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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魔索魂令
 
2021-02-23 13:02:45   作者:兰立   来源:兰立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眨眼工夫,数条人影已停在寺院前。
  这些来人,除了赤衣童子外,不多不少,正是进入邱峡青家寨的七人,金罗汉,仙履朱仕师徒,神靴毒丐师徒,中州客和金蛇娘娘!
  金罗汉等停身后,一见到金虎在场,齐都一怔,因为金虎与小白神确实太相像了,他们分不清,这来的是金虎还是小白神?
  两年前,金虎尚未长成,个子较矮,易于分出,如今,俩人长得一般高大,一般英俊,如无甚证明,谁敢相信,就是金虎自己说,我们也不能相信,小白神又何尝不能假冒金虎之名呢?
  金虎只道他们怔怔瞧着自己,是因为自己会与他们对敌,对自己加以敌视,遂对彬彬道:“彬彬,我先走一步,到山上等你!好吗?”
  彬彬无可无不可的刚想点头!
  蓦听假道人在身侧道:“这又何必,都是老朋友,何妨见见,这或许对你的病态有益无害,他们不相信你,我相信你,让我对他们说去?”
  假道人说完,立即扬声叫道:“大活佛,金小侠怎么会事,你该知道呀!你怎么也呆了!”
  金罗汉本相信他是金虎,为慎重起见,遂道:“假道人,你怎能断定他是谁?”
  假道人道:“他俩人虽相似,可是神情却不一样,小白神跋扈乖巧,没他那一脸诚实忠厚像,尤其他那述茫的神色,岂是装得出来的!”
  金虎听假道人说他们都是老朋友,不再是哥哥姐姐啦!心中不觉一动,暗忖,若当真是老朋友,谈谈确对我大有帮助!
  想起彬彬当初见面时,曾叫他亮剑,他想,这两样兵器,都十分称手,或许真是自己以前的兵器!
  为了取信对方,金虎立即抽出墨胆龙筋,同时一声长啸,施展开他自己认为最得意的一招,“凌云山河”。
  双足一点,凌空飞起,墨胆龙筋盘空疾舞,呼呼声中,劲若游龙,飘如飞凤,真有震摄山河之概!
  一招未毕,金罗汉已一声欢呼,纵了起来,口中叫道:“虎儿!虎儿!”
  原因是这一招“凌云山河”,非但难练,且威不可当,金虎为此一招练得多,金罗汉也看得多,这一招绝没有人可以假冒得了的!
  金虎闻叫,他却不敢应,倒底“金虎”是不是自己还不知道!
  众人既已由金罗汉认出是金虎,齐都亲热的朝他点头为礼,金虎糊里糊涂的也向众人同礼。
  于是,一行人齐都进入寺院中?
  这听寺院,虽没废塌,可也没有废祝,只是里面已经打扫得十分清洁。当然,这是假道人与彬彬所为。
  假道人一进入寺院,即道:“当年本道爷在此修道,香火鼎盛之极,事隔多年,早已人事全非,诸位到此,无以为敬,尚祈诸位鉴谅是幸!”
  敢情这不是寺院,是道现,而且还是假道人的老家,金虎朝内殿横匾上看去,见上面金字早已脱落,隐隐的还可以看出写着:“涵碧真观”四字!
  金虎忖道:这假道人的称呼,已然够怪,而这道规的名字更怪,涵碧下面,居然还加个真字,难道还有涵碧假观吗?
  因观中无桌,众人俱都席地而地!
  这时,中州客与彬彬姑娘,已坐在一旁说话儿!
  众人方坐好,金罗汉首先对金虎道:“虎儿,我金罗汉是唯一知道你事情的人,当年于太白长生殿中,你也曾得过此症,后由我使用金刚罡功,经过半年余的时光,方将你治愈,随后,我们一同出山,一同去到括苍山的长生殿!一同……”
  金罗汉将与金虎在一起,直到进入青家寨后分别,一切事情,详详细细从头到尾的全都告诉了金虎,最后道:“你是怎么再失去记忆的,我们不知道,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那最少又得化个半年时间的治疗,方能痊愈!”
  金虎听金罗汉说时,心中又是惊,又是喜,且忐忑跳个不停,脑中更是一丝丝的抽痛!
