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侠救美

 

2023-02-05 11:19:28   作者：柳残阳   来源：柳残阳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全身骤震，奚俊骇极低嗥，他一面用力抹擦那只掌印，一边有如见了鬼似的恐怖惊叫：“皇天啊……是‘银雷’……‘银雷’……”
　　点点头，银衣人安详地道：“不错，那没出息的‘银雷’卫浪云就是在下不才，只是，嗯，比诸你这淫种还勉强算是高明点吧？”
　　跄踉倒退，语声哆嗦：“卫……卫浪云，我姓奚的你何怨河仇？你你你……你竟狠心到要用你的独门绝掌‘丹血印’来对付我？”
　　双腿微微挣晃着，那银衣人——“银雷”卫浪云笑吃吃地道：“难道说，奚俊，你以为我不该用吗？”
　　唇角那抹微笑含春风，卫浪云又道：“以你的行为与恶名来衡量，系俊，我给你留下这个小小记号业已是最轻的惩罚，莫大的恩典了，我的一贯作风想你多少也听说过一点，奚俊，我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善人呐！”
　　奚俊一面用力揉擦着左颊上的朱红掌印，一边惊恐交加地抖着嗓子道：“卫……浪云，江湖传规——各行各道，互不相扰——你……你也全当放屁！”
　　“嗤”了一声，卫浪云藐然道：“剥掉人家的裤子想来个‘霸王硬上弓’，还待在奸污人家之后杀人灭口这等卑鄙行径？谁遇上了能不管？奚俊，找女人要人家心甘情愿，似你此般手段，非但等而下之，简直丢我们男人的脸丢到姥姥家了！”
　　面孔的肌肉在不停地痉挛着，奚俊畏怯地道：“我……我是迫不得已……”
　　重重一哼，卫浪云道：“放你娘的屁！姓奚的，今夜你是遇上我开明豁达的人，若是碰着别个，只怕摘了你的脑袋瓜子还得当球踢！”
　　全身颤抖着，奚俊朝前移了两步，可怜又可笑地道：“卫大侠……现在，是否以放我走了？”
　　斜睨着他，卫浪云一笑，道：“滚！”
　　立时像一头哈巴狗似的千恩万谢着，奚俊一面仍在用力擦抹左颊，一面回身就待穿上衣裤。
　　蓦地，卫浪云冷然道：“站住！”
　　激灵灵打了个寒栗，奚俊马上僵在那里，他魂飞魄散地回过身来，以乞怜的目光哀求着卫浪云，语声抖索：“卫……大侠……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忽又展颜笑了，卫浪云道：“当然。”
　　他瞅着奚俊，又笑吟吟地道：“你就这副德行走！”
　　呆了呆，奚俊立时哭哀着脸道：“卫大侠……人要脸，树要皮啊，你叫我像这样光着身离开……将来传扬出去……我……还能混么？”
　　卫浪云笑着，但吐字如钢：“至少，比抬着出去好受点吧？”
　　僵了一会，奚俊终于叹了口气，低下头，步履沉重地往窗口走去，卫浪云闪身自窗槛下来，平静地道：“另外，我奉劝你不用再枉费力气了，你左颊上的红色的掌印，永远也不能再褪掉，奚俊，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的‘丹血印’盖在人肉上还可以擦去的？除非，嗯，连那块肉一起剜了。”
　　缓缓的，奚俊回头看了卫浪云一眼，这短促地一瞥中，卫浪云已然深切的感觉到对方内心里强烈的仇恨及无比的愤怒，那像熊熊的火，锐利的箭，宛如能凝成形了！
　　耸耸肩，卫浪云满不在乎地道：“慢走。”
　　于是，奚俊方待越窗而过，床上，赤裸的水冰心已蓦地悲痛地尖叫起来：“杀了他，卫浪云，杀了他！”
　　微觉一怔，卫浪云随即笑了，他看了看站在窗前心慌胆战、惊疑不定的奚俊一眼，慢吞吞地道：“妞儿，为什么要杀了他？”
　　水冰心面容铁青，冷汗遍体，愤恨至极地叫道：“他侮辱了我，这还不够？”
　　抿抿唇，卫浪云道：“他也已受到惩罚了，妞儿。”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况且，实际上这小子也没有占到你什么便宜，他只是，嗯，欣赏了一阵你的无瑕玉体而已，妞儿，纵然你是高贵无比的，单只看看你的身体，也并不至于要人家用一条生命来做抵偿！”
　　目光泣血，水冰心痛苦又气恨地叫道：“你这帮凶，卫浪云，我知道你的出身及渊源，你一定要杀了那淫贼，这是命令，我不能让一个侮辱过我的人扬长而离开……你要明白这一点，卫浪云，你要依我的意思去做……”
