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津场三人在井头的水道大街、五日市大街和连结这两个大街的站前大街之间奔波着。偷到一辆车,便立即换上假造的汽车号码牌,然后在车上进行严密的监视。他们跟踪柳泽的小汽车,终于找到了柳泽的情闺阁。
柳泽的情闺阁在井头公园的东侧。是一幢类似中型高级公寓的漂亮的五层小楼。从那里可以欣赏公园的美景和碧波荡漾的池水,好不逍遥。身兼世界幸福协会日本分部部长和国际统合联合理事长双职的柳泽,也就是柳敬仁,将他的二十二个情妇安置在这里,建起了他的情闺阁。
那天晚上,守卫这座情闺阁后门的是几周前从KcIA韩国总部派遣来的李某及文某。
他们两人在暖融融的后门大厅内,脱去上衣,从肩上把手枪连同枪套一甩,便各自躺在沙发上开始如痴如狂地读起瑞典和丹麦的原版黄色杂志来。
两个人都心荡神驰地沉醉其中了裤子前面膨胀起来,仿佛都要胀破了一样。
李重重地叹着气。呼出一股烂柿子似的恶臭味儿,用韩
国话说道:“畜生!上边柳泽可是在跟真的美女寻欢作乐呢!
而我们……”
文也同徉用韩国话回答到:“是啊!真让人恼火。让我们干这差事。啊,不、不、忘掉我刚才的失言吧!我可不想被加上国家反逆罪的罪名。”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不会告密揭发你的,你放心吧!喂,这个德国姑娘简直跟柳泽的一个情妇一模一样啊。唉,真无聊!”
李把手中杂志的中间连版插页拿给文看。那是一个高颧骨的金发女郎,俯卧在地上,脸冲着这边,身后是一个东南亚的男子。
“这个女的,也和柳泽的法国妞儿简直象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文也指着一张照片给李看。那照片上的是一个浅黑型的美女,两脚高高地跷着。
“真是无聊死了!你把身子转过去好不好?这样呆着,会在梦中人把内裤弄脏的。”
“彼此彼此。”文答道。
两个正闲聊着,这时,与后门大厅里左横房间相连的无锁的门无声地开了。
连丝毫响动都没出就走进来了的是本城和岩下。两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琴弦线作芯的套索。
KclA的两个人,好象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将至一样。抬起了头。
本城的套索套住了李的脖子,而岩下的套索也同时套住了文的脖子。
本城和岩下肆意地用力牵动着套索。
从沙发上滚落下来的李和文甚至连从枪套中拔手枪的时间都未曾有。
喉咙被钢琴弦线作芯的绞环套住,不要说叫嚷了,甚至连呼吸都不可能了。两个人用手抓挠着喉咙,挣扎着想逃脱纹环。
但是,他们的意识渐渐地消失了,即而开始四肢痉挛。文和李都精疲力竭了,大便失禁,满口吐血。
过了一会儿,本城和岩下松动了套索的纹环。
文痛苦难忍,自己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死了。
但李却仍旧活着,呼吸虽然停止了,但心脏却在微弱地跳动。
本城和岩下用刀割断李的手脚神经束,又轮流骑在李身上,一压一松地进行起人工呼吸。
一会儿,随着一声深深的叹息,李开始自己呼吸了。但意识还投有恢复。本城搜索着李的衣服,从钱包中抽出了KclA的身份证。
津场在刚才岩下和本城从那儿走进来的那间房间里环顾着,一会儿,拿来了李他们用过的一个广口保温瓶。里面还剩着许多融水用的冰决。
津场用脚踢了李一下,使他俯卧在地。然后把巨大的冰块塞人衬衣和后背中间。
不一会儿,李震颤着身体,恢复了意识。
李仰面翻转过来瞳孔的焦点聚到一起后,李试图发出惨叫,但是,因为声带已经坏了,发出的不过是种类似呻吟的声音罢了。
“您的朋友见阎王爷去了,还是KcIA的人呢?”津场单膝跪在李身边,压低嗓音说到。
“畜生!”