  他心惊以往也曾患过这个病,心喜这并非绝症,只需半年时间就可痊愈,他心跳自已居然经历了这多事情!
  这些事儿,金虎模模糊糊的,总是记得心版上曾有过这么个影子,但永远是那么遥远遥远的,脑中再也想不起来!遂道:“这位佛爷,我并非全不知,只是迷迷茫茫的像记得又像不之得,彷佛曾有此事,又仿佛全无此事,不知怎么会事!”
  金罗汉一听,倏然大喜道:“如此说来,你这次尚未全昏,只需七子功,立可痊愈!”
  金虎一听,也不觉大喜,忙追问道:“请问佛爷,何渭七了功!”
  金罗汉造:“七子功,就是连续经过七个子时的功力,说明白些,就是要七整天连续不断的冶疗,就可痊愈!”
  金罗汉说得好好的,忽然紧皱双眉道:“不过,这七子功效力虽来得快,可也危险万分,得选一深山无人处,始可冶疗,因为在治疗期间,绝不能受外界的惊扰,一旦受扰,伤者非但病势更重,且一身功力,亦将因此散失?”
  金虎闻听,忙道:“大佛爷,你不是说大白长生殿里没人吗?那我们同到大白长生殿去,就不会受到惊扰了!”
  金罗汉摇了摇头,笑道:“虎儿!大白长生殿在陕省,离此数千里地……”
  金虎心想,数千里地算得了什么,只是,这求人的事究竟不便出口,他不知,金罗汉等心中较他更急,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已没有时间跑这么远了!
  忽听假道人插言:“我说大和尚呀!你怎不求求我,涵碧是真观却是假道,观有机关无穷,又何必找什么深山,同什么长山殿?就在我这儿保你万无一失,再有这多人为你们护卫做保镖,天塌下来也能顶得住!”
  金罗汉一听大喜道:“假道人,这时候可不是你装疯的时候!”
  假道人哈哈一笑,道:“我假道人虽疯,却从没关过你这哑巴和尚的玩笑,你不相信吗?来来来,马上带你去瞧!”
  假道人说完,立起身来,领先绕过后殿,在一间柴房里,假道人贮足回首,朝随后跟进的余人道:“这是一间柴房,凭你们这些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来观察,是否能瞧得出本房内机关所在点?”
  金虎朝柴房四周打量一眼,见柴房里,两个角里都堆着零乱的柴,另一个角上却有一张大石磨。
  石磨上堆得厚厚的—层灰土,那用手推磨用的木半,也已断拆了,倚在墙角上,除此以外,柴房里泥墙迸裂,水痕如线,它空如也,别无他物!
  如若假道人事先不明说这其中有机关,相信金罗汉等人,功力再高,本事再大,也看不出这其中的神秘所在。
  如今,假道人既已明说了!房中只有乱柴堆和石磨,那还用得着猜,机关除了在乱柴堆中,就是在那张石磨上!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出口,原因是这太简单了,何需要猜!谁想,假道人见众人不语,他又领先走出柴房,来到隔室中!
  隔室也是一间柴房,非止此也,里面摆的,除了两堆乱柴外,仍是一张大石磨,竟与隔室完全一样?
  这一来,众人不得不仔细的加以审察了,因为这两间之中,绝对只有一间内有机关密室,绝不会两间都有!
  假道人一笑道:“瞧见了吗?这密室在那呢?”
  众人虽说全都是武林中各门派的掌门宗师,但对这事却不敢胡言乱道,唯恐一时错误失了自己身份。
  假道人如此故作神秘,是要使金罗汉知道,藏在里面稳如泰山,较什么地方都好,可以放心了!
  假道人见众人闭嘴不语,遂走到火石磨前,将石磨顺着转了三转,反过来逆着又转了三转!
  三转刚罢,倏听中咔嚓一声微响,墙上现出一道门户,这道门户没现前,墙上是泥粉干裂的痕迹,与屋上漏下的水痕,一点也瞧不出异样,敢情这泥粉裂痕与水痕,全都是有意弄上去的。
  众人往内一望,里面是一间丈许长,五六尺宽狭长的一间石室,室内干燥异常,并无湿霉之气透出,显见里面另有通风之处!不禁齐声喝采!
  假道人也不禁笑道:“怎么样?我假道人没说谎吧?”
