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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论天下英雄
 
2023-02-05 17:21:48   作者:柳残阳   来源:柳残阳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耸耸肩,卫浪云道:“看吧,这次见了大叔,少不得一顿臭骂!”
  赫连雄大笑道:“一顿骂是轻了,如果我是展岛主,不狠狠打你一顿屁股才怪!”
  卫浪云笑道:“老天保佑,幸亏你不是。”
  这时,赫连雄又道:“独航,展岛主可告诉你要我们去多少人?”
  点点头,古独航道:“岛主点了名呢,差不多我们组合里头的高手有大半占全了!”
  赫连雄忙道:“哪些人?”
  古独航笑道:“瓢把子你,我,‘天’‘地’‘人’三旗的大二把头,至于南宫堂主,展岛主说留他下来偕同‘金’‘木’‘火’三旗各首要守庄,以免庄内空虚,吃敌方乘隙而入,打我们一个兵不及援!”
  哈哈一笑,赫连雄道:“展岛主想得十分周详呢,成,就这么办,虽然我们的那些对头不一定尚有这个力量打我们的空当!”
  古独航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瓢把子,就算‘皇鼎堡’在我们大举进袭之下,不一定有这个反击之力,但‘六顺楼’‘、紫凌宫’他们却不见得,我们是‘勿回岛’的死党,他们全清楚,他们在得悉火拼正式展开的消息后,衡量一下全盘局势,自知利害轻重,万一他们横上了心,突然抽冷子打我们个措手不及,那时庄内硬把子大部分都不在,实力空虚,岂非要明吃大亏了?”
  顿了顿,他又道:“所以,留‘公明堂’南宫堂主及后三旗首要们镇庄不出,是绝对必要,而又是绝对明智的一件措施!”
  赫连雄道:“好吧,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忽然,他又似想起了什么,问道:“手下儿郎须带若干?”
  古独航道:“这一点岛主却未限制,但依我之意,兵在精而不在多,用不着带领大批人马,瓢把子,我看,至多百人足矣!”
  赫连雄略一沉吟,道:“就带百名儿郎同去好了,少龙,你负责在各旗属下挑拣,记住要选些身体好,把式硬,够机灵、够利落的孩儿!”
  易少龙沉声道:“是的,下去后我就办理?”
  憋了好久的皮四宝忙道:“易老大,我旗里多的是这等角色,我帮你挑,包管错不了!”
  笑了笑,易少龙道:“四宝,你别把你全旗的人都选上了!”
  皮四宝眼皮子一翻,道:“哪里活,我是一向公平的!”
  一瞪眼,赫连雄道:“你只要跟着去就得了,少管闲事!”
  皮四宝连忙分辩:“我不是管闲事,瓢把子,我是在为易老大分劳……”
  哼了哼,赫连雄没有理他,又问古独航:“展岛主可曾通知‘仙牛洞’的田二爷及其他各方盟友了?”
  古独航正要说话,易少龙接口道:“就在我回来的前半天,田二爷已经接到‘勿回岛’方面的‘金眼鸽’传信,知悉一切!”
  赫连雄满意地道:“很好,到底天上飞的比地下跑的来得快,浪云兄弟,你们也真够瞧,竟能将那种体健翼长,却野性难训的‘金眼鸽’调教成为如此管用的传信飞禽!”
  卫浪云一笑道:“这全是二叔的法子,却也费了不少心血呢,这种‘金眼鸽’与海鸥同属一类,耐力强,飞翔远,难得的是记忆好,对于它的窝巢有种特异的依恋,只要一放出去,必定直返原地,不死不休,因此,在‘仙牛洞’训练成的鸽子便置于‘勿回岛’,在‘勿回岛’训练成的鸽子就放在‘仙牛洞’,同样的,其他各友派盟帮亦皆如是,都有这种鸽子寄饲着,有急事,便由这‘金眼鸽’带信通知,比起什么快马快船都来得方便,只是有一个缺点,这鸽子载重有限,重大消息也不能长篇大论,说得详尽罢了,再有,还怕万一鸽子出了意外了,对啦,大哥,庄里不是也曾寄饲了几只直对‘勿回岛’及‘仙牛洞’方面传信的鸽子了么?”
