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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五湖醉客
 
2019-12-21 19:47:21   作者:履云生   来源:履云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武林无形殿主却勃然怒道:“陆豪文,你说过不来,为何竟跟在我的身后?”
  陆豪文淡然笑道:“华前辈?这乃是巧遇而已,晚辈并非跟随前辈!”
  “咄,狡辩!”
  “前辈不信,我也无法!”
  老叫化一听是陆豪文,呵呵大笑,道:“九阳神君,看来你的运气不坏!陆豪文!来!来!听说你已得机非武功,老叫化要领教几招!”
  陆豪文两肩一挑,道:“前辈是否乾坤教之徒?”
  老叫化忽地脸孔一沉,道:“老叫化身如浮云,无门无派,什么叫做乾坤教?”
  “你既然不是乾坤教之人,如何知道我身怀机非武功?”
  老叫化忽然怒声道:“陆豪文!我南方叫化要非受人之托,真不愿管这种闲事!亮剑吧!除非你能打败我老叫化,否则别想通过此处!”
  陆豪文听到南方叫化之名,心中一动,说道:“原来是他,曾听乾坤教特使红衣少女提过此人之名,但不知他是何路数人物。”
  唰,他抽出了象牙剑横胸而立。
  老叫化蓦地黑棒平举,抖然显得庄严起来了,俨然用剑的大家风度,双目下垂内视,左手挽诀!
  陆豪文一惊,沉声道:“且慢!请前辈道出师门!”
  “废话!”
  他那根黑棒在微微颤抖了,又像是在划着一道道的圆圈。
  陆豪文哪里再敢怠慢,顿时剑尖下垂,也显得庄严了起来,他运起了阴魄玄功,功贯剑尖。
  武林无形殿主乃是识者,一看这种情形,便退开一旁低声对萧玉珊道:“玉珊,今日他两人这一闹,恐怕其中之一非死即伤。”
  “啊!”
  萧玉珊紧张了起来,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人,但心中在怦怦而跳。武林无形殿主又道:“看来他两人施的好似同一路数的剑法!”
  就在这时老叫化手中黑棒越圈越大,陡地他一声大喝道:“‘春雷初动’!”
  黑棒一划已刺向了陆豪文的面门,真是诡异绝伦,既狠且辣!
  陆豪文一抖手也一声暴喝,白光一闪,身子动也未动,已封住了来棒,但相交未交之际,老叫化已撤棒暴吼道:“好剑法,再接着‘浮云流星’!”
  黑棒一圈一盘,但是蓦地黑棒却从中盘点向陆豪文的胸前,陆豪文仍然动也不动,也轻易的化解过去,随即大喝道:“住手!”
  老叫化哪里愿听,一抖手腕,黑棒立时幻化出重重的棒影,前后左右一齐罩向陆豪文。
  陆豪文不知如何发出一声轻叹。
  白光暴现,简直如条银蛇窜空,嗤!的一声。
  剑棒齐收!
  老叫化惨叫了半声,蹬!蹬!蹬!蹬!连退了五步,一股鲜血从他肩窝之中射出了五尺之远,垢脸泛白,黑棒倒垂,前南道:“我输了,我输了!”
  陆豪文跨前一大步,惊诧的问道:“前辈是玄机子、于非子何人之传人?”
  老叫化摇头道:“我不说,我不说!”
  “不说我也知道,刚才你施的两招‘春雷初动’‘浮云流星’与我得自机非武库的剑招‘春雷惊蛰’‘片云流光’同一路数,于非子善用剑,前辈可是于非子前辈之徒?”
  南方叫化轻叹一声,道:“你们过去吧!可要十分的小心!”
  “前辈因何有此一言?”
  南方叫化蓦地双目一瞪,喝道:“陆豪文!你虽得机非武功,但若就此卖狂,我敢断你回不了中原,我问你,你可识得五湖醉客?”
  “什么?五湖醉客?晚辈曾闻其阴险之名!”
  “阴险!呵呵!他的武功已臻化境,如再加上阴险,那霸主天下武林也不作第二人想。”
  “啊,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他与你认识么?”
  “何止认识,他与我乃数十年忘年老友,我南方叫化一生败了两次,一次是败于他的玄奇莫测的掌下,再次就是败于你陆豪文的剑下了!”
  陆豪文一笑道:“南方前辈,不对,你并非败在我手中。”
  “什么?”
  “你是败在玄机子和于非子两位前辈之手。”
  南方叫化呵呵大笑,道:“别在我老叫化的脸上贴金,不过你的这番心意我还是心领,你们要去阴宫就走吧!老叫化不再拦阻你们了!”
  武林无形殿主一言不发,晃身就向前飞掠,他不但不理陆豪文,连萧玉珊他也不理了!