  金罗汉大为欢喜道:“好!这间石室可真妙,正好借之一用,虎儿,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不过,得烦劳诸位鼎力协助护卫,还有每日的吃食!
  假道人道:“这你放心吧!一事不烦二主,我负全责!”
  忽的,彬彬从人群外挤入,叫了声“虎儿!”
  金虎见她泪湿双目,忙道:“彬彬!只有七日,七日后,相信就永远不会再与你分开了,好好的随着你爷爷吧!我这病一日不好,一日无法做人!”
  彬彬情泪随腮滚落,但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得点了点头!
  于是,金罗汉与金虎,双双走入石室,假道人又转动石磨,将门闭住!
  一天……
  两天……
  三天……
  接连三天,安安静静的,一点事儿也没有!
  金虎三天来,在金罗汉金刚罡功连续不断的治愈下,一会见清醒,—会见沉睡,清醒的时间少,沉睡的时间多!
  清醒时,金虎也是迷迷糊糊的,什么事也不知道!
  这一日,刚是第四日凌晨卯时时分,小瘸子清晨练完功,到大门外提水,忽的发现大门门板上,刻画着一个拳大的骷髅头,口里横咬着一把箭,小癞子不知是何事物!他将还在练功的孙子华叫住道:“子华兄!你来看,这是什么玩意?”
  孙子华练武练得正起劲,本待不理,可是,一路上与小癞子相处不错。小癞子人虽长得怪样,心地却善良无比。
  没奈何!孙子华也来看,可是孙子华又懂得什么?他看了也是白废,不过,孙子华究竟比小癞子聪明,他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孙子华放下武艺不练,纵身急奔入内殿,殿堂里五位老人,盘膝坐地,他们也正在做着早课。
  孙子华看到师父仙履朱仕等五人,齐都低眉阖目,似乎正达天灵交泰之际,那敢惊动,垂手肃立一旁!
  忽听仙履朱仕道:“子华不在前堂练武,到此何事?”
  孙子华先请过早安,方道:“小癞子发现有观门上刻画着一个骷髅……”
  “呼”的一声,五个老人从地上同时立起,惊问道:“你说什么?”
  孙子华—见,猛吃一惊,知道大事不妙,这五人何曾如此惊慌过,只声得“骷髅”两字?
  尤其他师父,仙履朱仕,一向沉着稳静,从不燥焦,更无惊恐等情事,今日简直大反常情,遂忙答道:“观门上刻画着一个骷髅头,嘴里横咬一只箭!”
  孙子华语音未落,蓦的急风疾射,身前五位老人,倏忽不见,孙子华心中更惊,立即追出殿外!
  一点没错,五位老人一个不少,全都站在大门口,十只眼睛死死盯凝住大门板上那骷髅头咬箭,一瞬不瞬!
  孙子华远远站着,一个个的打量,师父那朱砂马脸上,这时简直红得发紫,神靴毒丐蓬头白发也全都披上了,露出那婴儿似的脸,倏红倏白,紧张万分!
  中州客杜华的脸上,颜色煞色,竟似大病初愈,赤衣童子呢,脸上神色阴睛不定,竟看不出他,是惊!是惧!是骇!是忧!
  而这一刻的假道人,失去了那半疯不癫的样儿,却变了完完全全的痴呆,一动不动的!
  孙子华一个个的打量着,他心中也随着这几位老人不同的脸谱,而越来越骇怕,越来越担尤!
  倏的,身旁风动,一条人影疾穿而过,孙子华一看,金蛇娘娘也听到出来了,看其奔行之速,知道她也同样的畏惧!
  孙子华心想:这倒底是怎么样厉害的一个人物,竟使得这几位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也为之骇怕畏怯!
  忽听,金蛇娘娘说道:“以这老魔头的惯例,这骷髅头越咬得近箭首处,来得越快,以这把箭的情形看,老魔头早晚必至,如今,唯一却敌的法儿,就只有靠我们同心全力相阻,我再趁其不意时,放出我那小金蛇,除了这条小金蛇,相信再无别法治他!”
  仙履朱仕道:“就不知他此来目的如何?”
  金蛇娘娘道:“这老魔头有何目的,伹凡有武林人处,这老鬼不出现则已,一但出现,必定大事凌辱,能忍其辱,长弓下饶你一命,不能受辱,必死无疑!”
