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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杀劫重重 酒店布色陷
作者:公孙千羽  文章来源:公孙千羽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7/28 16:18:04  文章录入:凌妙颜  责任编辑:凌妙颜

  齐天豪当机立断,鸣金开罗,指示撤退,上下两方,人马如潮水般的退下!
  申不害撤至谷中,奔上右方高地,那里有些准备抢骆驼的步伍,人员集中,又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令神驼队的杂胡们不敢尾随着他追击!
  神驼队因为武士们有中毒的现象,马也跑不快,人也疲累不堪!
  再说他们人少,不敢轻易追击,怕铁剑盟尚有伏兵来截击他们!令他们力量分散!
  汉人如何能杀光!
  以保货为主,货物未丢失便是胜利!
  齐天豪已安全的退出谷外,山上的人马也转到岭脊后面去了!
  铁剑盟这一役,检点伤亡,死亡百多人,轻重伤有两百多人!马匹伤残三百多匹!
  连个小制钱也没有模到!
  这是一场失败的杀戮!失败的主要原因,他们只会打烂仗所造成的!
  谷雷门主也不算轻松,三百人的前后两个正面,他死亡重伤的驼兵也有两百多人!
  眼看阵角已缩少!再不增援便得被敌方冲入截断!
  他狂喝着将守驼架的两百人调回一百名武士,准备增援,投入前线生力军!
  并将一百名汉女,由他们的姬妾带看,参杂在他的左右!列阵布防!
  他立于中军大帐前;手柑宝刀,气势雄壮!
  齐天豪便是看到他布下的正面三百名武士,虽因中毒,有些身手不够灵活,但那两百名生力军,随时可冲上来接应,或将阵地缩小!
  他身边的那百多名蒙头身披长袍的人,又不知是些什么人物!
  而自己的预备队,却只剩下身边的这一百人!
  两相比较之下,自己的赢面并不大!久战之下吃亏的还是己方!
  驼架上的大弩,一声令下便可调转方向,面对他们上下方两面攻击!
  魏天平当日曾在毫无防御的情况下,吃掉了他的“雷”堂七八十人去!
  将他吃寒了心,在这种谷道中,逃防两难,不退何待!
  要谷雷的沉着应战,摆了一道,以百名汉女的空城计!将他吓退!
  判断为神驼队的伏兵,武技高手,谷雷的精锐近卫之士呢!
  但是,驼兵武士们伤亡了两百多人,这损失太大了:
  汉人可以随时随地的招兵买马,加以补充!
  他却是死一个少一个!
  那万里里程,这才走了没有十分之一,往后去,若再来这么两次,自己使得弃货逃亡了!
  他忧心如焚,死亡之人就地掩埋,轻重伤的已上了驼架!
  他要加快逃走,他知道铁剑盟的人也在这附近清点伤亡,处理善后!
  待过了兰州,进入河西,便能以重金募用到佣兵来补充他的势力,保护他的货物!
  那里已是汉、胡杂居,只要有银子,汉人仰兵也可以买到!
  到达兰州,铁剑盟可能便不敢再西行追踪!
  “铁剑盟”现在已变成骑虎难下,若不啃下他一块肉下来,是死不甘心的!
  如是……
  齐天豪抛下伤患,集中精锐两百骑,由三大盟主亲自统率,衔尾骚扰!
  铁剑盟三当家的苏子杰那张五石铁胎弓。每天夜里造成他五六个人的伤亡!
  谷雷每天看到有二百骑劫匪,出现在岭脊上示威:
  苏子杰率百人踹阵,三百步外发箭,箭到人倒,若谷雷出百骑追杀,他们便退去!
  谷雷的驼兵不致远离驼队!
  他虽然也每天摆出二百人列阵待命,但内中有;百人是假的!
  而且这一百名汉女娃子也不能被他们掳去一名!
  否则……
  铁剑盟便能振振有词的向沿途汉人江湖客游说,群起围剿他们“神驼队”!
  那便寸步难行了!
  因之,他只能加强护卫,不敢纵骑出击!
  经过多日的追逐,谷雷的神驼队!
  才仓仓惶惶的如一群丧家之犬,逃到兰州!
