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请你稍等一下。”
这个男人答道。
过了大约3分钟之后,听筒里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
“是我。浜崎。出了什么事,夫人?”
“快叫我丈夫。这儿发生大事了!”
美矢对着听筒喊道。
“出了什么事?先对我说一下吧!”
浜崎用一副被惊醒的语气说道。
“京子……京子出事了!”
“什么?!”
“和和夫打高尔夫球时她的头被打着了!快让我丈夫回来一下!”
美矢仍旧是喊叫着。
“我马上把电话转过去。”
浜崎用慌慌张张的语调答道。
这时传来了转接电话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个约摸40左右岁的男人的嘶哑,混浊的声音喊道:“美矢,刚才浜崎的话都是真的?!”
这是春日的声音。鹫尾一下子回忆起了当年和春日谈话的情景,尤其是春日和权田向自己下达暗杀与江藤前首相作对的保守党领导人的密令时的情景来。
“你没完了!快——”
美矢像个出色的演负一样:
“开始我以为没有什么问题呢!京子吃晚饭时还好好的呢,饭量也不少,也没有听她说想恶心呕吐什么的……可就在2个小时之前,她突然昏迷不醒……我急忙把大夫找了来,可大夫说这是闪为京子的脑袋里有了血块,压迫了大脑……”
美矢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大夫怎么说的?!”
春日在电话中喊了起来。
“很快就……”
“和夫这个混蛋呢!叫他来听电话!”
“他受了惊吓,也倒下了……
“畜生!!大夫呢?”
“他就在这儿呢!”
“让他接电话!”
“好吧!你来吧,我说不清……”
美矢说道,把听筒递给了鹫尾。
鹫尾接过了听筒,干咳了一下:“我在听电话。我是佐久中央医院脑外伤部部长安井。”
鹫尾用变了的语调答道。
“怎么样?京子的病态,对我要说实话!”
春日依然大声喊道。
“如果吸氧送住医院,可能还有希望。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伤势很重,我想最好还是先生能来一下,守在她身边为好。”鹫尾说道。
“手术呢?”
“因为目前最好要绝对安静,所以暂时还不能送医院。”
“我是说就在京子的房间里进行手术,你别打岔!”
“您虽然这么说,可这毕竟不是一般的阑尾手术和小伤小病……除我之外,最好还应有2名医师、3名护士才有把握,所以,尽管您生这么大气……”
“好吧!那么你留在那里好好照顾着京子!”
“是。”
“好!你把电话还给我老婆!”
春日说道。
于是鹫尾又把电话递给了美矢。
美矢接过电话,向春日乞求道:“求求你了!快点来吧!你不在,我这心里……
“好!我马上就去。我再带2名与关东会有来往的大夫。如果京子死了,我就要找那个混蛋安井算帐!”
说完,电话就挂上了。
“辛苦了,你的演技不错。多谢了!”鹫尾冷冷地笑道。
“如果我没有用了,你就会杀死我的!对不对!”说着,美矢朝鹫尾吐了口唾沫。
鹫尾跳着躲开了美矢的唾沫,说道:“谁说要杀你来着?如果春日半路又来电话,你不还得接电话吗?就是春日来了,你也得出去迎接,所以,你的用处还不小呢!”
鹫尾答道。
“你不是人……”
美矢无力地呻吟着。
“春日到这,恐怕得天亮了!我还有事要办,对不起,还要把你捆上。”
说着,鹫尾冷不不防用手刀朝美矢的颈部砍去。
他把再次昏迷了的美矢又捆在了椅背上,并且在嘴里堵上了一块毛巾。他又重新把和夫双手和双腿的绳子捆了捆。
然后,鹫尾下到了一楼,点着了煤气,烧了一盆热水,倒进了水桶里,把冻了的毛巾扔进桶里,又回到了会客厅。
他用毛巾蘸着热水,把流到地毯上的和沙发上的血迹擦洗干净。然后关上大灯。把警卫小宫的死尸塞进了壁柜里。
鹫尾耽心春日到后看见他们的车,便又上了二楼。
二
回到了二楼,还没有人来过电话。
鹫尾解开了捆着美矢的双手的绳子,然后又解开了还在昏迷中的美矢的毛衣和乳罩,展出了依然尖挺的两个乳 房。
鹫尾又从帆布包里取出了一个扁嘴钳子,用它夹住了美矢的一个乳 头,轻轻地拧了一下。
由于疼痛,美矢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但由于嘴里被堵着毛巾,她发不出声来。
由于美矢的两只手自由了,所以她连忙用手去护住裸露着的乳 房。另一只手去扯塞在嘴里的毛巾。
鹫尾呆在一边看着美矢把堵在嘴里的毛巾拽了出来。但似乎乳 头的疼痛缓解了,她没有喊叫。
但美矢用一种憎恨的眼光看着鹫尾:
“好好记着:我是个决不会忘仇的女人。我早晚要报仇的!”
