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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谁是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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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谁是我父
作者:
倪匡
来源:
倪匡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7/9/18
一行四人,向前翻山越岭而去,东方白对于六盘山中的地形,十分熟悉,专抄小路而行,虽然崎岖难行,但在他们四人而言,也不算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时分,他们才略歇了一歇,,那是在一个山谷的山口处,一股清溪,自山谷中流了出来,溪水潺潺,十分清澈。
他们一齐以手捧了溪水,大口饮着,东方白向前指着,道:“再翻过一个山头,前面就是了,天黑之前,定然可以赶到了。”
他在讲话之际,焦急之情,溢于眉宇。因为他知道,他师父遇到了的麻烦,实在是非同小可。
如果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的话,那早已发生了,他拼命赶去,只不过是聊尽人事而已。
血猿神君的心情,也与他相仿,是以听得他那样讲,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东方白忍住道:“神君,你和我师父交情极深,应该知道我师父和东方霸主之间,有什么纠葛的,何以他要来找我师父?”
血猿神君对其中的纠葛,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这件事,却还夹杂着烈火夫人的清白,和东方白的身世在内,叫他如何说法?
是以他听了,只是苦笑了一下,并不出声。
而凃雪红则在一旁道:“东方大哥,那魔头不是来找你师父,是来找你师娘的。”
东方白一听,突然一呆,道:“我……我师娘?”
他对于凃雪红的这句话,实在是难以相信,是以他的话,听来十分迟疑。
血猿神君一听得涂红那样讲法,也吃了一惊,忙叱道:“你知道什么?”
凃雪红忙道:“我怎么不知道?在那大魔头来的时候,我正和烈火夫人在一起,他是来找她的,他还叫着她的名字。”
东方白道:“叫着谁的名字?”
凃雪红道:“叫你师娘的名字。”
东方白心中更是大奇,他从小在师娘抚养下长大,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师娘,就是亲娘,他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
但是,他对师娘的感情之深,却是深逾母子,但即使如此,他也不知道师娘叫什么名字。
而且,他也从未曾听到过师父叫他师娘的名字,那么,像东方霸主这样的大魔头如何会叫起自己师娘的名字来呢?
东方白的心中,实是疑惑之极,他本待不信凃雪红的话,但是凃雪红的神态,十分严肃,也绝不像是在编谎骗他。
东方白又问道:“我师娘……叫什么名字?”
凃雪红道:“我只听得那大魔头叫她月芬。”
东方白还想再问下去,但是血猿神君在一旁,却越听越不是味,他忙道:“别在这里多废话了,我们到底还去不去?”
东方白缓缓地转过身来,道:“神君,你是知道那大魔头为什么来找我师父的,对不?但是你却不肯告诉我。你非但不肯告诉我,而且还不肯让我见师父。”
血猿神君被东方白说得十分狼狈,忙道:“不让你去,那可是你师父的主意。”
东方白踏前一步,道:“究竟是为了十么?”
血猿神君忽然勃然大怒,道:“你问我作什么?不会见了你师父去问他么?”
东方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转身向前,便疾掠了出去,凃雪红等三人,跟在后面。
这一次,他们四人向前的去势更快,太阳还未下山,他们已然翻过了那山头,一越过了山头,远远地已然可以望到一片青葱,正是那片竹林了。
一见到了那片竹林,东方白的心中,更是焦急,真气连提,向前飞掠而出。
也直到了此际,他才知道嫦娥度入他体内的真气之强实是无以复加,使他的功力远比以前更高。
这时他起伏不已,向前窜出,一个起落,少说也在两三丈之外,可是真气运行,却毫不不阻滞,而且内力像是无穷无尽一样,流畅无比。
如果不是挂念着师父、师娘的话,东方白这时,一定会忍不住长啸起来的了。
东方白一向前快掠而出,血猿神君和嫦娥两人,自然追得上的,但是凃雪红却渐渐落后。
好在嫦娥真把她当作了女儿,是以一直带着她,四人转眼之间,又奔出了五六里,已来到了那片竹林之前了。
东方在最前面,他在离那片竹林,还有十来丈之际,便看到有一个人,自竹林之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乍一看到那人,东方白不禁吓了老大一跳。
因为那人身形又矮,又臃肿,看来实在像是一团肉球也似的怪物,而不像是一个人。
但是东方白在一呆之后,却立时看清,那的确是一个人,非但是人,而且正是他的师父烈火神驼。
他自小就和烈火神驼在一起,本来是绝没有认不出他师父之理的,但这时烈火神驼的神气,却有点不同。
烈火神驼自然是一个驼子,但他虽是驼子,平日却绝不给人以委琐之感,他性子刚烈无比,昂首阔步,还给人以十分威武慑人之感。
但这时,他却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从竹林走出,乃是低着头,慢慢地走出来的,他头一低下,背上的驼峰就耸了起来,同以看来十分异样,连得东方白一时间也认不出他来了。
东方白一看到自竹林走出来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不禁大喜,忙叫道:“师父。”
他一面叫,一面两个起伏,已然来到了烈火神驼的身前,烈火神驼像是在做梦一样,只见他虽然站定了身子,但是脸上仍然带着一股迷蒙的,深切的苦痛,而且像是看不到东方白在他身前一样,连头也不抬起来。
东方白从来也未曾看到自己的师父有那样的神情过,他心中骇然之极,忙又大声叫道:“师父,你怎么了?师娘可好么?”
