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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神功合一 | |
作者:独孤残红 文章来源:独孤残红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8/12 7:35:55 文章录入:凌妙颜 责任编辑:凌妙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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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支儿臂粗的蜡烛在熊熊燃烧。 红衣喇嘛披着大红袈裟,端坐在靠椅中,两只铜铃似的眼睛闪着利芒,瞧着眼前的闵佳汝与杜云魂。 靠椅两侧,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黄衣喇嘛。 红衣喇嘛冷声道:“天凡为什么没有来?” 杜云魂垂手道:“教主现已是少林寺方丈,因是晚课时间。 无法脱身,所以叫我们先来迎神驾。” “哼!”红衣喇嘛冷哼一声,对闵佳汝道,“你就是天凡的儿子?” “是”闵佳汝垂首道,“在下易佳汝。” 红衣喇嘛蓦然一喝:“抬起头来。” 闵佳汝抬起头,一双晶亮这的眸子灼灼发光。 “嗯,”红衣喇嘛点点头,“不错,你长得像你爹。” “谢神王祖师爷夸奖。”闵佳汝恭谦地弯下了腰顿了顿又道,“祖师爷一路辛苦,请先用饭吧。” 红衣喇嘛有些不高兴地扁扁嘴,没有说话。 闵佳汝举掌一击。 密室外立即涌进八名教丁,将酒菜送到红衣喇嘛面前。 红衣喇嘛抓起酒壶,对着壶喝了一口,头微微一皱,显然他对这种接待并不满意。 杜云魂赶紧向闵佳汝丢个眼色。 闵佳汝忙举掌一连三击。 门外立进走进八个身着艳服,怀抱乐器的歌伎。 红衣喇嘛脸上的阴云顿散,露出了一丝笑意。 红光一闪,身着薄红纱衣的花容容飘然而入。 红衣喇嘛眼睛陡地一亮,透出了贪婪的欲焰。 杜云魂暗自咬了咬嘴唇,心中窃喜,今日计划定能成功! 花容容飘身到红衣喇嘛身前,鞠了个躬,然后腰身一扭,绽出一个荡人心弦的笑。 她面容妖俏.粉红色的半透明纱裙,勾勒出她诱人的充满魅力的曲线,那高耸的双乳,纤细的腰肢,在闪动的烛光下,处处楚楚动人,撩人心波。 红衣喇嘛瞪圆了眼。 闵佳汝摆摆手。 一声檀板,室内响起丝竹,顿进弦管交响,十分悦耳。 花容容轻移莲步,笑颜荡,翩翩起舞。 侍立在靠椅旁的两个黄衣喇嘛,也瞪圆了眼。 花容容今日是奉命而来,同时为了在闵佳汝面前显露自己的才华,她自是格外卖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舞姿轻盈,身如风中柔柳,又搔头缩尾地做出躲躲闪闪的妖羞媚态,令好色的红衣喇嘛心猿意马,把持不住。 她旋身从红衣喇嘛身前扭过。 红衣喇嘛伸手一把搂住她:“来,陪神爷喝一盅!” 乐曲还在响。 花容容倒在红衣喇嘛的怀中扭动身子,香唇凑向了酒盅。 “喝!”随着红衣喇嘛的喝喊声,酒已落入了她的口中。 红衣喇嘛端起另一盅酒正准备喝,花容容却伸出玉腕阻住他,将香唇送到了他的嘴边。 四唇相叠,一注香酒送入了红衣喇嘛的嘴里。 花容容挣脱出身,飘逸至室中央依然作舞。 红衣喇嘛含酒在口,像泥塑木雕一般,六神无主,魂不守舍。 闵佳汝见火候已到,向歌伎悄悄打了个手势。 刹时,管弦齐作,乐曲变得激昂旋转,花容容随着乐曲,如一股狂风旋至红衣喇嘛身前。 乐曲戛然而止。 花容容蝉鬓微湿,气喘微微,倒入了红衣喇嘛怀中。 八名歌位悄然退出。 红衣喇嘛抱住花容容,嚷道:“出去,全都都给我出去!” 闵佳汝向两名黄衣喇嘛做了个手势,退出室外。 秘室门即被关上。 黄衣喇嘛吡牙淫笑道:“易少主,这里还有没有……” 杜云魂笑道:“当然有,二位师爷随我来。” 左院有间小房,里面有女人的笑声。 房门打开,两名黄衣喇嘛扑了进去。 “嗤!”闵佳汝的莲花指击穿了一名黄衣喇嘛的后脑。 杜云魂的追魂寒钉在同一时刻,钉入了另一名黄衣喇嘛的后颈脖。 密室里,红衣喇嘛搂着花容容在地上翻滚.翻滚中唇舌相交,一颗小红丸从花容容的舌尖送入了红衣喇嘛的嘴里…… 花容容打开了秘室的门。 闵佳汝和杜云魂闯了进去。 红衣喇嘛光着身子,像死猪一样躺在室中。 闵佳汝和杜云魂看也没看红衣喇嘛一眼,直扑向红衣喇嘛脱下的僧衣。 “在这里!”闵佳汝发出一声尖厉的欢叫,从僧衣内袋里取出了一本黄色小册。 这就是他和易天凡梦寐以求的“吸星天魔大法秘本”下册! 练成了这秘本上的吸星魔大法,就能神功合一,天下无敌! 闵佳汝举起小册,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 花容容扭腰凑过去,柔如柳条的手搭上了闵佳汝肩头:“佳汝……” “滚开!”闵佳汝一把将她推开。 她似觉得有些意外,也不些恼怒:“你也敢负我?” “叭!”闵佳汝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这样说话?” 花容容咬着牙,眼中闪着毒焰:“你答应娶我的,你不能反悔!” 闵佳汝嘿嘿笑了两声:“只要你愿意,我当了武林盟主后,你就是盟主夫人。” “当!当!当!”少林寺响起了钟声。 戒律院主持苦心大师,向数百名少林寺僧宣布,少林方丈天佛大师闭关修性一个月,任何人不得擅入达摩壁洞打扰,在闭关时期,少林寺事务均由在摩院悟心大师掌管。 悟心初由蒲田白马寺来,入达摩院不久,地位并不高,且又不熟悉少林情况,天佛大师居然要他代掌少林寺事务,众寺僧既感到意外,也颇为不服。 但众寺僧不能不服从,因为这是天佛方丈的口谕。 他们只是想不到,悟心大师就是圣火教白衣圣使杜云魂易容后真身。 达摩壁洞洞门紧闭着,门上贴着“闭关”字样的封条。 洞内,备有干粮,有泉井。一个月的闭关时间,洞里的人无须出去。 洞中,两个蒲团。 蒲团上,易天凡与闵佳汝对面盘膝相坐。 蒲团间,搁摆着那本吸星天魔大法秘本下册。 一支蜡烛点燃在秘本旁边,闪烁的烛光照亮了册子上的蝇头小字。 “浩月当空,血气沉沦,气纳丹田……”易天凡一面轻念着秘本上的字,一面教闵佳汝与他同时运气。 红衣喇嘛未亲自来中原,但却派人执他的信物沉香袋,送来了吸星天魔大法秘本下册,并传谕他立即神功合体,征服武林。 红衣喇嘛没来,也许另有打算,但他易天凡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忍耐了数十年,等待的就是这一天,一旦他神功合体,谁还能是他的对手?就是红衣喇嘛也只能在他足下俯首称臣。 那时候,他就是真正的武林霸主! 他检查过秘本,没发现什么问题,红衣喇嘛的暗封线均未动过,他便以闭关修性为借口,将闵佳汝带入洞中闭关练功,少林寺中则交由杜云魂掌管。 他并不信任杜云魂,但他知道杜云魂很有心计与应变能力,他是圣火教中唯一能替他掌管少林寺的人,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切都很顺利,体内的血行每天都有改变,再过十天便将大功告成。 到时候,他将运动吸星天魔大法,把闵佳汝的紫霞魔功及内力吸到。自己体内,从而金紫神功阴阳合体,构成无以匹敌的魔力与金刚不坏之体。 他暗自在笑。 闵佳汝也暗自在笑。 这个糟老头,居然让自己骗过了,竟把这本已改动过了的吸星天魔大法秘本视为真本来练功,而真本却在他的脑海里,每当易天凡念一句,他便按脑子中的真本运一次气。 这要全亏杜云魂,若不是杜云魂及时发现秘本有暗封线,他就死定了,他发誓练成神功出去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杜云魂。 他又感到几分紧张。 到神功合体时,易天凡的功力要比他高出许多,他能否将易天凡金霞神功与内力全部吸过来? 两人各怀心思,在焦急地等待着那十天之后,关键时刻的到来。 西牙山右石崖洞窟。 徐天良在第九号洞里,用心地敲打着每一块石头。 每天夜里,等钱小晴入睡后,他便悄悄来这里察看。 天佛大师就是在这洞窟前消失的,他不信这洞窿里没有秘洞。但半个多月为,他毫无收获。 他举起手,突然洞窿外来一声狼嗥。 他着实地吃了一惊,抢身到洞旁。 石崖下,钱小晴趴在地上做着狼的模样,伸长着脖子朝着洞窿在叫。 徐天良皱了眉:“你怎么来了?” 钱小晴挥挥手:“接我上来。” 一根百丈飞索呼地飞向洞窟,徐天良接住索头一提,钱小晴便如飞燕掠入了洞窟中。 钱小晴拔下插在腰带上的火把,噌地将火把点燃。 火光照亮了徐天良的脸。 徐天良抿抿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钱小晴眨眨眼道:“你第一次来洞窟,我就发现了。” “你为什么不说穿?” “我不想打扰你。” “可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来?” “我觉得现在我不有不帮帮你。” 