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到摇篮曲的歌声。
梦到父亲和母亲、我和诺纳德,大伙儿一起吃饭,笑声和歌声。不见太一的踪影,光是这样大伙儿便觉得十分幸福。
听得到摇篮曲的歌声。
太一出现了,他杀死了父亲和母亲。太一命令我杀死诺纳德,于是我杀了诺纳德。
听得到摇篮曲的歌声。我醒了,唱着歌的是卡拉。她坐在地板上,背靠在沙发边,用看不见的双眼环顾四周,唱着不知名国家的摇篮曲。屏息聆听,在梦中所尝到的感觉逐渐逝去。
“露西雅怎么了?”
等她唱完后我问她。
“马利欧,你醒了?歌声吵到你了?”
“没有。托歌声的福,我整个人清醒了。”我站起身。“露西雅出去了吗?”
“嗯。她说马利欧太累了,不可以叫你起床。”
看看钟,指着一点半。我已经睡了将近三个钟头。
“原来如此。对了!卡拉,没事时,露西雅是否有为你好好做饭?”
“她会给我买便当。”
我叹了一口气。露西雅真是不懂得如何照顾小孩。
“马利欧,我可以听CD吗?”
电视机上面有部CD,旁边放着CD盒。
“平常露西雅都会放CD给我听。但今天因为不能吵醒马利欧,所以……”
遥控器掉落在卡拉的脚边。
“你想听什么?”
我走近电视。有舞曲和日本卡通的歌曲。CD的摆放并未分门别类。
“小叮当。”
卡拉仿佛是用叫的说出。我把小叮当从画着我所不知悉的人物包装盒中抽出摆好。卡拉用遥控器打开电源。熟悉的前奏开始响起,卡拉似乎很高兴地点头数拍子。
“要不要吃点冰淇淋什么的?”
“真的吗?我要巧克力冰淇淋。”
“我去买给你。你在这儿听歌等我回来。”
× × ×
我打了电话。
“喂!”
跟早上听到的是同一个人的声音。
“是山田先生吗?今天早上失礼了。我姓佐藤,是经由有坂先生的介绍打电话给您的。”
“你从哪里打来的?”
“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四周没有人的话就无妨。你想要什么?”
他以仿佛金属般的声音说。不由得环顾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要枪。”
我轻声说出。
“数量和类型?”
“两把。”考虑后我答道。凯不需要枪。“只要能射出子弹,类型无所谓。”
“两把要五十万。”
“了解,我会备妥。”
“什么时候要?”
“尽快!”
“今天傍晚五点过后,你再打一次电话给我。”
挂断电话后,整个手掌都被汗弄湿了。
我在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乌龙茶和冰淇淋。正想步出便利商店时,手机响了。
“马利欧!”
是凯。
“我租了一个房子。”
“在哪里?”
“要町。”
是地下铁有乐町线池袋车站的前一站,离新宿不是很远,这就够了。
“我需要钱。跟你提过的东西好像可以到手了。”
“要多少?”
“五十万。”
“我马上准备。我要拿到哪里去?”
我并不想让凯来大久保。
“你租的房子,已经可以进去了吗?”
“没问题,但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
“那就在那里面碰面好了,地址是?”
丰岛区千早一丁目。我将地址和大厦的名字牢记在心里。
“我要你另配一把钥匙给我。提款和配钥匙要多久?”
“大概一个半钟头左右。”
“知道了。”
挂断电话,环顾四周,过了正午的大久保通上,各式各样的人在上面走着。
我感觉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于是加快脚步回到公寓。
正在播放面包超人的歌曲,卡拉跟着CD正在唱着。
“冰淇淋来啰!”
我把冰淇淋放到卡拉的小手上。
“好冰喔!”
“卡拉!为我唱首歌,我才要喂你吃冰淇淋。”
“你想听什么歌?”
“你晓得忍者服部吗?”
“知道啊!我还会唱呢!”
那是我来日本后看的第一部电视卡通。卡拉开始唱起令我怀念的歌曲。
× × ×
我喂她吃冰淇淋,并帮她拭去沾在嘴边的冰淇淋。卡拉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卡拉!再过一会儿,我就要出去了。你一个人在家不要紧吧?!”
“嗯!”
微笑不见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然后做饭,我们两个再像昨天那样一起吃。”
“一言为定喔!”
“好!一言为定。你要乖乖在家等喔!”
“玩牌一边唱歌等你回来,没关系。”
卡拉的歌声就像能溶化南极的冰块般温暖。露西雅和卡拉。我嫉妒露西雅。
在要町下了地下铁,顺着山手通往南走。看了电线杆上的住宅标示图,走到空地处往右转,走不久之后再左转。
是栋仿佛快被常春藤给掩盖住的废弃屋——“要町大厦”,位于空地的斜对面。是栋屋龄超过二十年的老房子。上了有点湿气的楼梯,按了二-B的门铃。
隔着门可以感受到有人走近,转动门把慢慢打开门。看见凯充满戒心的脸。
“马利欧,你总是那么准时。拉丁人不是都蛮不在乎时间的吗?:”
“你忘了吗?我身上也留着日本人的血。”
锁上门进入屋内。是一房一厅的格局,空气蛮沉重的,完全没有采光。
“月租十万,在这一带算是捡到了便宜货。”
凯好像松了一口气似地说。
“又不是要长住,干嘛那么费事。那保证人是怎么弄到的?”