东方白在那样问的时候,心中也是惶急之极,因为他料到,若不是师父受了极其重大的打击,是断然不会如此丧魂落魄的。
直到东方白这一声大喝,烈火神驼才缓缓抬起头来。
他在刚一抬起头来时,当然该看到东方白的了,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像是完全不认识东方白一样。
东方白的心中,大是愕然,又叫道:“师父。”
这一下叫唤之声,才令得烈火神驼的身子,陡地一震,“啊”地一声,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东方白的肩头,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曾吩咐血猿神君,将你远远地带离六盘山去的么?”
东方白道:“是的,可是师父,我知你有烦恼,我怎能离开——”
东方白的话还未曾讲完,只见烈火神驼的面色,已变得比纸还白,他一开口,声音也尖厉得骇人之极,只听得他厉声叫道:“好,好,我要你远离六盘山,你却来送我之命,好,好。”
他的心中,显然是怒到了极点,是以一面说,一面在不住地发抖。
而且,他抓住东方白肩头的五指,也在不住用力,令得东方白的心中,也是骇然之极,东方白忙道:“师父,血猿神君也来了,而且还有一个帮手——”
烈火神驼一抬头,已然看到血猿神君、嫦娥和凃雪红三人,相继赶到。
烈火神驼大喝一声,道:“血猿,你负我所托,看我放过你。”
血猿神君一个箭步,掠向前来,道:“烈火,你听我说,我帮你找了一个帮手来,或是可以和那大魔头较量一下,也未可知。”
烈火神驼陡地一呆,苦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听来苦涩无比,只听得令人心中发酸,他笑了好一会,道:“你请来了什么人?是席大先生么?”
他不等别人回答,便又道:“就算是席大先生,能不能放得过他,也大成疑问。”
血猿神君吸了一口气,向嫦娥指了一指,道:“不是席大先生,而是这位。”
烈火神驼本来连正眼未曾向她们两人瞧上一眼的,这时,血猿神君向嫦娥一指,他才循指看去,一看到了嫦娥,他便是一震。
任何人见到了嫦娥部是难免一震的,但震惊的原因,却全是为了嫦娥的样子,实在太以恐怖之故,但烈火神驼这时吃惊,却不是为了嫦娥的样子可怖。而且,他一眼便看到嫦娥的双眼之中,精光内蕴,太阳穴高高鼓起,分明内功深不可测。
烈火神驼见多识广,天下各门派的高手他全知道,可是就从来也未曾见过这样一个高人,是以他才陡地一震,然后问道:“她,她是谁?”
血猿神君道:“她是天一堡中的嫦娥。”
烈火神驼向凃雪红望了一眼,凃雪红是从天一堡来,烈火神驼是知道的,天一堡的名头,在关内武林中人,也略有所闻,然而在烈火神驼那样的高手眼中,天一堡绝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何以在天一堡之中,会有这样一位高手?
烈火神驼的心中,惊疑不定,道:“天一堡的?可是她的功力,看来——”
血猿神君忙道:“是的,她来历十分之奇,好像是从苗疆来的,她这一身武功,究竟是从何学来,也无人得知,而且,她还是一个失心疯的疯子。”
烈火神驼又苦笑起来,道:“那么……她能够敌得过那大魔头吗?嘿嘿!我看,咱们是别自讨没趣了,唉!还是——”
他讲到这里,便住口不言,像这等迟疑不决的情形,也决不是平时的烈火神驼。血猿神君忙道:“烈火,看你刚才的情形,垂头丧气,那大魔头走了没有?他来,是为了什么?”
他们在提及东方霸主之际,都是极力避免提及他的名字,而以“大魔头”来代替,那实是他们的心中,都实在不愿意想起这个人之故。
烈火神驼苦笑了一下,那一下苦笑声,听了更是令人心直往下沉,只听得他道:“别问了,还是快走吧,多问又有何用?”
血猿神君道:“烈火,嫦娥的武功,确然非同小可,你不让她去试试?”