　　卫浪云笑了笑，道：“是么？”
　　呆站在前面的奚俊顿时大为恐慌，他惊惧地回过身来，惶恐地叫：“卫大侠……君子一言九鼎……而且，正如你方才所说，我……我并没有占着她什么便宜……”
　　那边，水冰心的娇躯一阵阵地抖动着，她半疯半狂般嘶声道：“我命令你杀了他……卫浪云，我不容一个侮辱了我，目睹过我身子的臭男人活在世上，我命令你，卫浪云，‘六顺楼’魁首‘大黄伞’澹台又离是我义父，你若反抗我的话，我会请义父连你也杀了！”
　　哈哈一笑，卫浪云却皱着眉道：“妞儿，你这可是恩将仇报了，但是，我不妨告诉你，你的态度我颇不欣赏，你该明白，把澹台又离这老怪物抬出来唬唬别人是可以的，要唬我，嗯，却还嫌分量不够，难道我‘勿回岛’的少主卫浪云还含糊他不成？”
　　床上仰卧着的水冰心，霎时像只泄了气的球一样咽住了，她知道，卫浪云的话不是假的，天下武林道分成四雄峙立，鼎霸江湖——“威扬皇鼎堡，六顺仰楼高；浩浩岛勿回，紫凌宫阙起！”
　　这句盛传江湖的歌诀，便包含了这武林中四股强大力量的来处：“皇鼎堡、六顺楼、勿回岛、紫凌宫！”
　　当然，水冰心身为这四霸之一“六顺楼”魁首“大黄伞”澹台又离的义女，而她本身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对于这武林中四霸的力量如何也就分外清楚，她晓得，这鼎立江湖的四股雄大力量，其声威俱是非同小可的，各有各的地盘，各有各的长处，但到底谁的武功最盛、分量最足、威望最隆，却尚无一个明确的比较；目前，这四位霸主是谁也不买谁的账，但谁也不愿得罪谁，为的便是摸不清对方底细，猜不准对方实力，生恐一旦有所争执，搞得下不了台，更怕万一有了纠纷，火拼起来予另外的两方面以渔人之利，因此，这四雄分峙的局面便一直维持下来了——虽然，彼此间全晓得这种局面终将破裂的，其理由很简单：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存二君，无论在武林的领导地位上，江湖的利害冲突上，两道的恩怨纠葛上，总难免有所摩擦，而当那摩擦扩展的一天，这四位雄主便须一分强弱，一决存亡，看看谁才是武林的真主天子了；现在，大家全苟安容忍着，默默伺机行动……
　　情形是如此，水冰心自是知道凭她的出身是压不住卫浪云了，如今，她除了满腔的怨恨、悲苦、愤怨之外，还有什么法子呢？
　　扫了那苦着脸的奚俊一眼，卫浪云冷冷地道：“姓奚的，你还呆在那里等死么？”
　　蓦然哆嗦了一下，奚俊惊疑地道：“我……可以走了？”
　　一挥手，卫浪云道：“快滚！”
　　于是，这位弄了个灰头土脸的采花盗急忙跃向窗外，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夹着尾巴落荒逃走了……
　　掩上花窗，卫浪云漫步踱到床前，他淡淡地看了水冰心那令人魂飞的玉躯一眼，嘴里“啧”了两声，赞道：“的确美得无懈可击，难怪姓奚的浑小子不可抑制了。”
　　水冰心羞怒交集地厉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顺手扯起那张夹被为水冰心盖在身上，卫浪云笑笑道：“我什么也不想干，第一，为你找点遮体的东西盖上，我想，你不会愿意将你这羊脂白玉似的美丽身子袒陈太久吧？天气怪冷的；第二么，难道我不该替一位受制的可爱姑娘解开穴道？”
　　颤抖了一下，水冰心满怀凄苦羞怨，却倔强又愤恨地道：“卫浪云，你同样不是个东西！”
　　抿唇笑了笑，卫浪云道：“随你说吧——对了，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妞儿，我猜不透你为什么不大声喊叫求救呢？”
　　脸色青如寒霜，水冰心冷涩地道：“为什么？我必须要使更多的陌生人来参观我这父母所赐的清白身子？”
　　长长“哦”了一声，卫浪云却不以为然地道：“话虽不错，但事情也要分个轻重缓急，如果我是你，我就宁愿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的身子也不能叫那狗头污辱！”
　　一龇牙，水冰心忽然语声凉森森地道：“我问你，卫浪云，你是什么时候发觉那淫贼潜入我房中的？”
　　哧哧一笑，卫浪云道：“正在他检视你那具皮囊的时候。”
