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本文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关闭窗口  
第二十八章 大乐之赋 群妇尽羞顾
作者:公孙千羽  文章来源:公孙千羽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7/28 15:10:20  文章录入:凌妙颜  责任编辑:凌妙颜

  杜斌唇合一线,胆横六合,手拊刀柄,功运九转,一式豹跃,来至对方身前。
  维夫鲁大罗汉,口角下弧,面呈不肯一顾之态,对这乳臭未干之小辈道:“报上绰号,佛爷下手无情,送你轮回投胎阴府报到。”
  “本座管领护车武士一队,你杜斌大爷是也。大喇嘛与石府挑战,对少夫人不敬,罪应切头腰斩,以儆效尤者。”
  “嘿嘿!闭门起字号,你等小辈佛爷见的多了。绣花枕头,不堪一击。”
  “唠叨无益,大爷领教了。”
  一声豹吼,人已跃起,雷霆刀嘎然出匣,光华灼芒,映日流泄。刀罡已超体而前,破风有声。“风雷乍起”,人与刀已矢射向维夫鲁。
  “咦”了一声,大罗汉心头一震,戒刀凝聚着金刚真力,抬臂封了上去。他虽已出声“咦”了声,只是多提出两成功力,还是没有十分当回事。
  那知人影如魅,刀光似电,利刃劈风,势若墙倒山崩。刀流已暴乱的闪动,纠缠不已,双刀的撞击声,火花四溅,响似狂风骤雨,普天而隆。其压力之强,令大罗汉,不得不退后一步,再一步。
  石家雷霆刀之威,已呈显在这群佛家高明之前,令他们心头打鼓。
  出战这人只是个与士卒同伍的小辈而已,其刀艺之精,足以与大罗汉分庭抗礼了,弄得不好,或有失手之虞呢,对石府的实力得重新估计。
  杜斌在飞腾电掠中,刀光一转,看似把式已尽,换格变式之际有一丝空隙露出,这只是但凭敏锐的知觉感应而已。
  那柄戒刀已乘隙而入,身具高手的人,所等待的便是这,电光石火中的千分之一的致胜契机。大罗汉他焉能平白放过,“轮回六道”,一锲而入,立下杀手。
  那浓眉上挑,意动劲摧,要扬名传世,在此一刀了。
  “铮铮……”连碰六刀,刀刀都击在小辈的铁腕燕翅上,这一刀已在瞬间完成。
  他陡的一震,小辈的刀呢!那雷霆刀,已由他砍过敌人的第一刀时,同一时间破罡而入,扫向他的腰际,无声无息。
  这是一招钩镰刀法中的“钩横六合”,当刀切腹而过时,他已击了六刀,可知这维夫鲁这金刚刀法之锐利无俦了。而且他未曾举左臂本能的挡了一下,在意念中,他并不再意,因为他已修毕金刚不败心法。法体已坚如金刚体,是不怕刀剑入体,他已刀剑不入。
  那知他这次料错了,已悔悟过晚。这是石府的九天玄铁神刀,平常是难得一显,保持机密,江湖上尚无传言流语来宣扬此事。便连敌人一列光头,也只是心头懊丧不已。
  这小辈行险诱使大罗汉戒刀对燕翅,当然敌人手中不啻猛然间多出一件兵器。当然不能算不光明磊落,石府武士每人腕上都带得有,你眼睛瞎了不成,危机之时只应用以防身。那多下来的一刀,不斩人,要他放到那里去。看不出任何玄虚来,是乃理所当然的事,谁也无可奈何。
