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沙漠王族 奸相弄权
2025-11-10 14:39:15   作者:乔奇   来源:乔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几片白云,晨风阵阵,将尼罗河水面吹起了鱼鳞般的细纹,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初秋季节的尼罗河上游,很少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似乎这是阿剌神的安排,也算是送给罗米琳公主的最佳礼物。
  今天是卡旦尼族最隆重的喜庆节日,这项喜庆不是迎亲示典,也不是王族成立纪念,而是罗米琳公主的双十诞辰。
  罗米琳公主美艳绝伦,又是鲁生王爷的唯一掌上明珠,是以对她宠爱异常,说东便东,说西便西,只要罗米琳公主说一声想要天上的月亮,鲁生王爷恨不得马上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到天上去摘下来给他的宝贝女儿;罗米琳公主也被公认为卡旦尼王族的皇储。
  卡旦尼皇宫座落在尼罗河上游不远,鲁生国王为了博取爱女欢心,两天前便下令全国洒扫街道,张灯结彩,来迎接这位美艳公主的大好日子;阿剌伯联邦内像卡旦尼这样的王族不知凡几,虽然他们得不到国际间的正式承认,但都各据一方,自认是一小小王国。
  卡旦尼皇宫巍峨高耸,气势磅礴,为了迎接罗米琳公主双十诞辰来临,鲁生王爷又命精工巧匠将皇宫内外布置得美仑美奂,金碧辉煌;鲜花是沙漠地带最缺乏的东西,鲁生王爷不惜花费巨额金钱,包了四架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专门载运鲜花,几乎将法国鲜花抢购一空,以使宫内鲜花铺地,异香扑鼻,令人如同置身于仙境一般。
  鲁生王爷开了先例,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王族,摆过这样的排场。
  按照诞辰日节目安排,罗米琳公主应于上午十点钟在皇宫阳台上出现,接受聚集在宫前广场的臣民们欢呼。但是早晨七点起,人群便像潮水般地涌向广场,而使偌大一座广场拥塞得水泄不通。
  现在距离罗米琳公主在阳台上出现,还有个把小时哩,人们难免以闲谈来打发这一段枯燥时光,而且极自然以罗米琳公主做为谈话中心:“听说鲁生王爷准备今天同时宣布,让罗米琳公主接掌卡旦尼族的王位,不知是真是假?”
  “别胡说八道,王爷还没到退位的时候。”
  “你指的是常情,但王爷非常疼爱罗米琳公主,乃是全国皆知的事实。”
  “再疼爱也不能生前逊位,阿剌伯王族中从来没有过这种例子。”
  “这样讲,阁下还是不清楚鲁生王爷疼爱罗米琳公主已经到达什么程度,否则的话,你就不会和我抬死杠了。”
  “你认为究竟喜爱到怎样程度?”
  “曾有友邦王族这样问:‘国王陛下,在陛下心目中,卡旦尼王国与罗米琳公主,到底两者之间谁最重要?’”
  “鲁生王爷怎样答复?”
  “‘两者都爱’,当时那位王爷又进一步地追问:‘国王陛下,如果卡旦尼王国与罗米琳公主,两者不能兼得呢?’”
  “当然以王族为重,舍弃罗米琳公主。”
  “但是鲁生王爷的答复刚好跟你相反,当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复了六个字,那就是:‘宁愿放弃王位’。”
  “……”那人楞住没有吭声。
  “在这种情形下,鲁生王爷生前将王位让给罗米琳公主,也就不值得稀奇了,不相信我们等着看吧。”

×      ×      ×

  喜庆的时间终于到来。
  轰!轰!轰……
  皇宫城堡上轰出十九响礼炮,声震原野;广场上人群的骚嚷,也随着礼炮鸣完,而变得鸦雀无声。
  广场上十几万只眼睛全都投向皇宫阳台,个个都将脖子伸得好像长颈鹿。
  御林军仪队首先在阳台上出现,盔明甲亮,他们以整齐的阵容分成两行站立,然后才见罗米琳公主在悠扬的音乐伴奏下,满面春风地走向阳台。
  罗米琳身穿在巴黎订做的白纱礼服,头带钻石皇冠,鹅蛋型的脸,挺直的鼻梁,菱型的嘴唇,再配上一对秋水为神的眼睛,在八名牵纱宫女陪衬下,简直可以媲美月宫里走出来的嫦娥。
  广场上掀起了惊天动地的欢呼,掌声雷动,响彻云霄。
  啊!可敬可爱的罗米琳公主!