　　水冰心切着齿道：“你，你这鬼，为什么你不在那时阻止他？”
　　耸耸肩，卫浪云道：“我想看看这小子要使什么花巧，另外，还猜测他知道了你的来路之后是否仍敢动你。”
　　双目中光芒如刃，如冰，水冰心痛恨道：“如此说来，你——你也在那时就看到我的身子了？”
　　卫浪云平静地道：“那是难以避免的，你躺在这里，而这房间又不大，我只要望进来，便无法不睹及你的身体。”
　　“嗤”了声，他又坦然道：“而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身子颇为诱人，相信任何一个男子处在这种况下都会不由自主地看上一眼——我不是圣贤，更非柳下惠，但是，我却毫无邪念。”
　　接着，他又正色道：“总之，我绝不会容许这淫棍玷污你，而我也做到了，君子小人之分，正在此处！”
　　怒哼一声，水冰心将一个字一个字迸自齿缝：“我——一——样——不——会——饶——你！”
　　眉梢子一扬，卫浪云道：“为什么？”
　　死死盯着他，水冰心的目光宛如双刃：“因为你故意使我多受侮辱，多出丑，你原可以更早解决这个可耻场面的，而且你未曾依我的意思除掉那个淫贼！”
　　卫浪云似笑非笑地道：“就因为这些，所以才使你蛮不讲理，以德报怨，连我也一起恨上了？”
　　深深吸了口气，水冰心冷森森地道：“还有，卫浪云，我的身子绝不能容许任何一个臭男人注视的，假如那人看了，就必需死亡！”
　　卫浪云微愠地哼了一声，怒道：“连救你的人也是一样？”
　　强横的，水冰心道：“我想不出什么原因应该例外！”
　　火大了，卫浪云瞪着眼道：“你怎么蛮不讲理到了这等地步？我好心好意跑进来将你从魔爪之下救出，却还反惹了一身麻烦，你不感激到也罢了，竟把我亦看作他人，想连这条老命也一道坑进去，天下哪有这样混账的道理？丑妞儿，我若不是看你是个女人，又落得眼前情景的分上，现在我就先赏你一顿好打！”
　　水冰心毫无表情地道：“你可以试。”
　　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卫浪云道：“好男不同女斗，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说着，他吸了吸鼻子，目光四搜，突然走到床前，弯下身子，伸手到床底摸索起来。
　　两眼圆睁，水冰心惊恐地道：“你想干什么？”
　　一边继续在床底摸索，卫浪云边皮笑肉不动地道：“别怕，我没有姓奚的那种毛病！”
　　水冰心一听之下，正气得瞋目竖眉，银牙紧咬，卫浪云已经站起身来，他的手掌上，赫然平摊着一枚小小的玩意——水晶制成的透明小乌龟！
　　对着灯光细细一瞧，卫浪云哑然失笑，他将这枚水晶制造的小乌龟丢到床上，冲着水冰心一笑道：“妞儿，这只小乌龟里面所装的东西，便是一种名叫‘玉仙香’的迷魂药，那是一种其奇妙的蒙汗药，呈粉红色粉末状，装在这只水晶制的乌龟里，放在隐秘之处，只要在使用前将龟口密封的锡丸挑掉，药粉接触空气，便会逐渐化为烟雾由龟嘴中散出，这等毒雾极其轻淡，用肉眼几乎不易察觉，且无色无味，没有征兆，但它的功效却非常惊人，只要室内人吸上炷香功夫，便会完全陷入昏迷之中，药力持续效能也在六个时辰以上，受这迷药迷晕的人，即使叫歹徒脱光了衣裳也懵然不知——就正如同你这样子，可笑而又可怜！”
　　脸色铁青，水冰心尖厉地叫道：“住口，你这无赖！”
　　哈哈一笑，卫浪云洒逸地道：“给你上一堂课，也好叫你知道天下之大无所不包，天下之奇无所不有，光靠扛着你义父澹台又离的招牌出来，便想横行霸道是不够的！”
　　几乎连肺都气炸了，水冰心愤怒至极地道：“很好，卫浪云，你须要记住这几句话！”
　　“啧”了一声，卫浪云道：“放心，姓卫的说什么话永不会忘！”
　　说着，他走上一步，顺手拈起床角的那件水红色丝织小肚兜，端详了一下，笑吟吟地道：“活色生香，好不诱煞人哪，嗯？”
　　全身簌簌直抖，唇角不住抽搐，这位素来心高气傲，视男人如敝屣的“青罗扇”水冰心简直就要气晕过去了：“你……你……你……下流……龌龊……”
　　猛地一下，卫浪云将手中桃红色肚兜摔到水冰心的身上，他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着道：“你若是上流，妞儿，赤条条的做啥？”