  陆豪文大惊道:“华前辈,我们还是同路吧!”
  “哼!”
  武林无形殿主卷起一阵黄沙,已去得远了!
  陆豪文一个掠身,到了萧玉珊之前,急道:“他如此急燥,恐怕要出事的。”
  挟起了萧玉珊,发一声啸也狂奔而行。
  但他刚刚走了三五里,沙岗的尽头现出了一条黑色的横线。
  陆豪文拢目一看,原来是十几个人一字横开,站在哪里,武林无形殿主又受阻在那横线之前。
  陆豪文那敢怠慢,展开了极顶轻功,赶了上去,一见那十几个人不禁啊了一声,急刹住身形,大声道:“哗老前辈不可造次,那是青红谷中红楼出现过的魔头。”
  武林无形殿主早已立在十几人之前,他尚未开口,一个红衣老妇已经冷笑不已的道:“华少俊,你称雄中原武林二十年,可认识我这个老乞婆了!”
  武林无形殿主惊啊了一声,退了一步,道:“你,你是雪山红姑。”
  “难为你还认识,当年到天门见你师爷时,你才有多大呢?”
  说着她又冷笑不已!
  另一个须发戟立的暴汉也喝道:“华少俊,你也还总记得我这个小哥吧!”
  武林无形殿主又发出了声惊啊!全身一阵颤栗,道:“桐柏豪客骆小哥,你!你……”
  你什么,他底下竟说不出来!
  一排共是十四人,五男七女!
  陆豪文站在武林无形殿主身后三丈左右,仔细看了一阵,其中阴尸九娘,紫殿冥宫已死!金袍人主持天门南坛,三人不到外,尚有一人未到,这人就是乾坤教十八金刚的老大了。
  这时武林无形殿主又道:“骆小哥,你们,你们……”
  “华老弟!你一动身出关,小哥们就知道了,特在此告诉老弟一声,你回去吧!离娘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她是我师妹啊!”
  “当然,她是你的师妹,但她此刻已经闭关修炼,难以出来见你!”
  “这样说来,骆小哥,你也身属阴宫了吗?你练的阳刚路数怎会投身阴宫?”
  “不要问这些话,你还是回去吧!看在你我交情不薄,小哥还得奉劝一声,能退出武林就退出吧,往后已无你的傲啸武林的机会了!”
  “这话怎讲?”
  雪山红姑冷笑道:“八弟,你说得太多了!”
  陆豪文忽然哼了一声,移步上前,众人一见脸上猛地罩上一层寒霜,阴沉沉的怒目而视!
  他轻笑一声道:“陆豪文又遇见你们了,你们这些人就能控制整个武林吗?别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青红谷中受伤逃走的糟老头子三影老怪,抖地厉声,道:“陆小子!大爷们正是在此侍候你呢,你的死期己快到了!”
  “那么你们还等什么呢?”
  “大哥一到,你就休想活命了!”
  陆豪文蓦地寒声道:“我问你们老屠是谁?”
  “老屠就是老屠,你死的时候自会知道。”
  忽然,一个捧着红漆葫芦,短发蓬松,葛衣七洞八破模样之人从陆豪文的来路之上,缓缓行来!
  众人一见齐声大叫,道:“大哥,快来啊,那小子已经到了!”
  桐柏豪客猛地急促着:“华少俊,你还不走么?”
  武林无形殿主沉哼一声,道:“你把老弟看做是那种人?”
  桐柏豪客惨笑一声,忽然发现萧玉珊,问道:“她是什么人?”
  “离娘之妹。”
  “真的?那也是你的师妹了!”
  “不错。”
  “好!那么我老实告诉你,你如不走,至少你要保住她的性命!”
  “离娘总不会派人杀死她的胞妹吧!”
  桐柏豪客猛然狂喝,道:“华少俊,你不听小哥之话,恐怕后悔莫及!”
  “没有那么严重!”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飘下蒙蒙细雨,一股酒香熏人。
  身后那个手捧红漆葫芦的呵呵大笑,道:“好酒,好酒!”
  那阵细雨哪里是雨?分明是酒,而那人离他们尚在十大之外,无疑这阵酒雨正是他所措弄,凭这一口真气之力,散酒成雨,真是惊世骇俗了,无形中武林无形殿主与陆豪文两人同时紧张了起来。
  十四个男女却在这时蓦然一散而开,将武林无形殿主与陆豪文、萧玉珊围在核心。
  捧葫芦之人呵呵大笑,道:“九阳殿主,我的老友黄衫客,峨嵋上人为何未曾与你同来?”
  陆豪文一惊,大声道:“你,你是五湖醉客。”
  “呵呵!南方叫化于非于记名弟子都败在你的剑下,你一代杰出剑手,还把我这个酒囊放在心上么?”
