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如今一人兼三职，一是代行大总管之责，二是兼理货运之进出，三是参详军务，此项职责，最是不能马虎，乃因假想敌之层次增高了！不单纯是‘神驼商队’！
对‘天尊教’这个隐身幕后的胡番组合，不能等闲视之，今只略显端倪，未曾拨云见日，故审俘、整军、增械、大漠地理、天时、人马粮草，那桩事务都得早着预谋，令自家先立于不败之地！
故而，他整日忙得废寝忘餐！
每当做好—个方案，呈给魏天平看时，可也真绝，他只三言两语便得另行订正修改，当时一击中的，他越来越敬佩魏天平乃天聪其才，智慧超人，推理审事远窥卓见非常人可及！
积压月除备二车主来时，车发长安五百辆车的货单，被蓝玉英只费了半日时光，清结得一目了然，清爽整齐，晚膳前从容不迫的呈交上来！
詹百韬夜里便宿在这公事房的偏房中，中夜之后！
魏天平来与他研商西进军机，诺大一张沙漠地理图在案上，加注了各类符号记事！
詹百韬首先报告蓝玉英办事能力之强，为人之镇定，并拿出她的手笔帐折过目！
魏天平点首开朗的笑道：“这又是麻杆小兄弟的功劳，发现劫女案，清除五邪六鬼，如今又发掘一位才女，我看‘天尊教，之秘也要仰仗她的大力！”
“属下请示，番俘的大概资料已齐备，明夜提审俘虏可否让蓝姑娘出席陪，有借重其长材之处！”
“兄弟是用人不疑，何况也没将她视为外人，咱们多日设定的方案，由她过目，或许更能修正完备！准备周全！”
他们之间又秘议了些细节，魏天平始离去！
又是一天夕阳红！
蓝玉英被华英蓉带入一幢房屋的底下室，这座房屋上层便是‘兰阳车行，存放贵重货品珍宝的库房！屋内外警卫森严！
她心怯怯，自知这不是她所应该任意进入的场所！
如今由华车主亲自带入，那当然又是不同；这里的守卫都是兰阳华芙蓉的老班底，跟着她在长安各地打擂台交游的弟兄！
几经转折始进入一座厅堂！
坐案格局布置成半弧型，早有人在座；除魏天平坐在主席上，其旁尚留一空位是华芙蓉的席次！
右首是大眼色与她的麻杆小兄弟已在座，左边一桌是詹百韬！
华芙蓉指指员外之位笑道：“请蓝妹子坐那里帮詹参详料理罢！”
她心头震动不已，强压着激动之情，走去詹百韬下首座次；向他点首示敬，开始整理案上的文件！
偶一拾首便见到坐在她对面的小兄弟向她作鬼脸，甚是惊疑及意识到这聚会便是兰阳权力核心，怎的会有这小兄弟一席之地！
翻开卷宗，其中都是俘虏们的供词，每人一份，是参详初审所写的！
重要处都加以朱笔勾点，参详的论断，另加在场各人的意见，最后是总巡的批示！好—
番刑事程序，比之官家或不稍让吧！
魏天平肃然的首先开口道：“今夜蓝妹子首先参加刑审俘虏的法事，借重妹子的智慧长材，得以早日揭开或者推敲些‘天尊教’与‘谷雷阴兵’的秘密，便利捕捉或消减掉他！
或许你会想到谷雷不是已在押么，咱们捉到的是个假的，只是那张谷雷的面皮，这魔鬼狡猾得很，到底其人是谁，现在还是秘中密，希望你能适时提供卓见！”
她恍然慌恐的起立道：“承在各位兄妹拾爱，小妹敢不鞠躬尽瘁，代主分忧！”
一阵哨声过后，由外间两名武士架进来一名毛胡子大汉！
蓝玉英仔细打量，这人果然是谷霄，虽已知他是假的，却也不由自主全身震颐了一下，她曾与他们相处数月之这久，是一生难以忘怀的恐怖岁月，心道：（那是人为刀咀，我为鱼肉，有如待宰之羊，哇！世事无常，而今又翻过来了，我为座上客，他为阶下囚，他明明是谷雷没错，怎会……）
这经历令她百感交集，忍下满怀胡疑，静待发展！
这时谷雷人已清醒，武功虽被禁制，却表现得悍然不驯，颇有几分枭雄本色！