  进入兰州城,这也是迫不得已,从前他只在城外扎营住宿,一进了城,这些驼兵武士们便要花天酒地的去享乐一番!
  驼架上的重伤患,白天在炎阳下摇晃,夜里在冷帐中中呻吟,十几天下来又死亡了二十几人,加上被骚扰时中铁箭的伤亡!
  待安定下来大清点,未曾受伤的只剩下一百多人!
  受伤不能活动的也近百名,出长安的五百人,现在已有五分之三被人消灭了!
  进入兰州,等于找到了庇护所,他可以有较长时间的停留休养与整补!
  这百名汉女在路上尚可自由活动一番,照顾一下伤患,如今又被他监禁起来!严防她们泄密与逃亡!
  那十名胡姬便是谷雷的群妾,要一路伺候他的!
  本想在旅途中月夜溪畔,松前岩后,获得些荒野风流情调!
  那料到这一个月来,终日杀伐不停,死亡累累,已是心惊胆颤!实在不好玩!
  那情欲之火,早已不知跑到何处了,恐惧死亡占去了她们整个的心身!
  他们的驼城在广安门内,那里靠近内城!
  内城中驻防的便是蒙古兰州将军的城防军!
  谅那些该死的劫匪“铁剑盟”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老虎嘴边偷食吃!
  谷雷准备在兰州多住些时日,待伤患复元,人员补充完备,再行上路,这一仗打不跨他的!
  他的护驼武士们已死亡五分之三,剩下来的人却口袋里金银珠宝满满的,腰杆挺得直直的!
  原因是——每死亡一名武士,其所有的财物,应被同伍的弟兄所接收!
  若十人一伍,死亡了七人,剩下来的人变成个富有的人了!口袋里沉沉的!
  到了兰州,若不去享受一番,否则——
  下次战搏说不定自己会死去;那时岂不太冤枉了,又不知便宜了谁去!
  住下来的第三天!
  谷雷便准予他们分班离开驼城,到市区中消退消遣,放放火气;调剂心身,痛快些时,找个窑姐儿玩玩!
  饮食些色香味俱佳的“汉菜”;换换酸羊肉的口味!
  提起窑姐妓户,凡是都市,古今中外,不可或缺,本质不变,有其生存的条件!
  否则,就像这批杂胡强梁,闲下来没有地方开销!
  便会想些歪点子,照顾到良家妇女身上去了1
  强奸、偷袭、掳劫……
  一旦被人捉住了杀头,那是以后的事,死亡对他们已没有多大的威胁,谁知何时死呢?
  怎么死呢!
  他正干着这死亡的游戏!不是杀人便是被杀!
  今日得便“干”了再说,只要眼前方便,不碍手脚便成!
  因之,谷雷深怕他们蛮干,被官家或地方豪杰们找到头上来,不好交待!
  也有被迫驱逐出境的可能,让部属们去消遣消退,便可解除这些可能要来的麻烦!
  兰州的妓女窑姐儿,各族人都有,主持人以汉人大爷居多!
  兰州乃汉人的地方,强龙不压地头蛇!
  此地当年也算是边关重镇,民族风习,悍野凶顽,城大民少!
  往年驻防数十万边防军的盛况已不再来,市面己萎缩不振!
  其他族人来此干正事的可以,没人干涉!
  若干这种邪事勾当,那便得通过当地龙头老大这一关,否则!
  便是争码头,得亮些身手,火拼一次,看谁比谁强,谁比谁狠!
  若有人有那般好的身手,又何必在此拼命争这个乌龟大王干呢!这种事也需有百十个人的班底才能撑得起来
  齐天豪大盟主与谷雷前后胸进入兰州,他将部属的大部分留在颜家沟,皋兰山角下,他总不敢明目张胆的开入兰州,人员住山,就不伯任何人看他的后腿!
  他带着众大少统领及二十四骁骑勇,约五十余人,秘密住进了近通济门的“济安大客栈”!
  此处也是下三流九级混“字号”的地盘,龙蛇混杂,各别苗头;看谁比谁头硬、组合粗;谁便叫得响亮吃得开!
  此地外通“镇远浮桥”,算是握住了神驼队西归的咽喉!
  他们包下一座四合院,两进两厢!
  当夜,首脑们在前进厅堂中集合,商讨今后大计!
