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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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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作者:
李凉
来源:
李凉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9/14
黄花岛宫院内,最后面用高墙围着一个大水池,占地足有半亩,深达两丈,有水道直接与湖相通,以闸门相隔着。
据说,这是西门飞凤的“秘密武器”之一。
池里分明饲养着数以万计的鱼,怎会是“秘密武器”呢?
这时一统帮主正坐在池边平台上,一只铺上兽皮的太师椅上,两旁分立着二三十名手下,每个人都跟他一样,蒙着同样的人皮面具。
恭立在他面前的,正是黄花岛总管弓弼。
如今他已归顺“一统帮”,对一统帮主那副恭敬巴结的嘴脸,就差趴在地上学哈巴狗了。
黄花岛总管可是一向很拉风的,除了岛主西门飞凤,就数他最有权威了。
如今连岛主都成了阶下囚,他还拉风,神气个屁!
一统帮主眼光一直注视着池中的鱼群,忽问道:“弓弼,你说这些鱼放入湖中,真可抵当千军万马?”
弓弼恭声道:“是的,帮主日前已亲眼见到,运回岛上来的那些尸体,一投入池中,不消片刻,就被这成千上万的”食人鱼“争食,只剩下骨骸啦!”
一统帮主沉声道:“投入池中的是尸体,如果是活人,尤其是武林高手恐怕就不管用了吧!”
弓弼忙道:“不不不,帮主有所不知,这种‘食人鱼’的产地是在很远的外国,叫甚么‘非洲’的地方。它的体形虽不算大,但生性残暴好斗,攻击性特强。
一旦放入湖中,整个石臼湖就不可能再有鱼类生存……”一统帮主斥道:“我说的是人,不是鱼!”弓弼吓得连声应道:“是是是,小的只是先向帮主说明,这种‘食人鱼’的凶性……”一统帮主不耐道:“好了,好了,废话不必说太多。
我只要知道,如果各大门派大举来犯,这些‘食人鱼’能派上多大用场?”
弓弼眉飞色舞道:“如果他们胆大来犯,绝不可能自奋船只带到石臼湖来,必然是洗派精于水必的高手打头阵。那可好,咱们这成千上万的‘食人鱼’,在湖中就可大打牙祭,饱餐一顿,啃得他们清洁溜溜啦!”
一统帮主又问道:“万一他们就地取材,利用湖边树木,编造木筏强渡呢?”
弓弼献计道:“帮主不用耽心,湖中可遍布‘刺椿’阻挡,万一被少林数木筏突破封销,再出动西门岛主精心设计建造的‘铁鲨’攻击,配合岛上的火箭阵势,包管他们全部落水,成了‘食人鱼’的‘营养午餐’,或者惠‘宵夜’!”
一统帮主沉吟一下:“那夜咱们的人来突袭,西门飞凤怎么不搬出这些‘秘密武器’?”
弓弼笑得有够诌媚的:“帮主洪福齐天,那夜事先毫无征兆,‘刺椿’没有布设湖中,‘食人鱼’也未放出,‘铁鲨’更为不及出动。加上那天正是岛主的三十大庆,岛上一片歌乐,以致疏于防范,才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埃”一统帮主干笑两声,不怀好意地道:“弓弼,你倒真是个鬼才,难道西门飞凤把你当做亲信,让你混上了个总管呢!”
弓弼可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居然沾沾自喜:“帮主过奖,帮主过奖……”
一统帮主突然怒哼一声,冷森道:“西门飞凤待你不薄,你居然能卖主求荣,将来有一天你不出卖我才怪!”
弓弼大惊,急道:“不不不,小的是诚心诚意归顺‘一统帮’,愿为帮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统帮主狞笑道:“真的吗?”
弓弼恭声道:“小的若的半句虚言,就……就遭天打雷劈!”一统帮主冷笑声道:“好!你不必万死不辞,只要一死就够了,现在证明给我看!”
弓弼一听,顿时魂飞天外,瘪惊道:“帮主,你……”一统帮主喝令道:
“跳下池去!”
弓弼吓得屁滚尿流,两腿一软,跪了下去大叫道:“不!不!帮主饶命……”
一帮主无于衷,手一招道:“古护法!”