  这时杜斌且后纵而退,维夫鲁才觉得一提真气,体内已空空如也。以他这类高手,身如钢铁一般的,自然不会马上死去。干瞪着两个金鱼眼,血已外放,只看到这小辈已跪在那匹白马前向他的主子覆命去了。
  他有个意念想说出来,而已在说了,可是谁也没听到。那话中之意是说他已修成金刚不坏的法体,不畏刀剑,那小辈用的是柄切金截玉的宝刀,众家师兄们小心在意。
  他有上当被骗的感受,死不暝目,不能希求佛祖来为他报仇,因为他老早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也没处去投胎,他不明白有没有灵魂的存在。他只感到疲劳,耳中听得众家师兄们为他宣涌佛号。
  佛家的三十六天华严世界中,并没有派佛天王来领引他。视力、体力越来越衰弱消失了,由朦胧而黑暗。心忖,天已晚了么?得去禅堂查查看,今夜自己是否被选中,要去罗汉投胎去。对此时他十分自傲,比同侪之辈的师兄弟们,多一份幸运。
  因为他的脖子生得长了些,妇女们多有喜欢他罗汉,在进入宝宫之中比别人多了一寸。
  这一寸之多,令他吃香的喝辣的,一生好不受用,能骚到人家的痒处也。有人连续不断的找他去投胎,而他却迟迟不想去,滴水不漏,二十年便修成了这身金刚不败法身。
  他想到这里不自觉的显出一个亲切的微笑来。已下落那黑暗自由的地狱中,这时他身外已有人在为他朗诵些咒语,不光是助他超升天界,见他面显微笑,只当是他已为佛光所指引,登上慈航,向佛国极乐岛上驶去,故而十分满意。
  这事得向拉卜楞寺交待说明一声,那位小施主是他求佛成道,早归道山的大恩人,再无红尘之苦……
  沈瑶琴嘉许了杜斌之后,即待群秃们对尸体忙完了。才道:“他等佛家精英们,那位有兴,本座点将一一奉陪你们,早行平托生,下一位请出来。”
  这群佛家一代精英们,各自在盘算,无利可图,名成西方极乐国,现在请他们去时,他们谁也不想先走,那地方可能不怎么比现在的身份地位更自在也。
  身为地主的达布主持,不得不交待一声道:“少夫人明查,佛家弟子,戒杀之戒由这位师兄嗔念破了,他已应戒西去。我等一行原想下山去迪化,就此别过,乞请海涵。”
  “怎么连石窟也不要了么?”
  “千佛在位,任人膜拜,我等从不干涉。人生不过百年,谁能保留下什么事物,随人上天入地呢!”
  生者自生,死者自死,存者应存,毁者应毁。多吉了。
  他们低声合什,大声禅喝“阿弥陀佛……”,其声既惨然凄凉,而又庄严不可侮。哀哀而去,大有视死如归之志。只要你少夫人能狠下心肠想杀,就杀罢,我们不必抵抗了。
  他们用了这一招,可真难倒了沈瑶琴,下不得手也。因为没有理由,虽然她有杀他们之心,却得净守石府规约。她少夫人也不能犯法乱纪,生杀奸恶任意由心。否则,何以驭下。
  可真将她气了个娇嗔不已,变颜变色,只得罢了。
  有些人都在暗笑少夫人也有办不通的事,同时也更对她由衷的尊敬佩服,律令之设,自身也应难免。不具有正当理由,如何能乱杀人呢!
