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天柱断肠
 
2021-03-07 11:38:53   作者:卧龙生   来源:卧龙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这时,七大恶女的四人,已看出花初红有心逗耶律香儿的乐子。
  更看出耶律香儿是初出道,对人情世故嫩得很。
  故而,凑着道:“沙无赦是御封恩榜探花,又是小王爷,到了咱们中土,处处留情,凡是中土稍有名气的女人,差不多都与他有一腿,花初红认识他,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花初红生嗔的道:“你们少嚼舌根……”
  她的话还没落音,耶律香儿已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四位!你们是说沙小王爷他……”
  “不信?”恶女之一的道:“他风流成性,在中土风流是出了名的,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耶律香儿道:“我不信!”
  “不信?”恶女之一的道:“不信就算了,你问花初红。”
  耶律香儿对沙无赦一往情深,还从回疆赶到中原来,其爱慕之意可想而知。
  对于“沉溺爱河”的青年男女来说,爱,就是一切,为了爱,生命都可以不顾。
  耶律香儿生在回族,个性像北地的空旷形势,爽朗明快,没有拐弯抹角,更不会钩心斗角,哪里理会得七大恶女四人与花初红的居心。
  因此,一脸的焦急,无限的关怀,回脸向“八荒琴魔”花初红问道:“她们的话是真的吗?”
  花初红见耶律香儿那种焦急的样子,存心吊她的味口,不答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取云雾仙茶是为了救沙无赦,必然已经见到了他-?”
  花初红这话是“以话套话”。
  耶律香儿憨直的道:“当然!我找得好苦,几乎找遍了北七省,总算找到了他……唉!”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双眉紧锁,愁云满面。
  花初红又进一步的道:“既然找到了他就好,难道他中了毒?不然为何要云雾仙茶呢?”她又故技重施。
  耶律香儿当然中了她的道儿,缓缓的道:“他住在客栈里,奄奄一息,人也昏昏迷迷,断断续续的告诉我,他中了毒。”
  这时,四大恶女不由齐声道:“中了什么毒?是谁放的毒?”
  这四人来自暗香谷,对于凡是有关“毒”,不免特别关心。
  耶律香儿幽然一叹道:“唉!天可怜!真主显圣,在客栈里遇见了他,据他不清不楚的说是在一个秘道里中了毒,勉强撑持脱出秘道……”她真情流露,说到伤心之处,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可见。
  花初红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哈哈!动了真感情了,小娃娃,什么叫情,什么叫爱,男人呀,没有一个值得你这等痴心的。”
  四大恶女互望了一眼,每个人面露不屑之色,老大不满花初红的话。
  耶律香儿抹了一下眼泪,对着四大恶女恳求的道:“我的话已说明,四位应该有同情之心……”
  花初红一掀浓眉道:“同情之心!有同情之心她们就不能称做恶婆了。”
  四人恶女之一闻言,冷冷地道:“算你说对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请你们立刻退出天柱山。”
  耶律香儿道:“我也要退出?”
  四女之一道:“你们,你听懂了吗?”
  “不!”耶律香儿险上变色道:“我不取到云雾仙茶,绝对不退出天柱山!”
  四大恶女很少说话的一个冷然道:“姐妹们,光动嘴是没有用的。”
  她说着,顺手腰际着力一抽,抽出一条七尺来长的链子枪,霍地退出三步,挥起长链,带起呼呼风响,大吼着道:“赶他们出去!”