李用嘶哑的嗓音喊着,试图要握紧拳头,却因神经束被切断,握不起来了。
“守卫这楼的只有你和那断气了的家伙吗?告诉我,我就侥了你!”津场低声说。
“等我说完,你们还是要杀我……而且,如果总部知道了这是我说的,我也一定会受到处罚的。”
李用坏掉的声带中拼命地挤出声来。声音微弱,其他房间根本听不见。
“别担心,文已死了,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怎么折磨我都行,但千万别说出去,行吗?那样的话。我的妻子儿女还可以靠着殉职津贴及遗孤年金勉强度日。”李呻吟到。
“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不会杀你,只是想让你睡一会儿。”津场低声道。
“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国?……对了,在杀我之前,把黄色杂志收拾掉……文的也收好……这是武士的精神。”李的日语相当出色。
“明白了。我们会按你说的去做的,快回答刚才的问题吧。”
“真的答应我吗?”
“真的啰嗦!”
“不说是我说出去的?”
“在四层的沙龙右侧有个螺旋楼梯……要去五楼……只能通过这个楼梯……电梯和紧急出口楼梯,都是到四层为止的。”
“……”
“在有螺旋楼梯的沙龙里,有国际统合战斗部的十名队员。”
“这么说柳泽是在五层寻欢作乐了?”
“是的!所有的情妇全在那儿。”
“五层是个什么徉子?”
“是个有温泉似的游泳池的人工热带植物园,在那儿……柳泽那喝美酒,边和女人享乐……”
“那家伙还真行啊,只可惜他的好光景维待不了几分钟了。”“那么四层沙龙的警报装置如何?”
“四层和五层之间只靠对讲机联络。”
“一层的大厅里有看守吗?”
“没有!”
“为什么?”
‘大厅的门,从外面看上去,不过是毛玻璃的,但实际上内侧有一个电动关闭的20吨重的大铁门。……爆破也好大炮射也好,都不能从外边打开铁门。”
“原来是这样。若我们想爆破的话,在大厅里没看守也是毫不意义的,是这么回事吧?”
“啊……你们……是从哪儿进来的?”李问道。
“这没必要告诉你。给我好好睡一会儿吧?”津场低声说。
“反正我这条命是没救了,杀了我吧!”李呻吟着说。
“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太没意思了。不是吗?还是把你送还给总部,让你受尽折磨好些。”
本城笑着,重重地踢了李的头脚,为不让李再清醒过来又重重地补上了几脚。
三个人来到了值班室,一个窗户的窗框已经全部脱落了。他们三个人刚才就是这样进来的。三个人把窗户恢复原样,来到走廊。
二人小自翼翼地爬着楼梯,每人手中都拎着各带有一个巨大消声器的22毫米口径的冲锋枪。
爬完了四层楼,三人来到四层的走廊,他们葡伏着向走廊正中间的房间的大门逼进。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沙龙的三个人,单膝跪地,用九连发的超级双盘冲锋枪向屋内猛烈射击。
津场负贵正面的敌人。本城和岩下分别负责左面和右面的敌人,小型子弹飞射出枪膛,就象小雨四处飞散。虽带有消声装置,但由于圆筒弹匣和枪身之问不断地飞出硝烟,多少发出了响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由于是22毫米口径的小型射弹。泄露出的枪声也是微不足道的。
或在悠闲小睡,或坐在地毯上高兴地玩纸牌的国际统合的十个男子,连拔枪的间隙都没有,就各吃了两三发子弹倒下了。
津场几个人将圆筒形弹仓甩出来扔掉了空弹匣,又重新填满。然后恶狠狠又捅向他们的喉咙。
稍等了一会儿,三个人就爬上了螺旋楼梯。一般来说,带有螺旋楼梯的地方,楼梯顶端都有一个巨大的框形穿门而柳泽家的都有些与众不同。
框形穿门很小,只能容一个人钻过去。钻过框门之后,两边都是坚硬的混凝土墙壁,在尽头处有一个三个踏踏米大的空间,四处堆散着男用内裤及女人的花边紧身内裤大概有二十多件。
尽头的房间的门锁着。本城用万能开锁器在锁孔里转,门悄悄地开了。
映人眼帘的是一幅绝妙的热带植物园美景。艳丽的小鸟在人造太阳灯的光芒中串梭飞翔。
正中央是一个约长五米宽七米的温水游泳池。二四位全裸的美女仰面浮在水面上,秀发有金黄色的、漆黑的、晴色的,非常娇美。
尽头的棕搁席上,俯卧着十个美女,不用说也一定是全裸的,柳泽从她们身后一个个地品着味儿走着。
其他的艳女则有的在藤椅上吸印度大麻,确勺在吸含有毒品的香烟。
发现了津场他们几个人的美女凄厉地尖叫起来,正在和一个阿拉伯美女作爱的柳泽,惊慌失魄地转过头,这是一个年近五十,连肋骨都历历可数的骨瘦嶙峋的男子。
幸福教会日本分部长兼国际统一联盟理事长柳泽,即柳敬仁。
岩下用装有AsA400型胶卷的袖珍照相机接二连三地不停拍着照。柳泽瘫坐下来,“不,不要误会了,这是个神圣的仪典分血的仪典,从女人的肉 體中驱走恶魔。”
高颧骨的柳泽鼓起腮帮喊道。
“你说我们误会了什么?”
