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夜晚

2024-12-21 20:45:05   作者：哭蛹   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

　　入夜，海滩上的人渐渐都散去了。
　　整个加勒比海滩上，只剩下了一个热狗摊，还有坐在摊后的大男孩，这个故事里漂亮的主人公──乔。
　　海风在轻轻地吹，吹着海浪在岸边涌动，圆圆的月亮倒映在波光鳞鳞的海面上，随着海水的激荡破碎着。
　　乔觉得很惬意，这真的是一个迷人的夜晚。
　　──乔在干嘛？在夜晚，守着热狗摊，呆在空无一人的海滩上左顾右盼。呵呵，其实是在等人，等两个人。一个是热狗摊的摊主，乔只是雇员，不是老板，他要等老板来收回他的摊子；另一个，哈哈，是个女孩哦。乔正在想她今晚会不会来。
　　夜风很暖，乔为自己做了一个热狗，高兴地品尝着。这让他很满足。容易满足的人大凡总是会有好运的，无疑乔也是这样的一个小伙子。
　　正在乔啃咬着热狗，欣赏美丽的夜色时，天空划过了一颗流星。那颗流星划过了乔头顶正上方的天空，所以乔没有看到。但他并非一无所获，他看到了羽毛。
　　一根羽毛缓缓地从天上降下，随后是更多的羽毛。在加勒比海滩上，下起了羽毛的雪。乔对这些羽毛感到有些吃惊，于是他抬起头来寻找它们的来源。
　　就这样，他找到了故事里面的小可怜──一只正好赶在这一天走霉运的来自天国的小天使。
　　在乔惊讶的目光中，小天使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天使吗？”乔先问。从这样的问话里我们就足可以看出，乔可是个见过世面的小伙子。
　　小天使惊魂未定，四下看着，也许是想找个熟人。结果显而易见──她失望了。
　　乔打了一个响指，把小可怜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边。
　　“你在经历脱毛期吗？”乔指了指仍然在飘舞的羽毛，“我看它们应该都是你的。”
　　“我想也是的。”小天使张开了翅膀，左翅上显出了一块脱羽的肉翅，“我被流星打中了……”
　　小可怜的声音在抖动，那无辜的眼神充分地表达了她内心的无助。可怜的程度足可感动天地。
　　现在，我们故事的主人公乔，应该怎样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小天使呢？很让人期待，然而……
　　“哈哈哈，流星！哪有这么笨的天使啊？”乔俯在热狗摊上抡拳砸桌子，“被流星打落，哈哈……”
　　小天使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乔笑得一点一点地弯下腰，直到岔气倒在地上。
　　小天使蹲下身，用手指轻触乔的脸颊：“你这家伙居然笑到流泪，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乔躺在地上，仍是一脸夸张的微笑：“其实倒也不是很好笑，只是最近我准备考电视艺员，训练一下自己的演技而已。”
　　小天使站起来又一次四周环顾，乔也撑着坐了起来。
　　“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等你从天上掉下来吧？”乔装作努力加快状，“大概……就是这样。”
　　小天使张开翅膀轻轻地扇着，但显然她已经放弃了做飞的努力了，只是怜惜地看着自己受伤的翅膀。
　　“事实上，我是在等老板来收工，我给别人打工，”乔从沙滩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这个热狗摊虽然是别人的，但我有权利请你吃热狗，你吃吗？”
　　“可以吗？”
　　“当然，我的荣幸。”
　　乔递给小天使一只热狗，小天使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她应该在想这大概就是她今天难得的一件幸事了。乔也在为他帮助了一个可怜人而感到兴奋。
　　就在小天使小心翼翼地吃着热狗时，乔锐利的目光发现了海面上有人在招手。
　　“喂，”乔敲敲小天使的头，“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小天使回头看海上，喃喃地说：“海马……溺水……”