  另外三女也急的散开了来,每人手中都多了一条链子枪。
  花初红一见,不由吟吟一笑道:“呵!反了!竟然有人在我面前亮家伙。”她虽然口中冷漠的说着,人在原地丝毫没动,并无打斗之意。
  沉不住气的耶律香儿可慌了,她一面横起紫铜琵琶当胸作势,一面道:“我只要-点,一小包仙茶。”
  四大恶女之一冷笑道;“胜了咱们姐妹,云雾仙茶全是你的,胜不了我们,你连一片茶叶也摸不到。”
  花初红此时应该勃然大怒。
  因为,以四大恶女连手,平心而论,对一个“八荒琴魔”花初红,最多是平分秋色,绝对胜花初红不得。
  然而,花初红看样子毫无动手过招之意,只站在原地,冷冷而笑道:“鬼画符的三脚猫,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不怕丢人现眼。”
  耶律香儿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加上情急之下,一振臂,娇呼道:“说不得了,就先分个上下吧。”口中说着,超招垫步,抢上前去,手中铜铮“锵!”的发声清鸣,认定四女链子枪影之中揉身而入。
  人影乍合即分。四大恶女手中链子枪虽然不停舞动,但四条人影已退出数步,八只眼一齐盯在耶律香儿的脸上。
  耶律香儿娇声道:“四位,无冤无仇,只是为了一包云雾仙茶,拼命未免划不来吧。”
  一边的花初红,脸上露着阴沉的冷笑道:“女公主,看不出你小小的年纪,这一招还真有得瞧的。不含糊,不说四个恶女,连我也没看出门道来。”
  她分明是鼓励耶律香儿,暗地里是讽刺四大恶女一上手就被人逼退。
  论四大恶女的功夫,绝对不在耶律香儿之下。
  只是,耶律香儿手中既是外门兵刃,塞外的招式,中土人是一无所知。加上香儿情急拼命,这三种原因凑在一起,才造成四女接招即退的局面。
  因此,四大恶女闻言,不由大怒,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闷声不响,各扬链子枪分施合击,潮水一般的认定耶律香儿攻到。
  四女联手,势如江河倒泻,怒潮拍岸,四条链子枪,连成一片寒光,罩头盖脸的砸、刺、扫、推,煞是惊人。
  耶律香儿哪敢怠慢,一面扬起紫铜琵琶,一面大声道:“既然相逼,休怪手下无情。”
  四大恶女一声不响,四条链子枪舞得风声呼呼滴水不进。
  五个人的影子往来跃纵,连成一大片光影,分不出谁是谁来,纠缠在一起。
  “八荒琴魔”花初红翻着一对大眼睛,一面凝视着场子内五女的拼斗,一面心中嘀咕着。
  她心想——二虎相击必有一伤,等着“渔翁得利’吧!
  她又想——假若回族的娃儿胜了,我可以略施小计,把她收在门下。还真是一个难得的传人,看这女娃儿天真无邪,入世未深,一定很好骗,既可做徒弟,发扬我的魔琴功夫,又可做一个伴当,也免得老来寂寞,说不定用她为人质,把沙无赦也引进麾下,今后江湖就有得混了。
  她也想——万一四大恶女伤了耶律香儿呢?
  凭自己并不会怕了四个恶女。然而,她们会让出天柱山吗?没有她引路,自己还真的找不到断魂崖在哪里呢?何不……
  想到这里,冷笑一声,将怀内的魔琴重重的拨了一下,发出“锵锵”一声大响,游身向前,大叫道:“都给我住手!”
  五条人影,呼的一声,如同爆花一般,快速的闪出丈外。
  四大恶女意料着化初红必是站在耶律香儿一边,前来助拳与四人对立。因此,人人神情凝重,目不稍瞬的盯着花初红,看她的动静。
  不料,花初红却面露微笑,对着耶律香儿道:“姑娘,这是为了什么?忘记了你那位心中的回族王子,卧在旅邸之中吗?”
  耶律香儿愁眉苦脸的道:“我不会忘记呀!就是为了他,所以才……”
  花初红连连摇手,抢着道:“凭你一个人,是斗不过她们的,算了,另外想办法救人要紧。”
  耶律香儿道:“另外想什么办法?”
  花初红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沙无赦也不是短命夭寿的相,我自然有办法。”
  耶律香儿半信半疑的道:“真的?”
