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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雷火天威 欢聚庆除岁
作者:公孙千羽  文章来源:公孙千羽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7/28 15:13:57  文章录入:凌妙颜  责任编辑:凌妙颜

  石家武士占据着几座碉堡,余下的则是胡驼兵、千夫长、百天长们的防地,因之对内也有防御能力!
  冰城城垛上也有内墙,比外墙低,否则风大墙高,一个不小心滑了脚,岂不要摔去城来!
  所以对内也有防守攻袭力!但可蹲下身子用箭取敌!
  现在敌人若想回头对付他们,也照样占不到什么便宜!
  三夫人金叶回头看看外野城外的敌人也不多了!
  该进城的都已进来了,回首对康青峰与黎不全、玉叶道:“依大姐指示,现在是时候了!放烟花传讯传令!
  命武士、兄弟们上箭架刀,准备敌人回头扑拿咱们!”
  如是中军已放出一批“烟花星语”,通知车垒上!敌人已全部人陷进笼了!另外的一批烟花是说:
  敌人约高手们已扑近车垒!
  垒前已布下了拉线“地雷火”一圈圈的拉发了!
  死伤狼籍,那些凶狠可也好不了多少去!
  接近车垒十丈的人已陷入“抛手雷”及诸葛神弩射程之内了!
  能全身而退而进的又有几人!
  垒上车顶已插满了一圈火燎!照亮了车垒的外面!
  车垒底座已由冰块封死!见不到车轮,轮下也非是一个个大洞!
  冰封的车垒形似城基,有种人只能跃起登车!
  在这种情况下,车顶上已男女混杂,站满了一圈!那里有空位让你落脚出刀,你也并非比别人家强多少!
  假如你真走了狗屎运,碰上一名弱者占位!
  那你会死得莫明其妙!
  一按“闪电火”,你会陡然摔下地去,身上冒血线,射出一丈高!
  心有不甘,找他们算帐的人,绝不会再是你了!江湖争斗,就是如此,胜败不由人!
  追杀敌人想逃出冰城的人,敌人马上要大撤退了!小队长、大兄们请注意敌人高手回身突袭,掳掠武士兄弟为人质!准予使用“闪电火”应急!
  陡的!车垒上烟火升天!云梯上星火四射!车垒上“雷火神箭”一齐开弓了!
  刹那之间,车垒上已飞射出满天的标枪箭雨!
  大弩远射,小弩近取!且放爆出一朵特大号的烟花!
  箭尾火线弧形下落,标的十分准确!有如火网,在劫难逃!
  万声雷震,轰然的爆发开来!
  火箭在“八卦阵”中扬威,万朵光华随声而发!开花开花!
  天崩地裂着继续不断!血战如斯展开大屠杀了!
  拥挤在冰墙中的敌人也在开花!开血花!
  伤殇满池,鬼哭神号!
  天空中,继续不断的飞花!下滑!
  也是石府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次,以“雷火神箭”最大的最大的最多的一次大屠杀!惊心动魄!何处是儿家!
  归俘驼兵们,站在冰城处,人人得见!抖颤心寒!
  身在冰城之外的一群敌人,立马于一箭之地外!
  也听到也看到冰城中的这一幕,人人冷肃!不由自己!痛心疾首,心似锥钻刀割!
  他们作梦也料想不到那十万大军,所得到的是这么个结果!
  已无一生还逃出者!
  “大魔刀”姬宪已老泪纵横,牙关紧咬!白髯飘摇!
  四组联军!其中最惨的乃是,东西行走的胡商队!
  他们的人是孤注一掷!投入了三万人!
  若无一人生还,那驼架则不能西归了!
  再次的是“大魔刀”的人,一言之众,已丧失了大半精英实力!
  另外的两组,天、地二魔的人马!他们各来了两组主师,四个人各三万人马役!他们个人的损失虽大!
  但对他们整个的组合而言,则不算多了!
  “天魔”之大公子,赫连太岁,已吓得目瞪口呆!金博候向他一打眼色!
  “大哥,咱们输了这一局,回去吧!”
  “啊!我不甘心,总应该善后一下!姬老令主!你老有何意见?”
  “大公子!老夫惭愧之至,胜败不由人!我想败阵是不能挽回了!但死亡还不至于一人不剩!”
  众人听此者一说,眼睛也陡亮了一霎!
  若石家不对俘虏斩尽杀绝,那还有的商量!
