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橙色飞碟　绿衣小人

 

2024-08-06 11:02:25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车子开进了山谷——树林后面是一块颇广阔的空地，那里已摆了数十辆大小汽车。
　　阿生不禁在心里想：当所有的人等一会儿都去了别的星球之后，这些汽车，如何处置？”
　　有人亮了手电筒射入来，另一人手里放住一些文件夹，核对着。
　　“你叫娜拉，是不？”一个男子问。
　　娜拉道：“是的。这位是我朋友，我可以见见韦德先生么？”
　　“你有什么事？”
　　“我朋友是临时加入的。”
　　“临时加入？这绝对不能。”
　　“但是——”娜拉一边推开车门下车，一边说道：“我想见见韦德先生，如果我这位朋友不能与我同行，我也宁愿再押后！”
　　两个男子商商量量，终于把娜拉带到那边去了。
　　阿生在车子里等，他可以见到其他人的正接受核对，检查，然后逐批被人带过去。
　　这些被带走的人，大概就是已经被认为合格的。
　　他们被分批带到山后去。
　　山后是否停泊了来自外太空的飞行物体，则不得而知！
　　不久，娜拉回来了。
　　阿生以患得患失的心情，期待着她带来好消息；本来想起永远离开地球，比古代的“充军”还更加可怕！但是阿生想起职责所在，更想起罗杰氏他们下落不明，必然与此有关，他就忘记了一切，只希望能够成行。
　　娜拉总算没有令他失望，带回一张表格要阿生立即填妥交回。
　　阿生瞥了一眼，觉得这只不过是例行公事，顺手填了。
　　娜拉最后带着阿生去见韦德。
　　韦德的锐利眼光瞪住阿生，自顶至踵，打量了他一遍，问道：“你真的有决心离开这里？”
　　“是的。”阿生以坚定的语气答了：“不怕坦白对你说，我虽然年纪轻轻，但我已经非常讨厌这个世界，东奔西跑了好几年，没有一个地方是我喜欢的。”
　　娜拉插咀道：“我们有共同的理想，所以也深信到了那边之后，一定生活得愉快！”
　　韦德又瞥了那份表格一眼，道：“你是例外中的例外，到那边去，听候通知登机！”
　　阿生放下心头大石，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娜拉十分亲密地，拖住阿生的手臂到山后去。
　　沿途有手缠黄色臂章的人招呼；最后要他们集中在一处空地旁边。
　　山后并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不见直升机，也见不到飞碟。
　　有人过来再三查核，点名。
　　阿生可以在黑暗中察觉得到，较远处有人放哨。
　　眼前不远处的草坪之上，有画号为记，那是要来指示飞行物体降落的。
　　亮起灯号的，是另一种乾电发的讯号灯。
　　不久，天空上的左角靠北处，有一圈黑影出现，然后是两团，三团……
　　原来是一队无声，无光的飞碟。
　　飞碟总共有十多个，低飞掠过树林之顶，然后徐徐降落草坪之上。
　　阿生开始相信星球人和飞碟的故事。
　　眼前唯一不同于传说的，就是飞碟没有发出橙黄色的光。
　　飞碟身上都漆上了灰黑色的，远望过去与黑夜的天空并无分别——这不是传统中的反光金属物体！较少见的暗哑色。
　　不过无论如何，就凭阿生知道的航空学知识，他绝对相信这不是人类科学所能制造的飞行物体。
　　试想想吧！飞机设计家为了减少嘈音，多年来已经不知花费了多少脑汁，别说像现在这样无声无息，就是较低的声浪亦难做得到。
　　至少飞机的外型，尽管左改右改，到底还是为了物理学的缘故，除了直升机之外，机翼总是不能少的。
　　但是眼前所见，却是一种圆型的飞行物体，而且降落时，亦仅可听到一些轻微的马达声而已；在较远处一定听不到。
　　就凭这些先进的设计，已令人深信只有外太空的星球人才办得到。
　　阿生当时是真的看得目定口呆！