  赫连雄不禁瞪了一旁的皮四宝一眼,恨恨地道:“你问这泼皮吧!”
  卫浪云向皮四宝道:“怎么?鸽子不在了?”
  皮四宝面红耳赤、尴尬十分地道:“这……呃,全是我的不该……我实在糊涂……”
  料到三分,卫浪云道:“说说看,怎么回事?”
  皮四宝窘迫地道:“这个……嘛,是这样的……前个月,对了,是前个月,我……我喝醉了老酒,一时迷糊,就,就……就到鸽笼里抓出那四只‘金眼鸽’,当做烤乳鸽吃下肚了,为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不安,还让瓢把子臭骂了一顿……”
  卫浪云先笑道:“好一味下酒菜啊……”
  赫连雄冒火道:“娘的,当时就差一点气破了我的肚皮!要不是这浑小子做的这件混账事,固然‘勿回岛’仍须独航亲跑一趟,但‘仙牛洞’那里却可以用鸽传信,也免得田二爷多焦急了几天,你来的时候,我也想到这一层上,但鸽子早下了皮四宝的肚,除了派人赶去报讯,又有别的什么法子?”
  哧哧大笑,卫浪云道:“我起先还忘了用飞鸽传信的法子了,不过就算记得也没有用啦,好在这两件事十分重大,往‘勿回岛’及‘仙牛洞’去仍以专人带信较为可靠……”
  这时,赫连雄又转向易少龙:“少龙,对这档子大事,田二爷可有话传下来?”
  易少龙平静地道:“本来,田二爷是要与我一同赶回来的,就是因为在启程之前接到展岛主的飞鸽传书,为了要立时策应布置,所以才临时决定不来了,田二爷交代我回来先传一句话给卫少主——”
  怔了怔,卫浪云道:“哦?什么话?”
  略一迟疑,易少龙苦笑道:“少主千万别生气,这句话我可是转传田二爷的原意,一个字也不敢妄添,不敢妄减,二爷交代一定要将这句话传到——”
  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卫浪云也只好厚着脸皮道:“你就照直说吧,易兄,我听着就是了,当然,我也晓得这句话不会是‘天官赐福’……”
  搓搓手,易少龙尴尬地道:“那么,尚请少主恕罪,我这就大胆传过了……”
  卫浪云忙道:“请,别客气。”
  吞了口唾液,易少龙缓缓地道:“田二爷叫我见了你就骂一句‘好个粗心大意的小畜生’!”
  此言一出,赫连雄第一个忍不住笑得前合后仰,连一向严肃的古独航也难以抑制地笑出了声,皮四宝更乐得龇牙咧嘴地直喘气道:“嗬……嗬……嗬……二太爷可真为了少主急得发疯呐……就由这句话,也已证实他老先生的焦灼心情了……这一下,只怕把他的鸟也急歪啦……”
  “呸”了一声,赫连雄笑骂道:“闭住你那张臭嘴,娘的,你也不分个上下尊卑,满口的放屁!”
  卫浪云啼笑皆非,嗬嗬地道:“呃,骂得对,骂得对,我确实是粗心大意了些,害得他老人家担足了忧虑……”
  易少龙微笑道:“在得悉少主安然脱险的消息之后,二爷便亲览少主信函,一边看,一面点头,末了,他又狠狠骂了少主一顿,骂完了,却自家哈哈大笑起来,连谢着老天保佑之思,过一会,再大骂‘皇鼎堡’、‘六顺楼’、‘紫凌宫’、‘铁血会’等对头,我站在一旁不敢出声,直等他老人家发作过了,才敢请示其他问题。”
  卫浪云苦笑道:“二叔就是这样,有些喜怒无常,一句高兴了乐上半天,一丁点芝麻小事却又会暴跳如雷……”
  赫连雄急问:“二爷说些什么,少龙?”