“我加了一个月的礼金。反正只要仲介费给大方些,房屋仲介的老头变成了我的保证人啦!”
绽放丝质光泽的女衫——胸前的扣子很大胆地敞开着。黑色的紧身短裙,丝袜也是黑色的。凯说动房屋仲介的老头,恐怕不光只是靠金钱。
“我已花掉将近一百万了。马利欧,如果这次不能进帐,我会把你给杀了!”
在我听来似乎是带有几分真意的笑话。
“虽然不打算久留,可是也必须买妥一些最低限度的生活必需品啊。对没工作的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大开销。”
“一切进行顺利的话,我会还给你几十倍。”
“如果一切进行顺利的话,是吗?”
凯把手伸进黑色的名牌皮包。白色的信封上印着银行的名字及企业识别标志。
“这里面装了六十万。”
“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五十万吗?”
“多出来的给你当活动费。马利欧,你八成没带多少钱吧!这种事可是蛮花钱的。”
我接过信封。
“你好像什么事都知道嘛。”
“谁叫我是流氓的老婆!”
凯开始狂笑。她身上的香水味剌激了我的鼻子。
“接下来,这是备份钥匙。我试过了,打得开。”
接过钥匙时,凯的指尖碰触到我的掌心。于是我把凯揽进怀里。
“你在干嘛呀?!”
凯发嗲地说。她的发丝搔着我的鼻尖。
“我想作愛!”
“别说傻话了。这种时候你在想什么?”
“快舔我,求求你,就像上回那样把我那个含在嘴里。”
凯停下来。
“你付钱的话,我就帮你服务。上回你不是也给钱吗?”
“求求你。凯!”
“好吧!今天姑且让你欠着,以后记得要补给我喔!”
凯轻轻地抚弄我两股间挺起的荫径。
× × ×
柔软的感觉包裹着我荫径的前端,发出温软的声音。
凯跪在榻榻米上开始舔着。
我手往前伸,丝质的触感,在那之下的是柔软的丰胸,胸罩下的乳 头挺翘着。解开扣子,把手滑进胸罩里面。
“不可以!”
凯把我的手甩掉。
“我可以喝你的精夜,但超出这之外的就免谈!”
我极力忍耐——紧握双手,闭上眼睛,将神经集中在两股之间。
凯的手指戳着我的肛门,掌心则包覆着我的陰 囊。凯的嘴唇正舔着我的那话儿,慢慢地合上双唇。
除了从凯唇间传来的温润声音外,四周寂静无声。
凯的手紧握着我的荫径,嘴唇舔的速度变快。
达到极限了,我双手紧抱住凯的头,前后摆动。快感从背脊传来直冲脑门。凯似乎很痛苦地皱着眉头。她的喉咙数度隆起,但我却始终没有停手。
还不到时候,我要把凯搞得更污秽。狂暴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呐喊着。凯呛到了,碰到牙齿的剧痛传遍全身。即使如此,我仍无意停止。我的荫径仍然保持坚挺。
凯开始发飙,双手抵住我的腰想把我推开。我把凯扑倒在地,凯倒卧在地板上咳个不停。我抱住她的腰,把她的四肢撑开。
“马利欧!住手!”
凯压低声音叫着,她对周遭的一切十分在意。我才不理会。把她的迷你紧身裙扯到腰部以上,把她的丝袜和内裤一骨碌全褪下。
她的陰 唇只胀了一些些,微湿而已。我把脸贴近,舌头伸入其中触及陰 核,凯身体颤动着。
“马利欧!不是帮你口交了吗?快停止。”
我不做答。用双手把凯的臀部的肉左右捏开来,然后把舌头伸进凯的荫道。
凯开始挣扎。凯的肉从我眼前消失。
“马利欧!收敛点好不好!”
我身体下的凯仰卧着,双脚乱踢。下腹传来痛楚。待感到被踢时已过了一会儿。
令人晕眩的愤怒,脑海里翻搅着火红的热血。一定要让这个妓女知道厉害,脑中有一个粗暴的声音这般叫喊着。不知从何处传来语意不明的喃喃怒骂声——那是我自己的声音。我正对着凯咒骂,而凯眼底充满恐惧的泪水。
“马利欧!我知道了啦!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冷静下来好吗?”
凯用娇媚的声音,好声好气地说。
“把腿张开。用自己的手指头把那里张开。”
凯一点都不敢违抗。把裙子拉至头上甩掉,用纤白的手指把陰 唇左右撬开。
淋漓尽致了!兴奋的感觉驱走在脑海中翻搅的怒潮。我插入凯的体内。凯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我粗暴地扭动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