美矢像是吐出了下午的怒气一样冲着鹫尾说道。
“事情还没有完哪!别这么大的气!我不过觉得用这个办法是让你醒过来的最好办法嘛!”
鹫尾笑了笑说道。
“我要杀死你!”
美矢咬牙切齿地挥舞着双手要扑向鹫尾,但她的双腿还被绳子捆着,她无可来何地又倒了下来。
“急什么!关东会肯定要救你的!”
鹫尾幸灾乐祸地对倒在地上、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处境而表示了歇斯底里大发作般的美矢说道。
于是,鹫尾抱着挣扎着的美矢和椅子一起扶了起来。他又点着了一颗香烟,递给了美矢,但美矢恼怒地又扔回了鹫尾。
鹫尾玩了个花样,一把在半空中接住了这颗烟,自己悠闲地抽了起来。
美矢仍然不停地骂着鹫尾。但由于镇静剂的作用,她的两眼渐渐地有点睁不开了。
正在这时,鹫尾以他十分敏锐的听力中,似乎听到了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直升飞机的声音,于是他又集中精力仔细地辨听着。
好像有一架直升飞机在18号国道与旧中仙道的交叉处的树林和平原一带下降了,鹫尾果断地意识到。
于是,他马上站了起来,再次把美矢捆好,又重新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抱到了京子的房间,然后把房间的灯打开,拉上了百叶窗和窗帘,拿着京子的衣服来到了美矢的房间。
用一种十分憎恨的目光瞪着走进床边的鹫尾的京子的眼睛,依然那么楚楚动人。
鹫尾拨出匕首。用更加凶残的目光返瞪着京子。
他用匕首切断了捆着京子的绳子,又把堵在她嘴里的毛巾拉了出来。
“喂!把它穿上!”
说着,鹫尾把京子的内衣和外套扔在了床上。
京子的身体还留着被鹫尾強 奸后的疼痛,她动一下就皱一下眉头。依次把内衣,毛衣、裙子和大衣穿好。这时,电话铃又响了。鹫尾让它响了几声后,便把听筒取了下来。“是我!”里面传来了春日那蛮横的语调。“我是安井医师。”鹫尾答道。“美矢呢?”春日火了。“现在和病人呆在一起。”“那么京子怎么样了?!”“情况有所好转。血压、脉博恢复正常。估计这12小时内是关键时刻。”
鹫尾答道。
“我现在正在熊谷,我的车子正迅速向那儿急行。你告诉美矢,估计一小时后就会到的。”
“遵命!”
“好!那就拜托了!”
电话挂上了。鹫尾放下电话,然后他拉开窗帘和百叶窗的一条缝儿,向外边看着。
天还没有亮呢。他又朝旧中仙道的方向着了看,没有车子向这儿驶来的样子。
正在这时,鹫尾突然看到了在旧中仙道方向的空中,一盏忽明忽暗的灯光,并听到了十分微小的直升飞机的马达和螺旋桨的转动声音。
这盏灯正在慢慢下降,在旧中仙道方向的树林上方渐渐地消失了。
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危机感的鹫尾,一下子拉出了堵在京子嘴上的毛巾,问道:“从什么地方可以进天花板?”
“……”
京子紧紧地盯着鹫尾,并不回答。
“怎么,不说?”