古大冲恭应一声,已走向弓弼面前,喝道:“姓弓的!你敢抗命?”
弓弼心知求也没用,情急之下,霍地跳起身来,转身就逃。
不料一人飞身而至,挡住了去路。
这人出手快如电闪,“呼”地一拳,迎面向弓弼击出。一看这势猛力沉的拳路,除了“铁拳”东方明,还会是谁?!
弓弼已情急拚命,左掌急封门户,右掌同时以毕生功力所聚轰出。打算逼开对方,奋起全力冲过这一关。
但东方明的拳势太猛,跟弓弼的左掌击个正着,双方却被震得退了一大步。
古大冲正好赶上来,飞起一脚,使弓弼闪避不开,被踹得跄跌出两丈,“卟嗵”跌进了池中。
“啊!币簧敝戆悴医校患ㄋ慕Γ闳悍溆露痢?
弓弼手脚并用的想游向池边,但还没游出两尺,池中已成一片血红。
片刻之间,这位总管大爷已是皮肉无存,只胜下一副骨架,沉入池底!
※※※黄花岛的岸边,仍然是以一统帮主为首的票人,只是少了个弓弼。
倏而,由六十四名壮汉,拖来三十二辆长形四轮矮车,车上各载一具长约一丈二尺的棱状铁筒,看似“火箭”炮弹,又像似大白鲨。
但它式样很怪,头部占了全长三分之一,似乎可以旋转,且布满尖锐齿状的钢刺,如同“狼牙棒”似的。
而它的背上,竖着三根两尺长的铁管,一前一后。向前的一根,顶端装有个水晶盆,好像“潜水艇”的潜望镜。向后的两根,只有洞孔,大概是通气用的吧。
每一辆矮车后,跟随着一名全身“水靠”的壮汉。
他们来到岸边,一字排开,仿佛受检阅的仪队。
一统帮主眼光巡视一遍,随即发号施令:“准备下水演练!”
九十六壮汉齐声恭应,声势实在有够雄垃的,唬人的!盎埔潞鹤趁窍冉疤琛碧е梁撸非拔埠螅婕囱杆偻丝慌浴?
三十二名穿“水靠”的壮汉便走上前,每两人一组,合力将“铁鲨”推入湖中。
“铁鲨”头部随着开始旋转,由慢而快,便直向湖中漂浮的巨木冲去。
巨大的浮木也是三十二根,每根有两个合抱粗,两、三丈长不等,漂浮在湖面上。
三十二具“铁鲨”各自认准目标,以极快速度冲去。
只见水花四溅,木屑碎块四散,浮木在“铁鲨”头部的撞击,旋绞飞斩下,刹时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哇噻!疤琛闭馔嬉夂么蟮耐Γ绻窃厝说哪痉せ蛐〈錾纤癫幌袢饪榻恕敖嗜饣保凰食闪怂槿猓踔脸闪巳饨矗?
岸边的一统帮主等人看在眼里,无不大为激赏,叹为观止,纷纷叫好!
表演完毕,三十二具“铁鲨”,便掉头驶回小岛。
当它们接近岸边时,头部便停止旋转,利用冲力滑行上岸。
六十四名黄衣壮汉立刻上前,将“铁鲨”拖回上岸,由里面的人打开背上活门,一个个爬出来,齐向一帮主抱拳恭然施礼。
一统帮主敞声大笑道:“好!好!实在棒极啦!哈哈……”他一笑,其他人就得跟着笑,以示帮主的乐就是他们的乐,帮主的忧就是他们的忧。
其中一人更谄媚道:“湖中有了‘食人鱼’、‘刺椿’和这‘铁鲨’,九大门派的人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有望湖兴叹,没法度(没办法)啦!”
另一人却道:“段堂主,你有没有搞错。
咱们故意放出空气,就是要把各大门派的人引来,向黄花岛发动功击,如果他们只是站在湖边,望着湖叹气,那还有个屁的搞头!岸翁弥髅Ω目诘溃骸岸远远裕且环⒍セ鳎姓庑┩嬉舛团刹簧嫌贸×恕!?