  易少龙正色道:“田二爷在接到‘勿回岛’的飞鸽传信之后,知道同一时间,岛上对‘化子帮’也发出了同样通知,我们这里,自今由总掌旗亲回传谕,一切调度配合事宜就毋庸赘述了,二爷交代就回来禀告瓢把子,务必严守行动机密,准时赴会,千万不可稍有疏忽!二爷就在那里与我们见面了。”
  点点头,赫连雄:“这个当然。”
  卫浪云又问:“易兄,二叔那里有什么紧急措施吗?”
  易少龙道:“第一,二叔已派出专人再与‘化子帮’做更进一步的联系,第二,他预置敌营的几条妙计也当时发动,作为对少主这次受创的报复,第三,他也已将身边的硬把子调集一处,随时准备应变……”
  有些迷惑的,赫连雄道:“什么?田二爷还在‘六顺楼’、‘紫凌宫’、‘皇鼎堡’的内部安排了妙策?”
  卫浪云接着道:“是的,他老人家也告诉过我,为了防范对方的突变,他早已暗中留了一手了,易兄,这里头是些什么名字?”
  易少龙低沉地道:“说来可真令人不敢思议,‘六顺楼’中有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竟然是田二爷派进去卧底的内线!”
  四个人全都精神一振,皮四宝急吼地道:“不用卖关子啦,易老大,这内线是哪一个?”
  狠狠瞪了皮四宝一眼,赫连雄呵斥道:“你他娘的嗓门能不能放低一点?叫什么熊鸟?怕这件秘密泄漏不出去么?”
  皮四宝嘻嘻一笑,连忙闭上了嘴,易少龙这才更形低沉地道:“瓢把子,少主,总掌旗,四宝,二爷特别吩咐,这件事属于最高秘密,绝对不可泄漏,否则,非但牵连人命,甚至对全盘大局都可能发生影响!”
  赫连雄严肃地道:“知道了,你他娘能不能爽快点说。”
  易少龙轻轻地道:“田二爷潜伏‘六顺楼’的内线,便是他们‘五道金’首领‘无情罩’管庸!”
  四个人不由全都深深吸了口气,不约而同地惊叹:“好家伙,竟然是他!”
  卫浪云压低嗓子问:“真是令人大出意料,想不到田二叔还有这么一手,易兄,二叔可曾告诉过你,他是怎么安排下这着妙招的?我是说,他老人家如何能使得管庸这小子这样替我们卖命出力?”
  易少龙笑道:“我问过了,原因很简单,管庸在加入‘六顺楼’之前,曾经有一段时期十分落魄,几乎连老婆孩子的隔宿粮都发生了问题,田二爷那时认识了他,并且看出此人日后必定不凡,终能出头,因此便给予不少生活的帮助,甚至管庸的老婆有一次害了重病,奄奄一息之际,还是田二爷千辛万苦请来有天下九大名医之称的‘小华陀’粱达给悉心调治痊愈的,管庸对田二爷自是感激不尽,时思图报,不久之后,武林局面变化,形成四雄互峙的情势,二爷默察大局,认为‘六顺楼’终将为敌,是而未雨绸缪,便派了管庸佯投‘六顺楼’,以做他日内应,事隔七年,果然证明田二爷这一着棋下对了……”
  赫连雄不禁拍掌称赞:“果然不愧为‘百窍心君’,田二爷端的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非是我辈武夫可以比拟!”
  笑了笑,卫浪云低声道:“易兄,二叔暗令管庸采取什么报复行动呢?”
  易少龙小声道:“如法炮制——秘密掳俘‘六顺楼’水冰心!”
  双目倏亮,卫浪云眉开眼笑:“好二叔,乖二叔,你老可真是知我疼我怜我爱我哪,冤有头,债有主,你老就马上替侄儿雪耻除恨了……”
  皮四宝也兴奋地道:“简直窝心透了,少主,将这丑丫头掳到手后,交给我来整治,你看着,我皮四宝假如不能叫她喊爹呼娘,我就算她养的,她用什么‘贴心火’来烧你,我就便会用‘金环吊发鸡毛子叫’,来侍候她!”
