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捕头 巧赚大牢
2024-08-27 09:26:24 作者:马腾 来源:马腾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真假阮铁手
一骑亦在急风细雨中从箭远外的一道街角中急驰出来,箭一样奔向大牢这边!
马上人一眼看到大牢门前的阮铁手与挟着严青雄的那四名捕快,不由急得连连催马,双腿猛挟马腹。
可惜那马匹经数十里飞驰,飞驰到这里,可说气力已衰,如何还有余力驰快?
马上人急得张口大呼起来,但一股疾风却在这时夹雨扑面吹来,猛地吹入他的口中,呛得他到口的呼叫声噎在喉中,猛烈地呛咳起来。
这时大牢门外的阮铁手及四个捕快已挟着严青雄往驰来的马车迎上去。
如雷的马蹄声传到阮铁手等人的耳里,疾忙扭头望去,看见一骑飞来,每个人的脸色皆变了,阮铁手更是脸色大变,疾喝一声。。“截住他,可能是来刻人的!”
接一把从那四个捕快的中间将严青雄一把抓过来,接将他挟在腋下,急掠向那辆驰近的马车,飞身一跃,挟着严青雄跃掠上马车,腰身一弓,穿入了车厢中。
那辆马车见阮铁手进入车内,驾车的立时吆喝一声,一抖疆绳,健马洒开四蹄,向府衙那面疾驰而去。
× × ×
那八名彪形大汉及四名捕快在阮铁手喝声出口的刹那,立时叱喝出声,一涌扑上前去,拦截在路上。
马上那骑者催马如狂,口里大喝出声:“截住他,别让那贼子走了!”
那人一喝,令到那些捕快不由一怔,弄不懂要截住谁。
那人却从马上一跃而起,凌空一翻,长身掠向前去。
那四名捕快及八名府卫由于雨丝迷濛,所以一时间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但听声音却有点耳熟,身形也有点眼熟,只是一时间省不起来的是谁,见那人长身急掠追向马车,俱不由发一声喊,纷纷腾掠起来,挥刀斩向那人。
那人不由又急又怒又气,疾喝一声:“瞎了眼的蠢材!”腰间长刀急撇,铿锵声中,将腾扑的几条人影尽皆震落地上。
而那人亦被迫得飘坠落地。
“你们简直是反了!”那人脚才沾地,一双眼像要喷出火来,瞪目大喝。
其余几名捕快府卫正待冲上前去,被那人的一喝震住了!
雨依然似剪不断的愁丝一样下着,料峭的寒风硬肌刺寒,四名捕快与八名府卫这一次看清楚了那人的面目,十二个人立时像中了邪,白日遇鬼般,震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幸好这时不是黑夜,否则,他们不以为遇到的是鬼才怪!
你道那人是谁?令到他们如此震惊。
这人竟然是另一个阮铁手!
江州城名重一时的总捕头阮铁手!
天下间的咄咄怪事,没有比这眼前的更怪了!
明明刚才将严青雄从大牢中押解出来的是总捕头阮铁手,四名捕快与八名府卫目信没有看错,也没有认错,那么,眼前这人怎么会是总捕头阮铁手?莫非真的白天见鬼,或是阮铁手有分身之术?
四名捕快八名府卫不由呆住了。
“蠢材,难道你们不认识我了?”这一个阮铁手气得大喝:“怎会让那人将严青雄带出来的?还不快去追截!”
那四名捕快与八名府卫却动也不动。
他们是因为弄不清楚眼前这位是真呢,还是上了马车,将严青雄押解往府衙的是真,所以他们被弄得迷糊了,不知听那一个的才是。
或者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吧,他们直觉地认为,那个将严青雄挟上马车,驰向府卫的阮铁手是真的!
更大的原因是他们验看过知府徐大人亲笔签发,盖上官印的手令,更验看过那位阮铁手的腰牌,那都是真的,而那名捕快是亲目看到府衙那位师爷将手令交给阮铁手的,这是假不了的!
那么,眼前这一位应该是假的了。
眼前这阮铁手可能是假冒来劫牢的。
十二个人几乎皆这样想,为首一位捕快猛的喝道:“好奸贼,竟敢假冒咱们阮总捕头,企图混入大牢?弟兄们,先将他拿下来再说!”