　　他又看见那些体积并不太大的飞碟，不但能平稳地降落，而且还排列得十分整齐有秩序。
　　每列三架，总共是五列十五架。
　　每架只有直径一丈半左右，厚约三尺至四尺而已，阿生开始有些担心，这些飞碟如何能把他们运走？
　　何况到外太空其他星球去，一定是遥遥长途，如此局促会不会有问题？
　　这时候，飞碟旁边的舱门被人由内推开，走出一个绿衣人；从他的外型看，并不算得太过细小。
　　阿生觉得他们与人的身形无异，只是罩住一件绿色，微微发光的衣服，且头上有角，形状有如日本卡通片集中的怪物而已！
　　阿生相信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星球人——绿衣小人！
　　韦德这个“通灵使者”与其中一个星球人“谈”了一会。
　　阿生因为站得较远，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了一些什么。自然不知道星球人用何种方言交谈，更不知韦德如何听得懂。
　　但据在场的人解释，能升任为“通灵使者”的，星球人一定会赐给他一种超人的智慧，能令韦德听得懂星球人的方言，否则也不能称上“通灵做者”了！
　　韦德经过和星球人一番交谈之后，便指挥各人弯身进入飞碟中去。
　　在场也有些人与阿生有同一见解，认为飞碟体积太小，难免有异见。
　　但是，韦德安慰大家放心进去，因为他们只要坐上片刻，飞碟升空之后，就会以惊人的速度离开地球。
　　速度之快会是音速的数倍，届时他们可能是进入睡眠的状态，暂时失去知觉；直至醒来时，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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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生半信半疑。但见各人虽然面露不快，到底也一一入内，所以他也只好抱住“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弯腰入内。
　　飞碟之内果然颇为舒适，虽然由于高度所限，每个人都不能抬高头站起来，但坐着倒也过得去了。
　　此外座位之上有安全带，也有耳筒。
　　舱房是圆型的，可以坐八个人至十个人左右。
　　驾驶室与乘客分开，因此阿生见不到那些星球人。
　　但是从眼前陈设所见，由靠背沙发以至螺丝钉那么细小的东西，都与我们人类常用的颇为接近和相似。
　　有人探首入来叫大家戴上耳筒，绑牢安全带。说话的人是韦德的助手，他解释飞行时速极高，如果不戴上耳筒，就会伤害耳膜和脑神经系统。所以必须小心！
　　阿生也明白到气压问题是令到一个人失常，他只好照做。
　　那人说完，舱门便被人关上。
　　星球人回到驾驶室去，飞碟随即缓缓地升上天空。
　　阿生几乎不敢相信，这么样看似简单的交通工具竟然可以将他带上太空，人类单是在这方面就远远落后！
　　阿生和其他人一样，戴上了耳筒之后，什么也听不到了；同时，又由于舱内没有透明的玻璃设备，根本见不到外间事物。
　　唯一可以感觉得到的，就是飞碟正在团团而转，令到身体强壮如牛的阿生也逐渐感到晕眩！
　　飞碟越转越急，越飞越快，转眼间，各人已先后昏过……
　　阿生在蒙昧中被人推醒。
　　坐在他身边的，依旧是娜拉。他们仍在飞碟的圆形舱房之内。
　　其他的人也都醒来了，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次的飞行究竟历时多久。
　　唯一可以感觉得到的，就是飞碟已经停止下来。
　　有人打开舱门，外面传来一片人声，仿佛有许多人在欢迎他们？
　　阿生和其他人一样，想像到等一会儿所见到的都是星球人，眼前景物尽是另一番景象，可不知与地球又有何分别？
　　大家就在一团紧张而兴奋的心情底下，离开了舱房。