  武林无形殿主一声沉喝阻止了他的话,道:“原来是五湖醉客,就是这些人的大哥,在下放肆请问一声,阁下为何挑拨昆仑峨嵋与神刀教白巩成仇?”
  “呵呵!你不知道么?我告诉你吧,因为神刀白巩有意侵吞武林各大门派。”
  “你胡说!”
  “我为何要胡说!他不是要侵吞各大门派,为何要处心积虑搜求各派的绝传武功,华少俊,你别说了,既到了关外大漠,你的那个什么无形殿主便不存在了,还蒙着脸干什么?”
  说着他也未见五湖醉客有何动作,武林无形殿主但嗅到一阵浓列的酒气,蒙面黑巾忽然飘了起来,飞出一丈之外。
  五湖醉客蓦地呵呵拍掌大笑,道:“呵呵,原来是你这个关洛道上无人不识胡诌老狗,呵呵,有趣,有趣,这回你可现了原形了!”
  陆豪文也不禁目瞪口呆。
  武林无形殿主蓦地一阵狂唬,紫影一晃,九阳神掌卷起了弥空黄沙,扑向了五湖醉客!
  陆豪文一震,陡地也象牙剑出鞘,一声经天朗啸,雪白的象牙剑划出了森森剑气。狂扑向五湖醉客。
  五湖醉客以一阵酒气,揭开了武林无形殿主的蒙面黑巾,显出了他的真面目,原来是关洛道上尽皆认识的胡诌老儿。
  他在暴怒之下,骤发九阳神掌攻向五湖醉客。
  陆豪文也以象牙剑迅快无比的刺出,剑气弥空。
  但是五湖醉客呵呵一阵大笑,笑声之中布起了一片酒幕,如一道流动的铜墙,武林无形殿主掌力与陆豪文的剑气竞攻它不透。
  武林无形殿主和陆豪文骤然失色,惊退了三步,暗道:“武林中像他这等功力之人恐怕独无仅有了!”
  五湖醉客笑声倏止,神情一整,道:“华少侠,陆豪文!你两人尚不是老夫的对手!干脆听老夫的劝告……”
  “怎么样?”
  “你两人都是中原武林一代杰出的人物。”
  “少废话。”
  “如你们加人本教当可博得个相当的地位。”
  武林无形殿主与陆豪文蓦地纵声狂笑,厉声道:“这样说来你是乾坤教之人!”
  “不错,老夫乾坤教十八金刚之首。”
  “哈哈!只不过是个阴险诡谋之徒!”
  “再说一句,老夫便叫你们横尸沙漠。”
  “黄衫客,峨嵋上人真是瞎眼,连南方叫化也受了你的骗!”
  “呵呵,好说!老夫允文充武,那只是老夫略施手段,南方叫化此时已是本教的南方巡察使。”
  武林无形殿主与陆豪文忽然想到,乾坤教属下的十八金刚竟有这等功力,那教主真不知高到什么程度了。
  两人这样一想,立现惊容,瞪着五湖醉客说不出话来。
  五湖醉客高举红漆葫芦狂饮了一口酒,问道:“怎么样?答应了吗?”
  陆豪文厉喝道:“谁与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徒为伍!”
  “呵呵!那你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死吗?”
  “正是。”
  “哈哈哈!你功力虽高,但恐还办不到。”
  武林无形殿主,双目一连几眨,又是胡诌老儿的老习惯,蓦然问道:“五湖醉客,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可以。”
  “乾坤教成立于何时?”
  “恐怕已在百年之前吧!”
  “啊?”
  武林无形殿主与陆豪文又是一惊。
  “怎么武林从未有此教的动态?”
  “本教从不轻举妄动。”
  “怎么现在又可公然出现武林,君临天下了呢?”
  “君临天下,席卷乾坤,差不多!”
  “好大的口气,我再问阴宫宫主离娘也是乾坤教之属下?”
  “阴宫已不复存在,离娘是本教的副教主!”
  “啊!”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陆豪文一听此话,无比的激动狂声道:“那么血洗天门阴阳宫,杀害天门羽士,夺去他本门秘功之人,离娘正是主使人之一?”
  五湖醉客脸色一变,道:“陆豪文,你知道得不少?”
  “说,离娘是不是一份子?”
  五湖醉客想了想,道:“事关本教枢机大事,老夫无可奉告。”
  陆豪文微微颤抖,厉声道:“天下竟有这等女儿谋害父亲之事,不言而喻,离娘身为副教主,还少得了她一份,她该碎尸万段!”
  四周之人一声喝道:“小子!你敢辱及本教副教主!”
  “有什么不敢?离娘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呸!”