喝声中当先冲向那位阮铁手,一刀斜斩向对方的胸肩!
其余众人亦叱喝一声,涌扑上去,一片刀光疾往那位阮铁手的身上罩落!
那位阮铁手气得脸也青了,身形一幌,飘退丈外,同时口里发出霹雳也似的一声太喝:“你们疯了!”
这一声喝又将一刀斩空的十二个人震住了,直瞪着眼,望着那位阮铁手。
那位阮铁手气怒地叱道:“蒋干,你们怎么了,想造反?竟然敢向我动手?”
那蒋干就是为首那位捕快,闻喝眨了一下眼,迟疑地道:“你是阮总捕头?”
那位阮铁手怒笑道:“你以为我是那一个?”
蒋干如在梦中般呐呐道:“那么,刚才那位又是谁?”
那位阮捕头不由诧异地道:“你说什么?说的可是昔才将严青雄带走的人?”
蒋干甩甩头道:“正是,他也是阮总捕头!”
那位阮铁手闻言浑身一震,脸色大变,疾喝一声:“不好,不知是那个斗胆狂贼,假冒我将严青雄救走了!”喝声中,人如激矢般掠向前,飞掠向府衙那面。
四名捕快及八名府卫闻言皆一震,见那位阮铁手飞掠前去,这时也顾不了分辨谁真谁假了,发一声喊,楞头楞脑地随在那位阮铁手后面飞奔而去。
目前最紧要是将严青雄截下来,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否则,只怕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是那四个捕快与八名府卫这时的想法。
× × ×
那辆马车载着挟着严青雄的阮铁手,确是飞驰向府衙那方向,唯独是飞骑赶来的阮铁手与那四位捕快及八位府衙一阵疾风般追到府衙时,府衙前确实停着一辆马车,不过却不是载着那位阮铁手与严青雄的有盖篷车,而是一辅装饰华丽的马车。
这一辆肯定不是载着那位阮铁手与严青雄的马车。
这位阮铁手立刻像一阵风般带着那十二个衙差冲进了府衙内。
当值的衙差见是总捕头,那敢阻止?
堂上静悄悄地,知府大人那里有升堂?这一次那四名捕快及八名府卫真的惊了,才开始相信眼前这位阮铁手是真的。
这位阮铁手亦是脸色遽变,猛冲到堂口,劈手抓住一位衙差,疾声问道:“可见到有人押解了一位犯人入来?”
那衙差怔了一下,惶声道:“总捕头,什么人押什么人来?”
这一问可问得阮铁手也怔了一下,随即解说道:“可有看到一位装扮成我的样子的人,押了那位劫库银的重犯严青雄过来?”
那衙差瞠目道:“有人假冒总捕头你?”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阮铁手不耐烦地道:“快说啊!”
那衙差摇摇头道:“没有见到。”
那四个捕快与八名府衙一听,登时脸色青白起来,颤声道:“总捕头,现在怎办?”
他们已完全相信眼前这位总捕头是真的了!
阮铁手亦是变了脸色,疾喝道:“快传我口令,通知所有弟兄们立刻赶到四门把守,我立刻进去见大人!”
四名捕快八名府衙齐应一声,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阮铁手在内堂见到了知府徐大人。
行过礼,徐大人未待阮铁手退过一旁,便急声问道:“铁手,带了那劫库银的重犯来了?”
阮铁手一听,一颗心直往下沉,惶恐地道:“大人,没有人将那重犯带来?”
徐大人诧声道:“铁手,除了你带着本府的手令到大牢能够将那重犯带出来,还有谁能够将人从大牢带出来?”
阮铁手额上冷汗直冒,诚惶诚恐地道:“大人,那位假冒卑职的人骗取了大人的手令,将那重犯从大牢中带出来,救走了。”
徐大人神色一变,不可置信地道:“你是说从本府这里拿去手令的不是你?”
阮铁手应道:“不是,那是经过易容改装冒充卑瞅的贼徒假冒的!”
“会有这种事?”徐大人怪叫起来:“这……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维妙维肖的易容术?”
阮铁手道:“回大人,江湖上无奇不有,确实有这种易容术!”
