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在太阳升起不久就回到了“至深行动”小组,她发现苏珊正在会议室喝咖啡,样子看起来很疲惫。
“你得去睡一会了。”奥斯汀对她说。
“我睡不着。”
威尔在同位于贝塞斯达市的海军生物防护研究组的约翰?莱特尔斯盖通电话,虽然现在已是早上六点钟,莱特尔斯盖却还在上班。“约翰,我们需要一些检测昆虫核型病毒的抗体探针,你那里有这类的探针吗?”
“没有。”莱特尔斯盖答道。
“如果能用手持设备来检测眼镜蛇病毒的话就太好了,”威尔说道,“我们希望能检测血液和组织标本,并能快速地检测出环境中病毒的存在。”
为了检测特定的一种毒剂,手持生物传感器必须配备有一种被称作探针的特殊的抗体化合物,探针是能固定到检测毒剂的蛋白质上的一类分子,当固定到毒剂的蛋白质上之后这类分子会发生颜色改变,生物感应器可以读出颜色的变化。
“好的,威尔。我打电话帮你找找,你继续做你的调查吧。”
威尔挂上了电话,“哎呀!咖啡,我要咖啡。”他叫道。
“昨晚睡了吗?”奥斯汀问他。
“睡了几个小时。”他朝着电动咖啡器走去,不过咖啡器的壶里是空的。“我吃早餐了。”他对奥斯汀说,“苏珊,你呢?吃早餐吗?”
“我不饿,过一会再吃。”
奥斯汀和威尔在东河直升机场搭乘一架直升机,在东三十四大街直升机场下了飞机,几分钟后他们就已经坐在了第一大街的一家咖啡馆里。
“如果坐高档飞机的话,我们就能吃四星级的早餐了。”威尔说道。这是一家老式的咖啡馆,一个快餐厨师正在不锈钢柜台后面翻鸡蛋,一名女招待正在往杯套里面装一次性塑料杯。
奥斯汀呷了一口咖啡说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个案子?”
“什么,你指的是‘至深行动’吗?”
“看起来好像你不喜欢这个工作。”
他耸耸肩:“我父亲就曾经在FBI干过。”
“他现在退休了吗?”
“不,他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她说道。
“他曾经是FBI洛杉矶地区的便衣,我也是在洛杉矶长大的。有一次他和搭档去和线人谈话,他们遇到了一场谋杀案,其中一个惊惶失措的罪犯在我父亲敲门时对着门开了火,我父亲的眼睛被击中,当时我才13岁,我是怀着对FBI的憎恨长大的,我恨他们把我父亲带走了。”
“不过,你不用介意,我说这些话并不是因为你问那个问题。”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加入FBI呢?”
她点点头。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猜可能是自己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应该做警察吧,就像我父亲那样。”
“可你不是一个警察。”
“我是警察的一种,我现在担心这个调查没法进行下去了。”他盯着桌子,手里玩弄着一把勺子。
“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确定这个疾病”,她说道,“我们现在不能解释观察到的自残现象。”
“可能是昆虫病毒进入人体后产生的复杂结果吧。”他说道。
女招待给威尔送来了一盘煎鸡蛋和咸肉,给奥斯汀送来了水果和英式小面包。
“奥斯汀,你得多吃点,”威尔说道,“咸肉最适合你了。”
她没有理会他的话,说道:“如果我们能查明病因,或许我们就能找到散布病毒的那个家伙了。”此时她的声音低了许多。
“可我们的确已经确定病因了,是眼镜蛇病毒啊。”
“威尔,不,没有,你研究了遗传密码,我研究了病毒对人体的影响,但是我们还不知道病毒在人体的发展过程,因此不能说已经确诊了。”
“这个观点听起来很有趣。”他呷了一小口咖啡,看起来有点沮丧。
她心中暗想:你知道了那么多细节,把它们串起来情况不就明朗了吗。她说:“威尔,胶水里的灰尘怎么样了?就是吉米发现的那些灰尘?我在想那些灰尘是不是从地铁里带出的钢铁尘屑。”
“铁屑?那是什么?”威尔问道。他取一片煎蛋和咸肉放进了口中。此时,咖啡馆的窗外是一片熙熙攘攘的繁忙景象。
“克莱已经带领我看过了,地铁隧道里有好多铁屑。有两个流浪汉已经死于眼镜蛇病毒,他们两个住在地铁隧道里,是邻居。因此,我想是不是阿基米德也住在地铁里。”
“不可能。”威尔反驳道,“在地铁隧道里面是不能做实验的,而且病毒实验室需要绝对无尘的洁净环境,还需要一些高级实验设备,这些设备是不能放在地铁隧道里面的。”
“如果他手指上沾有铁屑,那么在做盒子的时候就很有可能把铁屑混到胶水里面。”
“的确是这样的,不过那么多人乘坐地铁,他们的手指上也有可能沾上铁屑。所以这些铁屑表明阿基米德在制作盒子的当天乘坐过地铁,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或许他在地铁上寻找更合适的地点以便进行大规模的病毒散布呢。”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