  花初红含笑道:“花家姑奶奶从来不骗人。”
  说完,她伸出双手,虚虚的空按一按,稳住了耶津香儿,转面对站在一边的四大恶女道:“我替你们解了围还不走,站在这儿发的什么愣。”
  四女之一道:“谁知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花初红冷漠的道:“灵不灵当面试验,你们只管走就是了。”
  四女各抖链子枪,互相打量一下,略一迟疑,老太低声道:“咱们走!”
  呼——一声破风,衣袂连振。四大恶女互相招呼一下,齐向天柱山深处奔去。
  “嘻!”花初红不由冷冷一笑。
  耶律香儿目送四大恶女走去,收起紫铜琵琶,向花初红道:“前辈,请将解毒之药赐给我,我香儿终身不忘大恩大德!”
  谁料,花初红-愣道:“解毒之药?我哪儿有什么解毒之药?”
  耶律香儿不由大失所望,但心中怒火已升,朗声道:“刚才你不是答应我,说你有办法吗?”
  “哦!”花初红哦了声才道:“办法当然有罗,云雾仙茶就在这山里面,谁说没办法?”
  耶律香儿一跺脚,急道:“嗨!你开什么玩笑,这个我早已知道。”
  “这就是了。”花初红正二八经的道:“我问你,你若是被四女所伤,她们能让你爽爽快快的去摘仙茶吗?”
  耶律香儿道:“当然不能,她们也许要了我的命。”
  “好!”花初红又问道,“假若你杀了她们四人。”
  耶律香儿豪情万丈的道:“并非办不到。”
  花初红紧接着道:“谁带路可以找得到断魂崖的云雾仙茶呢?”
  耶律香儿语塞,说不出话来。
  花初红扬起浓眉得意的道:“现在,你既不用冒生命之险,又有人带路去摘云雾仙茶,难道我这个办法你不同意吗?”
  耶律香儿真的明白了,不由色然而喜,大声道:“你是说我们尾随着她们四个人,到了地点能摘就顺顺利利的摘,不然,再杀了她们。”
  “对!”花初红一拍手,得意至极。
  耶律香儿也喜孜孜的道:“高明!咱们这就追上前去,不然被她们走脱了。”
  “走!”花初红的人随声起,一式冲天鹞,早已远去五丈远近,快愈飞鸟。
  耶律香儿哪敢怠慢,招展“燕剪衔泥”,如影随形跟踪而起。
  夜空浮云飘荡。
  山谷雾气氤氲。
  花初红的轻身功夫已臻炉火纯青,起伏在林间,如同一只夜鹰,快捷轻灵,不像她庞大的体态。
  耶律香儿灵活矫健,一步一趋,丝毫不敢放松,衔尾跟着前赶,
  片刻——已远远望见四大恶女的身影,在水气山岚之间,正穿越一条山涧,向黑黝黝的悬崖绝壁之间奔去。
  花初红腾身上了一棵浓荫遮天的杉柏,回身对后面的耶律香儿招招手。
  耶律香儿跃身上树,低声问道:“如何?”
  花初红压低嗓门道:“慢点!那山涧地势开阔,我们追去,必然露出行踪被她们发现。”
  耶律香儿急道:“那,我们怎么办?”
  花初红道:“等她们进了悬岩,树影掩遮,回头也看不到我们了。”
  “唉呀!”耶律香儿急道:“万一追不上她们,或是走岔了怎么办?”
  “不会的!”花初红摇头不迭道:“天柱山又不是通郝大邑,哪有那么多的大路。再说,凭她们四个小妖的身手,谅也逃不出姑奶奶我的手掌心。”
  这时——耶律香儿忽然直着眼睛道:“前辈!你看,又有人在山涧里。”
  果然,人影幢幢,约莫十来个矫健的身影,穿过山涧,也是向悬岩绝壁方向奔去。
  月光虽为山间的烟雾笼罩之下,但那十余汉子一色的血红劲装,却在涧水反映之下,看得十分清楚。
  “八荒琴魔”花初红不由大奇的道:“咦!这一帮好生奇怪。”
  “奇怪?”耶律香儿紧接着道:“前辈,奇怪?什么叫奇怪?”