“那……那重犯走脱了,这……这如何再追回那批库银?向上头交待?”徐大人的额上也冒出了汗水。
“卑职该死!”阮铁手汗出如浆。
“现在不是谁该死的问题,你也不该死,最重要的还是怎样将那名重犯缉捕回来!”这徐大人倒是个明理有头脑的人。
“大人,卑职已传令下去,着手下火速分守四门,唯恐人手不够,所以特来面请大人下令守备曹大人火速率领两营兵勇,协助严守四门,并在城内外搜查。”阮铁手将他的主意说了出来。
“事不宜迟,本府立刻写一道手令与你,火速去见曹守备。”徐大人不愧是一府之主,办事敏捷。
于是,阮铁手带着徐大人的手令,飞一样赶往守备衙门。
× × ×
江州城刹那间风声鹤唳,但见大街小巷都有兵勇把守,四门更是守得严严密密,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阮铁手偕同曹守备各带一队干练的捕快及兵勇,分从南北两城门向外搜查追索,而城内则由副守备会同副总捕头于勇搜查客栈及一切可疑的地方。
这一搅,令到江州城有如兵临城下般,四门早已关闭起来,任何人不准出入。
城内的百姓皆人心惶惶,心中不安,家家闭户关门,连店铺茶楼也不敢做生意了。
扰攘了半日一夜,直到翌日,依然搜寻不到严青雄与那位假冒阮铁手的贼人的踪迹。
阮铁手与曹守备还未回城,想是一路迫了下去。
知府徐大人亦一夜没有睡,坐以待旦,只盼有好消息回报,但却望眼欲穿。
假捕头真神手
江州城阀得天翻地覆,离江州城大约三十里左右的一处荒野岸边,正停了一艘乌篷船,船舱内正有两个人静静坐着,互相注视着。
这两人赫然是阮铁手与严青雄!
这位阮铁手当然是假的!
严青雄的手上脚上依然戴着镣铐。
“嘿,若我没有看走眼,你这个阮铁手是假冒的!”严青雄一双目光有如刀锋般锋利。
“这还用猜?当然是假冒的了。”阮铁手亦冷笑出声,目光同样锐利如刀。
“嗯,江湖武林中能够改装易容得如此维妙维肖,天衣无缝的人,只有一位黑心神手易不变,若阁下不是易不变,也是经易不变那双神手为你易容的,我猜得对不对?”严青雄冷冷笑道。
“好眼光。”那位阮铁手随说随伸手在脸上颈上像变魔术般搓摸了一阵,接一掀,从脸上掀下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来。
这人立刻现出了真面目。他相貌端正,但很普通,毫无突出之处,但一双手却很灵巧,唯一特别的是,他的左颔下有一颗黑豆般的黑色胎痣。
这人就是江湖上人称黑心神手的易容圣手易不变!
“果然是你!”严青雄没有一点感激之意。神态仍然很冷。“想不到你的胆量这样大,竟然敢假冒阮铁手,将我从大牢中骗了出来!”
故意顿了一下,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易不变,冷笑道:“只是,在我的记忆中,你我从无交情,也无过节,你为何甘冒大险,将我救出来?”
易不变干笑一声,道:“阁下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严青雄语声更冷:“你若不是看在那批库银的份上,焉肯冒此大险救我?”
“阁下说得一点不错。”易不变“哈”地笑了一下道:“你几曾听说过我易黑心做过一件对自己没有利益的笨事?”
“废话少说!快将你的意思明白说出来。”严青雄目中尽是厉光。
“急什么,这不就说了么?只希望你听了后,不要爆火。”易不变嘻嘻一笑。
“我想与阁下对分了那批库银,这不太过份吧?”
“哼哼,你的胃口倒不小。”严青雄一张脸陡地沉了下来。“要是老子不答应呢?”
“那很简单。”易不变淡淡道:“我不会将你交给阮铁手,也不会将你身上的镣铐打开,更不会将你身上的穴道解开,我会将你交给八派一帮,相信他们不会为了那批库银而不杀你!”