  微微一怔,卫浪云迷惘地道:“‘金环吊发鸡毛子叫’?这是什么玩意?名称也不伦不类的……”
  古独航笑道:“这是我们皮大把头的最新创作,可谓别出心裁,独树一帜,方法是把人的头发穿过一枚金环,高高吊起,脱掉对方的裤子,然后,再拿根细鸡毛搔弄那人的脚板心,人被吊起,也已痛苦莫名,脚板心又吃鸡毛搔弄得麻痒不堪,于是,那人就会一面泪流,一边笑个不停了,这种滋味,可还真叫不好消受……”
  皮四宝得意洋洋地道:“这个法子,我自想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已经试用过好几次了,嗬嗬,有趣得很,如果到时再用两小条粘脂上面洒满胡椒末子贴在犯人的鼻子下边,他一哭一笑加上一咳一呛,那味道就越发不差啦……”
  卫浪云笑骂道:“促狭!”
  赫连雄没好气地道:“这还不算什么呢,兄弟,与这泼皮处久,你才真正体验出他那些混账主意是如何令人哭笑不得,我一直奇怪,皮四宝这小子到底是比别人多了个心窍呢?尚还少了个窍?”
  卫浪云笑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活宝!”
  这时,易少龙又道:“在‘皇鼎堡’,田二爷买通了他们里面一个大头目,二爷是花了三千两银子才买动这人的,并且每月另外津贴这小子一百两银子,二爷如今已命令他在‘皇鼎堡’采取三项行动,其一,在水井中下毒;其二,暗中放火焚仓房;其三,制造紧张气氛,涣散对方军心,以这三样措施来使他们惊疑惶恐,不暇攻敌,便需先求自保!”
  一拍手,赫连雄赞道:“田二爷有一套,攻敌必先攻心!”
  卫浪云道:“在‘紫凌宫’二叔又采取什么行动呢?”
  易少龙轻声地道:“‘紫凌宫’宫魁凤啸松有个最得宠的侍妾,姓潘,叫蕊仙,这潘蕊仙在没有跟着凤啸松之前,原是洛阳城的一个名妓,她早与昔年的一个恩客生过个孩子,这孩子今年才五岁,也已在年前吃二爷派人掳走,借此胁迫潘蕊仙听从于我,替我们做事,潘蕊仙视这孩子有如命根,自然便只好俯首称降,当我们的内线了,这一次,二爷乃暗令她设法采取与‘皇鼎堡’同样行动,并且尽力使凤啸松打消与其他二强联手的主意……”
  吁了口气,卫浪云道:“二叔也真是用心良苦了,虽然他用的这等手段,讲起来未免有点不太正道……”
  赫连雄一笑道:“武林中诡诈百出,江湖上弱肉强食,兄弟,天下乌鸦一般黑,谁还不是一个鸟样?况且两国交兵,兵不厌诈,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任什么法子也可以使用,他们不也曾坑过你,掳过你,弄过你?对方所要求与所企图的目的,和我们又有什么分别?”
  一边,易少龙也道:“瓢把子所言,是正确的,少主,举个例说,凤啸松那宠妾潘蕊仙的孩子如今生活得很好,比跟在潘蕊仙身边更幸福,田二爷甚至还收了这小家伙做干孙子呢,那‘皇鼎堡’的大头目也是为我们办事,我们与他各取所需,这只是方式的运用不同,只要道理不悖,仁义不违,耍点手段是不算什么的,何况这还是为了武林一统的大举。”
  哧哧一笑,卫浪云道:“你们二位竟帮着我老叔来刮我胡子了……易兄,二叔可说过这些行动何时进行?”
  易少龙笑道:“恐怕也已开始进行了。”
  搓搓手,卫浪云道:“如果将那水冰心擒住了,带到哪里?”
  笑笑,易少龙道:“二爷另有处隐秘所在,叫‘翠竹轩’,少主一定知道呢?”
  卫浪云失笑道:“好极了,这地方在‘仙牛洞’东去一百五十里处‘雪溪’之滨,风景幽雅,山明水秀,确是不错,二叔平时把这‘翠竹轩’作为休闲养性之所,莫不成便将水冰心这妮子掳到那里去?”
  点点头,易少龙道:“正是!”
  皮四宝又摇头晃脑地开了尊口:“美人所在之处,该是景色明媚之地,这才相得益彰,只不过他妈个巴的美人恐怕要无心浏览山水胜景了呢!”
