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图书馆开门后十分钟,罗伯特走进这幢巨大的建筑物,来到接待处。一位妇女替他叫来了奥莉加·罗曼琴科,他问起了她的瑞士之行。
“哦,是的,”她自豪地说,“我刚从瑞士回来,那是个美丽的国家。”
“是这样的,”他说,“在旅游中碰到什么人了吗?”
“我碰到很多人。我乘汽车,在大山里行驶,阿尔卑斯山。”突然,奥莉加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这个陌生人也许会问她飞碟的事,她不愿谈这个,那只能使她尴尬。
“真的吗?”罗伯特问,“说说车上的人吧。”
奥莉加松了口气。“非常友好。他们的衣服是那么——”她做了个手势,“非常阔气。我还遇见一个人,来自你们的首都华盛顿。他还给我一张名片。”
“你还留着吗?”
“没有,我把它扔了。”
见鬼!
然后她又说:“我记得他的名字,帕克,和你们美国人的名字一样,凯文·帕克。是个非常重要的政界人物,他告诉参议员怎样投票。”
罗伯特吓了一跳。“他这样说的?”
“是的。他带他们旅行,给他们礼物,然后他们就为他顾客的需要投票。那就是美国的民主。”
一名院外活动家。罗伯特让奥莉加又谈了十五分钟,但没再得到关于其他乘客的情况。
凌晨两点,奥莉加·罗曼琴科听到住所外面汽车刹车的尖叫声。她下床,向窗外张望,两个穿便服的人从查伊卡牌汽车上下来,这种车是专给政府官员乘坐的。他们走进她这幢楼的大门,他们的样子使她不寒而栗。过去,她的一些邻居失踪了,再也没有露面,其中一些人被送到西伯利亚。奥莉加不知这次轮到谁,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敲门声使她吃了一惊。他们找我干什么?她感到奇怪,一定搞错了。
她打开门,两个男人站在外面。
“奥莉加·罗曼琴科同志吗?”
“是的。”
“你刚从瑞士旅游回来?”
“是——的,”她结结巴巴地说,“但那——那是……我经过允许——”
“间谍活动是非法的,奥莉加·罗曼琴科。”
“间谍活动?”她吓谎了,“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大个子盯住她的身体,奥莉加忽然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走,跟我们走一趟。”
奥莉加没说话。
他们驶过谢甫琴科歌剧院,来到一个树木环绕的大公园。这时候,公园阒无一人,穿便衣的人把车开到树下,关掉灯和引擎。
他们輪 奸了她,然后,其中的一个把手伸向奥莉加的脖子,将它扭断。
第二天,地方报纸刊载了一条消息,一个图书馆馆员在公园被人強 奸后掐死。附带一条严肃的告诫:年轻妇女不要在深夜单独去公园。
凯文·帕克匆匆穿上衣服要出门,他想赶在小伙子之前先到酒吧。那个年轻人太有魅力了,帕克不愿他被别人抢去。门铃响了,见鬼。帕克打开门。
一个陌生人站在那儿。“是凯文·帕克?”
“对——”
“我叫贝拉米。想和你谈谈,就一分钟。”
帕克不耐烦地说:“你必须先和我的秘书约好,下班之后我不谈公事。”
“这不完全是公事,帕克先生。是关于两星期前你去瑞士的旅行。”
原来如此,那个飞碟的事。那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东西。“你想了解不明飞行物,对吗?唉,我告诉你,那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一定是这样,不过,坦率地说,我们局的人并不相信飞碟。我到这儿是想跟你了解旅游车上的乘客的情况。”
帕克吃了一惊。“哦,恐怕我帮不了你,他们全是陌生人。”
“我明白,帕克先生,”罗伯特耐心地说,“但你一定记得有关他们的一些情况吧。”
帕克耸耸肩。
“有个匈牙利人,他在匈牙利有个杂技团或者马戏团。”他回忆着,“是个杂技团。”
凯文·帕克来到丹尼街车站酒吧,他发现这儿比前一天晚上的人还要多。那个漂亮的小伙子还没来,帕克并不着急,他要晚一点进入角色,显得比别人更精神。凯文·帕克走到柜台,要了杯酒,向四下观望。
凌晨一点钟,小伙子走进来。他向周围望望,看见帕克,朝这边走来。
“你好。”
“你好。对不起,我迟到了。”
他们正要出门,两个大个子年轻人突然闯进来。他们站在小伙子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在这儿,狗娘养的。欠我的钱在哪儿?”
小伙子困惑地望着他。“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少说废话。”那人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街上。
帕克站在那儿,又气又恼。他想干涉,但他不能卷入这件事,那会招来丑闻。他待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小伙子消失在夜幕中。
另一个人同情地朝凯文·帕克笑笑。“你选择同伴应该谨慎些,他名声不好。”
帕克仔细看看说话的人,金发碧眼,五官端正,很有魅力。帕克感到,今晚不会一无所获的。“也许你是对的。”他说。
“咱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对吗?”他盯住帕克的眼睛。
“是的,不知道。我叫汤姆,你呢?”
“保尔。”
三十分钟后,保尔,领着凯文·帕克走进一幢旧公寓。他们上到三楼,进了一间小屋。
帕克躺在床上,他听见同伴走出浴室,来到床边。
他伸出手。“来吧,保尔。”
“我来了。”
帕克感到突如其来的巨痛,一把刀插进他的胸口。他睁大眼睛,喘着粗气。“我的天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