严青雄听得脸上阵青阵白,气怒不已,无奈此时全身被人制住,根本凶不了,眼珠乱闪了一下,终于道:“好吧,一半就一半,老子应承你。”
“哈,谅你也不敢不应承。”易不变得意地笑道:“不过,我对阁下的信誉却不大有信心。”
严青雄恨得牙痒痒地,呑口气道:“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因为我的武功不及你,为了顶重起见,我要你呑下这颗药丸!”易不变说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用姆食二指拈起来,递到严青雄的嘴边,脸上满是诡笑。
“这是什么药?”严青雄心中恨得直想将易不变一锷砸死,但却知道这根本是办不到的事,他若想活,那就只有乖乖地听易不变的摆布,所以他尽管气炸了肺,仍然不敢发作。
“这不是穿肠毒药,你放心好了。”易不变得意地笑道:“这只是一种吃了能令人在一定的时辰内,发作一次的药丸,发作时不会很痛苦,但却会全身无力,但只要吃了我特制的解药,便会暂时无事,但若吃不到,那就会令到整个人手脚瘫痪,形同废人,宰割由人。”
“哼,你倒设想得颇为周到!”严青雄眼中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跟你这位赶尽杀绝、手段凶残的人物打交道,若不设想周到,很容易会吃亏的!”易不变道:“怎样,吃不吃?”
“老子若吃了,你不给我彻底解除毒性的解药,老子岂不是一辈子受你控制?”严青雄气恨恨地道。
“我才不会一辈子跟你这样凶暴的人打交道,只要得到那一笔库银,我立刻会将真正根治毒性的解药收藏的地点说出来,你不就可以永远解除威胁了吗?”易不变很正经地说:“再说,到时我若不说出来,你也有足够的能力杀了我。”
“但若你将那解药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你的解药只是一时有效,在途中若发作起来,那我岂不是一样是死?”严青雄忿然道。
“我的身上带了足够的解药。起出那批库银之后,我将所有的暂时性解药交给你,你认为足够取到真正的解药有余,才将银子交给我不迟。”易不变急急说。
“但若是你那颗真正的解药是假的,我岂不是一样死?”严青雄每一样皆想到了,难怪他在江湖上无人计算得了他,确是一条老狐狸。
“这一点,我也替你想到了。”易不变不慌不忙地道:“我手上的药足够你吃半年,相信以你之能,加上我又带了那一批银子,不用半年就能将我找出来。”
“这一点倒是真的!”严青雄厉笑道:“你敢骗我,我会上天入地将你找出来,死得比凌迟碎刚还要惨酷百倍!”
“为了表示我的诚心,我先将这一瓶解药交给你,待起出那批银子,分了之后,再将这一瓶交给你。”易不变说完,将掌中两个药瓶递了一个给严青雄。
严青雄一手接了过来,打开瓶盖看了一下,为数约有百十颗,清冽透鼻,精神为之一振。
“现在可以放心将这个吃下去了吧?”易不变笑着扬扬手上那颗药丸。
严青雄无言张开了口。
易不变食指轻轻一弹,那颗禀丸立刻射入严青雄的口中。
易不变的动作很快,立时一手将严青雄的下颔托起来,使他的嘴巴合拢。
这就不怕严青雄弄鬼了。
因为药丸是入口即化的,严青雄但觉口内先是一甜。继之有点苦,顺喉而下,却浑身一冷,令到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易不变看到严青雄打了个寒噤,才将托住他下颔的手缩回。
大概吃了那颗药丸之后,是有这一种反应的。
严青雄这时目无表情,冷沉地道:“现在总可以将我被封的穴道解开,手脚上的缭铸打开了吧?”
“这一点当然。”易不变的口气变了,运掌如飞,一口气将严青雄身上被封的穴道拍开。
接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大串各式各样的锁钥,试了几条,便将严青雄的手脚镣铐也打开了。
严青雄立时长吐一口气,舒展一下手脚,又恢复了往昔那种暴戾刻毒的神态。
“这里是什么地方?”严青雄探头望出舱外。
“这里是离城西南约三十里的一处荒野江边,连我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但我敢担保,阮铁手不会追寻到这里来!”易不变很有信心地说。“我已将那辆马车丢弃在离城西北那条荒道上。”
“嘿嘿,你想得真周到,这样一来,他们是越追离咱们越远了。”严青雄话题一转道:“咱们就窝在这里?”
“暂时这里是最安全的,也是他们意料不到的,若是咱们现在一走,相信很容易会被追寻到踪迹。”易不变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
“易黑心,说真的,你几时打上了我的主意?”严青雄目光落在易不变脸上。
易不变神色不变,干笑道:“就在你被阮铁手关在江州大牢那时起,嘿嘿,若你不是被关押在大牢内,天大的胆我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分一杯羹。”
“嗯,你倒是说得坦白,”严青雄道:“你怎会想出这个主意的?”