  齐天豪心情显得愉快了些道:“这一路下来,三弟堪称首功,末费一兵一卒,掠了他们三四十人,痛快……”
  苏子杰,谦虚着道:“大哥过誉,这并非兵家之常道,不值一提……”
  “二诸葛”奸笑着道:“盟主,谷雷这杂胡,露运当头,虽然被咱们收拾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可能会长住些时,用以整补休养。”
  “属下已派人密切注意他们下一步行动!”
  “二当家的申不害慨然的道:“果如是,还须急谋良策,趁热打铁,时间过久,他会生息坐失,这次他损失些人员,对他本人是毫发未伤,滴血末流,财货一钱不少!”
  众人听得一怔,话到节骨眼上,实际自双方开始战搏至今,对他个人那是毫无损失可言!
  死伤多是佣兵,死与不死,那笔工资钱早已付出,受伤者只多了点外伤药物而己!
  若将死人的钱收回去,他还有得赚头呢!
  众人寻思想通了这道理,互望一眼,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苏子杰尴尬着道:“二哥此言甚是,咱们的基业,由刑堂佟堂主一人坐镇,也非长久之计,虽有海山贤侄先回,所带之人,又多是伤残,久离根本,难免予他人以可乘之机,若两头落空,那……那便不堪设想。”
  齐天豪点首道:
  基业是不容放弃,不过,咱们也不能一无所获的退回,总得想个点子在安全的状况下挥他一票,
  他妈个老马子,否则,咱们吃什么,你等快快参详,有意见只管提出来,行不行得通,再事研商!”
  众人低首默然寻思!这捞人财物的歪点子,也不是说来便来!
  小桃红脸上腼腆娇羞七下道:“可惜,沈大姐倩倩不在,若在此地,便能趁此时机捞上一票!”
  齐天豪笑笑道:“说说看,有些事也不一定非倩倩不可!”
  小桃红明媚的向在座的男人们飞了个媚眼道:“根据江湖道上的惯性,你们这些臭男人一闲下来,但想到我们女人那上面去打主意,所以嘛!所以……
  ‘九尾娇狐’沈大姐,花样法宝最多,收拾得你们服服贴贴!玩得得心应手!”
  众男人芜尔不已,心照不宣;那有拼死拼活的下来不找个“小话儿”干她一次的道理!
  放放火气嘛!
  “二诸葛”猛拍大腿,急切的道:“杜姑娘一言惊醒梦中人,此事可以周密设计,保证天衣无缝,杀他个有出无进!但等着抬货架吧!”
  齐天豪点首道:“细节要丝丝入扣,不得再弄得狗屎一撅,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
  “盟主放心!此事便由属下与两位姑娘来办,万无一失,众位兄弟但等着,抬驼架打道东归便是!”
  齐天蒙慨然长叹道:“咱们但能有些收获,放他一点血出来,见好便收,能不过桥西行,但不去的好!离了窝,便如失了水的鱼,活动不开了!”
  兰州有家最大的玩乐场所“昭君楼”
  里面是包罗万象,行行色色,如赌场、歌厅、洒廊、茶座、妓院、拍卖场、小戏台……
  等消费场所,大大小小数十种特有行业!
  “二诸葛”以二大爷的身份带着小桃红与白素衣两位姑娘,一头撞进“昭君妓院”里,会见了老鸭子“萍妈妈”!
  先拿出千两银子长安宝通银号的票子,放在茶几上笑道:“敝姓赵,是‘兰阳车行’的二管事,要秘密招待一些胡商朋友,想借用贵处的所有的困秀姑娘们,请萍当家的先容!”
  萍妈妈在兰州也是数得起来的老江湖了,对“兰阳车行”知之甚详,行中单身刀客来此买醉留宿的人也不算少!
  不过都是秘密的情况下交易,不能让兰阳分堂主知晓!
  “昭君档”也没有人敢去接头,将兰阳车行这批“干”家的大生意包下!
  现在听“二诸葛”这一说,不免怀疑它的可靠性,面上先表露出一层巴结之色,最后又不由冷了下来!