  神的杰作!
  美的象征!
  卡旦尼未来的主宰!
  啊……
  人群高举双手,疯狂地欢呼着,跳跃着,纵将所有一切美丽的赞词完全加诸在罗米琳身上,犹嫌表达不出对她爱戴的万分之一。
  罗米琳公主露着微笑,举起嫩藕般的玉臂,朝广场上的人群频频答礼;她那高贵的风仪,慑人的气质,在臣民眼中就像看到了女神!
  不过有一个现象很出乎人们的预料,罗米琳公主是独自在阳台上出现,她的父王和母后并未陪在身旁;罗米琳公主每一年的诞辰都在阳台上接受臣民欢呼,也只有这一次父王和母后没有相陪。
  这种现象引起人们各式各样的猜疑;其次,罗米琳公主向臣民们答礼时,虽然在她海棠春颊上一直挂着微笑,却在眉目间隐隐露出一丝淡忧。
  罗米琳公主不仅人长得美,声音更像出谷黄莺般的动听,人们对此留有深刻印象,但今天罗米琳没有对臣民们训话,只在阳台上逗留了两、三分钟时间,便在八名宫女簇拥下返回宫庭。饶是如此,也让广场上数万臣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多少人为她欢呼!
  多少人为她祝福!
  多少人为她颠倒!
  多少人为她疯狂!
  ……
  罗米琳公主的倩影已在阳台上消失了,广场上仍旧留下散散落落的人群,在那里徘徊,惆怅!
  下午是鲁生王爷安排的皇亲大臣向罗米琳恭贺时间,宫庭中又掀起另一个高潮。
  其实最精采的节目还是晚上。
  皇宫内安排了化装歌舞酒会,除了皇亲贵族以外,还邀请了许多别姓王族参加,庄严隆重,盛况空前。
  化装舞会是九点整开始,在这之前,皇宫内除了备盛酒宴款待嘉宾外,还聘请了世界第一流的艺人来皇宫表演精彩节目,以娱嘉宾。
  节目中最受欢迎的是金粉舞,是由埃及舞后碧姬主跳,四名身材健美的舞娘陪衬,在众星拱月的场面下,碧姬精湛的舞艺,蛇样的腰肢,曾将在场贵宾带进如痴如狂的境地。
  贵宾在华丽的大厅中走动着,互相寒喧,互相道贺;因此也能建立互相友谊,王族与王族间纵有隔阂,也会常常在这样欢乐气氛下获致解决。
  自早到晚,所有节目都由内务大臣沙律休全权处理,鲁生王爷和王妃一直没有露面,如果有人询及原因,沙律休则以王体欠安支吾过去;纵然沙律休回答此事时的神色非常自然,但贵宾们总认为这是一樁不平常现象,不过碍于礼节,不便追问。
  贵宾们心中的狐疑因化装舞会来临而告冲淡,大厅中奏起悠扬音乐,罗米琳公主换穿了一袭敞胸晚礼服,在四名宫女陪伴下,现已缓缓踱进大厅。
  辉煌灯光将罗米琳公主的一张海棠春颊,更加映耀得娇艳欲滴,立刻引动千百道眼神向她发出惊讶的投注,并掀起一阵如雷掌声。
  罗米琳公主长得实在太美了,世界上任何最杰出的艺术家,也难塑造出像她那么美的轮廓。
  现在贵宾们都产生同样想法:不仅以邀得罗米琳公主一舞为荣,便在灯光之下饱餐秀色,也是千金难买的一种享受。
  可惜贵宾们的眼福非常短暂,罗米琳公主含着微笑略微向贵宾们点头答礼后,一名宫女便从罗米琳公主身后闪出,跪地行过奴仆之礼,然后便将一幅黑色丝绒的蝙蝠面具,轻轻替罗米琳公主戴上。
  贵宾们顿有怅然若失之感,虽然没有人表示什么,其实谁都恨透了那名宫女。
  司礼官对着麦克风报告舞会开始。
  人群中突然闪出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以快动作抢至罗米琳公主身前,单膝点地,捧着她的玉手先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以极恭敬的态度,挽着罗米琳公主步进舞池。
  千百道既妒且羡的眼神,立又转投到那名青年身上,何方小子,竟有这般艳福?