津场轻蔑地笑问,一边把身后的门关上,守在那里以防那些女人逃掉。
本城和岩下则向柳泽逼去。
穿上衣服未免太闷热了。刚才飘在水面上的几个美女爬上岸来,躲到了热带树林的树荫里。
“侥了我吧:我的这些女人随你们怎么玩都行。”柳泽扑随一声跪下了。
“这些妞儿怎么办是我们的自由,可是对你,我们还有好多事儿要向你赐教!”
本城按下了衣袋中的超小型录音机的录音键。
“我说,什么都说。千万别动粗……这是一个……”柳泽无奈地把头靠在大理石床头上。
“听说,你老先生,看到对手不好对付,就立刻大哭,而且谎话连篇,如果开始不给你点厉害尝尝,看来你是不会说真话的好吧,现在,你给我仰面躺!”津场说道。
“干……你们想干什么?”柳泽惨叫道。
“叫你躺下。”
本城踢着柳泽的侧胁骂道。
柳泽转过身,仰面躺下的时候,用双手去护他的头部,津场和本城狠狠地踢着柳泽的双腕口手被踢开了,本城从口袋里掏出套索,将绞环套在颈部。
本城把套索的纹环狠命一勒。
柳泽凄惨地绝叫着,想要摆脱那绞环。两只手再次被津场和本城狠狠地踢着,柳泽翻起白眼昏了过去,仿佛己经肉碎骨裂了一般。
“喂,姑娘们,到这边来。把柳泽扔进水里去。”本城仍旧拿着套索嚷道。
情妇们没有动。
“我可不会因为你们是女的而手软的,如果不照我说的去做的话,我要让你们一生也不会再有个男人会爱你。”津场说道。一边走向一位北欧血统的金发女郎。身材修长的姑娘惨叫着想要逃掉。可是津场从后面抓住了她的长发,把她蹲拌倒在地。那姑娘翻转过身来,大大地劈开秀美的双腿,裸露出那个部位,却莫名其妙地用双手捂住了那如凝脂的奶白色双乳。津场拾起滚到脚边的空啤酒瓶。把它的瓶首向大理石床头叩去。津场举起瓶口已参差破碎的啤酒瓶,要向那姑娘两腿之间播去。
那金发女郎绝叫了一声昏厥过去了。
“住手!”
其他姑娘们各用不同的语言齐声喊道。
“那好,把柳泽扔进水里去!”津场命令到。
姑娘们向柳泽和本城走近。
木城放开了套索,离开了柳泽。
全裸的美女们,将柳泽扔进了游沫池中,被浸在池里的柳泽,为了呼吸,大口大口不断地喝着水,最后痛苦地从昏厥中醒了过来。柳泽挣扎着站了起来,贪焚地呼吸着空气。
“把他给我拽进水里去。”津场命令道。
姑娘们跳进游泳池紧紧抱住柳泽,柳泽触到了两三个姑娘的身体,又跳开了。但终是寡不敌众,挣扎良久,还是被全身浸在了水中。
一分钟过去了。璞的一声,粪便浮上了水面,“好了,放开他吧。”津场对姑娘们道。
姑娘们服从了命令。
象濒死的鱼一样,柳泽在水中翻跳着。肚子慢慢地胀大,胀大,似乎就要胀破了一样。
从池中爬上来的柳泽,一下下地拱起后背,大肆地呕吐起来。东西不时地卡在喉咙里,柳泽一次次地昏死过去,柳泽好似平睁了一些的时候,津场开口了。
“怎么样,想不想老实交待?”
