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网站首页 | 古龙考证 | 解读古龙 | 古龙影视 | 武侠名家 | 原创文学 | 古龙全集 | 武侠全集 | 图片中心 | 侠友留言 | 古龙武侠论坛 | 
导航: 古龙武侠网 >> 古典文学 >> 大清三杰 >> 正文  
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            双击滚屏阅读

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

作者:徐哲身    版权:古典文学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4/11/11

  徐春荣本来稍知一点相术,起先一见那个魏占魁带入一个大汉,虽然还是酒气熏人,讲话舌头发木,但是见他那张五岳朝天的面貌,已是心里一惊,极至听他声音洪亮,说话又极老实,将来必能大贵,所以赶忙摇手将那魏占魁阻止,方去问着吴吉人道:“你的擅自开炮,难道不知道你是一个小兵,没有这个权力的么。”
  吴吉人见这位徐营务处的脸上,仍是和蔼之色,没有什么怒容,也是他的官星高照,福至心灵起来,当下便大胆的答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当时一见那只大兵船轧轧开至,倘然先被他们开炮,毁了我们炮台,这个镇海地方,便为外人所占。小人想想,国防事大,违旨事小。小人就是因此砍头,大人也会怜悯小人一点愚忠,能够抚恤小人妻子的。”
  徐春荣听到此地,不禁肃然起敬的答道:“我们有兵如此,何以不可一战。”
  说着,即对魏占魁道:“此人颇有见识,不是其他小兵可比,你且将他带去好好看管,抚台那儿,由我替他设法便了。”
  吴吉人一听徐春荣如此说法,连忙伏在地上磕上几个响头,便随他们的炮台官而去。
  此时前去探听外舰的那个差官,业已回来,徐春荣问他打听怎样,那个差官回话道:“沐恩亲去打听,那些外舰,确有似要退出之意。”
  徐春荣听了,便去占上一卦,看了爻辞,已知其意,胆子越加大了起来,正在自拟打给抚台的电稿,又见一个差官来禀道:“镇海电报局王委员,说有要公禀见。”徐春荣即命导入,谈了几句,始知那个王委员,因见抚台派在镇海的坐探委员,已将吴吉人擅自开炮的事情,业已先行电禀抚台去了,乃是前来讨好的。
  徐春荣命他退去,即将吴吉人虽然擅自开炮,其中别有原因,可否将他赦免。但将他自己失察的处分,尽管加重办理的说话,写在上面打给抚台。及接回电,仍命速将吴吉人即行正法,并将炮台官魏占魁发交县里管押,听候参处。至于徐春荣的失察处分,一字未提。
  徐春荣看完电报,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姓吴的,无论为公为私,我须保他性命。况且敌舰既将退去,卦辞又是十分吉祥,我只有再电我们那位文道希请他再在抚台面前竭力说项。”徐春荣说了这话,忙又打上一个长电给那文廷式,托他进言。及至再接回电,仍是没有效力。
  徐春荣一时没有法子,他就索性发了一个电给他老师,说是吴吉人有三不可斩之理,他自己倒有三可斩之理,要请刘秉璋立即派人前去接办他那营务处以及统领水陆各军等差,俾得单身晋省,听候参办之语。
  刘秉璋接到电报,不觉又气又急。气的是,他这位多年的门生,竟因一个小兵之事,和他闹起标劲起来。急的是,连连的杀了那个吴吉人,朝廷恐怕还要见罪下来。刘秉璋一个人气了一阵,急了一阵,只把那文廷式文文案请至商议。
  文廷式先自笑上一笑道:“徐杏林的诗文,文某还可与他相埒。若论他的战略,不是文某在中丞面上说句不好听的言语,文某不必说了,恐怕浙江全省之中的文武官吏,没人及得他来。况且他与一个小兵,非亲非故,何必如此,其中必有甚应道理。”
  刘秉璋不待文廷式说完,慌忙接口道:“你的说话自然有理,我与杏林,乃是多年的师生,我的做官,谁不知道都是他在帮我。不过这桩事情,非我可以作主,倘若两宫见罪下来,如何是好。”
  文廷式又笑着道:“中丞若是单为此事,何不电令杏林来省,当面一商,我料他一定有话对付两宫。”