徐天良闪着眸光道:“你能帮我吗?” “我想能。”钱小晴目光扫四周,“你在找什么?” “找秘洞。” 她眉毛扬了扬:“你能肯定,这窟洞里有秘洞吗?” 徐天良点点,并将他发现天佛大师进洞后消失的情况说了一遍。 钱小晴眸子转了转道:“照你这么说,这窟洞里不仅有秘洞,而且还有机关。” 徐天良道:“一定是这样。” “如果有人经常在此出入,石壁上的机关消息一定会被人常使用,这样一来,无论机关做得多么无衣无缝,那块装有机关消息的石头,定会比其它的石头江滑明亮……” 未等钱小晴把话说完,徐天良已从她手中夺过火把,抢至石壁旁。 论江湖经验与遇事的判断力,徐天良远不及这位姑娘。 果然,左侧石壁凹处,有一块表面磨得很光滑的石块。 徐天良的手按向石块。 “慢!”钱小晴唤住他,叫他把火把移近石块,他细瞧了瞧道:“你看,这石块的摸触印的是由左向右呈弧形的,因此你按住石块后,该向左扭才对。 徐天良向她投去一个钦佩与赞许的眼光。 “开吧,试试看。”钱小晴说话间,退后一步。 徐天良伸手按住凹下的石块,运力往左一扭。 “咔嚓嚓!”石壁响动,露出了一个黑勘黝的洞口。 “跟我来。”徐天良一抖火把,带着钱小晴,抢入了洞中。 蓦地,亮起了十八盏红色灯笼。 没有叫喊,没有吆喝。 但,有十八着凌厉无比的刀光,向徐天良与钱小晴劈来。 徐天良天神剑已失,未带兵刃,急促间,运起混元金刚气功,左掌倏然拍出,同时右手中火把戳向十八盏灯笼。 钱小晴跟着徐天良身子一旋,腰间弹出一柄曲剑,凌空刺出。 “当当当!”金刚掌拍在十八道刀光上。 红色灯笼熄灭了。 刚刚上前偷袭的十八人,鬼魅般地消失。 徐天良正待察看,忽听耳中隐约传一声呼喊:“浩儿……” 徐天良不顾一工切地执着火把,向里洞口射去。 “蓬!”一声巨响。 徐天良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嘴里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火把熄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 钱小晴扑到徐天良身旁,扶住他:“你怎么啦?” 徐天良挣扎着站起,竭力想看清周围的情况。 蓦地,亮起了灯笼。 十八盏白纸灯笼,十八盏黄纸灯笼,十八盏红纸灯笼,灯光将洞窟照得如同白昼。 十八个灰衣和尚,十八黄衣剑客,十八个红衣刀客,分三层将徐天良与钱小晴团团围住。 钱小晴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没人回答。 十八灰衣和尚肃穆着脸,合起了又掌。 徐天良按住钱小晴的肩头:“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从刚才的一击,已知自己决不是这十八灰衣和尚的对手。 钱小晴突地抱住他,将头依偎在他肩上,轻声道:“狼崽,说真的,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高兴。” 他闻言,胸口的疼痛顿时减轻了许多,他搂紧了她,抬起头,脸上透出一抹高傲的笑。 十八和尚运起了功,眼中射出灼炽的光焰。 徐天良和钱小晴顿觉煞气逼人,无法呼吸。他俩闭起了眼,相互紧搂着对方,等待着生命毁灭的那最后一刹那的到来。 忽然,洞中格格一响,升起一道千斤石门,门里传来一声清叱:“住手。” 这声音使徐天良心弦陡地一震,霍然睁开了眼。 十八灰衣和尚闻声收掌,低头退至一旁。 黄红衣刀剑客也撤圈退一开。 徐洁玉从石门内踏步而出。 徐天良松开搂住钱小晴的手,呆呆地望着徐洁玉。 这个女人就是画像中的女人——他日夜思念中的娘! 两人黝然相望,热泪盈眶。 徐洁玉伸出颤抖的手:“浩……儿!” “娘!”徐天良“冬”地跪倒在地。 徐洁玉跪过来,将徐天良搂在怀中。 整整二十年,母子终于想见在这个秘洞窟里。 徐洁玉在流泪。 徐天良在流泪。 钱小晴也在流泪。 良久,徐洁玉抬起头对十八灰衣和尚等人道:“你们已经自由了,走吧。” 但,十八僧与十八黄衣剑客、十八红衣刀客都没有动。 徐洁玉从怀中取出一块印有圣火教图案的铁木令牌,擎在手中:“圣火教已经解散了,你们走吧。” 终于到了神功合体的这一天。 两个蒲团摆拢到一起,相距不过一尺。 易天凡的目光灼灼,沉声对闵佳汝道:“按照秘本上的口诀运功,当你我气脉合一之时,我俩的神功就练成了。” 