  禅唱之声已由近而远,渐渐渺然。他们逃走的飞快,如丧家之犬。他们有十二分把握,石家车队不会侵占他们的千佛石窟的。便由她住上几天、几月、几年又有何妨。
  这时十二十五大兄等十人已赶回来接应,见怪事没有,心中稍安。
  沈瑶琴驱马接近石窝,既入宝山,又怎能不进去看看呢!心中狠狠不平是一回事,鉴赏一番是另一回事,游历石窟上下都有这份好奇之心。
  石窟之出现敦煌,最初可能是基于高原土地乾燥,颇适于人类挖洞居住,这是沿袭穴居意识,而又十分合乎经济原则。更有其久远性在山上挖洞居住,一百辈子也不易毁损,除了道地震外。
  上窟挖成之后,四壁加以装饰,佛徒们便以佛、菩萨、罗汉、天王等故事传说、假造、以图画、雕刻、塑。经年累月的经营,以数十年、数百年的执著,来以佛事表现了自己的才华。
  可能多出于汉人之手,宏伟灿丽,确能震撼人心。
  沈瑶琴看了,浩叹不值。不论它的含义,但只这份艺术修养,历代之制作人,称得上是才智灵慧之士了。换一个角度看是不应予以摧毁的,让其自生自灭吧,这不是她的责任职守。
  假如所绘画的是吾民吾族的至圣先贤,那就更能令人钦佩了。可惜不是,然而地处僻地,它总对民族文化影响力较少。
  最严重的是,城廊中的寺庙僧侣,他们的一言一行才直接现世的摧化了人们的心灵,腐蚀了人们的灵魂。
  这此石窟上溯元魏,即南北朝时期,下沿隋唐、宋以至本朝。它们在每个时代中,都表现了不同的绘画风格与技巧,布局与内容。也就呈献了各代艺人的个人才力与技巧,无中生有,活神活显了。
  沈瑶琴下令不得任意破坏,不作这种大恶人。便是毁掉了这些,于事无补。这只是一项人类的幻觉罢了。
  是一项历史的见证,若内心不承认佛的人,看了也无影响,看了改变自己的观点。已沉迷其中的人,不看这些,也改变不了它。他还是以佛自居,至死方休。
  他们每一个石窟都去过了,更发现到一些经文,堆积在石窟中的复室内,其中更有些私人生活信件及述事契约等。
  沈瑶琴灵机一动,心忖:“他们现在马上便要进入大漠了,那是片荒野惨淡的大地。先人们或许有些记述,这对自己也许能找到些可靠能信得过的资料。”
  如是下令直书,搜集进入大漠的前人际遇故事。
  而这时十四大兄等也已凯旋荣归,金角尊者已逃入西藏了,部属已宰杀殆尽。
  在大量的文牍中,果然找出些来往大戈壁沙漠的多人记述。
  另外也获得一件极具有力的文字证明,在此生活的佛徒们或信徒们,不是与佛家经典、戒律所说的那般清白。他们对饮食男女也是事不能免,对佛者,也只是一批狡徒们互相利用的手段而已,是人生的点缀,不是本质。
  这一篇文字是唐代时人的手抄本,讹脱甚多,残破不全了。能想像到那人曾经常阅读,以刺激他本能上的需要。原作者乃是唐人“白行简撰”,为白居易的亲兄胞弟,是唐之大诗人。
  这位老兄是来自长安,是在长安时,亲自带来的呢,或是由别人带来的已不可考。咱们且不管他,且看全文。注:此文古老脱讹别字,遗漏甚多,而且章句未分,便是老儒也不易弄通。笔者大胆,为便于现在我们方便简易阅读起见,将它狗尾续貂。稍加整理补救,勉强可以朗朗上口,望读者诸君见谅。若有人愿意以更幽美的文才,订正缺漏者。是所期盼。反正古人用文,完成其可读性之后,总比束之高阁要好得多。”
  沈瑶琴身后聚集了几名石家已婚的大妇,共赏奇文秘笈。
  只见其最前一篇是段序文,说明他写这赋的大意。全文如下:天地阴阳交次大乐赋,唐人白行简撰。
  夫性命老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本存利资莫甚。乎衣食,既足,莫远乎欢娱,至精极乎,乃夫妇之道,合男女之情,情之所知,莫甚交接。
  其余官爵功名,实人情之衰也。
  夫,造构已为群伦之肇,造化之端,天地交接而覆载均、男女交接而阴阳顺。
  故仲尼称婚姻之大,诗人着“蠡斯之篇”。考本寻根,不离此也。
  遂想男女之志,形貌妍媛之类,缘情立仪,因象取意,隐伪变机,无不尽有,难字异名,并随育注。
  始自童稚之岁,卒乎人事之终,虽则猥谈,理标佳境,具人之所乐,莫乐如此,所以名“大乐赋”。
