声音突然严厉:“他既然与你交手,为何还要帮你?” 徐天良正色道:“因为他是汉子,我曾经救过他,他不愿欠我的情。” 水仙姑娘颤声道:“他……还是当年那个……脾气。” 徐天良放下白素娟,从怀中掏出火鹞子金牌:“苏楼主恐口说凭,交给在下这只金牌,以作信物。” 他手一扬,金牌飞向宝座。 水仙姑娘身子一侧,伸手接任金牌捏在手中,喃喃道:“他终……于求我了……” 她一面说话,一面缓缓地摘下脸上的纱巾。 徐天良只觉眼前一亮,刹时楞住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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