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蒙面怪客观奇踪

 

2022-07-09 18:51:24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除非奇迹出现，否则！病少年这一条命真要报消了！
　　倏然……
　　奇迹真的出现。
　　就在黑脸汉子右手一拍之际，冷喝之声乍传，人影乍闪，黑脸汉子突然栽了出去。
　　但见他口血飞射，右手提着的病少年，也掉落地上。
　　好突然的事！
　　黑脸汉子根本还不知道是怎回事，那位病少年被摔得头昏眼花，那更不用谈了。
　　黑脸汉子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一声怪吼：“他奶奶，是什么王八……”
　　“啪”的一声，人影乍闪，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黑脸汉子的左脸上，以下的话，也就咽住了。
　　面前，站立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脸汉子这下子真是骇住了，他下意识退了一步，黑衣蒙面人冷冷说道：“你就是‘黑白双煞’中的‘黑煞’？”
　　“不……错。”
　　他说话跟刚才判若两人！
　　黑衣蒙面人阴冷冷一笑，道：“你要杀他？”
　　“不错！”
　　“‘黑煞'，你也太不要脸了，不要说他不是一个武林人物，就是武林人物，人家病重，你怎下得了手？”
　　“进入本关十丈范围，我就要杀！”
　　黑衣蒙面人冷冷笑了笑，道：“那你下手杀我好了。”
　　“你……”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啊！”
　　黑衣蒙面人冷冷一笑，道：“假如要我放过你不难，把这一封信送给你师爷。”
　　话落，一封红色信柬，已向"黑煞”飞了过去。“黑煞”这一下真是骇住了！
　　他接过信柬之后，楞楞地，他吓傻了
　　黑衣蒙面人喝道：“你还不快进去？”
　　声音，充满了骇人的杀机，“黑煞”生平算是第一次怕了，他匆匆忙忙向墙门之内奔去！
　　黑衣蒙面人冷冷一笑。
　　这时——
　　那位栽在地上的病少年，才吃力地爬了起来，他充满病容的脸上，更惊惧了……
　　黑衣蒙面冷笑道：“阁下，你真的太不知活死了，假如不是我，你这一条命，岂不报消了……”
　　病少年忙道：“是！是！多谢你救命大恩，来日必报！”
　　黑衣蒙面人几乎要笑出来，报恩？算了，你这副病样子，说不一定早晚会死……
　　但，他口里还是说：“不必客气，是我无意救你，你收拾一下东西该走了！”
　　“是……是……你呢？”
　　“我？这个阁下不用问，也不必担心。”
　　病少年笑了一笑，道：“是的是的！这年头，唉！生意真难做，唉！唉……”
　　他一连叹了几口气，然后，才收拾了一下那已经破损的布帐……他的动作有气无力，非常缓慢……
　　倏然……
　　一阵衣袂破风之声，破空传来，病少年微微抬起了头，但见从大门之内，射出了四条人影。
　　当首之人，正是那个“黑煞”。
　　随着他的背后，是一个年约四旬的青衣书生，另外是一个青衣老人及青衣女子。
　　“黑煞”目光一扫，怔住了。
　　除了那个病少年之外，那有那黑衣蒙面人的影子！
　　这时，病少年已缓缓站了起来，那青衣书生目光一扫，病少年不由怔了一怔。
　　“黑煞”一个箭步，向病少年欺了过来，冷冷喝道：“病小子，人呢？”
　　“人？”他愕然而问。
　　“我问你刚才那个人呢？”
　　病少年目光一扫，道：“我……不知道……是呀，他刚才明明还站在这里，怎么……突然不见了！”
　　“黑煞”道：“你他的妈装糊涂！”
　　病少年道：“我……真的不知道呀！”
　　“找死！”
　　“黑煞”一语甫落，呼的一掌向病少年击了过去，倏闻一声断喝：“停手！”
　　“黑煞”被喝不由把击出的掌势，收了回来，放目一瞧，发话之人，竟是那位青衣书生。
　　“黑煞”恭声道：“是，师爷。”
　　这时——
　　青衣书生缓缓地移动了脚步，向病少年走了过来，这时病少年的脸上神情，瞬息万变！
　　他身为这威震天下“通天关”的师爷，为人智计多谋，他似乎看出这事有些不寻常了。
　　这并不是这病少年有什么惊人的地方，而是，他算命算到这“通天关”来，就有点不寻常的了。