一统帮主哈哈一笑,交代:“段威,你留在这里附近,把‘铁鲨’拖回去,随时待命!”
段威恭应道:“是!”
一统帮主便带着其他人离去,回到城堡中的大厅,只见另一票人,正围着大桌上一个“沙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他们一见一统帮主走至大桌前,眼光向“沙盘”一扫,一言不发的沉思起来。
“沙盘”是石臼湖及方圆数十里的地形,各处插满不同颜色的三角小旗,代表兵力分布的位置。
刚才那些人所争论的,便是兵力分布的位置,各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见。
一统帮主沉思了片刻,向其中一人问道:“章亮,你认为兵力这样分布妥当吗?”
章亮是四大护法之一,比较敢说老实话:“回禀帮主,依属下看来,石臼湖四周面积太积太广,而且四通八达,不像蒙蒙谷中的形势险恶。如果各大门派大举来犯,要是各处通路设下埋伏,咱们的人手实在不够分配……”一统帮主微微点头道:“不错!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撤回所有伏兵!”
章亮诧异道:“那不成了开门揖盗?”
一统帮主奸笑:“这不叫开门揖盗,而是要各大门派自投罗网!哈哈……”
章亮其妙:“帮主的意思是……”正在这时,身穿儒服的宋一刀走至他身旁,向他附耳轻声嘀咕了几句。
只见一统帮主敞声大笑:“好!好!”这一来,我不伯找不到钱如意那贱人了!八我坏队淘チ艘幌拢沼诒锊蛔。骸翱墒牵倚∶玫南侣洹币煌嘲镏鹘拥溃骸鞍怖玻〗罩冢腋涸鸢涯忝妹谜业剑媚忝切置眉妗!?
宋一刀虽然不太相信,但又不能拆他的台,只好点了点头,又问道:“养父,纵虎容易擒虎难,你老人家把那小子放走不担心吗?”
一统帮主冷哼一声:“他们功力已失,有什么好耽心的!令我耽心的不是他,而是他带路找到钱如意,你有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那贱人?”
宋一刀充满自信,简直自大:“养父,孩儿一定能把她活捉回来。”
一统帮主笑了笑:“如果要你去杀那贱人,我绝对相信你能办到,问题就是‘活捉’啊!”
宋一刀想了想:“孩儿想把‘红红’带去,那就万无一失了。”他说了“红红”,正是在画舫中,以无色无嗅的迷药,把杜小帅迷昏,活捉回来的那女子。
在“一统帮”中,红红是制造迷药的“专家”,在帮主面前十分吃香,连四大护法都得巴结她。
一统帮主心知宋一刀是怕失手杀了钱如意,所以想到带红红去暗中协助,这主意好象还不赖,便微微点头笑道:“好吧!毕旅娴幕吧形此低辏黾幻埔伦澈喝吮ǎ溃骸捌糍靼镏鳎髀啡寺硪言谖鳎绷嚼锇诜ツ靖显炷痉ば≈郏辞樾巫急盖啃卸珊缶倮捶改摹!?
一统帮主正中下怀,哈哈大笑:“来得好!古大冲,传令下去,立即布设‘刺椿’,然后开闸,将‘食人鱼”全部放入湖中!肮糯蟪骞вσ簧骸笔牵“便匆匆走出大厅。
一统帮主又狂笑道:“不怕死的就来吧!哈哈……”※※※唐诗诗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全身暖暖的,仿佛在春天和暖的阳光下享受着日光裕睁眼一看,发现原来被杜小帅紧紧拥在怀里。
杜小帅正在闭目养神,这时低下头惹笑:“你醒哪,这一觉睡够了吧?”
唐诗诗乱窘一把的:“我睡了很久?”
杜小帅“嗯”了一声,捉笑:“也没有啦!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吧。”
唐诗诗仍然依偎在他怀里,不安份的动了动:“帅哥,我怎么觉得你全身好热,是不是发烧了?”
杜小帅笑着把手伸出:“让我摸摸你的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那知把手朝她额上一摸,不由地吓了一跳,惊道:“哇噻!你的头好烫,好像是发烧了啊!”