　　“要命，”乔摇摇头，从椅子上抄起浴衣，跑向海边，“真是个笨笨的天使。”
　　那是一条美丽的人鱼。乔冲到海里，用浴衣围住了她，然后拥抱，亲吻。
　　“噢，天呀！是人鱼吗？太神奇了！”小天使大概已经忘记了她的悲惨经历，惊讶地大叫。
　　──这个人鱼呢，就是乔在等的那个女孩。乔的女朋友，爱丽尔。
　　“哦，天哪！这不是天使吗？”爱丽尔的反应跟小天使完全一样。
　　于是两位年轻的女士拥在了一起，爱丽尔轻轻地拍打小天使的翅膀，小天使用翅膀拥着爱丽尔。
　　而我们的主人公乔此时此刻却正在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海边，默默地想着──也许雌性动物都是这样的单细胞吧，人鱼跟天使也不例外。
　　乔又孤独地站了许久，终于开始不满了：“嘿，爱丽尔，你是不是抱错了？看看这里，这个人──乔，你男朋友，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乔你怎么这样说呢?好失礼哦。”爱丽尔一脸拥抱世界的开心笑容，“这是你的朋友吗？她太可爱了。”
　　小天使也是一脸同样的笑容。
　　“让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今天最倒霉的小天使。哈哈，她可真是……”乔想起小天使的倒霉事，又忍不住要笑翻在地。
　　“倒霉？”爱丽尔关切地问小天使，“发生了什么事啊？”
　　小天使把自己受伤的翅膀展开给爱丽尔看：“倒霉到顶了，我被流星砸到了。”
　　“噢，我的天，”爱丽尔的表情像是听到乔的死讯，甚至在乔的眼中那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一定很疼！”
　　爱丽尔轻轻地抚着小天使的翅膀感叹着。
　　“你哭了吗？当时……”
　　“好像……没有哎，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过来？”
　　“嗯，”小天使点点头，指着乔，“下来就看到他在笑了……”
　　乔服了，这就是女人──单细胞，又往往很可爱。她们的特点是：当两个女人在一起时，永远不会让第三个人（尤其是男人）有插话的机会。
　　“乔，你在吗？乔……”远处传来了热狗摊老板泛着浓郁酒精气味的声音。
　　“是的福特，我在，在这里。”乔喊道。
　　福特摇摇摆摆地朝乔这里走了过来，半路上还摔了一跤。
　　“嗯，福特，这样……按规矩，一人拿一天的钱。昨天的钱归你，今天的归我，没错吧？”乔说。其实昨天的钱也是乔拿的，甚至连前天的也一样，只不过连着三天喝醉的福特并不知情而已。
　　“我想……对，是没有错。”如乔所料，醉眼矇眬的福特确实喝晕了。
　　“那，没问题了，车子推回去吧，”乔在良心的驱使下扶着福特走到热狗摊前，帮福特打开车的保险，“路上要小心。”
　　“谢谢，年轻人，”福特那被酒精熏得红透的脸上全是难表的兴奋，“你身边那两个年轻女士是参加了化装舞会吧？我看得出有一个扮的是天使，呵呵，都是美人啊……呃，年轻人……”
　　福特推着车一摇一摆地走了。乔回头看小天使跟爱丽尔，她们的表情告诉乔，她们的聊天一直都没有中止过。乔耸耸肩转过身来，看着福持正唱着酒气十足的歌：“呃，年轻真好……”
　　“福特先生，走错了，家在那边……”
　　“啊？是的，年轻人，我知道……我只是想多活动一下，哈哈，年轻真好……”
　　那歌声在夜色的笼罩下，渐渐远去了。
　　“乔，”是小天使的叫声，“你在那里啊，乔？”
　　“在，在，在这里，”乔手脚并用奔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没有，只是爱丽尔刚才说有空的话会带我跟你们一起去郊游的，然后我就突然发现找不到你了。”
　　乔很无奈……两个大男人在周围吵吵嚷嚷了半天，她们居然一点都不知，还口口声声“突然发现”，单细胞，单细胞……
　　“我收工了，咱们不如点起篝火在海边坐下吧？”乔知道这两个单纯的小家伙应该怎么去哄。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
　　晴朗的夜空下，加勒比海的海岸上点起了一团篝火。篝火旁，小天使跟爱丽尔依然在不停歇地聊天。可怜的主人公乔依然插不上话，真的是很可怜了。