鹫尾掏出匕首放在了京子的脸上。
“野蛮人……在这个房子的衣服架子旁边的天花板上。”
京子不情愿地呻吟道。
于是,鹫尾便迅速来到衣服架子旁边。上边挂着十来件美矢的高级女式服装。
鹫尾掏出了钢笔型手电,看清楚了。在这个衣架的上方有处天花板入口,于是鹫尾便把京子推进了壁柜里,自己拉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了这个入口处的下边,踩了上去。
他伸出一只手撞了撞这块天花板,但却一动不动。但他往旁边一推,就像有一个轴承一样,这块天花板便打开了。
这时,从里面掉下了一个绳梯,于是鹫尾伸手拉了拉。然后顺着它攀了上去。
三
鹫尾来到了这个用水泥制成的大花板内部,里面已经积了相当多的尘土了。
里面还存放着30个大木箱子和一些行李卷。大概是原先这家别墅的主人存放的自己的东西吧。
鹫尾抬头看了看,从这个呈倒“V”字型的屋顶的上方,隐约地露出了外边的星光,借助这点光亮,有一双如狼一样的夜间目光的鹫尾,就把这里的一切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屋顶并不会是漏的,这透过星星的光亮的,是因为这座别墅的屋顶是用具有反光作用的合成树脂材料制造的,并用以代替了天窗。
由于这块“天窗”的颜色和屋顶是同一颜色,所以从外边是看不到在向外边进行观测的鹫尾的。
鹫尾走到一块“天窗”跟前,向外观察着。
虽然这种材料不像玻璃那样透明度好,但也足以看清是外界的情景的了。
鹫尾离开了窗户,把这里的几个木箱和行李卷变换了一下位置,摆成了街垒的样式。
然后鹫尾又下到了房间,把京子拖到天花板里面,他重新堵上了京子口中的毛巾,并把她的双手反捆到背后。
京子拼命地反抗着,但这又—次地激惹起了鹫尾那男性的占有欲。他疯了一般的把京子从地上拖了起来,撕下她的裤子,并把她按在木箱子上。从她的背后又一次强行奸污了她。
当京子精疲力尽的时候,鹫尾也感到混身无力,瘫在了京子的身边。
但是,刚刚过了3分钟鹫尾就迅速站了起来,跨过障碍物,拿过来一把旧椅子,放在了—扇可以清楚地看到大街的天窗旁。
他一坐到这把持子上,他的腰又马上恢复了精力。
不一会儿,鹫尾就看到了有10来辆关上车灯的黑色轿车,驶过积雪刚刚融化的大街,朝别墅的方向开过来。
鹫尾不禁咬紧了嘴唇,把短机关枪从地上拾起来放到了膝上,并打开了保险。
车群无声地低速行驶着,几乎连汽车排气管的声音都听不到。
当车群开到距离别墅还有400余米的地方时,它们便静静地停了下来。紧接着,从车上不断地跳下来手持武器的男人。鹫尾透过枯树枝,看得非常清楚。
最后边的一辆车又动了起来,它通过车群,朝别墅开了过来。
鹫尾这才看清楚,这不是汽车,而是一辆装甲车。外型大小如同一辆小型卡车,但不是使用柴油,而是使用汽油的那种,所以它的排气声也非常小。
因为这是一辆装甲车,所以车的正面只有非常小的射击孔和瞭望孔,在顶部也安装了一挺机枪,这是一只50口径的水冷式重机关枪。
看到这个阵势,鹫尾不由得直冒冷汗,腋窝的汗水顺着身子流了下来。看来春日已经查觉堑尾把他的家庭人员当成了人质,决心不惜用全家人的代价,也要除掉鹫尾。
装甲车进了林间小道。从鹫尾的视线中消失了。
于是鹫尾又来到可以看到大门的一块天窗旁。
他听到了轮胎碾碎积雪和排气管的声音。一会儿就出现了装甲车。
装甲车破门而入。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别墅的大门倒塌了下来。装甲车压过倒下的大门,一直开到离主楼3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夫人!”
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通过装甲车里边的扩音器喊道。这是春日的秘书浜崎的声音。
当他发现别墅内无人回答时,浜崎又喊道:“夫人!听到了请回答,不是夫人,别人回答也可以。和夫君、武夫君、无论谁都请回答!”
过了一分钟后,浜崎又喊道:“如果再没有人回答,就说明你们全都成了人质。我是浜崎。你们真得听不到我的声音吗?……小宫……吉田……西野……森田……安冈……大西……快出来!我们不是敌人!你们怎么了?!”
鹫尾意识到自己这次将要翻车,他已经看到从车里下来的许多关东会的男人们在杂木林中晃动的身影。
鹫尾十分悔恨自己,没有估计到春日竟然冷酷到不惜以自己全家的性命为代价,杀死自己。接受了春日命令的浜崎和关东会本部的精锐,乘直升飞机到这一带,然后转乘关东会长野分会准备的车子赶到了别墅。
“如果再不回答,就认为你们已经全部被杀!我们立即开始攻击!”
浜崎还在大声地喊道。
鹫尾伏下了身子,一边爬着,一边离开窗口,朝中央的障碍物爬过去。
这时,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果然开始射击了。
一楼传来了墙皮脱落和打碎玻璃的声音。
不仅仅是重机枪,从杂木林中,也传来了自动步枪和卡宾枪的射击声。
这座天花板的里间也打进了20来发子弹。
但幸运的是,由于射击的角度,射向这里的子弹都穿过鹫尾的头部上方打到了对侧的天空上去了。
四
尤其是装甲车的重机枪,由于太靠近了别墅,鹫尾呆的天花板里几乎成了射击死角,子弹大部份倾泄到了一楼。
于是,鹫尾便大胆地从障碍中跨了出来,在被吓瘫了的京子身边蹲了下来。
关东会的人又射击了5、6分钟,常常有几发子弹也打到天花板里,但都被中央的大木箱子挡住了。
这时,从装甲车里又传来了喊声:“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浜崎大声喊了二、三十遍,各处散乱的枪声才平息了下来,而这时京子则完全昏迷过去了。
浜崎接着喊道:“鹫尾,出来!虽然你把他们当成了人质,但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根本不在乎吗?春日光生不愧是一代英豪,关东会的命运重于家庭生命……鹫尾,你打错主意了!你的撒手锏的人质已经没有作用了!”