向在座之人左右顾视一遍，目显不屑神色！
因为他见到的是几个乳臭未干的青年人而已，甚至还有个小鬼头也滥竿充数！
目光最后落在蓝玉英脸上，令她很失望，那目光略又停留一闪而过，像是索不相识之人，令她思潮翻涌！
注：曾记得那夜自己被人掳劫到一处地方，待揭开头套，满目所见之人；皆是毛胡子满腮的胡番，她心向下沉，惊恐得连舌头都麻木不仁了，手足无力，不曾喊叫，被两人架着走到一人面前，那人便是这谷雷！
他左顾右限，对她颇有兴趣，那双大毛手摸弄她的面颊，目光流露出一丝残忍色欲之光芒！
那手抬着她的下巴再向胸、腹部、屁股及大腿捏去，最后皱皱那道浓眉，向外挥了挥手！
谢天谢地，他是嫌她太瘦，放弃了占有她的欲念！令她侥幸逃过终生难忘的一次大劫，若这人真是当日那人，怎么说也不该对她座在这里漠不相关相识！起码亦应表露点诧异神色才合情理！
魏天平淡笑着向他点首道：“谷雷，你还认识本座么？你应表示一下态度，对自己的罪孽有所交待，若有何俗事来了。本座一本江湖道义，替你交待传送一声：应向本座乞命，给你一个痛快，不然，受起刑来，可是自找零碎，有失身份！”
“呸！要杀要剐，咱家认了！其他口供没有！”
“你等一门之主便是如同汉人一派一宗之主，那里似个江湖混混，独个野鬼般的行事，凡事一身当之，生死由人，了无牵挂！”
这假谷雷心付：是呀，门主大位，自己何曾想过？
知他是何种心态呢？唉！说不得，放些言语搪塞一番，才逼真无隙，如是便故着沉思抬首道：“咱自家早有安排，你若算个人物，便一刀杀了咱家，看是否会皱一下眉头！”
“好一个当家作的风范，不过吗，还是有些不对！
俗云：将军阵前亡，马革裹尸还，你是早日打定主意要客死他乡，抱着入地狱的心情来到咱们汉家土地！”
“咱家是心昭日月，信省卓著、名正言顺的正当商旅，用不作抱持什么心情！”
“嗯！景仰之至，佩服！”
“你等是打劫商旅之歹徒，如今兵败只有一死而已！”
“那你私带百汉女出关，还伪装成番女胡服是何意思？”
“那是你们汉人卖给咱家的货物！”
“就算是货物，你卖的脏物，我们受被迫害人的父母之委托追究，人赃俱获，你是主犯，现在你若不想马上受刑零碎着死，便得供出主使之人，你则可以减刑，其他货物凡是由正当经营之物，仍归还于你！”
“那批货物本来便是咱家的！”
“当然！你得有了自由才能拥有它，供出主使人及其帮凶，等待全案结束，才能归还于你！万般罪孽由他们承担！”
“你是一片谎言。欺骗咱家！”
“兰阳车行乃长安世家，所营事业之大，百倍于你这两百驮子货物，每月商旅争相托运，二十年来可真的信誉卓著！
若一托运便货失人亡，岂不早就已关门大吉了！”
他在低头寻思，这其中的利害得失：魏天平知他心动，更给他加把火道：“那主使之人是你老子么，你代他死亡，收了何种代价，十个美姬、两百驮于财物便要落入他人之手，假如你供出他们，货物可委托我们代你转运，愿意西行入吐鲁番或疏附皆可，或者回程长安！
我们汉人的商旅比你们的聪明，自己没有武力护货，委托我们专业服务，一样的大发利市，一无风险便财源滚滚！”
这话不啻给他开了个活门，他疑虑不决的便是在他们习惯营运方法是自己组班保护货物，从未想到自己可以坐在家里不必冒拔涉之苦，死亡之危便能获利！他们也没有这一行！
詹百韬见他有些苗头，总巡诱供之辞已大有进展，如是加强说词以解其心中之疑，补充道：“谷雷门主，你在长安来往十几年，也知道些汉人商贸情况，比方说你在此地与我方签定通运货物之左卷，订明白运价多少，货物总值，交货地点，你便可以单身秘密回到交货地点等货，约定时期来行提货。