  “二诸葛”察言观色,暗呼要糟,再加神秘今今的解释道:“呵呵!凡是姑娘们被空人开盘看中意的,夜渡资费用统由敝行支付!嘻嘻!他们有多少人好兴致,尚不得而知。
  是喜欢汉家姑娘,或者胡家姐儿,也得由他们随意!”
  “嗅!赵爷是说客人不是兰阳车行的人?”
  “是的!总之,这种商场应酬,是令客人越满意,使越贴心,敝行派来两位姑娘,在此秘密照应看,是我们的客人,但由她们先端茶敬客,以便计数,过夜之后一总算帐,不足之资,赵某再来奉上,姑娘便不必向他们讨取了!”
  老鸭子萍妈妈心付:“有人嫖姑娘,有人抢着付帐,招待的是批老胡,这里面能出什么差错?嫖的人又不是他们自己行里的人”,便仰起笑脸“呵呵”道:“奴家明白了,兰阳分行可说是老邻居,平常仰仗关顾之处正多!听说车行中正在扩编,大开胃,一次征集二干人,是兰州市面上,吃刀口饭唯一的大字号!
  奴家平时那能巴结得上,今日难得赵爷抬爱,便依你老的吩咐,怎么办都成,往后去,赵爷你得多多关照奴家!”
  “二诸葛”一听,心头怦怦乱跳,难得有这机会了解一下车行的动态,最近为这批胡商,将车行的线几乎弄断了,便即点首道:“哦!敝行自从魏总巡查接事一来,车行业务在大刀阔斧的开展,萍妈妈这里将来少不得会座中客常满,床上人不空!呵呵!”
  痒话么?顺看杆儿往上爬了!
  萍妈妈现年已五十出头,高挑身材,冬瓜马脸,体型已在发福增肥中,早年也在关洛道上混字号,没混出个明堂才,才远至边关落脚打天下!
  现在混到“昭君楼”中的八大堂主之一,也算是混出点明堂来了!
  可以独当一‘面,提起兰阳,她可是心里酸溜溜的!
  因为!兰州分堂主,为人古板得很,御下甚严!
  车行人员,每月有列假之期,轮到假期才准许自由活动,消遣消遣,有优厚的条件诱导属下成家立业!
  不想成家的使得守规矩,否则,
  一旦发觉谁营宿娟,轻则打屁股,重则开革!
  因为,车行中货运之物品,出车之日期,决不能走漏消息t这妓院、洒馆,是易被歹徒利用:
  上次二车主屠亮中途出事,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变故!
  这时只听她喷喷的羡慕着道:“哎哟!现在的兰阳可是兰州的一只金鼎,人多马壮,听说魏总爷已去何西打天下,车路要打通河西四郡,直通大漠!壮举!壮举……”
  罗金萍在兰阳的人面前替兰阳叫场子,人捧人么!大家高!
  却那知已令这个冒牌的二大爷,心中震动不已!
  魏爷是艺高人胆大,凡事落在他手中,那是没有办不成的!屠二车主的大公子、二小姐也是拔尖儿的人才!
  气象片看好!将来兰州便是连结四郡的总堂口!嘿嘿!你这里将来会好景一片,前程似锦,多得人来花差、花差!”
  “说得是!说得是!听说过了镇远桥,就称“河西之钥”的欧阳世家的“白塔山庄”被魏爷一刀三十六棵毛头满地滚,斩了个人仰马翻,欧阳律老庄主,已答应女儿欧阳红梅跟着给魏爷去作小妾,同去河西,魏爷的天威已暗中遗传兰州!”
  “魏爷的威名,那是待远扬大漠的!嘿嘿!”
  “赵爷的事,奴家端了!不必去惊动我当家的韩老爷子了!”
  “多谢,小事件,无差错,越秘密越好,萍大妹子你多帮忙,咱们互相往来,多方关照!这种事,韩老爷子处不知道最好!”
  这意思便是说萍大妹子若有解不开的事,越某也端了,嘿嘿!这便是混江湖之道,瞒上不瞒下,两人好,多结亲家,少结冤家!
  罗金萍送走了“二诸葛”.对小桃红与白素衣闲话家常,攀攀道,别让人给耍了!
  “铁剑盟”对长安华家的情报详尽,上中两级的重要人物,小桃红、白素衣如数家珍,抢着标榜!
  就像他们真的是由长安刚被派遣来兰州的中级管事!