“哦,我懂了,这简直是暴力……”柳泽呻吟道。
“云集信徒的二十几个美女,在你的情闺阁以国王自居,你还敢不敢在嘴硬,说这是什么为了从女人身体里驱走恶魔了?”
“不。云集美女,一个,再一个,无止境地玩儿个够,这是我的夙愿。”
“你真的相信幸福教会的教义吗?”
“只要是为了金钱和权力,我什么都信。”
“叨肠是因为幸福教会在大发不义之财吧?日本分部,一年能赚多少钱?”
“月兼到的钱几乎全都被天圣君、林总统和Kc1A的冲山派卷走了。”
“我是在问你,一年能赚几百亿?你不是在大量进口并强卖人参茶、避孕用品,和癌症特效药及高丽蘑菇吗?”
“好吧,再把他扔进水里。”
本城把绞环还套在颈项的套索狠狠地曳了一下。
柳泽翻转着身体发出绝叫声。
“我说,每年五百亿。但是,不管怎么说,没有经费是不行的……”柳泽尖叫道。
“别胡说了,宗教法人不是有免税待遇吗?”
“经费的确很少。但纯收入中的二百亿被天圣君抽头,一百五十亿被日本及韩国的政客、黑帮和KCIA席卷而去,教会每年只能剩下一百亿左右。”柳泽呻吟着说。
“那么说,这一百亿是全被你挥霍掉了?”
“没有的事儿,每年不过二十亿,比起天圣君那混蛋来,真是芝麻比西瓜。”
“那么,你是怎么给住在美国的天圣君送钱的?”
“不久以前一直是通过KcIA的秘密成员林西善,他靠向韩国进口美国大米大发横财,也是林总统的心腹,在和美国议会进行秘密交易过程中,大用金钱和美女,事情败露后,他偷偷地潜逃回韩国,钱就从东京支店向他的纽约韩国银行的总店转帐给他。但天圣君这混蛋,贪得无厌,被美国的FBI和CIA盯上了梢,所以,现在是通过驻美韩国大使馆的KcIA从日本携带现金到美国。现在在日本,一次兑换额只要不超过三千美元,连护照也不用看,就可以直接在银行换成美元。只要十几个人次到兑换银行转一圈儿,一天就可以将十亿、二十亿的兑换成美元。”柳泽回答道。
“你不是说还有黑帮吗?是不是指粟口和叶山?”柳泽点点头。
“交多少?”
“粟口五亿,叶山一亿,儿岛每年一亿五千万。此外,教会还得向右翼特权层的大老板们的钱上税共约四亿。”
“那么政客呢?给冲山多少?”
“每年三十亿,当然,不只是冲山一个人而是冲山一派。”
“福本首相的钱也包括在其中吗?”
“原先是的。现在单独给他五亿,当然了,是通过私人秘书。”
“福本私人秘书叫什么?是不是前一段儿死掉的竹胁?”津场问道。
“本可以说是竹胁,嫁祸于死人,可是事已如此,我就都说出来算了,是首相的第四私人秘书森田。”
“在哪儿交货?当然不会有收条的吧?”
“交货地点是在新宿站前的地下停车场。那天晚上十点,我在办公室等着,森田来了个电话。一会儿,电话里换了个人,传来了首相的声音:‘你给我送来了我最喜欢的家乡特产大葱,真太感谢了。正好够做五个人的鸡素烧。’这是他收到了五亿元的暗语。”
“原来如此。你一定偷偷录下了首相的电话,对不对?”
“政客嘛,吃不准哪天就变脸,所以,我当然要留一手。”
“那录音磁带在哪儿?”
“别说忘了。”本城又勒了下套索。
“放手吧……要死了,我想,比起人来人往的办公室来还是这里比较安全,就放在了这儿的地下室的保险柜里。”
“是吗?保险柜里现在一定塞满了钞票吧?”
“……”
“好了。不说这个事。国际统合联盟的钱呢?莫名其妙的街头募捐呀,受雇当保镖呀什么的,钱一定是滚滚而来吧!”