货物途中损失了，你可向行中索赔，华家若不赔你便可在长安请求其他世家代你主持公道，群起而攻，华家只有弃家而逃了！否则，便要乖乖赔偿你：华家在长安除名，在长安的地盘人口利益，便被主公道者并吞了去，因之华家说什么也要赔偿你！不过，你也要付出百分之十五的托运费来！
便是一百驮子货值千万两，回长安你应领八百五十万两银子，百五十万两理是我们的辛若、流血流汗的代价！
这比你自己养两百名武士，跑得辛苦，有时还不一定保得住生命货物来得划算！而我们也划算，保不定十年八年才碰上一股子劫匪，双方大杀一场，我们势力雄厚，经验丰富，正像你今日之失一样，你斗不过我们，他们也不一定能得手，在双井堡外死亡的都是你们的人，而我们还算对你客气。有否这力量，你心里有数吧！”
这家伙不得不承认，兰阳车行比他利害高明，这是亲眼目睹之事，他自己顶替谷雷一来他是下属，二来神驼队势力不弱，主上暂时离开另有他干，事先怎能料到是个死亡的陷阱，待战搏发生已骑虎难下。
事到临头不是那么回事，弄得他一败涂地，逃者逃不脱，这才想到是要谷雷整了冤枉，作了替死鬼！
这个谷雷的头皮是不容易顶的，顶上了便得代理他被杀头，人生一世，草长一春，那是什么都可以代理，杀头要代理，这可不是好玩的事，然而已代上去了，一时之间怎生能脱下来！
魏天平向众人打个眼色，让他有思考分析利害得失的时间，暂时别去打扰他，让他自动招供，最好不过！
这家伙起先时入大厅中，认为要受到酷刑逼供，他横下了心准备硬挺了。那知一句骂人的话都末听到，他那凶恶之气便只消了！
所听到的都是或有或无对自己有利的解释，假如真的这一千五六百万两的财富能垂手可得，反正那批汉女娃子一个不少，一路未曾虐待她们，大不了赔些银两，便可赎罪只要供出他们，让两方鬼打鬼去，人有了性命”有了财富才能拥有其他！
老子真死了，就是他们将老子的灵位供在头顶上，每天给老子膜拜叩首，与老子又有个屁用！
说不定他们知道我代他死了，他拥抱美人，尽情享受，已金蝉脱壳，从此高枕无忧还骂我是个该死的老憨呢！
他的脸色不会变，那气息与些小动作已有些改变了，最后只剩下一个重要环节，便是兰阳是否有这力量能一举收拾了他那主上，或者‘天尊教’，他要先得到一些保障，才能放心，不然。那财货只有想想的份！
思考清楚了，并不先开口，皮肉没受苦，大可先同他们讨价还价一番！
小麻杆化子有些不耐烦了，瞪了一眼大喝道：“谷雷，咱们魏总巡与参详苦口婆心，有意开脱你，你他＊＊＊＊别不认抬举，在此时此地，俘虏也不止你一个人，两百驮子财货，还保你回长安，你不干！
咱们便要换个人来交换了，并非是离了你不行，放明明点，万事大吉，否则，你愿意代人背这黑锅也成，一死百了万事皆休！
他妈个老巴子，世上还有你这种不开窍的老憨儿，真他妈邪门！”
“本人是一门之主！”
小化子笑道：“就因为你是一门之主才有优先招供之权，否则，若拿一驮子货来，问它可是谷雷门主的货么，它能回答是你的不假！”
“这！你不可强词夺理，货怎会讲话！”
“货是不会说话，但，你死不招出主使人，罪该顶名代死，咱们再提审其他俘虏，告诉他们你已死亡，以货为奖赏，谁指出那一伙人的秘密穴巢，人员、武功等资料，只有个大概，这些货卖了有五百万两是他的，我想，他会连口水都喜欢的流出来了，头没有被砍掉，还落得这多银于花花，那个＊＊＊＊＊＊才不干呢！”
“你们不守信用！”
“你不说出主使人，你就是主谋，对吧，从犯刑宽，古今中外，朝廷江湖一体通用，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也由得你自作蘖在不可活了！”