烈火神驼像是对世上任何事情都灰了心,闻言只是摇头,道:“不必试了,你们不走,你们自己去自讨没趣了,我可不……想什么了。"
东方白看到烈火神驼这等模样,心中实是难过之极,他叹着道:“师父,你何以,何以忽然变成了第二人一样,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
烈火神驼厉声道:“我叫你不要前来见我,何以你又要来——”
他嚷了一句,喘了一口气,语言又柔和了下来,道:“你,你的伤势如此深重,何以会好得如此之快,而且功力也好像大进了?”
东方白听得烈火神驼这样问他,心知师父对自己的关切,仍和以前一样,心中一阵发热,已是热泪盈眶,但是他却忍住了不流泪,只是道:“我一路之上,承神君照拂,服了不少炅丹妙药一一”
烈火神驼心急的脾气,究竟难改,忙又道:“那你的内功,也不会陡进的啊?”
东方白道:“那是有人以本身内力,度入我体内之故,是以我功力陡进了。”
烈火神驼又惊又喜,道:“这人却是谁?当世之间,除了席大先生,和几个向不露面的佛道两门高手之外,谁还有这样的本领?”
东方白道:“师父,她就是嫦娥。”
烈火神驼“啊”地一声,又向嫦娥望去,道:“她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么?”
东方白道:“师父,你不信,可以试试。”
烈火神驼唔地一声,一扬头,对嫦娥道:“好,那你接我一掌。”
嫦娥也根本不知道“接我一掌”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烈火神驼是对自己在讲话,她翻了翻眼,也不回答,更不摆出接掌的姿势来。
在嫦娥而言,她那样子,是因为她根本未曾听懂烈火神驼的话,但是在烈火神驼看来,却十足是嫦娥根本不屑理他一样。
烈火神驼不禁勃然大怒,闷哼一声,“呼”地一声响,手掌翻起,一掌已然向前,疾拍而出。
他那一掌拍出之际,真气疾运,已将内家真力,一齐逼到了掌心之中。
他的一掌的去势,何等快疾,转眼间一掌已压到了嫦娥的身前,在这时候,他又是一声大喝,他为人光明磊落,那一下大喝,是催嫦娥快回掌。
可是嫦娥却仍然兀立不动,烈火神驼的一掌,去势如此之猛,急切间想要收住势子,却已是在所不能了,电光石火间,只听得“叭”地一声响,那一掌结结实实,击在嫦娥的肩头之上。
烈火神驼的那一掌足运了八成以上的功力,他一见击中了对方,只当嫦娥必然要受些伤害,心中还在十分过意不去。
可是就在那一刹间,他的手掌,还未及离开嫦娥的肩头,只见嫦娥的身子,晃了一晃,在她的肩头上,也随着她那一晃,已发出了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来。
那股反震之力,强大无匹,烈火神驼心中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连运真气向前逼了一逼,又生出了一股大力,向前撞去。
可是,他那一股大力不发出去还好,一发出去,嫦娥的那股反震之力,更是大得惊人,烈火神驼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兜头反击了回来,令得他身不由主,向后连退了五六步。
他每退出了一步,便竭力想立定身子,可是却总是有所不能。等到退出了五六步之后,他感到力道已解了许多,想要站定身子。
可是,在他身形刚一凝间,那股大力,仍是余势未竭,他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便向后翻去,他是个驼子,那股力道又一直在涌着他,以致令得他的身子,像滚球也似,连滚出了六七尺,方始停了下来。
烈火神驼一跃而起,向前望去,只见嫦娥仍是怔怔地站着,像是根本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一样。
烈火神驼张大了口,一时之间,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是他的心中,实是太吃惊的原故。
血猿神君道:“烈火,你看她的武功如何?”
烈火神驼直到此际,才缓过一口气来,道:“血猿,其人武功,深不可测。”
血猿神君道:“比那魔头如何?”
烈火神驼深吸了一口气,道:“这……这……”
这件事情,实是非同小可,是以他心中,也实在决定不下,迟迟疑疑。
东方白大声道:“师父,你何不让她去试一试?她内功之高,已到了内力无穷之境,我看,东方霸主的武功,未必及她。”
烈火神驼又呆了半晌,才道:“好,我们去试试,你们随我来。”
他说着,便大踏步向前,走了出去,四人一齐跟在他的后面。
不一会,五人便走进了竹林之中,到了竹林之中,烈火神驼又犹豫了一下,才一顿足,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已穿出了竹林。
一出了竹林,只见清溪长流,那几间竹屋,也已然在望,只见屋前静悄悄地,并没有什么动静。
烈火神驼便站定了身子,苦笑了一声,道:“我……我还是……不……”
东方白看了这等情形,心中难过之极,他忙道:“师父,你究竟吃了什么亏,何以怕成那样?”