“有一阵子的确有钱,但现在已是入不敷出了。自从你们开始行暴以来,被你们杀死的会员的遗亲联合起来,向教会及国际统合要求补偿金。至今,已达五百亿了。”
“这数儿还会再增加的。至少四层里已躺下了十个人了。”津场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也要杀我吧,好啊,来吧,杀了我吧。每天只能吃着稗麦、朝鲜辣茉和烂鱼长大的济州岛的穷人的儿子,我如今由于幸福教会,虽只有短短的三年,但总算过过了奢侈豪华的生活……只是,即然杀了我,那么求求你们也一定杀了天圣君,我的确是个骗子,混蛋。那家伙却比我混蛋不知多少倍,难道你们能够杀了我,却让他逍遥度日吗?”柳泽喊道。
“我们不会杀你的,还想拿你做个活证人呢,嗯,你最近有没有去过粟口和叶山的住地?”津场问。
“怎么了?”
“如果你想偷袭粟口的家抓住粟口,那么从哪里溜进去好呢?逃过森严的警备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呢?”
“这事儿我……”
“夜还长着呢,让他兴奋一下吧,你用什么?”
“吗啡就足够了。”
“喂谁给柳泽拿点吗啡来?”
一个比白种女人还白的东北系女人从大理石吊架上拿了个安服。将一次性塑料注射器伸入瓶内抽取里头的东西,然后以娴熟的手法给柳注射。柳的左右大腿内侧满是针眼。血管中注入了吗啡液体,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紧闭住双眼。
本城等厂一会儿,然后一脚踢在柳屁股上,说道,“别没完没了,快想想袭击计划!”
柳睁开眼,答道,“有一百三十人守在粟日在逗子的住宅,其中国际统合联盟二十人,KCIA二十人,关东联盟六个人,还有他自己的贴身保镖几礴人。其中关东联盟有三十人专门驻守院里的粟口美术馆。”
“占地达十万坪的粟口宅第的各处要津设有三个碉堡,里头覆盖育岩石,十分隐蔽碉堡之间、碉堡与主楼地下室之间都有地道相连,而且还有五辆用电力驱动不会发出噪音的装甲车不间断地来回巡视。”
“粟口美术馆现暂时关闭,别说一般人,就是学者或持有政治家介绍信的人也进不去。”
“知道了吧,你们要突破粟口的严密警戒,简直是疯了。”
“他在战时从大陆运来的大批毒品都藏哪儿了?是楼中还是美术馆里?”
“我不清楚。”
“你肯定知道,你可以从你的部下国际统合那帮人那儿得知。”
“听说粟口的卧室紧里面有间小屋子,谁也不让进去那里说不定是通往地下金库的秘密入口。”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秘密的地下室定藏有毒品吧?”
“我不知道,不过,要是藏美术馆里的话,说不定会被守备在那里的关东联盟的哪个人偷走,要是偷了宝石或美术品,出手时很容易露出马脚,可毒品就不同了。”
“粟口主楼的正式地下室由锅炉房、武器库和电动车车库组成,不过听说,在他卧室的正下方,有直径五米的水泥柱。”柳说道。
“那根柱子就是秘密地下室,还是秘密地下室在地下二层,柱子里有台阶通下去。”
“粟口的主楼表面看去是木结构其实这是伪装,墙壁中嵌有很厚的钢板。套廊中安有卷帘式铁门。”
“卫兵们的宿舍在哪里?”
“主楼周围有五座预制件房屋,其中一座住有国际统合联盟,另一座住的是KcIA,第三座是粟口的贴身保镖们,剩下的是关东联盟的宿舍。当然,这四派还有一个十二人的选拔队,一天二十四小时伴随着粟口。”
关于粟口住宅的情况,津场和本城又盘问了柳三十分钟。
“叶山住处最近有什么活动没有?”向柳问道。
“叶山的住宅在世田谷的田园调布,但那家伙怕你们袭击,最近不在那儿住。”柳回答道。
“那他藏在哪儿去了?”津场问道。
二十几个全裸的女人好象觉得不会加害自己。挤在一起抽着大麻吸着掺着吗啡的香烟。还有的注射着海洛因。浮在池子里的柳的粪块,顺着水流,被吸进了排水孔。
“我告诉你们之前,咱们做笔交易。我还是不想死的,就算活得不光彩也要活下去。所以别杀我。如果打开了这个地下金库,给我留十万美元就行。只要有这些钱,再把我在逃税天堂巴哈马群岛银行中存的钱提出来,我就可以在美国站住脚跟,受到FBI和clA的庇护,把天圣君的钱一步步地掠过来。”柳说道。
“明白了。把护照也留下。”
“我们旅日韩国人是韩国大使馆发的护照。我把各种事情都告诉了你,再得到新的护照是不可能了。你们把我现在的护照那样处理,真是帮了大忙了。你们能守约吧?”