　　阿生揉捏双眼，潜意识中担心各种急切的问题，例如新环境的适应力、空气、食物以及日常生活的一切事物等等。
　　最急切的自然是空气，地球上的科学家也担心别的星球可不知道有没有同样适应人类呼吸的气体！
　　因此阿生未睁开眼睛观察眼前景物之前，先来一次深呼吸。
　　出乎意外之外地畅快！
　　不知是否心理作祟，在感觉上比起地球上呼吸到的空气更清新。
　　当他张开双眼之后，眼前的情景令他为之大大地感到意外！
　　原来出现在眼前的欢迎人群，与我们地球上人类并无分别。
　　不但阿生觉得意外，其他人也同样觉得意外！
　　欢迎的人群一涌而上，把这百多人团团围住。
　　阿生约略计过了，十五架飞碟运来的人超过一百人以上。
　　此中有男有女，都在十八九岁至四十余岁之间，没有少过十八岁的，也没有超过五十岁的。
　　一个少女热情地上前替阿生戴上了花串，还在阿生脸颊上一吻。
　　阿生有点尴尬，与他形影不离的娜拉，显得有点生气！
　　飞碟放下人群之后，又缓缓飞走了。
　　阿生听到那献花女郎说：“欢迎各位加入我们这新社会！”
　　女郎说的是英语，并非想像中的星球人方言。
　　阿生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地方？”
　　“火星啊！”女郎道：“各位已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此后再无烦恼！”
　　阿生从四下里瞥了一眼，花草树木，完全与地球上所见的并无分别。
　　再往那边望过去，一些设计美观的住宅已建筑起来，有些仍在加工中。
　　一个临时架设的讲台之上，彩旗飞扬，乐声悠扬，有个中年人正在演讲。他以英语发表欢迎词。
　　阿生在阳光之下站立，听着中年人的演讲，心里却在生疑！
　　他并非因为见不到星球人而感到可疑，而是四周的环境似乎与我们地球并无二致！
　　然则，这是什么地方？眼前这些男男女女是一些什么人？
　　看样子他们都是美国人，说不定就是历来失踪的，以及最近两个小镇上集体失踪的人。但看各人的表情，充满了愉快的神情，不似是被人强迫来此的。
　　阿生最关心的，自然是他的顶头上司罗杰氏和他的一班同僚。
　　但是阿生放眼四望，并未见到罗杰氏他们，心里难免焦急！
　　台上的人讲的无非是欢迎他们加入，希望大家以后能和洽共处，建设一个理想的新世界。
　　娜拉一直拉住阿生的手臂，一步也不肯放开；献花的女郎早已跑开了。
　　百多个刚到埠的人在阳光之下站了几分钟，听完那人演讲之后，有人过来将他们带入村里去。
　　自始至终，阿生他们从来未来见过一个星球人，即使是坐在飞碟里的驾驶员，也从未真正露过面。
　　阿生有些纳罕，他想找个人问问，但又不知找谁好？
　　他们最后被带到一些颇古怪的建筑物里去，分别安置下来。
　　这些建筑物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有一个透明的圆顶，那是吸收阳光的地方，室内的空气调节以及能源完全依靠了这种太阳能。
　　屋子大部份都是单层式的建筑。除了科学化之外，阿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负责招待他们的是一个小家庭。夫妇二人年约四十许，长子十八九岁，次子十五六岁，还有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儿。
　　阿生从他们口中听得出，他们一家来自卡特镇——正是大量人口突然失踪的两个“空城”其中一个。
　　阿生不敢直接查问，起码现在就不是时候。有人不断跑来与男女主人讨论款客之道，例如安排食宿等等。
　　女主人去安排膳食，男主人陪阿生等人在大厅聊天。
　　男主人自我介绍叫莫里信。听口气就知道他是个忠诚的新教教徒，非常厌恶地球上的生活，对战争也充满了恐惧！
