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浪子醉鬼抗群魔
 
2019-11-23 10:15:27   作者:龙乘风   来源:龙乘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骆驼和尚面色稍缓,忽然心念一转,道:“倘若贫僧还是要动手揍他,你们两位又怎样?”
  老二道:“你若揍老大咱们只好也揍你一顿。”
  骆驼和尚怒道:“你们不是说过帮理不帮亲的吗?”
  老三道:“理者,道理也,道理是用嘴巴来讲的,但一动上了手,就甚么道理也荡然无存了,常言道:‘打虎不离亲兄弟’,打和尚当然也要兄弟同心,全力对付,那才可以把和尚头敲得粉碎稀烂!”
  骆驼和尚不禁气得七窍生烟,老大却哈哈一笑,道:“果然不愧是好兄弟,逃兵和尚,你这下子还敢猖狂吗?”
  骆驼和尚怒道:“甚么逃兵和尚,你们认错人了。”
  “没认错,没认错,”老三道:“骆驼是沙漠之舟,只有在沙漠才适合骆驼生长的,但你这秃头骆驼却从大漠逃到广西来,不是逃兵又是甚么?”
  骆驼和尚更怒,正要动手,唐竹权的声音已在外面响了起来,大叫道:“有人放火箭,这酒家着火啦!”
  骆驼和尚眼色一变,喝道:“唐大胖子少弄花样,有贫僧在这里,谁敢乱放火——”哪知话犹未了,一道红焰倏地从窗外飞射进来,就在他眼前不足五寸之地掠过。
  “啊呀!他妈妈的不好了,有逃兵和尚在此,居然还有人敢乱放火箭,这还成甚么世界?”
  “老骆驼,咱们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黑黑白白和黄黄绿绿都暂且搁下,先把敌人对付了再说如何?”
  “不必问啦,骆驼大师是佛门奇僧,旷世高手,他怎会跟咱们计较这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咱们如今正是他妈妈的敌忾同仇,先把放火箭的龟儿子一个一个砍翻了才是正经。”
  三怪你一言我一语的,再也不理会骆驼和尚,纷纷杀了出去。
  范必恭却还在店堂里,瞧见火箭一支一支从四方八面飞来,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他哭了两句,沈匡湖已冲了进来,喝道:“你疯了,这酒家快要坍塌啦,再不逃出去,你就会葬身火海之中。”
  范必恭哭道:“你别管我,这酒家是我的命根子,它若给烧掉,我就在这里陪葬便是!”
  沈匡湖见他固执至此,只好点了他身上三处穴道,然后把他挟起,冲出火场之外。
  这时候,红花酒家门外已经变成了战场。
  只见唐竹权左手抱着酒坛,右手五指上下翻飞,正与一个红面道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骆驼和尚甫出酒家,也遇上了两个虬髯大汉,这两个虬髯大汉容貌长得一般无异,似乎是孪生兄弟,但他们一个衣着华丽,而另一个却鞋破衫烂,就像一个穷叫化一样。
  至于董慕霞,她痛恨万妙夫人诬陷师兄,虽然明知对方武功极高,但这时候混战一展开,她还是拣上了这恶毒的女人,要为沈郎出这一口冤郁之气。
  而龙城璧则陷入了大包围之中,只见十八名青衣武士,有的用刀,有的使剑,也有长枪利斧、铁棍钢鞭,重重把他围困着。
  瞧这十八青衣武士进退有序,一望而知是曾经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杀人好手,龙城璧显然已被敌人视作头号人物,所以一下子就派出十八个武士次把他重重包围。
  人多虽然不一定中用,但车轮战毕竟永远是消耗对手的最佳方法。
  而在这十八个青衣武士侧边还有一个黑衫老叟,他左手拄着一根铁竹,右手摇动着一柄折扇,看似悠闲,但却不断指点着那些青衣武士,显然是阵法中的主持者。
  中原三大法师从酒家里跑了出来,不禁都是一呆,老大抓抓下巴,奇道:“怎么忽然会如此热闹?今天是不是观音诞?”