  刘秉璋又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真老昏了,今天亏你提醒,不然,杏林真的和我闹了脾气,我也只有马上一个折子告病回家,吃老米饭去。”
  文廷式因见刘秉璋迂得可怜,便不和他多说,立即拟上一个电稿,送给刘秉璋看过,当即发出,那知一连三天没有回电,北京军机处里责备的电报,却先来了。
  刘秉璋忙命文廷式译出一看,只见写着是:浙江刘抚台勋鉴:顷奉两宫面谕,据掌陕西道监察御史奚鹿奏称,前奉上谕,明白晓谕,着令闽浙督抚,虽有外舰开至,不准先行开炮,以睦邦交。臣某风闻某月日,浙江镇海违旨擅开一炮,该炮究为可人所发,应令浙江抚臣刘秉璋明白覆奏,并治违旨之罪等话。着刘秉璋飞即明白电奏并将外舰被击之后,如何情形一并奏闻。贵抚接电希即查明奏报,免劳两宫圣虑是为至要。军机处印刘秉璋还没看完,已在摇头不已,及至看毕,便把那封电报,向那公事桌上一丢,跺着脚的自语道:“杏林害我,杏林害我。”
  那知刘秉璋的第二个我字,刚刚离嘴,只见一个戈什哈报入道:“徐营务处到了。”
  刘秉璋忙不迭指着那个电报,气喘喘的对着徐春荣说道:“你看你看。怎么得了。”
  徐春荣倒很镇定的先去看过电报,方始叫了刘秉璋一声道:“老师,门生要替老师道喜,这位御史而且只好白参的了。”
  刘秉璋不等徐春荣说完,忙又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徐春荣的臂膀道:“杏林,你在怎讲。”
  徐春荣笑上一笑,且不答话,反而先朝文廷式拱拱手道:“兄弟出差,此地的公事更忙了,道翁偏劳得很。”
  文廷式生怕刘秉璋着急,赶忙一边匆匆还礼,一边问道:“中丞有何可喜之事,要末那个吴吉人的一大炮,竟把外国人打跑了。”
  徐春荣又笑着接口道:“岂敢,不是如此,我们这位老师的喜从何来呢。”
  刘秉璋此时早已归坐,一听此言,急又站起道:“杏林,你快坐下说呢。你再不说,真的要把我急死了。”
  徐春荣听说,先请刘秉璋和文廷式一齐坐下,自己方去坐下道:“老师部下,有些好兵,真正可喜。吴吉人自从开炮之后,他们的炮台官,马上把他抓去见我。据吴吉人说,他是有心开炮的。”
  刘秉璋又不待徐春荣往下说完,忙拦着话头道:“该死该死。他的脑袋不值钱么?我的这个封疆大员,怎样可以违旨呢?”
  文廷式接口道:“中丞莫急,且让我们杏翁说完再讲。”
  刘秉璋又对着徐春荣乱挥其手的说道:“你说你说。”徐春荣又接说道:“老师,你老人家怎么这般性急,一个巡抚不做,有何要紧?能够一炮打死一个外国元帅,岂不大好。”
  文廷式和刘秉璋又一齐惊问道:“难道那个哥拔元帅,真被吴吉人一炮打死了么?这倒真是一件可喜之事。”
  徐春荣点点头答道:“在吴吉人匆匆开炮之际,虽然不知哥拔就在那只兵舰的了望台上,但他知道一被外国人先行开炮,那座炮台必定被毁无疑。他能冒了杀头之罪,前去开炮,那炮无论能否打死敌人,总是可嘉之事。现在也是吴吉人的福命,倒说那个哥拔竟被一炮打死,所有全部的外舰,统统退出镇海去了。”
  刘秉璋听完拍着手的大喜道:“这是杏林的调度有方,功劳很是不小。”说着,又朝文廷式大笑道:“你们二人,快快替我拟这覆那军机处的电稿。”
  文廷式即与徐春荣斟酌一下,照直而说,拟成电稿,不过末了加上几句,可否将那吴吉人即以都司归抚标补用。刘秉璋看过,即行发出,两宫见了,自然一一准奏。
  谁知法国的兵舰,虽在浙江失利,却在福建得手。闽浙总督,本是一个姓赫的将军护理,一时无法对付法人,只得飞奏朝廷求援。朝廷即授两江总督左宗棠为钦差大臣。迅速率兵入闽,督办军务,并且电谕浙抚刘秉璋协助。
  刘秉璋奉到那道上谕,忽又着慌起来,徐春荣、文廷式二人忙劝着他道:“左相侯本是一位老军务,朝廷又极信用,他既前去,兵饷两项,决计没人掣他之肘。我们此地,只要遣兵协饷,已尽责任,何必发愁。”
  刘秉璋急将眼睛望着徐文二人道:“左季高倘若要调你们二人前去,我可不能答应他的。”
  徐文二人笑答道:“中丞放心,我们二人,当然在此报效。”
  刘秉璋还待再说,忽见一个跑上房的小戈什哈,走来报喜道:“替大人道喜,四姨太太,生下一位少爷。”
  刘秉璋尚未答话,徐文二人忙向他去道喜。刘秉璋微蹙其眉的说道:“我的孩子多了,再养个把,没甚关系。”说着,望了徐春荣一眼道:“你在外边忙了半生,今年已是四十八岁,最好赶忙养下一个小子才好呢。”
  文廷式笑问徐春荣道:“杏翁还没少爷么?”