  “你老的腹案又是如何呢?”
  “老夫想明天要“玉凤”去叩关问询一下再行定夺不迟!
  玉凤曾在尼雅城献艺“金翠楼”,少楼主吕翠花下嫁马文杰,她也适逢其会!对吕翠花总有份交情在!通过这层关系,拜会一次他们的主子!
  至于有何条件,就得由他们提出了!咱们可以再斟酌!”
  “对对!这也是个好办法!”
  胡商队的大公伯们,一口同声的赞成了,若真能索讨回些俘虏!他们还可以回老家去!
  否则,可就惨啦!
  战事已沉寂下来,他们不能永远待在这险地!甚快的离去!
  各自的近卫近侍也有数十人,合起来也有数百人!
  尚有些随行打杂的小奴才!也是一大伙!撤退回宿帐之地去了!
  天亮之后!
  冰城的胡兵,离队叛逆者,清点之后也只有三千多人!
  金叶尚堪告慰,对忠贞者加勉一番,命他们离城取雪,加筑毁损了的数十段冰城!
  不久之后人多好办事,冰城即恢复旧观!
  这种城筑起来快,消失得更快了!但用起来可也真管用!
  大漠中,十万狼兵,十万人兵,就是毁陷在这看不上眼去的一堆冰雪上!令人思罔然!
  清理战场那是车垒武士们的事!
  这些人中内藏凶险与杀机!胡驼兵不知就里,若上去了,准被敌人凶残之徒所袭击!
  果然,在死马下藏身,在尸堆中待命而动的,已有数十起!
  生、死、伤、残已被分列出来!各有组合番号、级职高低!
  琐事不费!
  “大漠玉凤”,一早便来报儿下!
  金叶对她也颇有好感!派人送她去见石家少夫人!
  吕翠花、白凤也得到通知,前来大帐会见故人一面!
  最令人伤感者是双凤相会,相拥相抱失声痛哭流涕!
  而这时垒外的清场报告尚未呈送上来!
  白凤对这大姐头,如师如母,她们年差二十岁!
  讲了些她的遭遇及现况!再者是昨天夜战了!
  “大漠玉凤”离车垒有数箭之地!实际战况她是不清楚的!只听到其中雷声万响,火光冲天!
  最后渐渐消失了!十万大军变成了那一堆血肉!
  没有一人一骑能回头跑出冰城去,有跑的人已被冰城上的人狙杀了!
  十万之众的生死也不是短期内便能得到结果!
  中午由石青玉的五夫人飞烟姬,代表家主款宴来宾!由白凤、吕翠花作陪!
  飞烟姬的轻盈艳绝,有如仙女下凡!
  是石家中,提得起放得下的才女,肚子里有学问!而又无沈摇琴那般威煞,相处之下,令“大漠玉凤”消失了压力感了!
  沈瑶琴却在接见另一批客人——“天娘”!
  她对石家的信心并不大,因之前来探询情况,带了千骑之众的劳军团!
  好像合伙,城中其他组合首脑也参加随行!
  既然有人如此的孝敬攀结,也只得随俗应酬一番了!
  他们一行由冰城南门进来,形象较好!内外整然!
  少夫人带她们数十人至“梅花宫”中接待敬茶!中午设宴,酒筵联欢!
  一千马驮子的大礼,也不算少数目,打扰一餐是人情,礼尚往来!
  她坐在“梅花窗”中,这豪华的宝殿首阔,令他们大开眼界,神乎其技了!
  敬服之心见于行色!像是上了天庭月殿般的!
  认为来这一趟不虚此行也!
  “天娘”带着杜五郎、杜巧娘对宝贝儿女,私下相会,他们平安无恙!
  “孩子,昨夜令为娘担惊了一夜!深怕……”
  “娘!孩儿们兴奋得极了!那火器之利害,若非亲见,实难想像!”
  “娘!我们是井底之蛙,唉!”
  “娘也很安慰,当日娘的决定是正确的!看你们都有些教养了!”
  “是的!石家的一切,深如沧海,学也学不完!”
  “你们老爹回来了,现在城中能否跟我回城见上一面!”
  “他老人家还好吧!记不清是什么样子了!”
  “娘!女儿牙跟儿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呢!”
  “那是,近百龄的人了,身体尚健朗如昔!去对少夫人请天假吧!”
  “娘得去打个边鼓!”
