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用基因工程和生物技术的方法制造高级生物武器有时被人们称为“黑色生物学”。我的上一本书——《热区》主要讲述的是新兴病毒的威胁,如埃博拉病毒,这本书让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生物武器:什么是生物武器?谁拥有生物武器?这些武器能干什么?本书中的人物和故事情节纯属虚构,与现实中的人或事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书中讲述的历史背景是真实的,政府机构也是真实的,书中提到的生物技术是真实的或是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的一些预测。
《眼镜蛇事件》中还涉及到了法医学,法医学是通过物理证据对案件进行分析判断从而确定罪犯的一门科学。我把本书中的法医分析行动称为“至深行动”。“至深行动”是我自己发明的一个名词,不过实际上它是一种特殊的刑事调查,在被称为国家安全方针7——一个部分保密的总统命令中对它作出了定义。如果美国遭受恐怖分子的生物武器的袭击,有一些组织会执行类似“至深行动”的军事行动。我的信息主要来源于联邦调查局、美国军方和参加过安全方针7的紧急行动任务培训的人们。我曾经在维吉尼亚匡恩提科的FBI研究院听到一名FBI的生物武器专家对许多探员进行培训时的讲话,他用一句简洁的话告诉他们说:“在你们今后的职业生涯中,你们会一直和这个问题打交道的。”房间内此时变得一片寂静,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响声都能听到。我可以断言他们非常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继续采用了我以前的书中所使用的体裁——写实文学来讲述关于生物武器这个主题的内容,将本书说成是一本写实文学一点都不夸大。我曾经拜访过许多专家,其中一些虽不愿意接受采访,但是同意在匿名的情况下为我提供详细的事实信息。我的消息来源还包括一些亲眼看到许多生物武器在一些国家的安装的人们和一些曾经进行过战略生物武器开发和试验的人们。他们有科学家、医生和技术人员,有军方的也有民间的。他们懂得所观察到的东西,也能把观察到的准确地描述出来。
当我在写书稿的时候,我又重新采访了一些人,告诉他们故事的发展进程,并向他们求教:“这会发生吗?这是美国政府能阻止的吗?你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本书中被我称为“病毒玻片”的透明物质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物质,我决定不写出它的专业名称并且不打算对它进行准确的描述。为了避免本书成为不法分子获得生物武器配方的指导书,我还故意曲写和模糊了生物武器制造过程中的一些关键步骤。
被我称为“费利克斯基因扫描仪”的生物传感器还在研究之中,现实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仪器。生物传感器的研究通常是高度机密的,因此我就根据自己的知识猜测了它的模样。书中被称为“手持伯因监测仪”的生物传感器目前已经有模型存在。(我称它们为“伯因监测仪”是因为我猜测当它们接触到生物武器的时候会发出报警音。)美国海军已经开发出了部分生物传感器。
本书中提到的病毒的天然菌株是真实的,并且病毒的一些改性菌株的宿主的范围也被扩大了。由于用途广泛,因此该病毒具有巨大的和平应用潜力,不过它的多用途性也会导致它成为一种潜在的生物武器。我在这里把改性之后的病毒称为眼镜蛇病毒,不过这只是众多可能用作生物武器的可能之中的一个。书中涉及到的知识是众所周知的,提到的技术也是常见的技术。因此本书不会为恐怖分子提供什么便利的。
科学界在过去许多年中一直对内对外宣称生物武器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近来科学界对这一问题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痛苦的转变。许多科学家开始认为生物武器是一个严重的威胁,这种威胁在过去一直被人们所忽视。虽然如此,还有一些专家不愿过多地谈及生物武器的问题,因为他们担心这些信息会引发生物恐怖袭击或会怂恿一些国家跨进生物武器研究的门槛。其他一些专家认为这个问题目前已经非常严重必须要告诉公众一些简单的知识。我认为随着时间的延续那些没有进入公众视线的问题会发展得不可收拾。公众意识可以帮助全球的政府和科学家对这类事件进行积极的反应,而仅靠少数科学家的警告显然不如上面提的方法奏效。
可能会有人指责我的行为是“反科学”,我要说明的是我不仅不“反科学”,而且大力支持科学研究。开放、同行评审过的生物研究可以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益处。基因工程和冶金类似,也是一个过程。钢铁既可以用来制造农具也可以用来制造凶器。真正的危险在于人们的意图。下一个出现的病毒可能不会是来自热带雨林,而可能来自生物反应器,从更深一层意义上来讲,是来自人们的意志。认为基因秘密的解读不会导致生物研究的武器化的想法完全是建立在无视事实的基础上的,这种想法忽视了历史的教训和人性本质的现实。正像修希德狄斯所说的那样,希望是一种昂贵的商品,提前储备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