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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欲海生波
 
2023-07-22 18:35:42   作者:慕容美   来源:慕容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田野到达花姑娘的喜年来大厅时,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时间正是喜年来大厅营业鼎盛的时候。
  很多客人叫了些酒莱,对穿梭如蝶的姑娘调情的时候。
  田野跟一般寻芳客相同,占了一付坐头,叫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
  他放眼打量大厅里的男男女女,没有发现玲玲的身影。
  他的眼光从四周那象使鸽子笼的小房间一间间扫过去,扫了一遍一遍,最后,在他喝第二壶酒的时候,他看到了玲玲。
  玲玲从一间阴暗的小门出来,身后跟着正在系裤带的嫖客。
  玲玲眼角一瞥,看到了独坐大厅一角的田野,她脸上的喜一闪即失,因为她没看到丁大同。
  她回身跟那名嫖客嘀咕道:“小尤子,我堂弟来了,你先过去喝点酒,我待会儿再陪你。”
  小尤子挥挥手道:“你去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小尤于是个常逛窑子的嫖客,当然了解妓女为了多接点生意所使用的借口,他也不会傻到哪里去,他这时候走,再也适合不过了。
  玲玲在田野对面坐下,她先拿过田野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样?小丁怎么说?”玲玲问道:“是不是他要你来的?”
  “玲玲,你误会小丁了,他有难言的苦衷,他身体不适”田野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了吧。
  “他从你身上传染了花柳病,病情不轻,他怕伤害你的心,不敢告诉你,如今,我已找医生给他看过病了,开了药吃,他目前还在乡下他一个远房亲戚处休养,会有好一阵子不能外出了。”
  玲玲听了他的话,大感震惊,忍不住流下了泪水,道:“他还是个孩子,是我害了他……田公子,我该怎么办?”
  田野道:“你身体已经有病,虽然你还不知道,但病情潜伏一段时间,一定会发作,这份工作,你已不能再做下去了。”
  玲玲道:“那……那怎么办?”
  田野道:“我替你赎身,你带我去见你的‘妈妈’。”
  玲玲略为一迟疑,起身道:“好,你跟我来见朱妈妈。”
  看到“朱妈妈”后,田野脸色大变。
  所谓“朱妈妈”居然是关洛五凤首风朱凤梅,也就是那一个以身作注,与他有同床之约的朱凤梅。
  朱凤梅的房间布置得很雅致。
  玲玲为了避免尴尬,在田野进房后,立即告退。
  她也听说过朱凤梅在万金赌坊的大胆举动,她不是不懂事的女人,不会留在一个不受欢迎的地方。
  朱风梅巧笑兮兮,道:“我终于等到你来践约了。”
  田野道:“朱姑娘别误会了,我不是来陪你的,我是替玲玲赎身来的。”天知道田野扮的角色有多滑稽,他的微笑有多勉强。
  朱凤梅吓得一下跳起来,杏眼圆睁,叫道:“你说什么,你居然看上了玲玲那个丑八怪,你要替她赎身?”
  田野道:“我替玲玲赎身的动机很单纯,绝不是为了自己,我是受人之托。”
  朱凤梅怒焰未熄,脸红耳赤,声音还是很大。
  “你为了一个妓女赎身,肯上花姑娘,我在这里苦苦等了半个月,所盼的不过是与你春风一度,我岂不是太贱了。”
  朱凤梅的确该生气,在与田野有过“约”之前,她每晚都不乏入幕之宾伺候,而为了这一个约,她居然让身体闲置了半个多月,这份伟大的节操,田野又怎会知道呢?
  田野道:“我认为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虽然你送棺材的举动很幼稚。”
  在喂孩子吃药前,先让孩子吃块糖。
  田野先说朱风梅的好处,接着,又用很温和的语气表明他并 没有疏忽对朱凤梅的注意力。
  朱风梅脸色稍好,冷冷地道:“好,我先跟你谈正事,你跟我的一笔帐,我会慢慢跟你算。”
  田野道:“这才象朱妈妈该有的作风,你说说看,玲玲身价多少?”
  朱风梅想了一下道:“喜年来大厅目前年纪最长的姑娘是三十五岁,花姑娘里姑娘做生意的上限年龄是三十六岁,玲玲已经三十出头,再做也没有几年……五千两银子,人给你带走,怎么样?”