“原先我也想不到的,在我察看过江州太牢的守卫情形之后,知道劫牢是行不通的,于是我灵机一触,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易不变说到得意时,不由笑起来。
“这个主意确实妙。”严青雄也不得不同意。“只是,你怎知道阮铁手不在江州城内,还有那块腰牌?”
“这一点简单之至,我略施小计,将阮铁手引出城外,那块腰牌,就是从阮铁手的身上摸来的。”易不变越说越得意。
“能够从阮铁手的身上摸到那块腰牌,相信不是无名之辈,也不会是你,他是谁?”严青雄紧接问。
“他就是有妙手神偷之称的丁无手。”易不变接答。
“原来是他。”严青雄点点头:“相信亦只有他才能够从阮铁手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偷到那块腰牌,易黑心,看来你这一次行动花了不少心机。”
“所以说,我分你一半那批库银,一点也不过份。”易黑心奸笑道。
“现在我觉得不过份了。”严青雄毫不做作地道,但他的心里说的却是相反的话。
“说了这样多,应该说正经的了。”易黑心拿眼望着严青雄,“你那批库银藏在什么地方?”
“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就藏在江州附近。”严青雄忽然神秘地说。
“换转是我,也会藏在江州附近。”易黑心不以为然地道:“那样大的一批库银,若是搬运到另一个地方,不但要人要车马,这样大阵仗,不引起人的注意才怪,若我猜得没有错,相信阮铁手也想到这一点。”
严青雄不由皱眉道:“我怎么想不到这一点,以阮铁手之精明,应该想到这一点。”
沉思了一下,严青雄突地双眼一睁道:“嗯,我想到一个办法了,令所有的人皆不会怀疑那批库银藏在江州附近。”
“什么主意?”易不变忍不住精神一振,“说来听听。”
“待风声稍松之后,咱们立刻离开江州,绕一个大圈子,途中故意泄露咱们的踪迹,然后再隐藏起来,这一来,就会将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开,咱们才偷偷地潜回来,从容起回那批库银,这主意怎样?”严青雄兴奋地望着易不变。
易不变猛拍一下大腿,激声道:“果然是个好主意。”
接又道:“为了表示互相信任,你现在应该将藏银的地点说出来。”
“暂时还不能说。”严青雄狡黠地道:“我现在对你还不大信任,万一我说了出来,你乘我体内毒性发作时下手将我杀死,我岂不是成了天下间最笨的笨蛋?”
“你说得不无道理,像咱们这种人,是很难取得别人的信任的,你不说,我不会怪你。”易黑心居然很“通情达理”。
“是了,咱们要在这条船上窝多久?”严青雄问。
“看风声松紧而定吧,不过,相信三五天之后,风声就不会那样紧了,何况,这里虽然荒僻,说不定会有人闯来,咱们现在决定,最迟五日就走。”易不变征求严青雄的主意,“你认为怎样?”
“我当然是越快离开越好。”严青雄接又咬牙切齿道:“老子也想找上智秃驴他们算一算帐!”
易不变忙摇手说道:“这一点我万万不同意,千万不要在这时节外生枝,那样会影响咱们的行动,待起出了那批库银之后,你我分了,你爱怎样做我也不会理会你。”
严青雄听了,脸色遽变,但却没有发作,呑口气说道:“好了,就依你说的办吧。”
“船上准备了足够十日的食物,要不要吃些东西,喝点酒?”易不变边说边从身边的舱板上拿出一瓶酒来,再一拿,又拿出一只烧鸡,一包卤蛋,还有一包卤猪头肉。
“怎么不饿?折腾了这样久,我吃下去的东西早已不知去了那里,难为你想得这样周到。”严青雄伸手拿过那瓶酒,将瓶塞拔开,“咕”地喝了一大口,道:“这半个月来,虽然有酒喝,但却喝得窝心窝肺的,今晚要喝个痛快。”
这时天色真的很黑了,不过雨却停了,但风仍未止。
“为了咱们的合作,今晚非喝个痛快不可。”易不变又从舱板下拿出一瓶酒。
两人就那样拿着酒瓶喝起来,连筷子也不用,用手拿肉撕鸡,吃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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