　　从表面上看，大家到这陌生的地方来，一切必须重新开始，无论如何总比不上地球上面那么方便，舒适！
　　但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逃避现实？道理只有一个，就是害怕战争；害怕战争毁了他们的家庭，害了他们的家人。所以大家甘愿重新再开始。
　　阿生遂渐相信：思想的影响力比什么都还要大得多！
　　眼前这些人肯定是受到“新教传教士”的直接影响。
　　新教传教士口口声声宣布战争无可避免，地球终有一天在核子战火下被毁，人类纵然不会百份之一百被消灭，但人类社会势必重新回复原始时代。
　　这种论调足以影响一个人的思想，难怪有这些多人急于离开地球。
　　就像世界上有一些地方，地位十分之微妙，看来朝不保夕，人们既看不透政局，又担心他日不知变成了什么世界！
　　于是人人争先移民外地，希望家人们过的是好日子！
　　岂料移民到了外地之后，一切又得从头做起。样样顺利，事事如意倒还过得去；否则就会吃尽了苦头！好日子过不成，到头来还要令家人受苦与理想背道而驰！
　　本来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有生存的权力。为什么要互相斗争？这正是思想作崇！
　　不同的思想，形成了不同的社会环境。有些人喜欢安安定定生活，有些人喜欢你争我斗去过日子。
　　目前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地球人过的又是什么方式的生活？阿生很想了解一下。于是旁敲侧击地去问莫里信。
　　莫里信告诉阿生，这是一个没有斗争的世界，人们都心里明白，在这种环境底下只有互助互爱然后才可以生存！因此他们互相关怀，互相勉励。过的是和平安定的日子！
　　难得的是有一班热心的科学家从旁协助一切，包括衣食住行，一切都变得十分科学化。
　　例如衣服是纸制产品，不必洗涤，用完就集中于一起，每天有人把它收集，据说有工厂将它重新制造。
　　食的是营养产品，比太空人吃的还要讲究。
　　住的是太阳能发电的科学屋，既有空气调节，更有科学井供应食水。
　　代步的是一种不用汽油的充电汽车，因此没有空气污染这回事。
　　这里大约住了一千人左右，大家正从事开发工作。根据莫里信说，他们都是来自地球的“移民”，情形就像阿生他们一样，先坐飞碟来到这里，然后在别人的协助下，建设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家园。
　　但是莫里信又说，他从未真正会晤过星球人；星球人的主意只由一名“通灵使者”向他们传达。
　　据说，星球人选择这处地方让他们发展，只因为这里一切环境太像我们地球上的环境。此外星球人经常运来各种建筑材料和食物，毫无代价地全力支持他们重建家园！
　　因为各人都全心全力去完成自己的理想，也就无闲顾及其他。
　　阿生发现这儿四周被山岭和树林包围，他们仿佛处于一个大盆地之内，心里有些奇怪。因此问道：“你们有没有到过其他地方？”
　　“没有。”莫里信说，“通灵使者告诫我们切不可乱闯，因为火星上的星球人对我们来说还是陌生，必须相隔一段颇长时期，才可以让我们两个星球的人类正式接触！”
　　这听来十分合理的论调，正如太空人由外太空回到我们地球上来的时候，须要“隔离，观察”一样。
　　但阿生觉得一切都似乎太简单了；简单得来又不合情理。
　　例如那些看似十分简单结构的飞碟，如何冲出大气层的包围？难道星球人真的比我们太空科学家更聪明？
　　又例如接到他们到这里来的星球人为什么一直未有出现？是怕他们有“细菌感染”的情形发生么？然则，他们到地球上去的时候又如何？
　　诸如此类的疑点太多，因此令阿生启疑！
　　这里同样有晚上，但入黑之后，人们都纷纷睡觉了。
　　尤其是一直苦缠住阿生的娜拉，可能由于旅途疲劳，她倒头便睡！
　　只有阿生因为有任务在身，只闭上眼睛一会，就悄悄爬起来，溜出了屋外。