  辞行时“天娘”带回去说是让他们见见阿姨,来一次不容易!
  沈瑶琴只得答应了!不疑有他!
  十万人的生死统计出来了,大约是七三比!活的有七成,死的有三成!
  开价是一千万两,每万活俘一百万,余下是战费赔赏金!
  这价格“大漠玉凤”认为尚可似接受!又杀了杀价,敲定了八百万两!
  沈瑶琴命他们五天内交付,否则即行剿他们的老巢,那可不止此数!
  这大漠之地,则不必再混了!
  “大漠玉凤”带了详细清单回去复命了!
  这清单之详尽,连他们自家也不会这么明白!每家每户,生口死口!一清二白,们得依据这清单付款,由“大魔刀”总其成!
  一百两银子,大漠人贱,也不过每人两个月的薪饷也!
  若不认命宣布不要他们了,这几万人石家带不走,可以以此在新疆大漠中生根了,以此为班底,占城自牧!
  这些人变成对立的仇人了!将来有得大火拚的时日!
  石家多了数万马匹军械!这是战略物资,不发还的!
  伤马很快的就复原了,人是不治的!俘虏们得带伤吃他们的死马肉!
  夜里由尸身上脱下大祆顶着,缩在露天地里!尚幸这几天没有下雪!
  最可悲的是那三千多,原是石家的胡驼兵,可惨了!
  将来不晓得归谁呢!石家也不理会他们!他们又变成新俘虏了!
  将来也是个奴下奴!前途茫茫,悔不当初了!
  “天娘”话中又提起石青玉少主,应亲自拜谢一次,并致问候之意!
  沈瑶琴,只得请石青玉会了会这位特殊的贵客了!
  但没有道及她们“天君府”的大公子、二公子也参与了这次血战石家的事!
  她不愿意因此而伤了两人的交情!
  便连杜五郎与杜巧娘也不清楚!
  俘虏清单他们看不到的,夜里十万众雷声轰轰!
  “天娘”见了石青玉身子都酥了!并非是她老太婆想同他酥一下!
  而是预为自己的乖女儿从长计议也!
  与为人中之龙,若凭“天山天君”之尊的九公主,自然是有资格联姻,获此乘龙快婿,江湖第一人了!
  她与旧以卑词辞别回和阗之后!
  父子父女,终于见上面了!
  “天魔”之白发白髯脸呈婴色!严威慈爱兼而有之!
  在杜巧娘姑娘眼中,成了大怪物了!
  再看老娘已喜氛盈眉,春色点腮,像已年轻了十岁似的!
  空间,她们母女独处时,“天娘”问道:“巧儿!你对石青玉那小子印象还好吧!”
  “难得见上一面,人家是什么身份,女儿怎敢乱了礼数!”
  言罢面似火烧似的羞怯了!这是少女情怀,那有不思春的,只是高不可攀也!
  若能献身给石青玉,正是心所愿也!
  “天娘”看看女儿,心中有数!心忖,只要你姑娘喜欢上人家,老娘袖里自有乾坤!老娘当年不也攀上了天山第一人,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人家已有了十二房媳妇了!”
  “十一房,不多,十二金钗独缺一钗!乖儿,女人青春期短!千万别自误佳期!
  就拿你老爹讲吧,年已百龄了,情断二十年,将你们都抚养大了!
  如今旧欢重拾,老娘可受用着呢!武人与俗人不同!那怕有一夕之欢,也是值得的!
  只要巧儿能将他弄上身,老娘有大法传你!”
  “有什么大法,女儿怎的不知道!”
  “你小孩子嘴里没生牙,咬不住个棒槌又如何传你!”
  “对石少主,女儿没信心!也不知他钻在那里练功去了!女儿见不到人,这怎的能发生感情!”
  “那你是放弃他了,降一级便是大兄了!也勉强吧,将来去下江有你一世的富贵,强似在这不毛之地广
  杜巧娘又在摇头!表示不是也!
  “再下一级!老天,好吧!老娘送你去石家,可不是出卖你!”
  “我知道,娘是为我好,我也渐渐喜欢上石家了!”
  “这才是老娘身上分下来的肉,老娘一眼即觉得错不了,立即将你填进去,与你哥哥不同,你自己该懂事了!”
  不能老挂在娘的裤腰带上,离不开窝了!”
  “娘!女儿一辈子不嫁,孝敬你老人家!”