  老二道:“观音诞也不会这样子的,准是大伙儿近日闷的不耐烦,所以就要厮杀一番来消解消解闷气。”
  老三这时候抓住了一个青衣武士,道:“这厮会放火箭,刚才差点一箭烧焦骆驼鼻子的家伙就是他!”
  老大嘿嘿一笑,一拳就把这武士的鼻子撞得不成鼻型。
  这青衣武士立刻昏倒过去,老二笑了笑,道:“老大的拳头真厉害,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鼻子也挨不住你这一拳!”
  语声未落,只觉背后一阵寒风袭至,只见八九个青衣武士刀斧交加,一直奔杀而来。
  老三不由怪叫道:“来得好!杀!杀!杀!”
  三怪遇上这些敌人,非但毫无怯意,反而精神奕奕,大有“正合孤意”之概。
  这时候,唐竹权与红面道人已进入分胜负、决生死的阶段。
  那红面道人出招狠辣,他使的武功是近数十年来罕见的“白骨阴阳爪”。
  若是换上别人,必然极难应付,但唐竹权以五绝指法与之周旋,却是正好以毒攻毒。
  “红脸牛鼻子,你是不是阴阳教的余孽?”唐竹权在酣战之中发问。
  红面道人冷笑道:“四十年前,阴阳教在伏牛山大败于淮阳十七帮手中,教中高手无一悻免,又何来甚么余孽?”
  唐竹权双眉一蹙,说道:“你若不是阴阳教中余孽,又怎会懂得这套白骨阴阳爪?”
  红面道人嘿嘿一笑,道:“天下之事,无奇不有,本道爷如何会使用白骨阴阳爪你现在暂且少管,待你到了阴曹地府后或者可以找到答案!”
  唐竹权怒吼一声,五绝指法使得更加淋漓尽致,红面道人不禁脸色骤变,显然是嘴里轻松,手底下功夫却比对手略逊半筹。
  而龙城璧的声音,却在这时候传了过来。
  “唐兄,这一位道爷的确不是阴阳教的余孽,而是伏牛山药王观的观主一药道人。”
  “一药道人?这牛鼻子擅长歧黄之道吗?”唐竹权已渐渐控制了战局,他对白骨阴阳爪的忌惮已比初时减少许多。
  龙城璧又道:“他当然擅长医术,否则也不会得到白骨阴阳爪的练功秘籍。”
  唐竹权不甶大感兴趣,道:“这又是甚么道理?”
  龙城璧道:“四十年前,阴阳教教主在伏牛山大败,那时人人都以为他已死在‘火灵官’邵赤天的‘雷神天火阵’里,谁知这教主还是逃了出来,一直负伤疾驰到十余里外才倒下,而且还遇上这位面红如枣的一药道人。”
  唐竹权道:“就是这个臭道人救了阴阳教教主?”
  龙城璧道:“你说对了,他花了三昼三夜把阴阳教教主救活过来,但到了第五天,阴阳教教主还是伤势恶化,一命呜呼去也。”
  唐竹权道:“这算是甚么神医?”
  龙城璧道:“但他把阴阳教教主救活了两天,对他自己却有极大的好处。”
  唐竹权道:“这牛鼻子得到了甚么好处?”
  龙城璧说道:“白骨阴阳爪的练功秘笈。”
  唐竹权摇摇头,道:“但老子看来又不怎么像样,他苦练了四十年白骨阴阳爪,怎会连老子也打不过?”
  龙城璧说道:“那道理简单极了,因为白骨阴阳爪的练功秘籍共分上下两部,而这位一药道人只得其一,那是上部的一本。”
  唐竹权哈哈一笑,道:“这教主怎么如此吝啬?”