  也许是由下级刚爬上来的外放好手,样子满机伶的!
  罗金萍再无疑心,内心还存些巴结,不过没有明显的摆出来!
  她知道这其中能得些外快,若事情办圆满的话!
  “二诸葛”出了“昭君楼”,一摇三摆的在长安待上找寻到十几个街老鼠!先付他们每人一两银子,叮咛他们道:“小兄弟们,你家赵二爷来指点你们一条发财之路!命你们轮班监视着‘神驼商队,的驼城!”
  “请问二爷,看看驼城但能看出银子来么?”
  他们一伙笑弯了腰“嘻嘻!哈哈!”不已!
  这些街老鼠终日游荡,没事可干的一批少年,别的事稀松平常,唯独对各族方言十九通晓!
  这十人之中有四人是汉人,六人是杂种,不知他们是怎么杂出来的!
  他们已打成—片,消除了民族界限,和穆相处,不分彼此!
  “二诸葛”点首认真的道:“那当然啦!二爷我要你们办的事便是:
  带领这批由长安来的胡商队的伙计们,介绍他们去“昭君楼”妓院,找花姑娘,窑妹子,松松身子,开销!开销!
  昭君楼,你们去过没有!”
  这些少年,舌头一仲,肩头一缩,两手摊开,那表示没有银子!
  一个姐儿要什两银子泡一宿,他们没这资格上床去“干”!
  “好!以后每带一个胡商去“昭君楼”便给二两银子,他们可能成帮结伙的出来找乐于,人多了二爷会平均分配算银子给你们!”
  “二爷你老多关照!小的们愿听吩咐!”
  “哦!你们若喜欢姐儿,花姑娘!二爷会带你们去找姐儿,任挑任选,看中意了给我痛痛快快的“干”个顺心顺口,二爷大请客!不要你们付银子!不过事可得秘密的进行!”
  十个少年,目光一亮,各自点头,握住手中的一两银子不是假的!乃亲眼见到这位二大爷,打怀中掏出个大元宝,以指头作剪刀,一块一块剪下来的!
  他们对二大爷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口中直喊“师父!”呢!
  他们一总散去,分班至谷雷的驼城附近探头探脑,等待胡凯子们出来,便搭汕着带去“昭君楼”开销去!
  这种事不犯法,不冒险,他开销掉裤子,开销掉那根棒槌,那是他的事!
  这银子好赚,他们一点即明,一哄而散,去下饵钓胡商们上钩!
  而事实上,谷雷的“神驼队”若不是因为出了事故,他们是不能住在城中。
  兰州虽说每年来一次,只在城外支帐看看城垛而已!
  今天若要他们自行找个姐儿,没有麻烦,甘心情愿的让他们“干干”,没有人指点,还真不容易能一下子找到那场所地角呢!
  他们对这城厢,可说是陌生得不知东南西北呢!两眼摸黑!
  直等待到第三天上!
  才见到他们五六个人一伙走出驼城!
  “二诸葛”这三天来,白开销掉他四十两银子,面不改色!
  十个少年已被他收买得服服贴贴,谁敢不听话呢?
  事情的进展相当顺利。
  神驼队的武士们不疑有他,这些少年是土著,小街老鼠,便是干这种事,拉皮条带客人上门,中外一体,古今通例!
  若是自己找错了人,人家会向他瞪眼咒骂,掉头而去,吃餐闭门羹呢!
  你听!你看!他们十分简单自然的搭上了线!
  “嗨!老客,初到兰州来,小的给爷们介绍个好去处!”
  “嘿!小崽子!说说看!有什么好玩的!”
  “那是保证你爷玩得开心,乐得够味!”
  “玩什么!在那里!”
  那少青神秘今今的将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并拢,左手中指插在其中前后拖了几拖!
  象征性的表演了一下“干”的动作!
  嘻嘻的缩头一笑道:“喜欢玩这个!第一流的姐儿……”
  他们之间一拍即合,“叽里咕噜……”
  说笑打浑着进了“昭君楼”的“翠红院”!
  临别时,那少年手一伸!
  神驼武士们有一两银子落在他的手掌心中,他手一曲收了回去道:“谢老客你的赏!”