  徐春荣点点头道:“内人曾经养过一个,仅到七岁上便夭亡了。道翁几位世兄?”
  文廷式又笑答道:“前年养了一个,取名永誉,小字公达。孩子倒还伶俐。”
  徐春荣道:“听说宝眷,尚在广东,何不接到此地。”文廷式道:“来春兄弟还想北上会试,倘能侥幸,那时打算再接家眷。”
  刘秉璋笑着接嘴道:“道希的才华,一定能够大魁天下的。”
  文廷式连连谦虚几句,又问徐春荣道:“杏翁可有如夫人么?”
  刘秉璋笑说道:“我听我内人说起,似乎杏林的第三位万氏如夫人,不是业已坐喜了么?”
  徐春荣也笑答道:“落在来春二月,不知如何?”他们三个,谈上一阵,方始各散。
  等得封印开印①之后,转眼已是光绪十年二月初上,徐春荣因为年已半百,望子情切,就在那两天,去向院上请上几天事假,只在家中闲着。
  一天已是初九的晚上,万氏夫人②业已发动,收生婆也已伺候在旁,徐春荣因事走过万氏夫人房外,觉着产母房内,寂静无声,顺脚止步,忽将门帘搴起一看,那知不看倒也罢了,这一看,只把这位久经战阵的徐营务处,惊得目定口呆起来。
  你道为何?原来徐春荣那时所见的,却是一个千年老白猿,正在房里纵跳。正待唤人去捉那只老白猿,犹未来得及出声的当口,陡见那位万氏夫人,一个人在她床上,似乎惊醒转来的样子,已在抖凛凛的大喊道:“房里有只老猿子,大家为何不来捉它。”
  徐春荣一听万氏夫人如此在喊,便也不管是否血房,一脚奔入,不料一个眼花,那只老猿子,忽又不见,同时复见万氏夫人,又在喊她腹痛,收生婆赶忙上去伺候,早已生下一个孩子。
  徐春荣当时瞧见产母平安,所生孩子,谅是那只老猿投胎。无论此子将来怎样,总觉有一些来历,心下一个高兴,连忙奔出房外,一脚上院,报知他的老师知道。刘秉璋一听他这门生,已卜弄璋之喜,连连把文廷式请至,告知其事。徐春荣又将他们夫妇二人,一同见那老白猿之事,说给大家听了。
  刘秉璋先笑着的说道:“杏林本是一个孝子,帮同打平长毛,又不居功,更是一个忠臣。晚年能得此子,定是老天赐报吧。”
  文廷式既是才子,自然无书不览,对于那些星相之学,并能了解真谛,当下也忙插嘴对着徐春荣笑道:“今年乃是甲申年,二月乃是丁卯月,今天初九,乃是乙卯日。”文廷式说到这句,又在掐指一算道:“此刻正是戌时,乃是丙戌时辰,此子却是一个倒三奇格。”
  刘秉璋忙问怎么叫做倒三奇格。
  徐春荣接口道:“甲乙丙丁,谓之顺三奇格。此子既是甲申、丁卯、乙卯、丙戌,谓之倒三奇格,倒三奇格自然不及顺三奇格。”
  文廷式又笑着道:“只要成格便好。”
  刘秉璋道:“古来神龙老猿投生之事,不一而足。此子将来必定跨灶。”
  徐春荣皱眉道:“门生生平一无所长。此子即照老师的金口,将来能够跨灶,门生想来也不至于怎样。要末门生把我这个文王卦的学问,传授给他吧。”
  文廷式道:“以我看来,此子异日必负一点文名。”刘秉璋道:“他这八字,能入词林么?”