  至于俚俗音号,辄无隐讳焉,唯迎笑于一时,见识与同好,惟求浅白,利其能雅俗共赏。赋曰:
  玄化初开,洪炉耀奇,铄劲成健,熔柔制雌。
  铸男女之两体,范阴阳之二仪。
  观其男,既禀刚而立矩,女之质,亦叶顺而成规。
  夫:
  怀抱之时,总角之始,蛹带米囊,花含玉蕊。
  忽皮开而头露,俄肉亚而突起。
  时迁岁改,生戢戢之乌毛,月往日来,流涓涓之红水。
  既而;
  男已羁冠,女当 年,湿润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
  英阙灿烂,绮态蝉娟,素手雪净,粉颈花团。
  睹昂藏之材已知挺秀,见窈窕之质渐觉呈妍。
  草木芳丽,云水容裔,嫩叶絮花,香风绕砌。
  乳燕接翼女想于男,彩蝶戏蕊男思其女。
  喜相逢,互相吸,心怯怯,意舒舒。
  求永爱,成双对,分寸心,为万计。
  然乃;
  求吉士,问良媒,初六礼,以盈止,复百两,而爰来。
  既纳征于两姓,聘交礼于同林。
  于是;
  青春之夜,红帏之下,冠缨之际,花须将卸。
  思心静默,有殊鹦鹉之言,柔情暗通,是念凤凰之卦。
  乃出朱雀揽红裤,抬素足抚玉臀。
  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
  方以津液涂抹,上下揩擦。
  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茎突入而如割。
  现其;
  童开点点,精漏汪汪,巾带用拭,承筐是将。
  然乃,成乎夫妇,所谓,合乎阴阳,从兹一度,永无闭固。
  或高楼月夜,或闲富早春,读素女之经,看隐恻之图。
  立幛围,施倚枕,横布美人。乃脱罗裙,解绣格。
  颊似花团,腰如束素,情宛转以潜舒,眼恒迷而下顾。
  初遍体而拍溺,后从头而摸索。
  或掀脚而过肩,或宣裙而至肚。
  然更;
  吻口溯舌,玉茎振怒而头举,参勒高抬,金沟颤嗫而唇开。
  屹若孤峰,似嵯峨之挞坎,湛如幽谷,动蠕珠之鸡台。
  于是;
  精液流澌,溪水洋溢。女伏枕而檐腰,男锯床而峻膝。
  玉茎乃;
  上下来去,左右揩拭。
  阳峰直入,邂逅过于琴弦(一寸),阴干斜冲,参差磨于谷实(四寸)
  莫不;
  上挑下刺,侧拗旁揩,臀摇似振,吊人如埋。
  暖滑淳淳,水汪突突,或急抽,或慢捋。
  浅插如婴儿含乳,深刺似冻蛇入窟,扇簸而合核欲吞,冲击而连根尽没。
  乍浅乍深,载浮载沉,舌入其口,吊刺其心。
  湿塌塌,鸣楞楞,或即锯,或即捺。
  或久浸而淹留,或急抽而滑脱。
  方以;
  帛子干拭,再内其中,袋,阑罩而乱摆,茎,通寨而深攻。
  纵嘤嘤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
  更纵枕上之沈,用房中之术,行九浅而一深,待十候而方毕。
  既恣情而乍疾乍徐,亦下顾而看出看入。
  女乃;
  漫眼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肩。
  男亦;
  弥茫两目,瘫垂四肢,精送子宫之内,津流丹穴之地。
  于是;
  玉茎以退,金沟未盖,气力分张,形神散溃。
  液精尚湿分粘卵袋之间,阴汁尤多,流不尻门之外。
  侍女,乃进罗帛,具香汤,洗拭阴畔,整顿裤裤裆。
  开花箱而换服,揽宝镜而重妆。
  方乃;
  正朱履,下银床,含娇调笑,接抚徜徉。
  当此时之可戏实同穴之难忘。
  沈瑶琴等大妇们看到这里,且都腮红情急,淫心荡漾,娇喘微闻了。
  这个老秀才白行简,可真是内行高材也。将这番男女欢乐之情,写得活神活现,淋漓尽致了,文字优美,韵角生动,千古佳构。
  古有曹植之“洛神赋”、司马相如之“长门赋”等,都是赞美咱们女人的千古风诵之杰作。然而这一篇,却没有传世,另无别本可寻。
  这个老先人,能辗转抄录一篇携其身旁,一旦孤灯荒寐之时,暇日拿出来朗垂高歌一次,也是满过干瘾的,良可叹也。
  “大姐,其中并无不当之处,可见那时社会抄录传播甚,以中国之大,汉人之多怎的能传绝了呢!”