魏天平肃容道：“你若舍不得招供，也由得你，押他回去，换他的十名侍卫，我们能知道有个‘天尊教’及‘幽灵使者’喇嘛和尚等也是由他们告诉的，并非除了你便一无所知！
一事不明！”
两名武士凶狠的架起了他便待离去骂道：“好话说尽，你有屁不放，嘿嘿，有你的零碎活计！”
“慢来！慢来！本门主……
“走出这个门，今后你就不是大门主了！门主已出缺了！已让给那个会说话的人了，我……我有话说，我要保证！”
他又被架了回来，倒是吓出一身冷汗！
詹百韬向他笑道：识时务者，为之俊杰，试想，我们与主使人相拼，拼掉了他，你更高枕无忧，坐拥巨资，你这多财物，在我们看来，不值什么，更不在眼下，现在原封未动的还堆在驼城中！”
“我不相信，我的货物还堆在驼城中，如果真如此谷某口服心服，确信你们无心吞没我的财货，回来我便招出我所知道的一切口供！你们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魏天平站起来一挥手喝道：“传渝备车，马上即行，请！”
于是——众人离开这秘室刑堂，刚走到前院中，便开来一辆双马轻便车！
大眼色从怀中摸出一只黑色头套给他套上！如是，只有两只眼睛尚可见到外面一切活动！
九个人上了轻车，车后有二十骑乃是大眼鱼的亲军一式斩马刀。提盾背弓，护卫着轻车，直驰驼城！
蓝玉英道：“家里未曾交待，万一有变，岂不乱成一团！”
詹百韬笑笑道：“蓝姑娘但请放心，总巡就是三年不回来，也不会出事，家中警卫在我等六人进入刑堂之前便布置周密！
敌人扑上来三干两千人是沾不到便宜的！”
“啊！原来如此！”
“姑娘能有这份关心，足见乃谋略之士，回来后咱们再仔细参详！”
魏天平笑道：“咱们在本郡征来训练中的汉族青年男女，便有两千之众，阵战训练已学成半数，攻击不足，防守已有余了！”
飞驰中的马车陡然停顿下来！
原来是被驻守在驼城外的三百龙蛇巡警骑队截下来，上来一名兄弟在车门前亲自向视天平行礼问候！
魏天平回礼慰问道：“兄弟辛苦了，近日未有事故发生么！”
“回总巡的话，平安无事，草木不惊！”
只见他提盾架刀而回，厉声喝道：“撒阵，恭送车主、总巡福寿无题：“
车子启行声中，传来一片兵刃入鞘之声，空中射出一颗讯号，早期通报！
这一路上一直到地入驼城不见人亦马嘶！
柳飞絮、长安四大、谢义、勒不那等人都在大帐前相待接驾！
魏天平下车拱手道：“大家辛苦！”
“不敢！”
“带个人来验货架，请带路！”
柳飞絮挥手，勒不那便先行带路走向存放驼架的帐幕中。两百只驼架堆在一起，尘土灰沙，落积在驼包上足有一分厚！
魏天平笑问道：“要打开么！”
戴黑头罩那人走上前去，在十数支火炬照明下，细查捆扎之后，长叹一声道：“不必了！”
‘兰阳车行’宝库秘室底下刑堂中，人员依旧，所不同的是犯人谷雷获得一张靠背小椅，左右两名武士站着伺候他！
魏天平语气平和的道：“谷雷门主，你该不是与咱们蓄意开玩笑吧，有什么话你讲出来了，那主使人是谁，他都有些什么活动？”
“那人是‘天尊教’的十方招财和宝使者！”
魏天平等人知道他口中的主使人便是真正扮演谷雷的那个人，‘和宝使者’是他在天尊教中的官衔名位，本来人的姓名只是个记号而已，别名则不必深究了！
“他现在潜藏在那里不清楚，若在本郡，那‘宝塔寺’‘金佛寺’‘万佛寺’等这几座庙宇中都可能是他藏身之所！”
“你与他在那里会得面？”
“在双井堡中！”
“天尊教怎的同佛喇嘛扯到—起去了，他是喇嘛么？”
“不是，天尊教尚未公开发展到汉地来！”
“那你谷雷门主在‘天尊教’中又是什么大官呢？”
“我！我是东方招财使！”
“隶属在和宝使者这—路人马中！”
“归他统帅指挥！”