唐诗诗急道:“一定是被水淋的,受了凉。”
杜小帅方才也感觉出,这少女紧贴着他的身体,如同取暖用的铜制“怀炉”
似的。
刚才他是在闭目养神,又在苦思宋一刀不知搞啥飞机,以致没有特别留意怀里少女的体温变化。
唐诗诗突然想到了什么:“帅哥,你是不是把本身的功力,输入了我体内?”
杜小帅才不会承认:“那有!”
唐诗诗望着他:“你不要骗我,记得当初师父说我功力太弱,无法练‘瑶池仙步’和‘三魂锁七魄’点穴手法,便把本身功力输入我体内,当时的情形就跟现在一样。
后来师父对我说,因为我本身等于毫无功力,突然被强大的功力输入,一时承受不了,才会有这种现象。
帅哥,你不要瞒我,是不是你把你的功力输给了我?“杜小帅见穿帮了,只好承认:”一点点哪……“唐诗良好眼圈一红,泪光闪动:“帅哥,你为什么这样做?”杜小帅耸了耸肩,轻描淡写:“我只是看你失去了功力,有些想不开嘛。”
唐诗诗热泪盈眶:“我连死都不在乎,失去功力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凭我那点武功和功力,又能派上多大用场?可是你不同,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甚至要靠你来消弥这一场武林浩劫,怎么可以轻易消耗自己的功力……
“杜小帅无赖地捉笑:“那我已经输给你了,又不是一件东西,给了你还能收回来。”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
杜小帅向她耳声警告:“有人来了!”唐诗诗急忙停止哭泣。
进来的两人脸型一模一样,好像一对双胎胞。
不过从服装上可以分辨出,一个正是一统帮主,另一个则是宋一刀。
一统帮主一见巨龙顶上的喷水已停止,不禁诧异:“咦?水怎么不喷了?”
宋一刀暗自一惊,想起自己忘了扳回机括,忙掩饰道:“可能是水喷洒完了,或是水管发生故障……”不料一统帮主冷哼一声,喝问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溜过来过?”
宋一刀矢否认:“没有!没有碍…”
一统帮主怒斥道:“哼!你还敢狡赖,这椅子上的机括,除了你之外,别人绝不敢乱动,也没有人敢溜进来。
说!你是不是溜进来过,想看这没穿衣服的女人?!八我坏肚榧钡溃骸懊唬挥校娴拿挥小薄芭尽钡匾簧嘞欤煌嘲镏骱莺莞怂欢猓獾盟怎牧丝ァ?
宋一刀连忙爬起,敢怒而不敢言。
一统帮主的怒气未消,哼声道:“你给我听着,这回饶了你,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宋一刀恭应一声:“是!”顿时噤若寒婵,退立在一垂头丧气。
一统帮主这才走近巨笼前,沉声问:“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杜小帅懒得甩他,来个有听没有见。
一统帮主怒道:“小子,你不要装聋作哑,想活命的话,这是唯一的机会。
否则,明晨日出时,就用你们两个活祭太阳神!岸判∷д飧銎ǘ疾幌敕鸥南耄骸昂撸≈灰怀龅拦砹樱蔷陀心闱频牧耍 ?
一统帮主这下可毛了心,咆哮:“小杂种!这可是你自找的!”气呼呼的转向宋一刀,喝令:“把笼子放下去!”宋一刀那敢怠慢,恭应一声,便去掣动椅把上的机括。
只听一阵“轧轧”轻响,巨龙下方的活动地板便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大洞口。
唐诗诗沉不住气了,正要大叫,却被杜小帅把她的口捂住,使她不能出声。
巨笼一降至洞庞,笼顶上的活环便与钢管与铁钩脱开,钢管一收回,活门即合拢。
地下室就成了一片漆黑。
唐诗诗不禁轻声惊道:“帅哥,我好怕……杜小帅拍着她的头:“没什么怕的,这只不过是个大鸟笼而已,又不是铜墙铁壁,有啥了不起,待一会儿瞧我的!”唐诗诗没有出声,伏进了他怀里。
杜小帅问道:“诗诗,你现在还有没有觉得体内发烧?”唐诗诗仍然未出声,好像已经睡着了。
杜小帅不禁笑:“假仙,那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又不是装上了睡觉的开关,一关就醒,一关就睡。
唐诗诗还是没有说话。
杜小帅心想:“你娘咧!我有办法教你装不了!”