　　发梢上指，握拳透掌，水冰心恨得几乎不能食卫浪云之肉，她面容扭曲着，奋力挣扎——怪了，她竟猛然坐了起来，身上受制的穴道，却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解开了！
　　这一个突来的反应，反将水冰心惊震得怔住了，她愕然坐在那里，瞪着床前的卫浪云，好半晌，才僵硬地道：“你——是你替我解开穴道的？”
　　点点头，卫浪云道：“当然，假如你已有办法可以解开的话，相信你早已这样做了，是不？”
　　抿抿嘴唇，卫浪云又笑道：“我不喜欢接触你的身体，以免你又赖着替我乱扣帽子，虽然，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身体是极其诱惑的，因此我用你那件肚兜替你将穴道解了，这是好人做到底，怎么样，还够味道吧？”
　　恨恨的，水冰心道：“我不领情！”
　　卫浪云摇摇手，道：“不用客气。”
　　他后退一步，又道：“妞儿，再见了！”
　　水冰心叫道：“你逃不掉的，卫浪云，你决逃不掉！”
　　来到窗口前，卫浪云启窗，站住回头：“妞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惊疑加上愤怒，水冰心厉声道：“说！”
　　卫浪云“哧”地笑了，他慢条斯理地道：“这间厢房中虽然灯火柔和，温暖如春，但你也要留心着了凉，况且我与你并无特别深交，你何必非这么大方暴露出你的玉胸给我欣赏不可！”
　　陡然一惊，水冰心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猛然坐直之际，将盖在身上的夹被掀开了，如今，自己整个乳峰与莹洁的胸脯正完全露在对方的视线之内！
　　羞极了，怒极了，也恨极了，水冰心第一次泪珠夺眶而出，她连忙扯被遮体，咬着牙叫道：“你这鬼——”
　　一个轻绵绵的枕头破空摔来，卫浪云伸手接住，在嘴上亲了亲，大笑道：“好，好香。”
　　在那敞朗的大厅里，卫浪云的身形越窗而出，笑声扬起，渐去渐远！
　　再也忍不住，水冰心突然用被儿捂着面孔幽幽地哭泣起来，她感到难过的并不是今夜险些受辱的委屈，而是卫浪云那种善意的调侃，刚直又微带狂放的嘲弄，以及，那种傲然的讽刺与毫不怜惜忍让的态度……
　　这是一匹雄骏得令人侧目而视的龙驹，它的毛色是火红的，油光如滑的密密生长全身，浑圆的臀部，均匀而肌肉突起的背身，欣长健壮的四腿，微方的马首，大大的马鼻与内陷的双眸，只要是行家一看，便会明白这是一乘罕异到什么程度的好马，更会大约明白这乘马儿的优点多到什么地步了。
　　是的，这是产自外蒙古的一种奇驹，马种曰“烈焰”，这“烈焰”种的马儿是出了名的善奔、致远、耐劳、勇猛，而且忠心，可惜的是这种类的马儿是在塞外产地亦是十分稀少了，蒙古当地的人们更是视为奇珍，这种马匹，只有他们部落族中王爷以才有能力乘骑，但是，纵然那些财足势厚的王爷卿贵们买得起，地位高，却也颇难搜求了……
　　眼前，正在条荒郊野道上急奔着的马儿，便是这么一匹罕异的“烈焰”种神驹，它昂首纵蹄，去势如飞，却又平稳静宁，有似湖上行舟，在它配挂着的全付红皮鞍镫上，坐着的骑士正是“银雷”卫浪云。
　　迎着山风，披着朝露，在马儿赤红的鬃毛飞舞中，卫浪云一身月银色的长袍也随风飘扬，他头上挽扎着一方与长袍同色的头巾，面容红润，神采奕奕，人俊俏马伟壮，这模样，真有如玉树临风，英挺极了，也雄悍极了！
　　唇角仍然含着那抹微带嘲弄意味的微笑，卫浪云一路策马急驰，形态安详怡静，悬挂在鞍旁的一只狭长软皮囊，也在轻轻的，轻轻的随着马儿起伏的步履微微摔晃……
　　现在，他已来到一片斜坡下面，他舍弃道路，掉转马头直上斜坡，在斜坡顶上，有一块奇大的、平坦的灰白色岩石平摆着，岩石四周一片空坦，越过这块岩石，就正好顺着那边的坡棱赶到前面的道路上去了。
　　将马儿停在这块巨石的下面，卫浪云闪身而下，他轻轻拍了拍马头，温柔又亲密地小声道：“‘狂火’心肝，你老叔就要去见见你的太叔公，等谈妥了立即下来，你别躁啦！”
　　名叫“狂火”的这匹神驹似是听得懂得主人在说些什么，它颇为温驯的直将一颗巨大脑袋往主人怀中搓揉，嘴里也在愉快地低嘶了几声……
　　哈哈一笑，卫浪云突然斜掠，他飞拔的身形极其古怪，就在斜掠七尺左右的时候，整个身躯猝而侧旋，紧跟着“呼”的一声，宛似一道旋风，眨眼间卷到岩石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