　　本来阿生与特警队约好，由酒吧邂逅娜拉那时候开始，就由他师父吕伟良等人从后跟踪而来。但是，假如飞碟真的是来自外太空的星球的话，吕伟良，林爱莉夫妇与特警们，自然无从跟踪。那么，阿生现在就只有靠他自己一个人了。
　　阿生不会忘记他身负重任，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出罗杰氏等人的所在？
　　但是，在这村落似的地方到底往何处去找寻他们？
　　阿生在昏散步时已开始留意到山脚那边有两间小屋，当时他本来想和娜拉过走看看，但被人加以阻止。
　　那人告诉他：那边是禁区，我们地球人的活动范围是受到严格限制的。
　　阿生现在就是想过去看个明白，也许罗杰氏等人就是被囚于该处亦未可料。
　　阿生走动之际，突然发觉，矮林之间似乎有人影移动，于是他立刻找地方躲起来！可是他准备用以藏身的灌木谷中早已有人置身其间。
　　阿生吃了一惊！回身就想逃跑，立刻被人一把拉住。
　　阿生惊魂未定，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替：“阿生，别跑！是我啊！”
　　原来拉住他的人是林爱莉，阿生当时既惊且喜，他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她是如何到这儿来的。
　　阿生问：“师父呢？”
　　林僾莉道：“他与纽曼杯长等人分头去找罗杰氏总监他们，我和另一班人则到处找你，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阿生道：“你们是多少人同来？”
　　“已有数百军警包括这里，但为审慎计，只有我们十人摸黑而来，希望先找到你和罗杰氏他们，然后才发难！”林爱莉说。
　　阿生呆了一呆：“数百人这么多乘坐飞碟么？”
　　“飞碟？”林爱莉笑了笑，“你以为这里真的是火星么？”
　　阿生本来已有所怀疑，现在听了林爱莉这么说，更加肯定了这是一个骗局！
　　这儿并非外太空，只不过因为每个到达这里的人，事前都昏迷过去，所以才会被骗！
　　阿生带着林爱莉到山脚下那两间小屋去，果然发觉罗杰氏等人就被囚禁在那里。那儿没有人看守，只是大门给人在外反锁住，对方显然对这里的人的忠心，感到满意！吕伟良等人也来了。他们已在林中不少可疑的地方搜索过，最后才与阿生他们会合。
　　罗杰氏说出他们那架“DC——三型”旧式飞机被人劫持的经过。
　　原来当时他们正西飞，因为根据罗杰氏所获得的线索，觉得最可疑之处乃是内华达州高费德市西北部的大盆地一带。于是带人前来调查，想不到中途突然被一队飞碟困扰，随即降下一阵怪雨—就是那种令到电信失灵的液体，当时机师还以为是冰雹，此后他们便迫降于卡特镇外的丛林地带。后来他们一行人等即被一群绿衣怪物用飞碟载来这里，加以软禁。
　　特警队见目的已达，立即发出讯号弹和大量照明弹。这山谷中的静寂地带顿然大放光明，照耀得如同白昼！
　　大批军警由外面山后冲出，村子里的人这时才由梦中被人吵醒！
　　联邦密探和国际特警队人员分头展开搜索，终于搜出了一批年纪不同的科学家，他们就是穿上了绿衣的“星球人”，生活在另一个山谷里。
　　这班充满狂想的科学家花费了不少心血策划，希望建立一个新世界，可惜法律不容许他们这样做。但是他们发明的无声飞碟，纸衣自动工厂等等，却被当局重视，认为这是高度科技发明！
　　一干人等被带离那条“星球村”，不少人的梦想惊破了！
　　隐藏邮件原件
　　大量失踪者被找回，可惜他们并不感谢当局的努力和帮忙！
　　人类的世界，永远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

　　(完，感谢古龙武侠论坛“孤鶴”提供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