　　就在这时候，被排挤的乔那锐利的目光又发挥了作用。他看到了月亮上有一道影子闪过，是一条骑着扫帚的黑影。
　　乔兴奋地大喊：“喂，布莱梅夫人，这里是乔，你有空下来吗？”
　　那黑影径直俯冲了下来，在高速冲到乔面前时，稳稳地停了下来。从扫帚上下来的是一个面貌慈祥的老妇人，大名鼎鼎的女巫布莱梅。
　　可想而知，爱丽尔跟小天使又找到了新的偶像。
　　“噢，我的天啊，是巫女啊！”
　　“安静一点好吧？你们两个在一起简直就是恶梦。”乔终于忍不下去了。
　　布莱梅夫人慈祥地笑着说：“乔，我的孩子。你的父母在那个世界一直在问我你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一个认真的女朋友。你要我怎么告诉他们呢？我们的乔身边有很多年轻的女士，还有美人鱼跟天使，呵呵。”
　　“放心，夫人，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活得比我的父母更老，然后带着一脸皱纹去找他们谈这件事，我相信年龄的差距足以解决问题。”
　　“呵呵，乔啊……”
　　“我是说笑的夫人，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爱丽尔。”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会告诉你父母这个好消息的，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爱丽尔拉着布莱梅的手说：“夫人，如果没事的话不如一起加入我们的篝火晚会怎么样？”
　　“当然好，如果这位小天使也欢迎的话？”
　　小天使拍打着翅膀：“当然喽，夫人，我要坐您的旁边！”
　　布莱梅夫人看到了小天使受伤的翅膀，关切地问：“小可爱，这伤是怎么回事？”
　　乔又忽然想起了这事（乔，千万别再……），他抢过话来说：“夫人，这个小可怜今天走霉运，被流星打中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帮一帮她？”
　　小天使歪头奇怪地看乔，这是刚才那个人吗？
　　“恐怕不行，这种伤要靠休养来恢复的。我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布莱梅抚着小天使的伤，“不过，我倒是可以送她回家。”
　　小天使兴奋地用双翅拥紧了布莱梅：“太棒了，谢谢您，夫人。”
　　乔有点感动，他在想也许只有上了年纪的女人才会多分裂出几个细胞来──值得让人感动的发现……
　　这时的海发生了些变化──海的中央翻起了几段水柱，然后一道浪向海边冲去，乔跟女士们虽然及时闪过，但篝火已经被淹灭。
　　乔锐利的眼睛再一次帮助了他。他告诉爱丽尔──你爸爸来了──海皇波塞顿。
　　“爱丽尔，我就猜到你跑到岸上来了。以后出来要告诉我，不要让我再四处找你了，知道吗？”
　　“是吗？我以为你以每天找我为乐趣呢？”全天下的女儿似乎都喜欢跟父亲拌嘴。
　　“噢，这不是布莱梅夫人吗？见到您真是太意外了！”波塞顿分开话题的水平明显很烂。
　　“见到您非常荣幸，海皇陛下。我刚刚正巧路过，被孩子们邀请参加篝火晚会，可是……”
　　“可是，篝火被父亲你弄灭了，你要赔。”
　　多细胞的老妇人并不用多说什么，只要在关键的地方停口，自然会有单细胞的小姑娘来替她说得罪人的话。
　　“……呃，月亮真圆啊……”
　　“爸爸！”
　　“嗯，嗯……点火我不在行的，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你弄灭了篝火！”
　　……
　　乔不想加入这场纠纷。于是他发现了坐在一边睁着大眼睛发呆的小天使。
　　“嗨，刚才的热狗好吃吗？”乔坐到小天使身边问。
　　小天使梦醒般回过神来：“啊，什么？狗？”
　　“……是热狗，好吃吗？”
　　“嗯，嗯。”
　　“那我下次再请你吃吧。”
　　“还可以吗？”
　　“当然，那是我的荣幸。”
　　在乔与小天使毫无新意的对白中，那边的父女两战争已经有了结果。海皇一脸败相。
　　“好吧，既然这样，我叫一个朋友来帮我点火吧。”
　　波塞顿无奈地仰天长啸：“普罗米修斯，你在吗？波塞顿在这里呼唤你。”