烈火神驼伸手拉住了东方白,道:“你也别前去,你不知道,你……师娘正在他的手中,我们若是触怒了他,那他一一”
烈火神驼才讲到这里,东方白已然大吃了一惊,道:“师娘在他手中,我们怎能坐视?”
烈火神驼道:“不能坐视,又有什么办法,我们谁能打得过他?”
东方白吸了一口气,转头向凃雪红望去,凃雪红乃是何等聪明之人,立时明白东方白的心境,她附耳向嫦娥讲了几句话,只见嫦娥不住点头。
东方白道:“师父,你看我们是一齐前去好,还是我们先在这儿,暂时躲起来,让嫦娥一个人前去,引东方霸主出来的好?”
烈火神驼迟疑了一下,他心中对东方霸主十分忌惮,使嫦娥一人前去,本来是最好的。
但是他究竟是侠义中人,嫦娥是不是东方霸主的敌手,谁也不知,若是嫦娥一人前去,她也不是东方霸主的之敌,死在东方霸主的手中,那岂不是指使她去送死了?
那样的事,却是烈火神驼这样的人,做不出来的。而且,这时令得他左右为难的,还不止是这件事,而另有一件事,使他更加为难。
那件事,便是东方霸主如果一出来,知道了谁是东方白之后,必然要向东方白道明他的身世,那才是烈火神驼最不愿之事。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可以预防这件事,那便是叫东方白不论在何种情形之下,都不能出声。
需知东方霸主和东方白,虽然是父子,但是当年,东方霸主遗弃他们母子两人,如弃敝履,以后多少年未曾相会,其时东方白只不过是一个婴儿,东方霸主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而烈火夫人则双眼已盲,若是东方白不出声的话,她也无法知道东方白是不是在的。
是以烈火神驼考虑了片刻,才道:“白儿,有一件事,你非听我的话不可。”
烈火神驼讲这一句话之际,神情十分严肃,东方白的心中,也不禁震了一震,忙道:“师父只管说,我无不遵从。”
烈火神驼缓缓地道:“等一会,我们当然是一齐前去,自无要……嫦娥一人去送死之理,但是,你却要依我一件事。”
东方白道:“我不会妄为的。”
烈火神驼摇头道:“我不是怕你会胡来,我是要你,不可发出任何声音。”
东方白心中大奇,道:“这……是为什么?”
烈火神驼面色一沉,道:“你别问我为什么,我问你,你肯不肯听我的话,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难道你也要违我之命么?”
东方白心知师父不准自己出声,其中一定有极其重大的原因的。但这时东方白,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为了什么来。
他看烈火神驼的神情如此严重,也只得勉强道:“好,我不出声便是。”
烈火神驼又道:“你非但不能出声,也不能讲任何话,若是你师娘向我问起你,你也绝不可出声,凃姑娘,血猿,你们两人,也绝不能表示东方白在你们的身边,切切记住了。”
血猿神君自然知道烈火神驼那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凃雪红却不知道。
凃雪红刚想问,可是东方白已知其中曲折,师父是必然不肯在现在讲出来的,问也是白问,是以便连忙向凃雪红摇了摇手,道:“凃姑娘,听我师父的话就是。”
凃雪红忍住了心中的疑惑,不再出声。
烈火神驼唉了一声,踏前一步,伸手在东方白的肩头之上,轻轻拍了两下,道:“你在我门下多年,觉得我待你如何?”
东方白忽然听得师父这样问自己,心中不禁骇然之极,忙道:“师父,我蒙你扶养成人,你若是这样问,叫我如何回答才好?”
烈火神驼道:“你不必紧张,我只是要你知道我叫你不出声,不论多古怪,但全是为了你好,这就已经够了,你可明白么?”
东方白道:“师父只管放心,这一点,我从来也不曾怀疑过。”
烈火神驼道:“可是我命血猿神君带你远离六盘山,你为何却闯了来?”
东方白苦笑道:“师父,徒儿若知师门有难,竟贪生怕死,远走他方,还能再做人么?”
烈火神驼唉了几声,才道:“好,我们前去。”
他们几个人,本只是疾掠向前的,但这时,当他们一想到要和东方霸主这样的大魔头面对面时,他们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变得缓慢而沉重了。
只有嫦娥,仍然若无其事,左顾右望,像是对四面的丛丛翠竹,感到十分有兴趣。
不一会,他们来到了离茅屋只有两三丈外了,他们几个人,根本没有一个人出声,但是茅屋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十分清越的声音,道:“什么人?”
那三个字,虽然极之平常,但是听来,却自然而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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