  花初红道:“进入天柱山的人不少,但没听说有十多个一群的。更不解的是,我看不出他们是哪一道上的,黑白门派中没有穿红衣服的呀。”她皱起浓眉,有些焦急的道:“事情有了变化,迟不得,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不能落个菜篮子打水——一场空。”说着,一弹腰,从树梢略一借力,像枝离弦之箭,认定山涧射去。
  情势所逼,她全力而为,较之先前躲躲藏藏的情形,何止加快了十倍。
  耶律香儿一见,不由心中暗想:好快的身法,好深的修为,看来先前她是隐藏实力。心中想着,脚下可没敢稍慢,紧追着也是全力施为,专找稍能载重的枝芽,生怕有个闪失。
  过了山涧,迎面如同刀削般的悬岩,像人磨的一样,真是鬼斧神功,约莫有二十余丈高下,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正面。
  幸而,石隙缝中,生了不少的矮松野藤,此外是翠绿欲滴的苍苔,不用试就知道那苔藓滑不留是,行家心中有数,连壁虎功也攀不上去。
  花初红回头看了看紧随而至的耶律香儿,带笑道:“回族公主,你觉着前面两批人是怎么攀上去的?”
  耶律香儿的古铜色脸上,不由一阵飞红,抬头看了眼黑呼呼插云也似笔直的岩顶,摇摇头道;“西北大漠,哪有这等险恶去处,他们……”
  她说到这里嚅嚅嗫嗫的沉吟道:“是不是借着老藤矮树攀椽上去的?”
  花初红打量一下道:“可能!但是老藤矮树借力搭脚,并非不可能,但是,你我可办不到。”
  耶律香儿最怕的是花初红打退堂鼓。
  假若花韧红中途变了主意要折回去,自己不但势单力孤,而且极可能连断魂岩上云雾仙茶的地方都找不到。
  因为,她知道,花初红找云雾仙茶,只不过是讧湖人存心掌握一种解毒之药,并非急欲救人,找得到,固然可喜,找不到也不致有任何损失,不像自己为了救沙无赦这样急需。
  故而,她闻言急忙道:“前辈指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上得去,我们办不到,尤其前辈你的修为,难道比不上她们?”
  塞外的女娃儿,也想用一顶“高帽子”套住好胜争强的花初红。
  花初红摇摇头道:“矮树老藤足可以借力,但是那不是排列好的一道梯子,必须要摸熟了,才能成功。万一遇到老藤枯朽,矮树浮动,一个闪失,跌下来怕不粉身碎骨?”
  耶律香儿一时愣住,两眼发呆,答不上话来。然而,那份焦急暴露无遗,只剩下没有哭出声来,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泛出晶晶水光,哀怨感人。
  花初红不由一笑道:“回回公主,别急,本姑娘做事只向前不退后的,你身上有没有镖梭一类的玩意?”
  耶律香儿愣愣的摇头道:“我们回族不耻使用暗器,虽然练过,从来不用,所以,没有。”她拍拍腰际,表示没打镖囊锦袋。
  花初红一见,不由道:“你那两柄匕首,比镖梭不是更好吗?”
  耶律香儿红着脸尴尬的道:“这……这是我们族人随身必带的土玩艺,不是动手的兵器,只是准备烤牛羊肉,替牛羊削茧剔蹄子放血用的,带习惯了,所以……”
  花初红笑道:“现在增加一个用途,攀登悬岩绝壁用。”
  耶律香儿不明白,但是,顺手抽出腰中一对手扎子,又像匕首的弯月形利刃,扬了扬道:“这……这玩艺能派上用场?”