  文廷式道:“点林的未必一定成名,成名的未必一定点林,点林仅能一时,成名却是千古。”
  徐春荣笑着接口道:“寒家毫无积德,安敢望此。”说着,忽然自己失笑起来道:“现在还是一个脓血泡,只要家慈能有抱孙之乐,也就罢了。”
  文廷式却正色道:“兄弟本是一个博而不专的人物,但是平常偶尔鉴人,倒还不差甚么。就是小儿永誉,将来也能得到一点点的虚声。”
  刘秉璋听了,很乐意的呵呵大笑道:“你们二人之子,只要将来能够都负文名,我纵不能亲见,也很开心。”徐文二人自然一同谦逊几句,方才退出。
  做书的做到此地,却要郑重的表明一声,以上这些说话,都是先妣万氏太夫人以后告知我的。当时先严和道希世叔,各人望子心切,情不自禁,或有这些议论。现在文公达老世兄,确已负着很好的文名,做书的呢,完全是个不学无术之徒,一生事业,毫无足述,至于作几句歪诗,编几部小说,不过一个高等文丐而已。这段小说,不过不敢忘记先严先辈的口泽,断断不敢假此自炫,特将蠢子二字标题,读者诸君,或能见谅。
  不过我在三四岁的时候,却有一段极危险而又希奇的事情,至今已有四十四五年之久,敝县的那班父老,犹作掌故讲述。
  我们白岩村的老宅,乃是依山为屋的,所以五层楼上,还有花园草地。先祖妣童太夫人在日,即在那个花园草地之上,盖上一座茅竹凉亭,凉亭紧靠先祖妣的卧房,由那卧房去到凉亭,必须经一座七八尺长,二尺多宽的小小板桥,桥下便是万丈深坑,五层楼下的佣人,每日总在那个坑里淘米洗菜,有时昂首向上一望,好比上海南京路上望着先施公司最高一层楼上,还要高些,因此板桥的左右,复用几根竹子,做成桥栏,以防不测,当时无论何人走过那座板桥,从来不敢扶着桥栏,往下一望的。
  先祖妣那时已有八十二岁的了,她老人家却有七子六婿,孙儿孙女,大概也有二三十人之多,先严因是长子,我就是个长孙,先祖妣未免更加溺爱我些,也是有之,所以先祖妣每每谕知所有一班孙儿孙女的侞媪,不准抱着小孙到她那座凉亭,因要走过那座板桥,未免总带几分危险性质,这也是老人家有了经验之谈。
  有一年的夏天,先祖妣正在那座凉亭之上,和那族中父老围坐纳凉的当口,陡见一只极大极大的斑斓猛虎,就朝她们人群之中奔去,大家自然飞奔的四散逃开。那只猛虎,因见板桥那边,还有屋宇,不知怎么一来,就向那座板桥之上奔了过去,不料虎的身体巨大,板桥太窄,倒说一被虎的身体一挤,左右两边的桥栏,顿时折断,那只猛虎,也是他的晦气,砰的一声,堕落桥下坑里,立时跌成头碎骨折,一个身体,成为数段,一种惨怕的样子,连那一班久与鹿豕为伍的乡下人见了,都没胆子前去正眼睹它。先祖妣自从瞧见跌死那虎之后,常常以此为戒,不准先慈以及侞媪带我前去定省。这句说话,还是我在一周岁的当口。
  及至我倒四岁那年上,先慈又把我从杭州带到白岩老屋里去,探望她的婆婆,先祖妣因见爱媳众孙,又由任所去到她的那儿,自然十分欢喜,就命先慈以及我的侞媪带了我,住在她老人家的卧房。每逢我要惦祖母,总是她老人家从那凉亭上回到卧房,从来不准侞媪将我抱到凉亭上去的。我哪侞媪,也知先严当时仅有我那一个宝贝,每日每晚,也不准我离她一步。
  有一天的中上,我哪侞媪抱着我的身子,和她一起午睡。等我一个人醒转一瞧,侞媪正在做她好梦,我当时推她不醒,又因房内一个没有大人,忽然想到先祖妣常常地给我对课,课一对上,便有糖果赏赐,一时等候不及,于是悄悄的起下床去,一个人一摸两摸的摸到那座板桥。不料这天,正有两个木匠,在修那座板桥,那时木匠刚去小便,桥栏既已卸去,桥板的一端,仅仅乎搭在先祖妣卧房外面,还有一端,搭在凉亭子的阶前,两块极薄极软的桥板,搁在那个万丈深坑之上,莫说是人不敢走过,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它若有些智识,也决计不敢爬过去的。独有那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我,竟会摸至桥边,刚刚踏上桥板,桥板陡然轧轧轧的一软,我就扑的一声,一脚滑下桥去。正是:
  纵有慈亲防后患
  那知稚子已前趋
  不知那时业已滑下桥去的我,究竟怎样危险,且阅下文。

 
 
 
  • 下一篇文章:

  • 上一篇文章:
  • 发表评论】【加入收藏】【告诉好友】【打印此文】【关闭窗口】 录入:凌妙颜 校对:凌妙颜  
    最新热点 最新推荐 相关文章
    第一百回 忠臣返本大义炳千秋 孝子归真全书结
    第九九回 硬铁头朝房挥涕泗 骚鞑子妆奁炫奢华
    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
    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
    第九六回 投鼠忌器骗子发横财 爱屋及乌亲家问
    第九五回 死爵爷真个抄家 贤总督欣然作伐
    第九四回 抱病臣特旨赐人参 强项令当场骂鸟蛋
    第九三回 背国号如数家珍 劝盗魁取材戏剧
    第九二回 左侯逝世特旨谥文襄 彭氏遇仙诚心问
    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