“那和宝使者可有明显特征吗？”
“好像没有，我难见到他的真实面目！”
魏天平等眉头大皱，这口供收获不多，有些懊恼！
蓝玉英也能听出一些情况，早知他是假谷雷，那么半年前所见到的那人——定是真的了，陡然，目光—亮，娇声问道：“想想他手上，左手上有没有特征？”
这话语惊四座，魏天平在心中大加激赏！
谷雷猛然向她望去，目中路出迷悯之意，他压根儿没注意她，只当她是个记事之类的属下，那知她也有发言权，且一语中的！
若她不是汉女，真怀疑她是十方幽灵或天使之一，他仰首故作心索状，其实是斟酌说词！
“是的！在他左手背上有个寸圆的疤痕，那是他十方招财使者的标记！”
众人都暗松—口气，像是确信不疑！
蓝玉英却不放松他紧迫追问道：“天尊教什么十方使者的名衔很多吧，你能知道多少呢？”
”我知道的不多，如十‘方接引使、布道使、天使、幽灵、长老……”
“他们的身份标记都火印在手上吗？”
“也许是吧！我没见过，姑娘如何得知？”
“请求解释可以吗？”
当然她不会讲早时谷雷那双魔掌曾抚摸她的身子，她记尤消，知道他手背上有那么个大疤痕，永远不忘怀！
“好！我要你心服口服，这里有十方幽灵弟子的招供词，其中两人是“灰指甲”，那是说有“灰指甲”标记的人比有‘手背疤”差等地位！
至于是何形状，便不易猜测，在左手或右手亦难判断他的职位高低！”
“唉！天尊教的秘密被姑娘一语道破，看来是气数将尽了，左手为大，右手为次，中间为高，边角为次！”
“我猾他的地位只配是“灰指甲”，不会是“手背疤”
的人物，一定也有行礼的规矩，相互拍手之伺，一目了然，心中各自有数，阶级高者领导低者，唯命是从！若有违命者，便是反教叛逆了！”
“找寻‘天尊教’的潜伏中的人，不评面目，但评手记，也许就在你身边，也许—个也不见，我所知道的秘密就是这些了！”
詹百韬接口问道：“可有我们汉人入教？”
“天尊教各种族人都有，也都没有，不易联络上！”
“这其中有些玄虚，你当日是自愿入教的或是被迫入教？”
“被诱入教！被接引入教！”
魏天平叹口气道：“一般诱人手段，不外财色名利，武功秘术，投人所好，你武功不高，也说得过去，身携十姬，往来长安。不必问便知是掉进人家布好了的色欲陷阱中，依你的武功等级，偏列在“灰指甲”级的弟子中，打上记号！”
大眼鱼笑道：‘我想你故意的弄这玄虚，一出一入，一定秘密放出了什么讯号，招集你的同党来搭救你吧，你来时是在昏迷中，有力难施！”
“没有。我只是为了那批货！”
“货中有些特殊秘密名堂么！”
蓝玉英紧迫追问了句，他暗自震骇，立即向她望去迟：“蓝娘心机深沉，令人寒怵，货中无甚奇宝，只是价值不菲！”
“本姑娘只是顺理推断！”
魏天平笑笑道：“将来你不会要货的是吧！”
华芙蓉从面巾后面娇声道：“你会见过教主么，是男是女，天尊教总坛又在那里、应是很大很秘密的所在了！就这方面说说，说明了这些便让你回房休息去！”
“姑娘是何人，可否拜识蹿颜！”
“本座乃本行之主，你乃阶下之囚，怎可不知自重，命悬人手尚敢睹人颜色，可恶！放肆！若真想看，便得交出两只照子，现在还想看不！”
“只是好奇而已！”
“没有种，试想本座乃长安正E大门派之少主，在长安有千万人目睹过，享有美誉，如何能将人家的照子都挖出来，来至边荒，风砂烈日，气候无常，凝事凝行，惊世骇俗！
因之迫不得已才以巾掩之，你我无甚怨仇大恨，如你坚持耍看。本座认为你尚有些英雄气概，一吓而缩，你已—无可取，说出你该说的！”
“唉！是的！一无可取，自取其辱，自己为囚，夫复何言！