　　没有过多久，天空中便有一个人影缓缓地降下，如假包换正是手中拿着火种的火神普罗米修斯。
　　“米修斯，帮我个忙好吗？我想我需要一团篝火，在这里。”波塞顿一脸窘迫地指着沙地。
　　普罗米修斯一脸正义的笑容：“你需要？我想很多人都需要。火是神圣的工具，有别于其它的工具。它带给人温暖，是上天赐与人间的圣礼。是人间最美丽的艺术，当你需要它时，那它……”
　　“那，可是，米修斯，听我说，”波塞顿拂着麻木的耳朵，“我仅仅需要一团火而已，你没必要讲这么多福音诗给我听啊。”
　　“这充分说明了你的肤浅，你对伟大之火认识的不足。我非常荣兴能在这里为你补上这一课。五千年前，在人间未出现神圣之火时，一面黑暗，那时的人们……”
　　普罗米修斯自顾地絮絮地讲着，几乎鬼神都为之动容。
　　所有的人中大概只有小天使没有对这冗长的讲述做出抵御行为（她多半没有在听普罗米修斯在讲什么──天知道她又在发什么呆），甚至连布莱梅夫人都有意无意地退开几步。
　　波塞顿仰天长叹，心里的感慨成千化成了一句话：“交友不慎啊……”
　　在普罗米修斯的废话中，时间都显得漫长，让人难以估计。所以只能说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天空中有个庄严的声音响起：“安琪儿，我的小可爱，你在这里吗？”
　　随着声音的逼近，一个手持金杖有着一把白胡子的老者从天而降。
　　小天使高兴地叫着从乔的身边跳起来，拍打着翅膀向老者飞去：“爸爸，我好爱你啊！”
　　──也许在她被流星打中之前还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像现在这样爱她的老父亲，这是孩子的通病，没药医的……
　　喋喋不休的普罗米修斯修斯止住了废话，连同波塞顿和布莱梅夫人一起异常恭敬地在向老者行礼。
　　──“尊贵的宙斯陛下。”
　　乔仰头迷惑地想着：原本应该是很宁静的海岸啊──属于他跟爱丽尔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么多的大人物让这里变得这么热闹。
　　正在乔迷惑的时候，宙斯已经把目光投向了他：“年轻人，刚才是你跟安琪儿坐在一起吗？”
　　这可不是好预兆，乔有点慌：“如果说，嗯，出除了她的翅膀外，那大概就是我了，可是……”
　　“爸爸，”正在乔不知道应该怎么自圆其说时，安琪儿仗义地插了进来，“你知道吗？我刚刚被流星打到了翅膀，是乔帮了我，他还请我吃了美味的热狗，要不是他的帮助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了……”（夸张了吧……乔有做过什么吗？）
　　“哦，我的小可怜啊，你怎么会被流星打中呢？这可是真是一件不幸的事。”
　　宙斯再看乔时眼中已经有了感激之情：“勇敢的年轻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的心地善良。或许，这样，你是不是想要娶我可爱的女儿呢？”（热狗=宙斯的女儿……）
　　这可是大件事。值得品味的是，像宙斯这样尊贵的神竟然这么不矜持，怎么像个农民一样──“你是不是想要买我的马铃薯呢？”
　　乔现在难做了，他回头看了看爱丽尔。爱丽尔一脸受人欺负的可怜表情。
　　心里的斗争之后，乔得出了最后结果。天使这个职业太危险，如果常常被流星打到翅膀，那真的是很可怕。很明显像小天使这么单细胞的天使危险要更大一些。虽然诗雅也单纯，但总不至于被陨石打断鱼尾吧？
　　“尊贵的宙斯陛下，我想我不能娶您的女儿，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爱丽尔。所以我不能跟爱丽尔结婚，我想您的好意我不能接受了。”
　　乔再回头看爱丽尔，爱丽尔笑得像是阳光下的玫瑰，义无反顾地冲到了乔的怀里……
　　
篝火再次点燃了，在晴朗的夜空下。加勒比海海滩上，燃着一团篝火，火的周围坐着七个人。
　　“爱丽尔，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波塞顿现在才想起女儿的事情。
　　“好久了哦。”
　　“这样的大事，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呢？”