  龙城璧道:“那也不是因为吝啬,而是因为秘籍的下半部,一直都交由他的妻子‘阴山魔女’曹娇娇保管。”
  唐竹权怪笑不已,目注着一药道人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子总是觉得你这位道爷好像缺少了甚么似的,初时还以为你酒色过度,所以功力大打折扣,后来回心一想,道爷是出家之人,酒色二字跟你应该是攀谈不上的,现在老子总算明白啦,原来你是因为没有了下部,所以才变成如此不济的。”
  他存心要气死一药道人,那“下部”两个字说得特别响亮,龙城璧听了,不禁莞尔一笑,心想你这位唐大少爷真是要命之至。
  但这还不算,老三这时候又挨近过来,怪声说道:“啊呀乖乖不得了,原来这里有个没了下部的道士。”
  老大的声音随即响应不迭:“这老牛鼻子准是小太监出身,这种人练童子功最好。”
  老二道:“童子功固然不错,童子尿也滋润益补得很哩!”
  一药道人给唐竹权逼落下风,已是急得满头大汗,这时候还要给敌人嘲讽一番更是面目无光,一张红脸已因愤怒变成了紫酱之色。
  但就在这时候,一道金芒从天而降,刹那间就把唐竹权逼退了三步。
  “金至尊!”沈匡湖突然怒呼。
  不必沈匡湖提点,唐竹权已知道来者是谁,因为他和龙城璧这次来到广西,本来就是为了找金至尊这个老魔头算账。
  适才那一道耀眼的金芒,正是金至尊的金箸。
  正是仇人见面,份外眼明,铁佛翁死在金至尊一根金箸之下,沈匡湖如今尚自历历在目,这时候冤家路狭,不等唐竹权出手,他已挺剑向金至尊疾攻过去。
  金至尊嘿嘿冷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公子哥儿,你是金某手下败军之将,想报一箭之仇只怕要等来生再世才有机会了。”
  沈匡湖明知杀师仇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但若要他在这时候忍隐不发,却是难乎其难。
  然而,武功之道,差一筹便是差了一筹,沈匡湖虽然想用拼命的招数来压迫金至尊,但金至尊招沉力猛,他的软剑根本就完全无法攻得进去。
  反而金至尊的金箸奇招迭出,不到七八个回合,便已在沈匡湖的右肩戳穿了一个血洞。
  董慕霞睹状,不禁为之花容失色,尖声叫道:“师兄——”
  但她这时正与万妙夫人酣战之中,而且是泥菩萨渡江,自身难保,她才叫出了两个字,万妙夫人已趁着她略一分神之际,一掌打在她的左腰之上。
  董慕霞的武功本来就不如万妙夫人,这时候中了一掌,形势更是异常恶劣。
  突听一人怪声大喝道:“臭婆娘,看粪!”
  这个怪声叫喝之人,正是三怪中的老大,他若说“看掌”也还罢了,但这一声“看粪”却是别具惊人威力,只见一团黑黝黝的东西,正随着这一声喝叫疾飞过来,笔直地扑向万妙夫人的面门。
  万妙夫人虽然心肠恶毒,是个不折不扣的蛇蝎美人,但她也和天下间绝大多数的女子一般,喜欢干净而讨厌污秽之物,这时候骤见这团黑黝黝的东西飞击过来,自然是连忙闪避不迭。
  只听得“啪”一声,这团黑黝黝的东西打在一幢房子的墙壁上,原来只是一团烂泥而已。
  老大看见万妙夫人狼狈闪避,不禁拍掌大笑,道:“这团粪是假的,你若想吃真粪,陪本法师上茅厕去,保证令你满嘴黄金一肚屎。”他越说越是难听,万妙夫人的脸越来越是煞白。
  董慕霞瞧了瞧老大,又再瞧着沈匡湖,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帮谁作战。