  “那是咱们那些大儒之辈,总认为这是属于淫佚之文。”
  “大姐咱们得将它保留下来,传万代。”
  “大姐,尚有下文,看下去罢,这种奇文,乃千古绝唱。”这话是欧阳红说的,她已心悬悬,不克自持了。
  沈瑶琴转首娇笑着,槌她那香肩一粉拳,看着她佯嗔的道:“你这小妮子骚矣。”
  欧阳红颜如醉酒,想要逃开,又被沈瑶琴揽住纤腰给带了回来,搂着她道:“脸皮怎的嫩了,姐姐只是玩笑,别生气作怪。”
  如是她们已安静下来,共闻下面的,上面那段由沈瑶琴低吟,这时她指派后素娥大姐代读下去。且听她道:“更有;
  婉娩妹姬,轻盈爱妾,细眼长眉,啼妆笑脸。
  皓齿缴牡丹之唇,珠耳映芙蓉之颊。
  行步盘跚,言词扼惬,梳高智之危峨,曳长裙之辉烨。
  身轻若舞,向月里之琼枝,声妙能歌,碎云间之玉叶。
  回眸转黑,发凤藻之夸耀,花含喜舌,驻龙媒之蹼踢。
  乃于;
  明窗之下,白画迁延,裙裤尽脱,花钿皆弃。
  且抚拍以抱坐,渐瞢顿而放眠,含乳溯舌,抬腰束膝。
  龙宛转,蚕缠绵,眼瞢瞪,足翩千。
  鹰视须深,乃掀脚而细观,鹘床徒窄,方侧卧而斜穿。
  上下扪摸,纵横把握,姐姐,哥哥,交相惹诺。
  或逼向尻,或含口溯,既临床而伏挥,又骑肚而倒阵。
  是时也;
  徐春(人名)慌迫,核袋而羞为,夏姬(人名)赦然,掩股(皮)而耻作。
  则有;
  映映素体,宛转轻易,回精禁液,吸气咽津。
  是学道之全性图,保寿以延神。(上段短少恐有漏掉些技法奇文)
  若乃;
  夫少妻嫩,夫谦妻顺;(下面乃四时景色,将它分开,方便阅读比较。)
  其春也;
  节候则天和日暖,闺阁则绣户朱帘。
  莺啭林而相对,燕接翼于相兼。
  罗幌朝卷,炉香暮添,佯羞怄奏,忍思掩敛。
  枕上交头,含来唇之咂咂,花间接步,握素手之纤纤。
  其夏也;
  广院深房,红帏翠帐,笼日影于窗前,透花光于覃上。
  苕苕水柳,摇翠影于莲池,娘娘亭葵,散花光于画帏。
  莫不适意,过多窈窕。
  婆裟含情体动,逍遥姿纵,点染避薄衣轻,笑迎欢送。
  执执扇而共摇,折花枝而对弄,步倒香偕,登筵乐动。
  同俱戏浴,似池沼之鸳鸯,共寝匡床,如纺阁之鸾风。
  其秋也;
  玉覃犹展,朱裣半薰。
  竹篱菊绽而香传,庭池荷茂而花芬。
  收团扇而闲日,掩芳帐而垂云,弦调凤曲,绵织鸯纹。
  此时也;
  月透帘光而皎晶,桂散香气之氤氲。
  夫怜妇爱,不若奉请于文君(人名)。
  其冬也;
  则暖室香闺,共会共携。
  被鸳鸯兮,帏张翡翠,枕珊瑚兮,镜似玻璃(原文颇梨假借别字)
  铺旃毡而雪敛,展绣被而花低。
  薰香则雕檀素象,插梳则镂掌红犀。
  萦凤带之花裙,点翠色之雪篱。
  绿酒之同倾,有春光之灼灼,红炉之压膝,天寒色之凄凄。
  颜如半笑,眉似含啼,娇柔之婉娩,姣眼之迷低。
