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在脑海里，燃烧的——在两腿间。
凯含着我的那话儿，纠缠似地。
我想作愛——被她拒绝。
——我身体很脏。等淋浴后，随你做到高兴。
我想和肮脏的凯作愛。
我立刻达到高潮。凯将我的精夜一饮而尽。
× × ×
方立刻接起电话。
“我需要帮忙，把车停在公寓前，然后进屋好吗？”
“我知道了。”不满和死心交织的声音。“我五分钟就到。”
电话挂断。
“兴奋剂呢？”
我问正在漱口的凯。
“在这里啊。”
她回答我。我走向厨房，凯打开洗涤槽下的抽屉，很眼熟的运动提包。我从凯手中接过来，然后检查里面的东西。有好几个筒装的兴奋剂，其中一个的塑胶袋破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用来帮阿宜止痛。”
凯疲惫的脸——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你自己也使用，对不对？”
凯露出浅浅的微笑。
“只用一点点。”
我再看一下提包内，并没有减少多少。
“用烤的吗？”
凯点点头。
“和店长一起？”
凯点点头。
“你和店长作愛了吗？你含了他的那根吗？”
凯点点头——脑袋逐渐冷却下来。
“你要杀阿宜？”
这次是我点点头。
突然响起敲门声，凯的表情冻结。
“我的朋友，不要担心。”
按捺住体内逐渐膨胀的嫉妒，我赶紧去开门，方露出脸来。
“我要做什么事？”
“帮忙把受伤的人抬到车上。”
“我知道了。你好！”
他用西班牙语和我说，对凯则用日语。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我催促表情黯淡的方，把有坂移到方的背部。
“好严重的伤。”
看到渗血的绷带，方不由得说。
“还不会死。”
我扶着方朝玄关走去。
“不送去医院是不行的，你不想送这个男人去医院吗？”
我没有回答。先从门边探出头，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有两个高中女孩走过去，其他就看不到任何人影。
“走吧！”
方的厢型车就停在公寓入口的旁边。
我绑住有坂的双手，然后用一团布塞入他的口中。有坂睁开双眼。
“给我老实点，店长！你已经什么事都无法做了。”
我在他的耳际私语。有坂不由得皱眉，然后闭上双眼。
“我们要去哪里？马利欧！”
凯说。方朝东京的方向驶去。
“我心里有数。”
“伟大之家”，没有主人的房子，那里也离大崎的大楼很近。即使阿信出现，我手中也有枪。
“你想做什么？我们的钱呢？”
“你的声音太大了。”我小声地说。“那家伙听得懂日语。”
凯的眼睛转动，察觉方正从后视镜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那个叫伏见的流氓抓走我认识的女孩。”
“什么样的女人？”
凯的声音几近喃喃自语。
“眼睛看不见的小女孩。凯见到她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小女孩而将我们弃之不顾，那我是不会喜欢她的。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
我可以想像，不安和焦躁慢慢扩大的被害妄想，只能利用兴奋剂来消愁。
“伏见说，如果我想要他归还那小女孩，就必须要钱、麻药，再加上带店长和凯一起去。”
“所以，你是为了把我们交给伏见才来接我们的吗？”
“我不打算给伏见任何东西，我要杀了他。不过，为了骗他，我必须带去他想要的东西。该死的家伙，他的头脑可好得很。”
“你已经有打算了吧？”
我点点头。
“钱就留在我们的手边吗？”
“是啊，钱是我和凯的。”
凯绝口不提有坂的事，虽然他人就在旁边，却视若无睹，凯的脑海里早把有坂当作已死了。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凯微笑。
“那个女孩也一起吧？”
“凯也会喜欢她的，绝对会。”
如同凯将有坂的事从脑海里抹去，我也将露西雅的事从脑海里剔除。
“我问你……如果你必须从我和那个小女孩之中择一，你会选择谁？”
“我选择凯。”
我说。凯一直凝视着我。你说谎——她的眼神如此告诉我。
厢型车通过多摩川，对面车道正在进行临检。
× × ×
“为什么不两边都临检呢？”
方喃喃自语。好像有话要说的凯紧闭双唇。
“因为没有人会傻到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却又回去。”
“你是傻瓜吗？”
“大傻瓜。”
后视镜中——方脸上的笑意逐渐扩散。
“好美的女人。这个女人也是傻瓜吗？看起来是对你非常冷淡的恶女啊。”
“你在气她不理会你对她打招呼吗？”
“不是。我觉得你很迷恋这个女人，而她不把你当一回事。”
我看着凯，她正聆听我们谈话。
“或许如你所说的。不过，方！我想要这个女人，你所说的迷恋就是指这一回事吧？”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换个话题吧！你的日语真好，是不是讲得比葡萄牙语还好？”
我听到脑海中切换开关的声音，警戒心不由得冒出头。
“那又怎样？”
“巴西也讲日语吗？”
“是啊。”
我的手伸向腰间的枪。我观察后视镜中的方——平静的表情，无法令人察觉出什么。
“很像日本人吧？”
我试探地说。
“真的很像。”
方笑了。即使他察觉我就是那天的强盗，脸上不会露出忿怒和复仇心的。
× × ×
来到“伟大之家”。仰望苍穹，不见一颗星星。藤本加代子房间的窗户是暗的。
我们抓住没有人的时机搬运有坂，方背着有坂，而我扶着他。凯操作电梯，并为我们打开房间。
“那么，我的工作算是完成啰？”
让有坂躺到床上后，方吐了一口气。
和方共同行动是很危险的——脑海中的警报装置开始发动。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让他发觉我是那夜的强盗的可能性就会提高。
“啊，是啊，请你回到利卡鲁德那里。”
我取出纸钞——五万日币，交到方的手上。
“这是遮口费，方！今天你所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不管告诉谁，也没有人会相信的，我好像在做强盗似的。这笔钱我就高兴地收下来了。”
方背对着我，视线稍微瞄一下凯。凯正在环视房间。
“再见，马利欧！”
方再次面对我，欲言又止的眼神——方立刻又转过身，然后走出房门。
“淋浴设备可以使用吗？”
等待关门似地，凯开口说。
“没有问题吧。”
我拿出手机。 “可以淋浴吗？”
“等清洗干净后，再让我舔你的那里。”
“悉听尊便。”
凯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里。
我打电话给利卡鲁德。
“中国人的事如何了？”
我也没有自报姓名就直接问他。
“已经说过了。只要付钱，没什么做不了的事。”
“先帮我代垫，之后一定还你。”
听到对方的咽舌声。
“没有办法啊……”
“大崎大楼的情况如何？”
“只有几个好像是流氓的人出入，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卡拉真的是在那里面吗？”
“在……”我看一下手表——结果徒增焦躁感。“利卡鲁德！你能准备车子吗？”
“作什么用？”
“救出卡拉后，我们必须逃走吧。”
“那么，不可以租车……要想个办法。不过，需要花钱。”
“我知道。然后……换那个女人来听电话。”
“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做？”
“好了，换她听电话。”
感觉得出来利卡鲁德很不满，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隔了一会儿，传来藤本加代子断断续续的声音。
“喂！”
“你的阿信有带着手机吗？”
“嗯，有……”
“告诉我号码。”
“做什么？”
“快点告诉我。”一下子就焦躁起来——声音发抖。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去做，下次我真的会剌死你。”
藤本加代子说出十个数字的号码。
“阿信姓什么？”
“吉本。”
我挂断电话。淋浴的水声飞入耳内，两股间开始阵阵剧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