  田野叹了口气道:“很公道,我答应了,这是五千两银票,你把玲玲的卖身契给我。”
  田野拿着玲玲的卖身契,不禁感慨不已。
  玲玲是十五岁那年以三千两银子卖身的,把宝贵的青春岁月投在花姑娘,其苦况,自是不难想象。
  朱凤梅完全把玲玲当作商品对待,不带一丝感情道:“多年前,花姑娘买进玲玲,身价是三千两,唔……这笔交易蛮合算的。”
  玲玲的问题解决了,朱凤梅跟田野的呢?
  朱风梅脉脉含情,注视着田野,“我本来是个最野的女人,可是当我一看到你时,我便觉得过去的我已离我而去,我完全变成一个新的女人了。”
  田野听了差一点没把刚刚喝的酒吐出来。
  很少男人碰到这种不拣白不拣的便宜会拒绝,田野却拒绝了。
  “朱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对不起,我必须走了。”
  当田野转身去拔门拴的时候,朱风梅如飞抢到田野前面,以身抵着门,面对着田野。
  她丰挺的双峰紧贴着田野前胸,一副冲锋陷阵的架势,“你敢走,你敢走,今晚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田野有点冒火,男女燕好讲究的两厢情愿,那有女人逼奸男人的道理?
  他退了一步,朱凤梅紧跟一下,双峰依旧抵着田野的前胸。
  田野想也没想,挥手掴了她一巴掌。
  “啪”—声脆响,朱凤梅脸上顿时出现了五条红痕,“很好,很好,这是我朱风梅第一次挨男人的打,打得好。”朱凤梅大笑。发狂似的扯开自己的衣服。
  雪白的胴体,冶荡的淫笑,她一步步向田野逼进,“怎么,你不敢了,是不是我朱凤梅身上有毒,一碰就会死。”
  “啪”又是一声脆响,田野刚才打的朱风梅的左脸,现在打的是右脸。
  “贱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发情的母狗还比你强。”
  田野真的有点怕了,因为他发现朱凤梅有点精神异常,渴望受虐待。
  朱风梅索性自己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几个嘴巴,直打得嘴角流血,才停止。
  “过瘾,好痛,好快活,田野,快打我,快打我,快对我拳打脚踢,我犯贱,我是烂货,该让你修理。”
  田野也是凡人,凡人均有原始的兽性,一般受过礼教的人,往往能以理智克制自己,然而这种潜伏的劣性又往往会被各种诱因激发出来。
  田野满脸通红,果真像中邪似的对朱风梅的胴体拳打脚踢起来,朱凤梅的嚎叫声,几乎要震开屋瓦。
  朱风梅满地乱滚,又哭,又笑,又叫。
  最后,田野终于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与朱凤梅进行最原始的娱乐。
  软绵绵的床就在旁边,田野却没有把朱风梅抱上床,对付兽性,田野用的也是兽性。
  做过这种事在地板上,要说有多诗情画意,那是奢求;都在一次又一次狂野,痛苦的冲激之下,两人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散一般,充满一种罪恶与毁灭的快感,时间持续着……
  朱凤梅凌乱的长发散置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仰躺在地上,像个“大”字,她却甘之如贻。
  狂风暴雨总有过去的时候,当风停雨歇,两人都停止动作后,田野有点后悔了。
  不过,他也只后悔了一下子,马上就豁达了。
  男欢女爱,谁规定要照一定的程序进行。
  只要双方认为满意,用任何方式都无损其价值。
  朱凤梅慢慢匍匐向床,困难的扶着床沿,她躺下后,喘着气道:“你是很好的情人,我……喜欢你……过来,躺下。”
  田野慢慢穿回衣服,没有理会朱凤梅。
  朱风梅见田野不理她,生气道:“喂,我不是妓女,你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有说要走吗?”
  “你在穿衣服。”
  “我穿衣服是为了遮丑。”
  “胡说,人体是最美的,那一点丑了。”
  “好,这个问题暂时搁下,我现在已享受完成了我的赌注,我要走了。”
  “你还说,你还说。”朱凤梅顺手抓起一个枕头掷向由野,骂道:“你这个禽兽。”
  田野道:“是禽兽的不止我一个。”
  “很好,我让你打得满地乱滚。”
  “请停止报怨,我不要听。”
  田野没有再看朱凤梅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朱凤梅哭声一阵阵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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