“啊,啊。”
“把系在我这上的皮绳给我解下来。现在都麻木了,这样下去该废了口,如果废了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柳悲叹道。
“好吧。”
本城单条腿跪下,把柳的脖子上的绳子解开,柳自己用缩球擦着脖子上的鲜血、睑也成了酱紫色。
“那么把叶山藏在哪告诉我吧!”津场催促道。
“你真的能守信用吗?”
“能。”
“叶山在千叶的幕张,千叶市和习志野市中间的幕张他拥有的块一万坪的地方,建起了一座没有窗户,只有枪眼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他经常呆在那里,每周去一次晴海码头附近的全国国营赌博福利协会大楼。”
“他来往都以防止海上遇难为名目使用协会的船。船上有带木套伪装的五门火炮和三门高射炮,还有十挺重机枪。从幕张的隐蔽处到船上的来回、从船上到协会大楼的来回,都使用在一架能够进行超难飞行的川崎五00直升机,还有,那艘船名叫‘报国丸’号。”柳一口气说完。
津场和本城问了一个小时左右叶山的事,然后又花了二个小时的时间让柳说了关于冲山的宅邸和别墅的情况,又让他说了关东联盟总长张本即张的事情。
问完之后,津场命令道,“好,女人跟他们一起去地下金库。”
先下台阶的是岩下。紧接着是背着柳的大块头荷兰女人。之后是二十几个姑娘,津场和本城最后下了台阶,从蒸笼般的酷热中解放出来的津场等人一边擦着汗一边大口喘着气。
被毒品麻醉的姑娘们见了在四层的沙龙全被杀了的国际统合联盟的男人的尸体连叫也不叫,还有的在笑尸体的徉子难看。
通向地下金库的秘密通道,在一层的书房,搬开一个装满拉丁文宗教书的大书架,出现了一段极陡的台阶,台阶照明的灯自动点亮。
荷兰女人背着柳和另外三分之一的姑娘一起跟着津场和本城下了台阶。剩下的姑娘在书房由岩下看守着。地下金库的圆形铁门的前面大概有三叠大小的空间,但由于下来了七、八个人,显得十分窄下。
“密码锁的号码是多少?”津场问趴在荷兰女人背上的柳。
柳告诉了他。
本城转动着门上的大转盘,对好了复杂的组合号码,锁发出了干裂的金属声打开了。
本城推开了厚厚的门。
金库内部有四叠半的空间。在屋子的里面和左右都立着架子,架上有口大箱成捆的钞票和武器弹药。
“福本首相的磁带在哪里?”津场问道。
“在那个金黄色箱子里。”柳答道。
“别的箱子里有些什么?”
“是些毒品、兴奋剂什么的……”
“好了,你们都呆在这儿.”津场说着,进人金库。
架子上的二十来件武器几乎全是韩国军队制式的M16自动步枪和G·工柯尔特式手枪。
津场打开瑞式军用匕首上的螺丝刀,没多大功夫卸下了所有武器上的撞针,放进口袋,几十条枪都成了废物。钞票多为美元,换算成日元约为十亿。津场打开了金黄色箱子,取出磁带后,用日语和英语对那些女人命令道,“你们排好队,把钞票捆和箱子传给一层。”
并让她们通知一层里的人。
东西全传上去后,柳忽然咦道,“留给我的十万美元和护照呢?”
“要是把你留在这儿,你肯定会被KclA或是国际统合的属下杀掉,所以我们想暂时把你暂时藏在别的什么地方。”津场说道。
“你们不讲信用!”