教主没见过，教坛可能在大漠深处，是男是女，也不明悉，我见过的人都是长老及使者们阶级最高了，武功高妙奇异。行为神秘叵测。人在阳光照映下不是能见到影子么，那么此教高级弟子都是双号，一明—暗，一阴—阳，至死方休，入教之后永无叛离！”
“你借故出去—次，便是招告你的影子人了！”
“就算是吧，我若要独自吞没这批财货，实必借你们之力量，首先消灭了我的影子，才能摆脱他们的纠缠不清，平时说什么也不敢心存此念，这时便得赌上了！”
“这也说得过去，我们并不在意，只要她敢来，我们便助你除掉她！”
“要明了‘天尊教’的大秘密，必先逮着—名“手背疤”的使者级的人物才成！”
“伸出你的双手，我们要查验你的真实身份！”
他并不想伸出手来！
魏天平挥，两名武士，立刻将他的双手臂架住，捉住双手，手背朝上强伸了出来，六人已哄堂大笑！
将他笑的莫明其妙！
他自己定睛向手上望去，十支指甲好如初，那里有什么“灰指甲”，怔在那里作声不得，这是说他失掉了身份！
原来他那双“灰指甲”，也是假造的，并非真的，早被詹百韬取去！
蓝玉英在案上以尖尖的笋指，拿起一枚指甲益道：“谷大门主，可是这—枚么！”
“这！不是我在弄玄虚，当年我一觉醒来，被人做了记号，也亲眼看到他们人人手上都有个‘灰指甲’，各在不同的手指上，表示阶级！多年来，也未曾脱落，你们怎生弄下来的！”
詹百韬含笑点首道：“你没有错，这不过是种愚弄人的小手法，不但“指甲”连“手背疤”也可以造假，用时带上去，不用时便取下来！
岂不扑朔迷商，他认识咱们，咱们却永远不认识他们的真面目！”
华芙蓉探挥手，两名武士立即将他架了出去！
他已垂头丧气，不胜负荷这—番沉重的打击了！
魏天平笑道：“这事本来就是真真假假，那位有什么意见提出来！”
“他的口供对捕捉谷雷的用处并不大！”
“只要有些线索，咱们慢慢去清理吧！”
“侍卫三号的灰指甲是真的，那喇嘛是假的！他也是假的！”
“谷雷的目的是故布疑阵，要引导咱们去替他打头阵，与‘天尊教，直接冲突！”。
“谷雷在大漠之地，要藏匿一部分自己的势力，借用喇嘛身份，居所，便是集结人手最好的场所，寄养与人！”
“作梦也想不到他忠贞的属下并末为他死亡，而出卖了他！”
“驼架上的货品，乃是天尊教的公产公财！”
“咱们有两枚“灰指甲”可以利用一下．多逮几个喇嘛回来，顺线钓鱼，能逮到谷雷最好，不然，也杀他个落花流水！”
众人议论分析了当前情况，詹百韬躬身对魏天平请示道：“总巡，要提审那名假喇嘛么？”
“他的地位太低；不过能确定他是谷雷的人，提出来问问也好！”
詹窗韬向门外站班的武士道：“提审三号侍卫过堂！”
这名光头顶上有戒疤的假喇嘛，真教徒来了，他项目切齿的骂道：“你们无权逮捕我，匪徒！我绝不屈服！”
“你是奸细，既然作了喇嘛，为何伪装成十方弟子侍卫；而且还杀死了三号侍卫！”
“他们都是‘天尊教’的叛逆，理应受到惩戒！”
“你不也是叛逆么！评你的武功配去惩戒人么，你用的只是卑鄙无耻的暗杀手段，也没有理直气壮的条件，能令我们尊敬你！”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们狗拿耗子！”
“你是谷雷的私人呢还是天尊教的人！”
“我……我……”
“嘿嘿！谷雷的神驼队在长安盗窃百名汉女西归，已人赃俱获，戴罪潜逃，我们已接收了神驼队，并向天尊教宣战，进军讨伐！
不容这群邪恶再行危害我们，可惜，不知他们龟缩在哪里不敢出来！”
“你自认是英雄好汉，明人不作暗事，便不应以此阴毒邪恶的手段，潜藏在已归属我们的武士中伺机暗算！”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