  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仙履朱仕哼了一声,尚未说话。
  蓦听小癞子叫道:“师父!师父!你瞧仙女!仙女!”
  众人循声望去,峰顶上飘飘飞落一位轻纱裹体美女,一见是这美女,众人又是一阵惊愕,怎的这些个久未闻名的妖魔邪道全都出现了!
  一见这美女,众人似乎比见到骷髅神箭还要骇怕,一阵风烟的,齐都往殿里纵去,独留下金蛇娘娘一人。
  他们当真怕吗?并不!他们只是不愿见她那怪模样儿吧了?
  这来的美女,就是岳灵女,他在白龙堡外疏林中,与小白神一度春风,两情缓缓后,相谈甚欢?岳灵女不知小白神非金虎,可是小白神却知道他是顶冒了金虎,因为他亲见金虎与岳灵女一同飞身出堡的。然而,事完之后,小白神突然又想到了金虎,立即扬声高叫,到这时那里还有金虎的影儿?
  小白神以为金虎独自回堡去了,立即拖着岳灵女回堡,堡中那有金虎的影子,小白神又等了—天,仍没见金虎回来,至此方知不妙!
  在同时,白龙爷知道小白神带同的美女,竟是名震寰宇的淫娃岳灵女时,不禁大发雷霆,将小白神痛骂一顿。
  小白神这时,早已被岳灵女所迷,他不相信岳灵女是这样一个人,同时,堡中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也感到十分灰心?
  遂假借寻找金虎为名,与岳灵女离开了白龙堡。
  不想,无意中竟闯到涵碧真观来了!
  小白神的轻功,比岳灵女差之远甚,岳灵女任性的一阵急纵,早将小白神甩出老远去了!
  岳灵女在举顶发现峰腰有道观与人,她感到惊奇,于是飘身飞下,当他远远的闻听小癞子呼她为仙之时,她感到十分兴奋与得意!
  可是,当她飘身来到道观前时,发觉站在道规门前的,是个白发老婆子,岳灵女不认识金蛇娘娘,金蛇娘娘却认得她!
  四十年前,岳灵女与金蛇娘娘曾有数面之缘,均曾相识,四十年后的今天,金蛇娘娘满头青丝易白发,变得大多了,岳灵女却仍然是四十年前的岳灵女,一成没变,脸上连一条皱纹都没多!
  金蛇娘娘一见岳灵女,恨恨的哼了一声,叱道:“妖妇,来此则甚?速去!”见面就骂,岳灵女何尝是个好惹的,只听她冷冷一笑道:“妖妇!妖妇是骂谁!你不照照镜子,该是骂你自己吧!”
  金蛇娘娘冷然道:“我可不跟你绊嘴!有损我的人格,我是问你来此则甚!无事速去为上,这里可都是些不大好惹的人!”
  岳灵女闻听,格格一笑道:“什么叫人格?人格多少银子一两?本姑娘到此有事无事,凭你老婆子这个丑样子,还管不着。”
  岳灵女说完,一摇一颠荡的,迈步就要进观!
  金蛇娘娘拐杖—蹬地,叮的一声,道:“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为妙!”
  岳灵女听到拐杖触地声,非钢非铁,非竹非木,禁不住朝那拐杖打量了一跟,黄澄澄,原来是黄金所打造的。
  一看到这枝黄金拐杖,岳灵女心中猛的一怔,叫道:“啊!原来是金蛇姐姐,多年没见,你还没死呀!”
  岳灵女“啊”声好娇!一句“金蛇姐姐”叫得亲热十分,可是,最后一句“你还没死呀!”可又说得其毒无比!
  金蛇娘娘听得,气恼至极,恨恨的哼了一声,道:“谁跟你这妖妇攀姐妹,凭你也配合老婆子死不了,你放心!你要是硬往里闯,今天死的该是你,而不是我!”
  岳灵女冷冷笑,道:“哎呀!金蛇姐姐,何必说得那么冷冰冰的,多年没见,亲热亲热也是应该的,不让我进去,莫不是你这一把年纪,还养着汉子在里面?”
  这一句又是先甜后苦,前亲后毒,把金蛇娘娘气得半死,再不答话,金拐杖一蹬,立即飞身猛扑!
  忽听—声妩媚至极的娇笑,破空直上,好快的身法,金蛇娘娘人扑出,连影子也没见,岳灵女已经反纵进观里去了!