　　“还说呢，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让我去跟艾马斯丁说，我以为只要艾马斯丁同意就可以了，事实上我征得了他的同意。”她更像是海皇大臣艾马斯丁的女儿。
　　“……呃，噢米修斯，你点的火真雄壮啊……”
　　“……”
　　波塞顿的打岔遭到冷场的同时，小天使大声地问爱丽尔：“爱丽尔，能告诉我什么叫结婚吗？”
　　乔在这句话里找到了他不娶小天使的第二个理由。
　　“嗯，听人说，结婚就可以让你爱的人留在你身边，永远也跑不掉。懂吗？”
　　小天使睁着单纯的大眼睛摇摇头，长者们无一例外地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接下去的时间每个人都过得非常愉快，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最愿意做的事。
　　我们的主人公乔与美丽的人鱼公主爱丽尔在一起甜言蜜语。
　　波塞顿跟布莱梅谈论着什么，时不时会说：“噢，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啊……”
　　宙斯搂着他可爱的小女儿。
　　而普罗米修斯则对着安琪儿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我们的小天使却心不在焉地静静偎在父亲的怀里，也许是在回忆那个热狗的美味。
　　在那美丽的月光下，篝火更加温暖，海滩也更加迷人。
　　这时，布莱梅夫人微笑地站了起来，打破了这美丽的平衡：“在座的先生们，还有可爱的年轻女生们，在这样美丽的夜晚，我突然想能举办一个婚礼，以实现我多年好友乔夫人的愿望──用乔家乡的传统来举行他与爱丽尔的婚礼。”
　　所有的人都很开心的样子。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包括庄严的宙斯，以及喋喋不休的普罗米修斯。
　　波塞顿问：“那些仪式复杂吗？”
　　布莱梅夫人笑着回答：“一点都不，只是需要一些人。而今天，似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就样，在这个迷人的夜晚，在加勒比海滩上举行了一个东方形式的婚礼。在这个仪式中，男主人公叫做“新郎”，也就是我们故事里的主人公，一个普通但有着好运气的漂亮大男孩──乔。
　　新娘自然是美丽的人鱼公主，海皇波塞顿的女儿，爱丽尔。
　　新娘的家人是伟大的海皇波塞顿。
　　新郎的家人是大名鼎鼎的女巫布莱梅。因为乔的父母过世，所以由乔母亲的好朋友布莱梅夫人临时客串。
　　乔的伴郎是把火种从天上带到人间，为人类带来光明与温暖的火神──普罗米修斯。
　　爱丽尔的伴娘则是美丽的小天使，伟大的众神之神宙斯的小女儿，可爱的安琪儿。
　　最后，整个婚礼的主婚人毫无疑问就是伟大的万神之主，受人敬仰，无比尊贵的──宙斯。
　　这无疑是个盛大的婚礼，超出世间一切的盛大婚礼。除了乔，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声名远播。但乔并没有觉得自己卑微，因为他才是这场婚礼的中心，你非常满足──这让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礼热闹却又简单纯朴。东方韵味的仪式，每个人真诚的祝福……
　　在美好与祥和中，婚礼结束了。
　　布莱梅骑着扫帚去了另一个世界，告诉乔父母这个好消息。
　　火神带着火种赶回家去看清晨播出的《口才与演讲》节目。
　　波塞顿在祝福了女儿与女婿之后也高高兴兴回到了海里。
　　安琪儿自然吵着闹着不愿意离开，但终于被宙斯揪着翅膀带回了天上。
　　加勒比海滩上恢复了应有的宁静与空旷，这里只剩下了乔和她的新婚妻子──美丽的爱丽尔。他们温柔地互相看着对方。
　　天快要亮了，这迷人的夜晚将要过去。但紧接着，又会是迷人的一天，随后是另一个迷人的夜晚……
　　任何时候都是美丽的，迷人的──对乔来说。因为乔总是对周围的事情很满足。
　　爱丽尔把头靠在乔的肩上，乔搂着心爱的妻子，心满意足地说：
　　“也许，乔真的是在走运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