  花初红道:“前面两批人对老藤矮树摸得清楚,咱们可不行。这样,咱们一人一把刀,瞧清楚。”
  她的话落人起,一式“平地青云”,已上跃丈余,左手抓住垂缨也似的老藤,单脚找到一株斜生的矮树,右手的刀一抬腕,插向石岩的一个缝隙之中。
  这一连中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每一环节都十分扎实,巧妙之中显出力道,令人折服,真乃是“姜是老的辣。”
  耶律香儿大喜过望,心中十分佩服花初红想得周到,因为有了刀,哪怕藤断树折,也不会有坠身悬岩粉身碎骨之虞。
  此刻,花初红已第二次拔刀起势上冲,口中朗声道:“女娃儿,看到了吗?你如法泡制该没问题吧?”
  耶律香儿应声道:“知道了。晚辈我还办得到,前辈放心!”
  花初红又叮咛道:“要快,中途若是有人做怪,就危险了。”
  一言提醒了耶律香儿。
  因为这祥双手全都要用上,而且执刀的手必须贯上内力,才能将刀扎牢到石壁之中,另一只手只能用巧劲,过猛怕枯藤经不起重量,脚下找的矮树也是如此。
  耶律香儿心念既动,对花初红设想的仔细更加打心眼里钦佩,焉敢怠慢,腾身上跃,如一只灵雀,身手赛似猿猴,沿着花初红的旧路,一节节不稍喘息,向岩顶冒险而上。
  二十余丈的高岩,十几个接力,已到了岩顶。
  岩上,别有天地。
  原来是一片十分平坦的黄泥地,沿着岩边,生了些罗汉竹,像是一重天然篱笆。地上,矮登登一丛丛嫩绿植物,叶尖而嫩,还仿佛生满了白茸茸的细毛,足足有百十丛。除了这些之外,围着的是数不清的鹅黄玫瑰,好高好密的玫瑰花,不是花,简直是玫瑰树。
  花初红指着地上的丛丛嫩绿道:“喏!这便是你千方百计要找的云雾仙茶……”
  没等耶律香儿回话,“嘿嘿!”一声冷笑,在黑夜荒岭,令人毛骨悚然。
  冷笑声中,高大密如麻林的玫瑰树后,钻出一个赤面黄须的老者。那老者通身姜黄鹤氅,面色鲜红,头顶上牛山濯濯,没有半根头发,光秃秃的前额老高,像煞传说中的南极仙翁。
  一步步走向花初红耶律香儿两人,口中缓缓的道:“两位已经是第五批了,这半个月来,这儿可真热闹。”他满脸堆笑,和霭可亲,一付十分慈祥的神情,加上步履迟缓,分明是官宦人家的大老爷模样。
  花初红一见,低声对耶律香儿道:“老家伙不好缠,你自己见机而行。”说着,并不等耶律香儿答活,提高嗓音道:“少假做斯文,睁开你的老眼看清了再卖傻。”
  “哈哈哈!哈哈哈!”那光头老者笑得声动四野,摸摸颔下黄须才道:“早已看清了你老婆子,几时生了个小婆子!也不请我喝一杯满月酒。”
  花初红不由怒道:“呸!你嚼舌根是不是,姑娘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哪来的女儿?”
  “太好了?”那老者更乐了,“你花初红云英未嫁,我龙老头尚未婚配,天柱山这大的产业,一个人守着也的确冷清,咱们……”
  花初红不由大喝道:“你撒泡尿照照你的德性,凭你配吗?”
  “配!”龙光头笑道,“你既然上了岩,就由不得你。”
  花初红沉声道:“你待怎的?”
  龙光头得意的道:“天柱山可是我光头的地盘,既来之则安之,天缘凑合,你就认吧。”
  “噢!”花初红已恼了起来道:“我花初红不服气,你有能耐留下我?”
  不料龙光头道:“说不定,可是,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据,你就知道了。”
  “证据?”花初红问:“什么证据?”
  龙光头一指那玫瑰树的后面道:“就在这玫瑰树的后面,你要看?”
  花初红耐住性子道:“看看也好。”
  “随我来。”龙光头一晃肩,人也叠腰鹞子翻身,呼的声越过花树。
  花初红也不稍慢,直扑而起。
  耶律香儿尾随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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