  宾客群已经有窃窃私语:“这个人是谁?”
  “卡旦尼王族的经济大臣耶律英罕,也是鲁生王爷眼中未来的乘龙快婿。”
  “噢……”
  有些贵宾听到这件消息,好像兜头泼了一桶冷水,站在原地一个劲地发楞。
  舞会在欢乐气氛进行,直到午夜十二点来临,贵宾们才在惜别曲演奏下,纷纷离开皇宫。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现在只有内务大臣沙律休、罗米琳公主和四名宫女,但是大厅外面——包括整座皇宫,都已被如狼似虎的御林军予以严密监视。
  表面上,这是罗米琳公主最值得庆幸的日子,其实她已芳心欲碎,当她缓缓抬起玉手,将脸上的蝙蝠型面罩轻轻取下时,她的海棠春颊已经变成两朵梨花,一对翦水双瞳也因泪水遮掩,而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但是她还保持着公主身份,没有哽咽出声。
  “你表现得令我非常满意,没有在贵宾前制造尴尬局面。”沙律休含着诡笑,神情不像臣子面对公主应有态度。
  罗米琳公主没有吭声,而发怔地望着他;如果稍微留心,当可看出她的眼神中含着恨意。
  “我已答应了你的要求,但愿这不是你故意拖延时光,那是没有用的;以公主的聪明,相信定看得出眼前情势。”
  “我很明白,你可不可以让我跟父王、母后先见一面?”罗米琳公主声调中带着颤抖。
  “可以——”沙律休脸上的诡笑更盛,而且有点咄咄逼人:“只要公主亲口答应我的要求,任何事情我都会让你如愿。”
  “你……”罗米琳公主娇躯一阵战抖,再也保持不住应有的矜持,双手将脸一捂,呜咽着朝寝宫奔去。
  沙律休对罗米琳公主的哀恸欲绝似乎无动于衷,而静静地立在原地,对她倩影消失方向一个劲地发出诡笑;他生来一对三角眼,苍白而又露骨的脸庞再配上一条大鹰勾鼻子,相信任何人对他的诡笑,都不会发生好感的。

×      ×      ×

  一间美仑美奂的寝宫内只亮着一盏昏沉的壁灯,天鹅绒的幔帐已将所有窗户遮掩,门也关紧,外面人看不见寝宫内的任何景象。
  昨天,这间寝宫还充满着欢乐气氛,现在却已被阴影笼罩,呈现着一派凄凉!