  老大虽然平时行事荒诞不经,但这时候头脑却比谁都更清醒,他一缠住了万妙夫人,便对董慕霞说:“董小姐,你现在谁都不必帮,站开一旁才是上策。”
  董慕霞却摇头不迭,道:“不!我怎可以独善其身,你若打得过这个恶妇,我就去帮师哥抵抗敌人。”
  老大忙说道:“你走不得,沈匡湖那里,自有天下第一号大醉鬼照顾,你若非打不可,就得帮本法师解决了这个贱人再说。”
  董慕霞虽然缺乏江湖经验,但她冰雪聪明,已经知道老大不想自己冒险,所以就索性叫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万妙夫人也看穿了这一点,便故意说:“董小姐,这怪物好像对你很有点意思哩,倘若你师哥不幸战死,你和智智法师也可算是相当登对的男女。”
  把董慕霞和老大扯在一起,还说“相当登对”,这种说法也可算是天下奇闻。
  董慕霞明知万妙夫人存心相激,但她毕竟是女儿家,脸皮嫩薄,不禁还是脸上为之一红。
  老大听见万妙夫人口不择言,立刻“以毒攻毒”,骂道:“老子操你这个臭淫妇,你祖宗十八代都是乌龟、婊子,老子要一代一代的操个够,老子入你祖奶奶,把你世世代代都操个天翻地覆,他妈妈的你这个臭贱货……”他骂人的本领本来就已很到家,这时候存心恶言相向,更是骂得难听异常,他骂了七八句,万妙夫人固然是给他骂得怒气陡生,董慕霞更是为之面红耳赤,终于忍耐不住掉头便走。
  其实,她掉头离开老大,也并非全然为了要逃避这些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知道自己就算是留在老大身边,也绝对帮不了他甚么忙,而且还会拖累着他,所以才决意暂时远离而去的。
  这时候,唐竹权早已跟金至尊动上了手。
  金至尊虽然只剩下一根金箸,但他武功诡异,招式着着出人意表,唐竹权赤手空拳跟他苦战,一时间也无法占到甚么便宜。
  金至尊斗了一会,忽然冷冷的一笑,道:“杭州有西湖,西湖有十景,甚么平湖秋月、曲院风荷、苏堤春晓、断桥残雪、三潭印月、柳浪莺闻等等,你何以不在家乡享清福,却跑到这里来流血流汗?”
  唐竹权冷冷道:“老子太胖了,若再只会享清福,不熬练熬练筋骨,将来老了只怕连走路都有问题!”
  金至尊摇摇头,叹道:“这又何苦?你要熬练熬练筋骨,大可以由西湖跑到钱塘江,也可以到灵隐寺吃吃素菜,然后再跑上天竺寺,再然后溯山而上,到九溪十八涧做个胖胖的猴子东奔西跑,那里峰回路转,溪水潺潺,便直似是仙境一般,老夫保证你下山之后,连走路也会轻飘飘起来。”
  唐竹权冷笑道:“就算老子要在杭州享福,也得先为司马血出一口气!”
  金至尊道:“司马血是名震天下的杀手之王,他有甚么冤情要你来伸雪?”
  唐竹权怒道:“你不要装蒜了,二十日前,你纠集了三十二个亡命之徒,在洛阳城外打伤了司马血,难道你干得出来,却不敢承认吗?”
  金至尊哼的一声,跟唐竹权拼了七八招才说:“司马血枉被称为杀手之王,其实也只是徒负虚名而已。”
  唐竹权道:“老子若纠集三十二个亡命之徒来暗算你,老子人头保证,你会在一盏茶时光之内变得尸骨无存。”
  金至尊嘿嘿一笑,道:“司马血在赌场里杀了老夫一个弟子,这笔帐老夫自然要跟他清算。”
  唐竹权道:“你这个弟子在赌场里大杀三万,赢了五万两银子,但很不幸,他终于遇上了赌精司马血。”
  金至尊道:“司马血太霸道了,他输了银子就要杀人!”
  唐竹权道:“司马血虽然嗜赌,但却从来不会为了输钱而乱发脾气,他杀你的徒儿,是因为你的徒儿用灌铅的骰子来行骗,而当司马血揭穿他的把戏后,他又想杀人灭口,嘿嘿,他也不想想自己是甚么材料,司马血又是何等样人,这一碰之下,你的徒儿自然是性命难保了!”