于是把手着她的裸背,滑向她的细腰,轻轻搔起痒来。
腰是女孩繁感的部位,尤其唐诗诗最怕痒,那知杜小帅搔了几下,她竟没有丝毫反应。
这下了,就算是睡觉了,也该被痒醒了!
杜小帅觉得情况不对,急忙用力摇晃着她,轻唤道:“诗诗!诗诗!你怎么啦!”
连唤了几声,唐诗诗还是没声没息的。
杜小帅猛然想到,自己曾被那船舱中,无色无臭的迷药迷昏,不由地大吃一惊。
船舱有窗有门,迷药弥漫在舱中,药力尚那么强,居然能把他这百不侵的“怡胎”迷昏,只是时间超过出了那女子的估计。而这地下密室里,好象不透风,如果充满了迷药气体,那……杜小帅才这么一想已感到头晕晕的,摇摇欲坠起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已可以确定,密室里弥漫着迷药,唐诗诗才会刚说两就昏迷了。
可惜他连屏住呼吸都来不及,也昏迷了过去……※※※不知经过了多久,彷一阵倾盆大雨,把杜小帅和唐诗诗从昏迷中淋醒。
杜小帅惊呼一声:“啊!闭鲅垡豢矗⑾至训醭龅叵旅苁遥我坏墩呦蛄啊?
宋一刀手臂上搭着两套黄衣,另一手提着个包袱,上前轻声道:“他奶奶的!
小声点行不行?”
杜小帅斜睨着他:“你来干什么?”
宋一刀直截了当:“我来放你们出去!”
杜小帅一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道:“喂!你有没有发烧?
我还没有答应告诉你,令妹的下落,你怎么……宋一刀笑了笑道:“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数,说一不二……”杜小帅截口苦笑:“这个我相信,你说杀一刀就可以取人命,绝不杀第二刀!”
宋一刀似乎听不出这是糗他,还把头一点,得意地:“不错!所以我先表示诚意,放你们出去,你总不好意思黄牛吧!”杜小帅耸耸肩,故意讪邪道:“这可难说啊!”
宋一刀也把两肩一耸,放下手上的衣服和包袍,走回大椅上坐下,先关掉龙顶上的喷水。
随即扳动椅把上的一个机括,巨笼便缓缓降至地面。
只见他又扳动另一个机括,笼顶上的钢管一转动,再向上升起,便将笼顶整个揭开,一条条的栅栏即向四周倒下。
哇噻!大鸟笼真的开啦!
杜小帅不禁大喜,一时冲动,几乎想跳起来直扑宋一刀,攻他个措手不及。
但继而一想,对方一定以为他功力尽失,才这么狂秋(嚣张),否则哪敢冒这个险。
外面的情况尚不明,他可不能轻举妄动。
这一迟疑,已听宋一刀笑道:“别爱现了,快把黄色‘制服’穿上,黄巾是用来蒙面的。
包袱里的两套衣服,等离开湖边就换上,免得被人以为你们是‘一统帮’的人,误杀了我可不负责。“杜小帅走出笼底,拾起丢在地上的西套黄衣,把一套尺寸较小的抛给唐诗诗:”唐教主,穿上吧!疤剖焓纸油掖野鸦埔麓┥稀?
杜小帅一面穿衣,一面况且:“姓宋的,你把咱们两放走,不怕你们帮主扒你的皮?”
宋一刀有恃无恐:“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早已有了万全的安排,到时候自会有‘替死鬼’的!”
杜小帅猛然想到东方明,不由暗自叫苦,但他又不能追问,只好不动声色:
“噢,想不到你真是神通广大,难道在‘一统帮’很罩得住呢。”
宋一刀自鸣得意道:“那当然!”
杜小帅已穿好衣服,又问道:“是你带咱们出去?”