　　难道他不知道“通天关”对于百丈之内，严禁武林人物进入，这病少年会不知道？
　　自然，这也决非没有可能的，假如病少年不是武林人物及没有看到那牌子的禁令的话，这一件事就不该没有可能了。
　　在青衣书生来说，他认为不管这病少年是谁，他到了“通天关”外，事情就有点不寻常了。
　　再说，他可能与那位送信的蒙面人，有点关系。
　　倏然——
　　青衣书生一个拍步，向病少年欺了过来，只见人影一闪，病少年又被提在了手中。
　　病少年大惊道：“你又要干什么？”
　　青衣书生被问得愕了一愕，他缓缓将病少年放了下来，他在出手之下，已按过了病少年的穴脉，他证明他是一个不会武功，而且经脉极弱之人。
　　但，今天事情发生得有点离奇，那位送信的黑衣蒙面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显然这件事在“通天关”来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他冷眼扫了病少年一眼，说道：“没有什么，你可以走了！”
　　病少年如获大赦，忙道：“多谢，多谢饶命之恩！”
　　病少年话落，忙收拾起挂在竹竿上那块“病神仙寓此候教”的布幔，正待行去，突然，一声娇笑声传来！
　　“阁下慢走！”
　　病少年悚然一惊，目光一扫，发话之人意是那个青衣女子，病少年的目光，现出了一种异样色彩，随即一闪而逝。
　　他悚然道：“莫非大姊……”
　　“我想留你。”
　　“啊！”
　　病少年再度悚然听了起来。
　　青衣书生愕然地注视着青衣女子，但见青衣女子的脸上，现出了一副茫然与奇异的神色。
　　青衣书生忙道：“大小姐，你……”
　　“田师爷，我想留住他！”
　　“为什么？”
　　“我有疑难欲问他！”
　　田师爷一怔，随即走到了青衣女子的面前，低声道：“大小姐的意思是那……”
　　“不错。”
　　田师爷眉锋一皱，道：“大小姐，你别费心了。”
　　“为什么？”
　　他是一个混饭吃的病小子，哪是什么“神仙”？
　　“人不可貌相！”
　　这话说得田师爷一怔，随即恭声道：“是！大小姐。”
　　显然，这田师爷在青衣女子面前，如此恭顺，不问可知这青衣女子是“通天关”关主的千金了。
　　青衣女子走到了病少年的面前，目眸如电地扫了病少年的全身，然后，笑了笑道：“阁下，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病少年忙施礼道：“大姐，我刚才已向那位大爷说过了，有人的地方我就去……我并不知道这里来不得！”
　　“你非武林人？”
　　“武林人？”他问了一句，好像对这一句“武林人”茫惑而不解。
　　青衣女子笑了笑，道：“你会看相？”
　　“在下略通一点皮毛……”
　　“那好，我想跟你做点买卖……”
　　“大小姐想看相？”
　　“不错，还有些事想问问你，如果你说对了，我以万金相酬！”
　　乖乖！好大的口气！
　　——如果“病少年”能说对了那件事，青衣女子竟愿以万金相酬这真是骇人之语了。
　　同样地这也可猜出青衣女子要问的事是十分重要的。
　　“万金相酬”四字似乎是把个“病少年”给听愕了，良久，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问道：“你……说万金？”
　　“对了……”
　　“真的？……”
　　“当然，假如你答不出的话，那么，你永远出不了‘通天关’！”
　　“为什么？”
　　“规矩！”
　　青衣女子这一句话竟然说得冰冷之至，与刚才又判若两人。
　　病少年说道：“你要杀我？”
　　“这倒不至于，你愿不愿意？”
　　病少年沉思了一下，喃喃说道：“万两黄金……我如能得万两黄金，便能延医治病……”
　　他语锋一停，道：“我答应了。”
　　青衣女子冷冷道：“很好！”
　　青衣女子的目光，在病少年的身上，一连扫了几遍，她似是要看出什么？但每次她都失望了。
　　她心里暗道：“有一点像……但，又一点也不像……”她脑海中所说的像，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半晌，她才说道：“那么，你跟我走吧！”
　　“是，大姐！。
　　他跟着她，向红色的围墙之内，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