他说的话,一半是假话。 当两人气脉合一时,能练成神功合体的只有一人,而另一人将会被吸去全部功力而变成个废人。 变成废人的人,当然是闵佳汝,因为他的功力要比自己差上许多,易天凡对此,深信不疑。 “是,孩儿明白。”闵佳汝沉静地点点头。 他已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以求阴谋得逞。 这是双方生死倏关的时刻。 “准备……”易天凡发出信号。 闵佳汝暗中提起了真气。 “运功!” “嘭。”四掌叠印在一起。 两股气流在掌心相互一击。 闵佳汝身子一震,蒲团往后退一尺。 易天凡稳如泰山,纹丝未动。 双方开始运动吸星天魔大法。 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吸力,蓦地将闵佳汝的内力吸入易天凡体内。 闵佳汝大惊失色,想缩回掌,但掌已被易天凡牢牢粘住无法脱手。 无奈,他只得潜心默运吸星天魔大法和紫霞魔功。 易天凡运动金霞魔功后,体内烈火灼炽,热不可耐,再使吸星天魔大法,顿觉一股冰寒之气从闵佳汝掌心透入体内,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他只道大功即成,心中说不出的高兴,暗自加紧运功。 然而,那股冰寒之气,不知为什么老在体内打着旋儿,不肯归于丹田之中。 须曳,打着旋儿的冰寒之气开始往回倒抽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弄不明白。 他竭尽力想压住体内的逆行的气血,但却办不到。 片刻,冰寒之气已被倒抽干净,体内金霞魔功灼炽的阳刚之气开始往外倒泻。 他大吃一惊,想撤回掌,但掌被闵佳汝粘牢,已无法撤回。 外泻的真气,先是一丝丝,继而一束束,最后是一股股向外猛泻。 他瞅到了闵佳汝脸上阴险的笑意. 他明白,他中计了。 师傅红衣主教主一定来过,这本吸星天魔大法秘本下册一定被人做过手脚! 但他此时明白,却已为时已晚。 他震怒了,决心要脱身。 他仗着自己功力比闵佳汝强,猛提真力向闵佳汝打去。 他想用凌厉无比的金霞魔功内力,将闵佳汝震死,即使不能震死闵佳汝,至少也可以挣脱出来。 然则,他打出去的凌厉无比的内力,透过闵佳汝的掌心后,便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双掌被粘得更紧了。 他感到心慌意乱,想要收住内力,却已更是不能。 半个时辰后。 易天凡面色苍白,头上青丝骤然变白发,气喘吁吁,双臂微颤。 闵佳汝一声沉喝,猛然收回了掌。 易天凡垂下手臂,轰然倒地,晕死了过去。 闵佳汝从蒲团上弹跃而起,挥挥手臂,只觉真气充沛,体内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侧身转体遥发一指,冬”石壁震响,一个指洞深不见底。 他扬手向自己胸哺上拍了一掌,铿锵之声震耳欲聋。 他挥起双臂,发出一声欢叫:“我成功了!” “恭喜教主,贺喜教主,神功合体,大功告成!”杜去魂端着个桃花木盘,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达摩壁洞中。 闵佳汝跨步过去,端起桃花木盘中三盅酒,一口气饮下。 顿时,他双眼泛赤,精芒毕射。 他胸中烧起了一团狂烈的莫名之火。他认定自己可以目空一切,他喝望杀人,见到鲜血,他觉得除了神之外,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他的神就站在他的身旁,他在等待神的示渝,不一会儿,少林寺内响起了钟声。 钟声唤醒了易天凡。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首先跃入跟帘的是破碎的石门,然后是蒲团地上用指气划写的一个“滚”字。 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痛苦地挥了挥手,体内不仅内力全无,而且经脉寸断。 汝儿还算有孝心,居然没杀自己! 他脸上绽出一丝笑意,吃力地向洞外爬去。 少林寺中的钟声愈来愈急。 达摩壁洞中只留下一堆碎石,与一张易天凡揭下的人皮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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