宋一刀站起身:“我不带路,你们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这会儿帮主正忙着召开紧急会议,你们快蒙上眼跟我走吧!岸判∷肫稹逼ü暗募甘信际潜徽庹馑我坏端保胗胗瘢窬陀?
恨不得跟这疯狂杀手来个大车拚。
但这样一来,势必惊动整个岛上人,唐诗诗就很不安全了。
况且,毕竟一统帮主的身份尚未查明,必须要先跟他娘钱如意见过面,才能决定下一步棋,不能随便动手,以免当真造成终身遗憾。
于是他尽力的憋住满腔怒水,瞪眼:“姓宋的,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宋一刀很大方地道:“问吧!”、杜小帅也不拐弯抹角:“‘飘花宫’是你的杰作?”
宋一刀昂然道:“不错!”
杜小帅追问:“怎么就是不见柳苔青的尸体?”
宋一刀毫不隐瞒:“要活的!”
杜小帅惊道:“她被你捉来了?”
宋一刀微微把头一点,笑:“好吧,这不关你的事,废话不要那么多!”
杜小帅听说柳苔青被活捉,至少证实还没死,总算安了心,不知被关在何处?
心知问了也是白问,宋一刀才不会露口风。
他只好拿起黄巾,递了一条给唐诗诗,两人各自把面蒙上,提起包袱,光着脚,便跟着宋一刀向外走去。
这“寝宫”外四周,环着长长的走廊,四通八达,似乎布有重重机关,所以哪要守卫,根本没有人敢擅自闯进,除非是活得不耐烦。
雷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寝宫”,自然是因为曾跟西门飞凤进进出出。
听他的口气,这位嫁了七嫁,至今仍是“黄花闺女”的娘们,竟然把武功已废,且被贴了“勾魂符”的雷行当作“玩物”,大概她亦难耐寂寞,有时也想找点刺激和乐子,过过“乾瘾”吧?!宋一刀是一统帮主的义子,深得宠信,自是可以随意进出。
除了帮主之外。谁敢过问!
出了“禁区”,可就戒备严了,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一路上,岗哨见了宋一刀,都执礼甚恭地,没人敢盘问他后面跟着的两人是谁。
宋一刀一路通行无阻,带着杜小帅和唐诗诗出了城大门,才知是薄暮时分。
上回被杜小帅以惊人掌力震毁的桥身,如今早已修复,三人走过九曲长桥,竟然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直到来至平台上,才见站着二三十名黄衣壮汉,守着唯一的那艘彩风画舫,连影子都不见,不知藏到了哪里去。
宋一刀果然很罩得住,向那些执礼甚恭的黄衣壮汉,大刺刺吩咐:“我要用船!”
壮汉们齐声恭应,便由其中十九人纵身上船,十六人坐上划桨位置,一人掌舵,另两人则站立船头,各自拿起一根两丈来长的竹篙。
宋一刀他们三人一上船,平台上的人便解开缆,将船身向前推出。
十六只铁桨齐划,画舫便向湖中驶去。
他们三人并不入舱,只是站在头上,看那两人一路用竹篙向湖中探路,好像怕碰撞到什么。
宋一刀一言不发,杜小帅又不能开口,以免穿帮,露出了马脚。
船过之处,只见湖中鱼群乱窜,仿佛是被凶神恶煞追杀,纷纷四散逃命。
杜小帅看在眼里,觉得问题很大,憋想:“你娘咧!这湖里有什么花招?”
尤其船头的两个黄衣壮汉,竹篙一碰触到什么障碍物,就用力把船头撑开,才继续边行边探索。
聪明的小伙子终于明白,湖中果有蹊跷,大概布设了障碍物,只是没想到,全石臼湖已成了“食人鱼”的天下!
画舫终于通过障碍,驶进了湖边。
距离尚有两三丈,宋一刀便一手抓住一人的胳臂,纵身一带,飞掠上了岸。
哇噻!毫不身轻功,真不是盖的!
湖边,宋一刀将两手放开,即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舍妹究竟在哪里了吧?杜小帅既已到了岸上,就不必顾虑唐诗诗无法脱险,存心和宋一刀胡扯:”还在苏州城那幢旧宅里!八晕我坏毒换嵯嘈牛谋匾肺剩ú换岣目冢揭谎圆缓匣岫执蚱鹄础?
