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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是耶 非耶 内忧外患
 
2023-01-30 20:18:29   作者:柳残阳   来源:柳残阳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寒山重一见禹宗奇,已有些紧张地问:“禹殿主,情形如何?”
  禹宗奇先向梦忆柔含笑打了个招呼,沉缓地道:“院主此策果然甚佳,只是赵红旗却气愤难当,本殿主费尽唇舌,又出示院主未归前的亲笔谕令,说明此乃是一计,赵红旗才息怒释怨,他说,如果晚些向他说明,不待处置,他便要自决以表心迹……”
  寒山重松了口气,笑道:“赵红旗一大把年纪了,火气却还是不小。”
  禹宗奇深沉地一笑,道:“院主,一生名节保之不易,愈到晚年,才愈更珍贵。”
  寒山重颇有同感地用力点头,轻声道:“可有眉目?谁才是真的主儿?”
  禹宗奇目光向垂首坐在那里的梦忆柔瞥了一眼,有些犹豫,寒山重一笑道:“实已心系,无妨。”
  禹宗奇稳练地道:“自从半年以前,敌踪隐现之时,本殿已在全院各个出路埋伏定了一殿双堂的所有高手,除了一殿双堂的所属之外,一律纳入监视之内,院主定然明白,一殿双堂所属之上上下下,全是当年院主的生死挚交,经过一再考验方始提升入一殿双堂之中,组成分子是极端单纯可信的,而本殿更亲自在暗中仔细观察三阁各位首要,老实说,浩穆院组织严密,除非有了内奸,敌人侦骑不可能如此简易地来去自如,本殿一面暗里监视,一边删除没有嫌疑之人,到了最后,院主,只剩下了金流阁的大二阁主。”
  寒山重没有表情地眨眨眼,禹宗奇又道:“留仲与凌玄二人,早年承院主师叔‘丹老’吕厚德一手照应,闯荡江湖间更由院主一人主持,浩穆院成立之后,更将他二人提升为三阁之一的正副首座,但是,本殿早已看出此二人暗藏野心,暴戾难驯,他们在院主及本殿面前,尚算恭谦,但院主与本殿不在,院中其他各人,俱皆难忍其跋扈之态,三阁素来不甚和谐,老是明争暗斗,其罪可说全在此二人身上!”
  寒山重在室中踱了两步,缓缓地道:“我虽已推判出此点,但是,照情形说,他二人独掌金流阁,负责掌管着本院所有黑道水路买卖盈益,应该可以自足了……”
  禹宗奇淡淡一笑,道:“人有本质,而本质各异,他二人之天性所在,便是永远不会有满足之人,今日他二人竟敢私通外敌,图谋于吾,异日安不会再聚蛇鼠,妄想独霸江湖?”
  寒山重忽然持重地道:“留仲与凌玄二人,除了早已与大鹰教暗通消息之外,和匕首会与狼山派也有勾搭吗?”
  禹宗奇断然道:“正是,留仲与大鹰教‘九隼环’之首‘天隼环’屠生早年已有交往,在年前吾等与大鹰教发生龌龊,终于翻脸争夺‘孤山’之时,本殿即已隐隐觉得他二人未尽其力,老是推塞拖延应办之事,在与大鹰教的前后十一次拼杀中,更是未出所学,敷衍稀松,处处表现颓散,而天隼环屠生与狼山派‘狼山三凶’老二‘紫耳’戴瑛交情莫逆,他们沆瀣一气结成一体并非意外,这些,都由本殿或银河堂金堂主一再监视侦知,且于留仲外出之际在他房中搜出未焚信函两封,足可证明,凌玄却与匕首会大当家‘鱼肠残魂’杨求利素有来往,他二人轮流掩饰,分别潜出,一殿双堂所属明暗所见,已不下十余次,再剥茧抽丝,层层推断,内奸所指已毋庸置疑!”
  寒山重长长吁了口气,沉重地道:“大鹰教等许他们何益何利,值得他二人敢冒此大不韪?”
  禹宗奇冷笑一声,冷厉地道:“他二人尚不知在金流阁中本殿早已暗中吩咐过他左右所属,每日将他二人一行一动详细秘报,并故遣金流阁他二人之下第一好手‘腾蛇指日’夏厚轩加意亲近,伪做承仰,以便探取消息,再则金流阁二人所居之室,亦经筑复壁气孔,每日十二时辰,不分昼夜,都有本殿亲信隐伏探听一切,而由这些举止之据,迹象结果综汇证实,与敌私通,吃里爬外,卖友求利的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徒,就是他们两人!大鹰教已暗许他二人,于事成之后,浩穆院交他二人掌管,两湖利益一归狼山派,另一仍然归属他二人,一川地界则交由匕首会等帮派,并在以后时日中全力支撑他们所作所为,大利所在,这两人岂不心动?”
  寒山重忽然嗤嗤一笑,道:“那么,大鹰教便什么都不要吗?”
  禹宗奇重重地哼了一声,愤怒地道:“大鹰教最是刁滑奸狡,他们岂会如此仁义道德?大鹰教只要孤山属他便是,但是,留仲、凌玄与匕首会的杨求利,狼山派的掌门‘斑玉剑’孙明等人,虽然也都不是易与之辈,但比起大鹰教主‘圣鹰’田万仞来,却是有所不如,他们异日若果真能得其所愿,则还不是全在大鹰教控制之下予取予求?况且大鹰教的势力较之他们又雄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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