  “什么,你想招个郎回来!可窝囊死我了!”
  杜巧娘大吃一惊,心忖是自己想邪了!急道:“嫁,嫁!我一定嫁!”
  两人已不欢而散!
  晚上她便嚷着要回石家去了,杜五郎也认为在阿姨家不妥当!两处都不是自己的家!他宁肯归石家!
  石家将银子弄到手,这批臭人送走了!车垒,冰城便轻松得多了!心中暗自得意!因为她早已命大兄们,在活人的穴道下了金针!
  他们赎回去的这些人都是废人,伤养好了,再也不能行凶杀人了!
  嘿!一百两银子买一个人回去,助长他们做孽,那有这便宜的事!
  年终除夕终于来临了!
  现在外敌已除!上下一致,胡汉一体,这大家庭,对她小妹是有份成就感的!
  除夕大宴,已准备就绪了!
  尚幸老天爷帮忙没有下雪!便在露天地里举了个四万人众相聚一堂的汉人节庆!
  胡驼兵们也是,幸逢此会,人人笑口!
  六座仙宫只留下“梅花宫”与“牡丹宫”底座,上盖拆去了!
  型像一座坛台!周围以狼皮铺地!外设火围!炭火熊熊,人在其中,那里会冷呢!
  石家的百花香露酒,胡驻兵们第一次喝到,管醉!
  其中设有干具烤架,大肥羊松嫩流油,外加江南麦饼,苏杭细点,武夷清茶!里外点起了十二支“沼气神灯”,亮如白画!
  一个百人大乐队,乃是茅山班底的女裙钗担纲,汉乐丝竹管弦!
  优美的似来自九霄云外!细哨低语,令人魂飞云外!
  水柔柔与明丽珠及华清五夫人共同彩排的数百人众的丰富节目,歌舞呈欢,丰年献瑞,在场上演着!一出出的轻歌妙舞,醉死人也!
  石家难道没有向隅的人么,没有!
  冰城外设了地雷阵,敌人难雷池一步,云梯上只有四个人而已!
  居高临下,内外兼顾也!
  大夫人水柔柔锋芒外露!已美得她再无怨恨!获得强烈的欢呼!
  总算当到,荣采加身的荣耀!
  一场美妙人表的舞艺后,加入她的轻功绝学,如仙女飞天!
  下场后,扶着沈瑶琴的香肩泪下,饮泣着道:“妹子!妹子,好妹子,大姐由衷的感激你,你给我这个机会!”
  “大嫂!妹子同有荣焉!可惜不能夜夜如此!你原谅!富贵荣华妹子愿与大嫂共享!”
  只从她出帐之后,她的旧部,都已是石家的中坚人物!她们欣望老堂主能以复出,石家是大家的,勿赏罪罚!心服口服!
  软性节目太多了,康大兄认为不妥!趁那空档,请自来!
  飞身上台,要唱一首歌,以助雅兴!
  自然博得群相欢呼!他是严肃,煞气粗犷之人!
  汉胡兄弟人人见怕!不料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松一下!
  已博得满地的狂呼叫喧!大家已乐欢头了!日出西方也!
  “兄弟年来,得罪了不少弟兄,以此赎罪!歌一首“水调歌头”……
  “离匣牛斗寒,到手风云助!
  插腰呈威武,迎袖鬼神伏!
  霹雳一声响震江湖,凭它行尽万里路!
  铁鞘龙鳞无珠玉,饮血斩骨你得多辛苦!
  挂虎帐电闪梁柱,响半夜床头骤雨!
  金错落盘环扣挂,赤衣被敌血染抹涂!
  美名儿今古人争慕,寒贼胆好邪疾避路!
  吓人魂,射人目,相伴俺遍历江湖!
  不敢提向花前舞,醉后多徙素手赎!
  为俺未遂封侯建节志,逞强江湖奔长途!
  这时节斩邪除奸,驱车护主定边土!
  叱咤山河年尽岁末,兄弟姊妹同欢聚!”
  豪气烈云,音传数里!手抚刀柄!那是一个江湖之首的大丈夫!一首“雷霆刃之歌”!
  激起了千般万般的豪情!全体奋扬!
  他下场之后!沈瑶琴特地去向他致意!道劳一番!
  下面的换上女裙钗们的腰支千扭,臀影纷飞了!
  直看得老胡驼兵们干馋就是弄不到手!猛濯那老酒!