  一皱眉,赫连雄道:“前几句还像他娘人讲的话,到了后面却又粗鲁不文了,皮四宝呀皮四宝,你便果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缩缩脖子,皮四宝忙笑道:“瓢把子别动怒,我下次放文雅点便是了……”
  哼了哼,赫连雄问卫浪云:“兄弟,伤势如何?”
  卫浪云笑道:“亏得大哥那三位大夫的尽心调治,协同会诊,我身上的创伤都已收口了,再过几天便可结疤,看这样子,约摸不会耽搁凑这场热闹的机会……”
  满意地颔首,赫连雄道:“很好,我少不得要重重奖赏这三个老小子,兄弟,他们可真是全心全意的为你治伤呢,我早已交代过他们,尽最大的能力,用最好的汤药,多花功夫,甭怕花钱,只要能快点医好你一身创伤就行,如今还果然没令我太过失望,兄弟,你要知道,立即来到的这场争纷,关系是何等重大?不仅牵连着我们的胜败荣辱,更意味着我们大家的生死存亡,赢了,我们自可扬眉吐气,主盟武林,输了,则非但在江湖上无法立足,只怕大伙除了往海里跳便没有路可走啦!”
  卫浪云豪壮地道:“你放心,大哥,这一次的主盟武林之战,我们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我自会倾以全力!”
  欣慰地一笑,赫连雄道:“在这桩大举里,你占着举足轻重的分量,更是首要的角儿,有你,则我方胜利可指,无你,不说输蠃,便劲也泄了!”
  皮四宝在旁表功道:“瓢把子,卫少主的伤势恢复很快,身体能如此容易的趋向健朗,除了那三个蒙古大夫的悉心调治外,我也费了不少精神,可以说日夜服侍,寸步不离,铺床叠被,煮汤熬药,加上穿衣提鞋,捶背捏脚,就差未曾给少主揩屁股了,要不,恐怕还没有这大的进展呢?”
  赫连雄没好气地道:“你他娘的就是生了张巧嘴!”
  皮四宝委屈地道:“是真的嘛,瓢把子不信可以问少主……”
  卫浪云笑着打圆场道:“是真的,大哥,在这段养伤的日子里,四宝的确耗了不少心力,他对我那种衣不解带、席不暇暖的照拂,颇为今我感动呢!……”
  赫连雄嘴里仍在嘀咕,但显然已经相信了皮四宝的辛劳成绩,他道:“这小子,就是不能夸他两句,要不,他娘就要上天啦!”
  大龅牙一掀,皮四宝忙道:“瓢把子,你知道我一向本分——”
  “呸”了一声,赫连雄道:“你本分?本分个鸟,如果你皮四宝本分的话,我们‘蝎子’上上下下的弟兄全部都变成愣头青了!”
  忍住笑,卫浪云道:“大哥,先别忙着给皮四宝生活吃,有件事,不知大哥知不知道?”
  摸摸秃顶,赫连雄道:“什么事情?”
  卫浪云道:“‘勿回岛’、‘化子帮’、‘蝎子’这三拨人是一条阵线,至为友盟,但‘皇鼎堡’有些什么帮手大哥晓不晓得?”
  赫连雄颔首道:“‘铁血会’的那批王八蛋不是甘充‘皇鼎堡’的走狗么?”
  卫浪云道:“还有呢?”
  思索半晌,赫连雄转头问一旁的古独航:“还有哪个码头的人做‘皇鼎堡’的帮凶?”
  古独航一笑道:“灰衣会!”
  神色一冷,赫连雄道:“不错,我记起来了,‘灰衣会’是一直和‘皇鼎堡’狼狈为奸,仰承‘皇鼎堡’鼻息的……”
  双目中光芒如炬,他又恶狠狠地道:“很好,这一次,我们就要连‘灰衣会’的老根也一起刨了,老子叫他们看,他们这些混账,尚能嚣张到几时!”
  易少龙谨慎地道:“不过,瓢把子,‘灰衣会’中也有不少狠角色呢……”
  古独航平静地道:“所以,他们的整个力量虽不及我,但仍然不可轻视,瓢把子,还是以慎重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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