那样一不,就算画舫上的黄衣壮汉,全部赶上岸来助阵,他也不放在眼里,自信绝对能对付得了。
不料宋一刀只说了声:“谢啦!”竟转身飞纵而去,回到了船头上,双手一抱拳:“后会有期。”
这是什么跟什么啦!
杜小帅整个人都傻啦!等他回过神来,画舫已倒驶出好几丈之处,要追上船也为不及了。
宋一刀这么精的伙,竟然如此好骗?
杜小帅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唐诗诗却挽着他的手臂:“帅哥,咱们快走吧!”
杜小帅不走也不行,只好偕同她匆匆离开湖边。
这时天色已愈来愈暗。
两人才奔出不到半里,唐诗诗已娇声道:“帅哥,我走不动了杜小帅憋心:”
你的功力没有恢复?“唐诗诗沮然道:“我的功力已散经…”杜小帅诧异得直眨眼:“我已经输入你体内一二十年功力,怎么没效啊?”
唐诗诗呆呆地道:“哦!你输给了我一二十年功力?”杜小帅瞪眼道:“是啊!你忘了吗?”
唐诗诗想了想道:“是吗?……可是,你也服下了‘黄花消功散’呀?”
杜小帅呵呵笑起:“我看你是被吓傻了,怎么得了健忘症。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个‘怪胎’,那种什么散不散的,根本就是垃圾,对我起不了作用,我的功力没有散失啊!疤剖锏溃骸罢娴模磕悴皇瞧衣穑俊?
杜小帅弹耳朵:“爱说笑!我干嘛骗你,不信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眼光一扫,附近正好有块几百斤的青石,小伙手走过去运起真力,沉喝一声,手起拳落,竟将巨石壁得四分五裂!唐诗诗失声惊呼:“哇噻!帅哥,你的功力真的没有散失啊!”
杜小帅得意洋洋:“当然!刚才那小子要不是溜得快,我就要他死得很难看!”
唐诗诗道:“怪事,你输入了我体内一二十年功力,怎么我好像没有一点感觉呢?”
杜小帅含笑:“你大概没有自行运功,尚未把我输入的功力吸收,化为已有。
我看咱们先找个地方,让你运功调息一下。“唐诗诗点点头:”帅哥,咱们快把这身黄衣换掉,免得撞上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一统帮’的人,那可真是衰三代了!岸判∷沧烊切Γ骸彼档囊彩牵“当即打开包袱,里面一套正是他自己的一套华服,另一套女装,居然还有内衣裤,肚兜及两双鞋袜,想的还真周到。
唐诗诗很快换上了女装,才回过身来,见杜小帅已穿好,问道:“帅哥咱们去哪里?”
杜小帅眼光瞄了瞄:“就在近找个隐蔽的地方吧!”唐诗诗却道:“我先去找我娘。”
杜小帅摇摇头:“她老人家不知到了没有,上哪儿去找,先把你的功力调息好了再说吧。”
唐诗诗不便坚持,只好顺从他的意见。
两人又走出大约半里,来到一片森林,杜小帅把手向前一指,便带着唐诗诗进入林内。
林内黑忽忽的,尤其距离石臼湖不远,地势潮湿,蛇虫特别多,一有人走近,就四散窜逃。
唐诗诗吓得惊叫一声,急忙紧紧抱住杜小帅的胳臂,央求道:“帅哥,咱们别进去了,找个别的地方吧。”
杜小帅拥着她讪笑:“你的胆子,怎么变得这样小了。”
唐诗诗嗔声道:“我的胆子本来就小嘛!”
杜小帅正想臭她,忽听林外人声沸腾,小伙子贼眼:“咱们快出去看看!”
两人急忙掉头出林,藉巨树掩住身形,只见为数不下五六百人,其中一半是衣褴褴褛的乞丐,抬着好几十具大型木筏,浩浩荡荡地直奔湖边。
哇噻!连丐帮也来凑热闹,居然跟各门各派打成一片,要想以木筏强行渡湖,全力攻打黄花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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