  金蛇娘娘一见大怒,长啸一声,疾追迫而入。
  谁想,待金蛇娘娘进到观里,岳灵女身形一闪,又反纵了出云。
  金蛇娘娘心中大奇,她这是有心卖弄,还是存心戏耍?可是,待金蛇娘娘朝岳灵女打量时,见岳灵女怔怔的望着大门板上那刻画着的骷髅箭,不禁想到,啊!原来你也会怕呀!遂道:“妖妇!看见了吗?趁早滚吧!”
  岳灵女本被这骷器箭吓得楞住,金蛇琅娘一骂!反把她骂醒了,只听她格格格一声娇笑,道:“我!我才不怕他呢!你瞧我的保镖!”
  说完娇声一啸,啸声既尖又锐,远出数里外,亦可听闻,岳灵女啸罢,对金蛇娘娘道:“瞧这死鬼所留标志,早晚必至,我有一人足可对付他,合我二人之敌,将他除去,易如反掌,你不是要赶我走吗?现在你可得求求我留下了!”
  金蛇娘娘一听,忖道:这倒是个道理?既有人能对付这老魔鬼,留下这妖妇也算不了什么,倒底这妖妇为恶尚浅,事论轻重,就留她一留吧?
  可是,话尚未出口,忽听峰顶传来一声长啸,似是同应岳灵女的啸声似的,只是这啸声却没有岳灵女般的,显示出内家功力的深厚!
  金蛇娘娘闻声一怔,因为这声音她已闻之熟也,立即循声望去,果然不错,正是他心捏测的小白神!
  岳灵女见金蛇娘娘忽的怔住,还以为她知道小白神厉害,遂道:“你放心,有他和我,就能将那老魔头制住!”
  小白神的武功,金蛇娘娘知道得一清二楚,虽说他已获得多人的绝艺,然而限于功力之不足,时间之短促,要说他能抵得过骷髅神箭,说什么,金蛇娘娘也不敢相信,遂冷笑答道:“嘿嘿!我当是个什么样厉害的人物,原来是他!要说就凭他那两下,也能抵得住那老魔头,这里抵得住老魔头的人可就多了!”
  岳灵女不知道金蛇娘娘与小白神相识,更不知小白神是个冒牌货,她听金蛇娘娘取笑他,还只道是因为瞧不起她的原故,遂也冷笑道:“哼哼!你别瞧不起他,我曾亲见他在白龙堡中与骷髅神箭对敌……”
  岳灵女话没说完,小白神已来至身傍,金蛇娘娘见到小白神,微感不安,因为她倒底也是一派宗师,竟违背了自己的誓言,离开了小白神,如若小白神说两句重点的话一激,相信她也吃不消!
  谁知,小白神停身后,第一眼就看到那骷髅头咬箭,一见这骇人的标志,他早就魂惊魄散!拖了岳灵女一下,道:“走!赶快走!这里不能歇!”
  小白神非但见了这标志骇怕,金蛇娘娘也使他感到心惊,因大金蛇娘娘与金罗汉等是一路的,金蛇娘娘既然在此,余人也定然在此,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对头,他又怎能不心惊!
  岳灵女不知底细,不觉奇道:“咦!你怎么也害怕起来了!”
  小白神怎能不怕!可是,这时候的他却不得不硬装英雄,道:“我!我怕什么?只是我另有要事,不能在此歇足罢了!”
  岳灵女一笑道:“既是不怕,又何必要走,我偏要留此斗斗他,一日不将他除去,我的心中一日不得安宁!”
  正当此时,彬彬姑娘轻飘飘的从后殿飘了出来!
  小白神一见彬彬姑娘,头发披散着,穿了一身白夜,飘呀飘的!脚不沾尘,如同幽灵似的,心中猛吃一惊!
  彬彬姑娘在他脑中,早已死去,这出现的难道会是冤魂怨鬼,前来索命,如此一想,小白神冷汗直冒,一声大叫,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彬彬姑娘闷声不语,依然飘呀飘呀,直欺近前!
  岳灵女见他这情形,心中更奇,道:“怎么?你认识她!她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情妇?”
  小白神早已魂不守舍,那里还听得进去,见彬彬姑娘两眼死死的凝视住自己,当真为索命而来般的,吓得一声大叫,回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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