  在一坐之徘徊,何惭往燕,当重衣之纤绻,惟恨鸣鸡;此夫妇四时之乐也,似桃李子成蹊。
  至若;
  夫妇俱老,阴阳枯槁。
  器,空皮而皱极。具,无力而唠叨。
  尚由纵快于心,不虑泄精于脑。
  效玉峰之探蕊,仿大舌之舔食,
  信房中之至精,实人间之好妙。(以上文应有缺失太短,中有秘法也。)
  若乃皇帝;
  下南面,归西殿;
  缘服引前,(太监),香风后扇(宫女),妓女娇迎,官官拜见。
  新声欲奏,梨园之乐来庭,菱角初尝,上林之珍入贡。
  于是;
  阉童严卫,女奴进膳,昭仪起歌,婕妤侍宴。
  成贵妃于梦龙,幸皇后于飞燕。
  然乃;
  启鸾帐而选银环,登龙媒而御花颜。
  漫眼星转,羞眉月弯,侍女前扶后助,娇容左倚右攀。
  献素臀之宛宛,内玉茎而闲闲。
  三刺两抽,纵武皇之情欲,上迎下接,散天子之兀发。
  弟乘羊车于宫里,插竹枝于户前。
  然乃;
  夜御之时,则凡女一朝,月满之擞,则正后两宵,此国典修备之法,在女史彤管所标;
  今则;
  南内西宫,三千其数,逞容者俱来,争宠者相妒;矧夫,万人之躯,奉此一人之故。
  嗟呼;
  在定未婚,殊多异客。是事乘违,时多屈厄;宿旅馆而鳏情不寐,处闺房而同心有隔;
  女,则有弃花貌。男,则思恳交欢;
  观马上之玉颜,常思亡耦,羡委禽于庭敝,愿掷果于春郊;念刚肠之欢断,往往颠狂,觉精神之散飞,看看瘦脊。
  是即;
  寝食俱废,行止无操,梦中独见,暗处相招;信息稠于百度,顾眄希于一朝,想美质,念纤腰;有时暗合,魄散魂消;
  如女绝色于贞,恼人肠断,虽同居而会面,且殊门而异馆;候其;
  深夜天长,闲庭月满,潜来偷窃,焉知畏惮。
  实此夜之危危,重当时之怛怛。
  狗也不吠,乃深隐而无声。女也不惊,或仰眠而露股(皮)。
  匆匆入户,竞竞临床,莫不心忒忒意惶惶。
  轻拍素足,纵揭裤裆。
  抚拍胸前,虑转身已睡觉,摩裟腿上,恐神骇而惊慌;定知处所,安盖相当。
  叹叹精在阳峰之上,滴滴如流,急急指刺阴缝之间,暾暾似暖。
  未嫁者,失声欲惊起,已婚者,佯睡而不妨;有婿者,诈嗔而受敌,不同者,违拒而改常;或有得便而不绝,或有因此而受殃。
  斯皆花色之艰难,岂人事之可量。
  后素娥读至此处而停住,众大妇们已听得痴了。那是说得越风流勾当,形容那个小子,急得在夜里偷要呢!形容得入骨三分,快慰不已。只是少夫人在当场不便评论一番。
  “大姐,怎的不读下去?”
  “属下已喘不上气来了,请少夫人换个人好么?”
  “真是作怪,哪一个自告奋勇?” 
打印本文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关闭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