“我们还想让你这个活证死呢。”
津场话音未落,对准柳的耳朵上部就是一掌,把他击昏;柳呼啦一声从荷兰女人背上滑落下来。
所有人都上来了。
岩下出去,把停在离这儿两个街区处的载重量为四吨的卡车驶了过来。
津场把所有人和货塞进了铝板货厢。
天还没亮,但已可见到卖报纸的自行车和送牛奶的小四轮。
他们痴迷地看着这些全裸的女人。
扔下女人后,津场和本城上了助手席,岩下手把方向盘,启动卡车。
三天以后,位于涩谷神山盯的冲山的宅第又举行了一次会议。
与会的有,利处权右冀的粟口光成和叶山善造,暴力团关东联盟的张本即张,还有KcIA的东。
“柳泽多半是被香衫的新世界康采恩逮住了。”眼圈发黑的冲山环视左右,一字一顿道。
“真是这样啊……那么,香杉怎么说?”张本问道。
“他嘛没有说把柳泽拘押的事。不过他说,柳泽供认曾向我们捐款的磁带和附有签名的自供状已被某个组织高价出卖给了他。”
“一定是那三个疯子干的好事!”粟口切齿说道。
“香衫那混帐跟我们玩鬼的,说他可以不把磁带和自供状的复制品捅给舆论界,但条件是我们停止对他们在韩国的兵工厂的举动。”
冲山欲作微笑状,可没成功,两颊的肌肉不自然地牵动了几下。
“先生一定拒绝了吧?”东说道。
“没那么简单,我当时跟香杉这么说,我不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我手下搞得的鬼,请给我几天调查此事,所以今天把各位请到这里来。”冲山说道。
“我想,正如前头已说过的,最近一段时间内停止对兵工场的夺占,是为上策。总之,要等到收拾完那三个疯子之后再说。”粟口说道。
“我也赞成,跟香杉摆出休战姿态,这期间就送那三个家伙上西天。”叶山道。
“可是……可是,给林大总统的赠款呢?”东可怜巴巴地问道。
“单单香衫给的赠款就够多了吧?而且,你们那头是怎么一回事?说是从国内调遣精锐,不还是让那几个疯子象宰狗一样全给杀了吗!你不感到耻辱吗?”粟口鹰华一般的目光刺向车。
“确实没干好,可是我确信,这些疯子现在一定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了。马上就会踩进我们的圈套。”
“只不过……”冲山插话道。
“得同香杉谈判,让他负担我们为夺占兵工厂而送钱给林君的全部经济损失。”
“谢谢先生的关照要能达成协议的话,我就不用担心被引渡回国、投进监牢了。”东身子哆嗦着,说道。
“但是,问题在于从事争夺工作的企业一方,如果跟他们说明只是摆摆样子,香杉肯定会获知真相。而因此不加说明就命令他们罢手,企业方面是不会接受的。”粟口说道。
“我也很矛盾啊……我打算同福本君商谈后,再作定夺。”
“就是说,先把从日本产业开发银行贷来的一千五百亿元搁在一边。他们可以让新世界康采恩加价重新买下原为他们名下的股票,这样就能发笔大财。当然啦,得提成20%给咱们。这叫作一举两得。”冲山说道.
“可是,如果负责争夺工作的企业方面趁机把好容易积累的股票全卖给新世界康采思的话,怎么是好?”
“此一时,彼一时,没关系的,三星也好,横滨也好,将卖股票得来的钱作资本,单凭一家的力量就可在韩国建兵工了。”
“到时问题在于,此前产业银行的融资的搁置与否全看香杉、田口他们怎么说了。”叶山说道。
“香杉不打紧,他自己也能得利,只是如果股票加价后卖不出去的话,他大概会唠叨个不停,胡说什么不能是时价或比时价便宜之类的话。不过那种情况下,三星和横滨好容易积累起来的股票也就不会到杉山手里。等除了那三个疯子后。我们又可以开始夺占工作了。”
“最棘手的倒是田口军团。这么办,把三星和横派给我们的赠款分一半给田口。”冲山终于笑了出来。
“鱼与熊掌不能得兼,我觉得这么办比较好。产业银行的融资内容没人会知道,不管在野党怎么闹,都可以银行有保秘的义务加以拒绝,首相装糊涂就行。总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抓住那三个疯子,不斩草除根誓不罢休还有,尽量活捉他们,让我们亲眼看着他们慢慢地死去。”粟口对张本和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