  金至尊面色铁青,知道再说下去只有自暴其短,只好闭嘴不语,而手中金箸的招式也是越来越更毒辣。
  而沈匡湖虽然肩上受伤,也正在跟一药道人苦战不休,一药道人虽然打不过唐竹权,但比起沈匡湖却又是优胜一筹,三十招后,沈匡湖右臂中了一爪,形势更加不妙。
  一药道人刚才给唐竹权逼得透气不过,如今对看沈匡湖占了优势,大有吐气扬眉之概,只见他目露凶芒,显然是要杀掉对手泄忿。
  但就在一药道人大有机会杀害沈匡湖之际,董慕霞也已挺剑逼了过来。
  一药道人狞笑一声,道:“来罢,本道爷正要撮合你们这对野鸳鸯在阴曹地府里做夫妇!”
  董慕霞武功不但不如一药这人,甚至还比不上师兄沈匡湖,加上两人都受了伤,所以虽然连手苦战,仍然是形势一步比一步危殆。
  一药道人虽然是出家人,但却天性残酷,更尤其嫉妒世间上所有俊俏的年轻男女,此际面对哲沈、董二人,下手更是绝不容情。
  酣战间,一药道人又在沈匡湖右腕之上抓了一下,这一抓虽然看来并不凶猛,但实则上那至阴至柔,也极为歹毒的内家真气,沈匡湖闷哼了一声,软剑再也把持不住,“叮”的一声跌落地上。
  “师哥!”董慕霞又急又怒,奋起全力,不顾一切地狂袭一药道人。
  一药道人自然不把董慕霞放在眼内,她攻得越急猛,所露的破绽也越多,看这景况,不出五招之内,她非要伤在一药道人魔爪之下不可。
  但也就在此际,两道沉猛的掌风,分从左右夹击而至。
  一药道人脸色骤变,再也顾不得伤害沈、董二人,急忙倒踩七星步,向后退开丈二。
  董慕霞甫脱险境,便已听见中原三大法师的老二怪笑道:“这红脸牛鼻子凶得很,来会一会他!”
  老三立刻紧接道:“老二,你攻他上路,我踢他屁股如何?”
  老二道:“当然很好!”
  两人怪啸一声,又再双双向一药道人扑去。
  “你们要小心他的毒爪……”沈匡湖叫道。
  董慕霞看见师兄受伤,而且还有中毒迹象,不禁为之心如刀割。
  老二瞧在眼里,便追问一药道人讨取解药。
  “快把解药拿来,本法师今天饶你不死!”
  老三道:“只要把解药交出,不但今天饶你不死,明天也饶你不死。”
  老二又道:“快快拿来,本法师昨天也饶你不死便是。”
  一药道人冷笑道:“解药本道爷自然是有的,但却不在身上。”
  老三道:“不在身上,是不是在头顶之上?或者是藏在鞋底之下?”
  老二道:“倘若解药在鞋底收藏着,那就他妈妈的臭死了。”
  老三道:“但为了救人,再臭也得拿来,如此大家可以免伤和气。”
  一药道人道:“要解药,一点也不难,只要跟本道爷上伏牛山便成。”
  老二道:“为甚么要上伏牛山?”
  一药道人道:“那是因为药王观在伏牛山上。”
  老三道:“咱们要的是解药,可不是要一座药王观。”
  一药道人道:“但解药只有药王观的藏药楼才能找得到。”
  老二迫:“你撒谎。”
  老三道:“你放屁。”
  老二道:“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老三道:“他若不马上把解药交出来,不必到黄河本法师就要他死了。”
  三人边谈边打,大家好像并不着急。
  老二老三也许真的不着急,但一药道人却是越打越着急了,他初时并没有把这两个怪人放在眼内,但接战之下,却发觉他他们的武功居然远在自己估计之上。
  可是,他如今已是势成骑虎,想不打下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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