  他那清澈的大眼睛瞄向屋里的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粉头们一眼,露出迫切的馋相,抿抿嘴唇,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小桃红与白素衣,三天来整等得心焦,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便知是谁来了!
  更见是由小兄弟带来的,便错不了!
  如是,起身客串大班,将院子里的数十名莺莺燕燕,各具特色的姑娘请出来在大厅上站班!
  每个姑娘展示出媚力,任挑任选。
  那是媚眼勾魂,细腰款摆,转侧之间,各自呈献出迷人的风采,巧笑倩兮,菱口含情,身上散扩出的香气,阵阵的扑入老胡们的鼻中!
  谷雷的护驼骑士们大难不死,这月来的辛劳惊险,可邃到发泄的机会!
  这般温柔乡不住住何乡!
  要串演这临时新郎已迫不及待了!
  如是!
  伸出那只大毛手,搭肩搂腰!没人不是笑脸相迎,喜飞眉梢,欢天喜地的曲意娇媚,呈献出鲜嫩的色相,双双对对!入室落帏!
  胡驼兵们被一伙伙的带进场,小桃红与白素衣忙了个不亦乐乎!
  总数已有四十二人,已占谷雷现有的兵力三分之一了!
  不过他们虽然像一对夫妻似的进入了各自的香巢深闺,也没有那般快法,脱了裤子便于!
  奉茶沐浴,陪酒干杯,乃程序之一的三部曲,缺了一项便不够情调了!
  俗称:兰州有三大特色!
  那是车子小轮子大,门户小窗于大,城里面的衙门大,老百姓少!
  民间住宅的窗子大,使得室内相当宽敞明亮!
  他们这对临时的狗窝相当满意,大有乐不思蜀之慨!
  萍妈妈一看,果然不假,招来的都是些大毛胡子,吊起来那颗心已放落下来!
  划分出几座路院给她们专用。
  她今天是春风得意,旗下一百多名姑娘已用去了将近一半,大有人满之患!姑娘们房房客满,没有空下来的“小话儿”!
  茶点、洒,由小桃红、白素衣亲自打点,也叫进些年青的武士帮忙,去市上买这买那,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因为是由他们自备,萍妈妈乐得清闲净赚银子!
  首先的节目是休浴,
  每间闺阁中都有一小间浴室,放置一个大木盆,一张又宽又长的春凳,由老妈子提足一满盆热水;
  娇姐儿身着薄纱绸小衣,凸凹分明,曲线毕呈的给客人宽衣解带,伺候他洗个痛快,搓背整须!那是千般温柔,万种的娇媚!
  这些臭骚胡,打从长安出来,也没沐浴过,兰州坐落在黄河边上,别的没有,水却有的是!
  由每个姐儿的玉手搓摸,那柔柔嫩嫩的感觉,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在浴水中泡得舒坦,美色当前,一言一动,无不动人心玄!
  被姐儿有意无意的三拨两弄,欲火上升,那里还能忍耐得住,那支大话儿已蛙呜怒发,鼓胀而起,丑态毕露,不克自持了!
  吓得姐儿喘息着娇呼道:“两手握不拢,爷们好大的家伙,好怕怕!吃!吃不消也……”
  她那小手在摸弄比划着,这话词儿不啻火上加油,骚胡们的淫头更大啦!
  “好!乖亲亲!活菩萨!求你慈悲!大爷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火烧房子空着急!快快给俺脱衣衫,丫起洗个鸳鸯澡!”
  “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撒娇带媚,两人拉拉扯扯的脱了她的衣裤!羞羞答答!令人爱煞!
  “呵呵!好—个脱了毛的小羊羔儿,是又香、又嫩、又白、又光滑的小亲亲……”
  姐儿已落入狼的怀抱中挣扎!
  嘻笑咒骂!娇呼惊恐着在大毛汉于怀中撒娇!胸前两只大仙桃儿动荡着喘息!
  那文大舌头正自翻动着舔得起兴呢!
  姐儿拿出贯有的手段,来逗弄着他!令他欢畅尽兴!忘了她是个千人骑过万人“干”过的窑姐儿,只当是抓到一个未经人“干”过的新鲜货呢!
  那是如拒还迎,令他带些强迫感!以满足他的珍惜与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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