浜崎的喊声中,搀杂着阴险的笑声。
当然,鹫尾根本不予回答。
他承认失败了。向装甲车发射短机关枪的子弹无济于事。但是,他不能就这样认输!他要转败为胜,去偷袭他们!
“出来!鹫尾!不要开枪、快回答!我们虽然想要杀死你,但很遗憾,还不能杀你,但你要是碰上流弹可就没有办法了!……如果你还活着,就赶快回答,我们的头儿在找你,所以有言在先,不能伤害你!”
这时浜崎的喊声又传了过来。
鹫尾依然沉默不语。
“好好想一想吧!鸳剧!现在,你是希望在这儿被打成马蜂窝呢,还是被捕的好?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如果还活着,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浜崎再次阴险地笑了起来。
浜畸知道鹫尾不会回答了,过了一会儿,装甲车开始调转方向了。
鹫尾紧咬着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了。他知道,如果装甲车调过车后部,就会用装甲车里的重机枪向屋顶射击了。
这时,装甲车好像停在了大门处了。
扩音器里,再次传来了浜畸的命令:“再次射击!”
重机枪又开始射击了,从杂木林中,也不停地喷射出自动步枪和卡宾枪的长窜的火舌。
这次,50口径的重机枪子弹全部集中打在了天花板的屋顶里,连二楼的水泥板都穿透了。
鹫尾恐惧地连睾丸都缩进了陰 囊之中。腹部一阵阵抽搐,他控制不住小便了。
这时,装甲车上那挺50口径的重机枪已经把水泥的地板打了个大洞,子弹不停地从里间涌了上来。
鹫尾的身边也不时地溅来水泥碎片和子弹的碎片。
鹫尾立即撤到了障碍物的外边。
他一直滚到天花板的最里头。
从水泥板下的大窟窿里、不时地涌进机枪子弹。
这时,京子被机枪子弹的打击声惊醒了,她不知所措地从地上跪了起来。不幸,胸部顿时中了几发子弹,她向后一仰摔到在地上。头部磕在了障碍物上。
完了,鹫尾看到京子的死状,不知为什么恐惧心理一下子消失了,得意也没有了。
又过了3分钟,关东会的射击停止了。
被机枪枪声晨得耳朵嗡嗡作响的鹫尾,仍然清楚地听到了踏着积雪、朝别墅走来的脚步声。
这伙人从被子弹打坏的窗户上,闯进了一搂会客厅,并胡乱的打着枪。
由于二楼的房顶也被重机枪打穿了好几个窟窿,所以鸳尾知道一楼和二楼的灯全都被打碎了。
正在这时,从建筑物外侧的装甲车上向屋内照射着强烈灯光,在指示着他们射击目标。
在一楼扫荡了很长时间后,这伙人上了二楼。并边上边扫射着。
这时,鹫尾便从天花板的入口处滑了下来,衣架上也就打了许多窟窿,破烂不堪。
好像美矢、和夫和武夫都中弹身亡了。鹫尾在射击声中,似乎听到了几个男人的报告声。
鹫尾左手拿着机枪,右手拿着美式手枪。
枪声终于停了。
“小姐在哪儿,肯定和鹫尾这个混蛋在一起。”
“会不会逃了?”
“不!肯定藏在这个建筑物的什么地方,给我彻底搜!”
传来了一阵交头接耳的叫喊声。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男人朝衣架走了过来。其中还有一个人打开了手电筒朝这照。
鹫尾慢慢抬起了右手,只听“扑、扑、扑”5声沉闷的枪响,这只带消务器的手枪射出了5发子弹。
进来的这5个男人,眉心部都准确地中了一颗子弹,倒在地上死了。
而其他的人却好像还没有发现这儿的情况,鹫尾迅速把手枪叨在了嘴里,赶快把这5个死尸拖进了壁柜里。
鹫尾又把手枪拿到了右手中,他这才发现,美矢的死尸被打成了肉泥,血和碎肉纷纷贴在了天花板和四周的墙壁上。
鹫尾悄悄离开衣架处,慌忙又换上了预备弹夹,然后推开弹痕累累的房门,向走廊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