  鸟啼凤唳,玉腿翻浪,香风流度!痒死人的统统是一包水的大尤物,吊得人面红耳赤,暗叫苦!
  经过了几轮满坛春色之后,十五人兄也上台,献词一曲!
  “翠红乡,莺花寨,占春风歌舞楼台!
  千杯巨筋入肠怀,人人夸豪迈!
  受用些莺啼燕呢凤眼关怀!
  万贯资财尽安排,管教咱百年欢庆!
  醉客狂饮金莲杯,红粉道是好英才!
  嗟!青春一去再也不回来,趁少年情怀!
  一任佳人宛转啼唱歌金缕,红牙檀板快!
  一任那湘裙楚腰扭动登上寿阳台!
  高会三千剑客在,幢列十二金钗排!
  绮罗丛里玳筵开,小娇娥捧金壶尿下香醒来!
  花魁女金莲款步香尘迈,错三差五走的乖!
  春葱慢折花枝戴,玉管斜插鬓云歪!
  是风流种子迷人来!桃花溪里藏妖怪!
  春幢宝鼎沉烟霭,银烛辉煌射光彩!
  翠柏凭勤解去龟背锁,对舞春风松玉带!
  英雄有醉佳人紧扶搀,两个纱笼引玉阶!
  绣楼妆阁去的快!莫要费疑猜,
  到那锁金帐里另有巧安排!
  保你少年豪客,快活煞着登天台。”
  一曲情歌豪壮怀,令武士们意绪扬扬尽萦回!幻思杳来!痛快!
  风靡了英雄豪杰,忘去了这里是大漠塞外!
  节目在层出不穷的登场献艺!
  而昆仑族部也由三药叉带人出场来些汉胡难得一见的地方歌舞!
  驼兵们也不甘示弱,来点异国番邦情调!令人耳目一新!
  虽然不足以言精采,但豪迈有余!
  如是大家欢聚一地,七拼八攘,南调北腔,异声胡音各有特色!
  丑与美在所不计,主要是在有那份参与的感受!
  战斗在一起,欢乐成一堆!心志逐渐在凝结!
  如此胡闹了一会,黎不全上台向大家道:“本席虽非石家列属,蒙石少主不弃,称兄道弟,连辔走大漠,同参军务!今夕庆佳节客串口痒,献唱句心感意林共大家同赏!”
  如是,鼓掌不断,欢呼见爱!
  胡驼兵听了也大吃一惊,心忖,原来他不是石家的人,而却任职总提调!
  “瑶台上品仙,麟阁中名贤!
  胸襟开宇宙,气量溢江湖!
  声名震武林,柳营统豪强!
  车骑来塞上,雷霆十万卒!
  军帐传虎符,刁斗展旗鼓!
  腰紧龙泉剑,跨下天马驹!
  探梅雨陌归,瑞雪飘满路!
  月色是青碧,肃肃寒尚浓!
  貌批将拥簇,珠翠钗屏列!
  诗成大漠浪烟起,醉压虽鞍剑女扶!
  辕门画戟森森列,戌阁铜漏滴滴初!
  转穹庐红铺锦褥,灿金莲光摇银烛!
  琵琶溅玉声滚明珠,胡茄裂云音破珊瑚!
  人间大丈夫,流苏帐暖春风度!
  云儿歌,红拂舞,一亥千金未肯孤!
  携十二金钗游那洞府仙都,逍遥尊王在江湖!”
  四万人当然是有份欢呼!以兹答谢,但词中之意暗示一人!
  乃石青玉少府主也!除他之外何人有所番气度!
  通霄达旦,闹活了一晚上,那待黎日出!灯火阑珊,人已意尽心疲!
  多数人倒在狼皮上,沉沉入梦,脸上扬溢太多的温情舒意!
  已彩绘丰富了他们的人生!
  战地笙歌,舞影婆婆,已深刻加注入他们的幻梦中去了!
  即待近中午时,艳阳高照小阳春,他们才恋恋不舍地起来了!
  在“嗵嗵……”的一声“定魂鼓”中,整队!
  三位府主,各家大妇一齐出来,向大家兄弟姊妹们拜年,每人均等赐下百两白银的压岁钱!不在各人的薪响之内赏赐!
  兄弟姊妹们又是一场欢呼:“石府万岁”!
  “三位府主万岁”
  “各位夫人们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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