  罗米琳公主发怔地坐在床沿,她的一双明眸现已变得呆滞无神,两行泪水正像小蛇般的,顺着面颊爬落粉腮。
  其余宫女都被屏退,只留下最贴身的一名陪伴着罗米琳公主,她的名字叫做:萨梦姬。
  宫女萨梦姬的年龄与罗米琳公主相若,一向忠心耿耿;罗米琳公主所面临的遭遇,她非常清楚,因而眼眶红红的,深以主人之忧为己忧,唯愧无能力挽救。
  整座皇宫现已陷入极度宁谧,罗米琳公主一想到父王和母后的安危,禁不住眼泪又像黄河缺堤般地流了下来。
  萨梦姬拧了一个热毛巾递到罗米琳公主面前:“公主,事情既已到了头上,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解救,只顾伤心落泪,是会乱了主张的。”
  罗米琳公主摇了摇头,挥手命萨梦姬将面巾拿开;她要让眼泪尽情地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发泄一下胸中的痛苦。
  事实上,面对冷酷阴险的沙律休,她已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挽救这一次危难。
  最痛苦的莫过于舞会时周旋于众宾客之间,她要强颜欢笑,不使贵宾们看出破绽,甚至在心上人耶律英罕的面前也不能有丝毫流露;这是沙律休无情的吩咐,否则他会以残酷手段对付父王和母后。
  这也充分显示出沙律休的奸诈老练,在他的阴谋尚未成熟以前,他要尽量避免显露他的狰狞面目。
  罗米琳公主现在心中非常悔恨:沙律休明明心怀叵测,父王偏偏信赖他为忠心不二之臣,使他大权在握,而导致眼前的祸患。
  “笃!笃!”
  罗米琳公主和萨梦姬突然相视而愕,她们都发觉了,有人在外面敲扣左首第二扇窗户。
  萨梦姬在罗米琳公主眼色下,怀着戒心踱到窗前,从窗帘缝中朝外略一瞄望,立刻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蹲在窗外,焦躁地等她将窗户打开。
  萨梦姬甚感意外,也很紧张,但却毫不犹豫地,将窗户上的插销拔去。
  一名身材高大的御林军跨窗而入,他手里握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刀身上尚有新鲜的血迹,显然不久前,有人死在他的尖刀之下。
  罗米琳公主惊惧立刻站起身来,目前在她眼中,所有御林军都是敌人,但是当她看清贸然而入者的面貌时,心中顿时落了一块千斤巨石。
  竟是她的未来夫婿耶律英罕,也是除去父王母后外最近的亲人。
  萨梦姬将窗帘拉得更紧,并从隙缝中偷眼瞟看外面的动静。
  罗米琳公主将布满泪水的眸子凝向耶律英罕,犹如置身梦境,耶律英罕的出现,是她事先绝对料想不到的,不过芳心中却充满了欣慰。
  她不晓得应该和他讲些什么,竟忍衔不住满眶眼泪,像断线珍珠似地一颗颗流了下来。
  “公主,请勿悲恸,我已获知一切经过。”耶律英罕相当镇静。
  “外面警卫森严,你是怎样闯进来的?”
  “被我杀了一名在窗外的御林军,冒死前来探望公主。”
  “你可知道父王和母后的下落?”罗米琳公主极力抑止住内心的悲恸。
  “和公主处境相同,但被沙律休监视得更严,刚才我曾亲眼看到宫庭总管被沙律休一剑刺死王爷面前。”
  “你是说——勒伦?”
  “是的,他为了探望王爷而被沙律休发觉,他死得很勇敢,也很悲壮!”
  罗米琳公主突又热泪盈眶,喃喃自语道:“大难临头方显忠奸,以往我绝未看出勒伦是这样的人。”
  “公主,”耶律英罕激动地说,“我想保护公主闯出宫庭,运气好也许能逃出虎口。”
  “但是父王和母后呢?军政大权都已操在沙律休手中,我们不能依赖运气来扭转逆境。”
  “除此以外实无他途,沙律休的态度已很明显,得不到你一定不会甘休!”
  “我宁死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愿。”
  “可是王爷和皇后的性命却掌握在他的手中,因此会使你的意志转变薄弱。”
  “……”罗米琳公主深情绵绵地投了他一眼,然后禁不住泪如雨流;眼前除了哭泣以外,实在不知用什么言语才能安慰耶律英罕。
  “公主,”耶律英罕急声催促着,“要想逃出宫庭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我想先保护公主闯出虎口,再想办法搭救王爷和皇后。”
  “不,只要沙律休发现我已逃离宫外,他会毫不犹豫立刻杀害父王、母后,我不能这样做。”
  “但是最后会变成怎样结果呢——连公主也一同毁在沙律休手中。”
  罗米琳公主黯然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眼前对付沙律休的最好办法是拖延时间,你到四处求援,也许事情还有一点希望。”
  耶律英罕呆呆地望着罗米琳,半晌没有吭声,最后牙关一咬:“好吧,但愿公主能将限期尽量拖长,我当舍生忘死,设法挽救卡旦尼王族的命运,公主保重!”