  四外人影一晃,三个人一齐扑向了陆豪文,阴冷的掌风如涛!
  “小子,宰了你!”
  “你们办不到!”
  象牙剑一旋,撒出一片剑幕,猛地左掌力贯阴魄玄功,一声断喝道:“躺下!”
  阴魄玄功练至上乘境界,只化为一阵柔风,好似根本无力似的,但是一经接触,玄功忽生妙用。
  立听一声凄叫,一个身穿蓝襟的鹰目老妇,跄踉两步,栽倒在地,口血飞射!
  其余十四人,除五湖醉客外同时厉叫一声,猛扑向陆豪文。
  陆豪文象牙剑倒垂,面色严肃,眉宇间杀气隐现。
  “住手!”
  五湖醉客忽地一声断喝,众人扑向陆豪文的身子急急刹住,一个面方耳大的青衣老者肃然问道:“大哥,小子杀九妹,四弟,伤了三弟七弟,此刻又不知五妹生死,还能留下他小子吗?”
  五湖醉客踏上几步道:“二弟,要小子死不难,岂不便宜了他?老夫自有主张。”
  “那么大哥如何裁夺?”
  五湖醉客呵呵两声,但他这一笑却笑得十分的难听,他的目光之中忽射寒光,一挥手道:“看看五妹怎样了?”
  鹰目老妇却在此刻挣扎着站了起来,脸色凄厉似鬼!
  桐柏豪客扶着她道:“五姐,你伤势如何?”
  “那一掌还要不了我的命!”
  五湖醉客扫视了陆豪文,道:“小子,你现作何打算?”
  陆豪文望了武林无形殿主一眼,道:“华前辈,阴宫既已合并于乾坤教,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去?但听凭前辈决定。”
  “陆豪文,还有何犹豫的?去!”
  陆豪文实际上也愿去,但他耽心的是萧玉珊,此刻已经证明离娘丧心病狂,陷害亲父,那么,她当然更无视于其妹了。
  他想了想,暗道:“此去必然是凶险万分,但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杀父的仇人老屠何时才能打探出来?”
  他这样一想,毅然道:“好,纵落粉身碎骨,去!”
  顿时他脸色一沉,盯着五湖醉客道:“是你们让路,还是我们杀出阵围而去?”
  五湖醉客双目一翻,又是饮了一口酒,半晌才蓦然大声道:“众位老弟让路,让他们去吧!”
  众人目光之中充满了怨毒,都对五湖醉客的处置有几分不满,面方耳大的青衣老者愤然道:“大哥轻易放人,是否失策?”
  “二弟,教主所以不能成至阴金刚之体,你知道为何?”
  “啊,小子身怀‘绝阴宝书’,所以教主还不想他死?”
  “你说对了,但他此去。无异自投罗网。”
  陆豪文冷笑一声:“不见得!”
  他当先而行,众人格于五湖醉客的命令,自动闪开一条路,敢怒而不敢言,空自愤恨!
  武林无形殿主和萧玉珊也移步向前而行!
  但是就在此刻,一条黑影远远的从来路之上飞掠奔来,卷起了滚滚的黄沙,眨眼之间,猛在五湖醉客前刹住身形,却是一个瘦小的黑衣少年人。看他行色匆促,似有急事。
  果然,他蓦地朝五湖醉客扑跪在地道:“北方巡察使属下李英叩见乾坤总巡!”
  五湖醉客一拂手道:“起来!什么事?”
  “属下奉主人之命特禀告总巡,本教北坛已整个解体!”
  五湖醉客一凛,喝道:“说详细些!”
  “一个身穿蓑衣,头带斗蓬之怪人,率领昔年七杀魔君,血洗紫殿,无一幸免!”
  “啊!他是何来历之人?”
  “不知道,据说功高不可测,当者披靡!”
  “为何不设法查清他的底细?”
  “主人正在跟踪此人,但此人乘鹤而行,很难知道他到底是何路数,唯一的线索就是他所乘白鹤乃东渡仙翁之坐骑,此人或可能便是东渡仙翁。”
  “有这等事?”
  “实情如此!”
  “此刻老屠在哪里?”
  陆豪文乍听老屠之名,全身一震,暗道:“原来老屠是乾坤教的北方巡察使。”
  黑衣少年李英答道:“主人现在洛阳附近,正在部署总坛‘第五号秘令’。”
  “嗯!”
  五湖醉客忽然沉吟起来。
  蓦地,他目光一亮,大声道:“李英接令!”
  “是!”
  “速告老屠,北坛不可无,令那‘蠢材’接长北坛,不得有误!”
  李英低声道:“‘蠢材’?”
  “你告诉老屠他就知道了,罗索什么?”
  “是!”
  “走吧!”
  李英恭身一礼。转身又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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