  说完又含着深情投了罗米琳公主最后一瞥,仍从那扇窗口离开寝宫。
  耶律英罕临去时脸上带着泪痕,他是一个具有坚强个性的人,这是罗米琳公主头一次看到他流下眼泪。
  耶律英罕英威的影子,早已在窗口消失不见了,罗米琳公主犹泪影模糊地盯着那扇窗口怔怔出神。
  她对耶律英罕的真情关注十分感激,但是对他此去并不怀有很大希望。
  沙律休的手段她已看到了,能够将他从巅峰状态击垮,绝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也许只有阿剌神才能具有这种超然的能力。
  因此,她不得不祈求阿剌神,祈求保佑耶律英罕顺利闯出宫庭,再保佑他获得奇迹般的支援力量。
  ……
  宫庭中突然掀起一阵骚嚷,人声鼎沸,从窗户边缝中可以看到如狼似虎的御林军纷纷出动,剑气森森,火把耀天,并有一个小队朝寝宫围来。
  罗米琳公主吓得娇躯微微颤抖,宫女萨梦姬也花容失色地偎在罗米琳公主身边发楞。
  她们都已有了预感,祸事将接二连三地加诸在她们的头。
  嘭的一声巨响,寝宫大门哗啦啦倒在一旁。
  沙律休满面怒容地当门而立,右手已经握住悬在腰的剑柄,身后立着八名手持火把的御林军,右手并都握有长矛,个个杀气腾腾,轮动着十六道凶恶的眼神,朝寝宫内的每一个角落搜索。
  罗米琳公主惊得连连倒退,一直退到床沿。
  她现在看到的沙律休不像是内务大臣,而像天上掉下来的凶煞神。
  沙律休的一双凶睛始终盯在罗米琳公主脸上,举步走至寝宫中央站定;八名御林军紧随而入,用抄处的方式分头搜查寝宫。
  “这是怎么回事?”罗米琳惊惧地望着沙律休,声音中带着颤抖。
  “有人杀死一名御林军,可能闯进公主的寝宫,所以我特为赶来查看。”沙律休的声音很冷,表情也更加冷。
  “噢!”罗米琳公主惊魂稍定,但却暗捏一把冷汗;如果耶律英罕迟走片刻,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八名御林军动作粗野地像土匪,捣毁了家俱和衣柜,并用长矛将天花板穿刺了很多窟窿,结果一无所获。
  沙律休脸上绽出一丝冷笑:“我相信耶律英罕刚才来过,可惜我迟一步发觉,对吗?”
  “我不愿意解释,任由你猜。”罗米琳公主粉脸绷得铁青。
  “但他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沙律休脸上的诡笑更浓,“我不能让他存在我们俩人之间;同时我也决定将限期缩短,有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你考虑了。公主善自抉择,微臣告退!”
  最后沙律休露出轻浮的微笑,然后便率领八名御林军退出寝宫。
  罗米琳公主挂着绝望眼泪,像泥塑木雕的人儿;她对耶律英罕挽救卡旦尼王族厄运的希望本来就很渺茫,如今沙律休又将限期缩短到三天,那不啻宣判了卡旦尼王族的死刑!
  夏威夷的初秋早晨不冷不热,黑猫和虎妞已经用完早餐,正坐在阳台上一面欣赏大自然景色,一面聊天。
  “师姐,听说丁师哥跟红鹦鹉打得火热,可能不出年底,我们会吃他的喜酒了。”虎妞一本正经,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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