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多情剑客无情剑》──无情刀永不知错

 

2024-11-14 19:08:36   作者：杯酒雪中梦   来源：   点击：

　　三、人物评论

　　李寻欢： 关于他的悲伤、凄凉能够与无奈，痊愈他的胸怀、爱心无人格，我不想去说，因为这些说的人太多了。呵呵，一千个读者心中就算没有一千个李寻欢，恐怕也有几百个了吧。
　　长久以来，他作为读者诟病的就是将自己的爱人亲手送入了火坑，这一举动不仅毁了他自己，而且更毁了龙啸云与林诗音的一生，正如阿飞责问──“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一定要左右我的思想，主宰我的命运？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自己骗自己的傻子，不惜将自己喜爱的人送入火坑，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高尚很伟大。”是呀，这是多么一针见血的话语呀！只有实话才最能伤人， 他的心在滴血！
　　但我们不妨设身处地来考虑一下，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被相思折磨的只剩下了半条命，他如果不这样做，那么他就不叫李寻欢了。
　　尽管后来他也认识到“一个人一生中只要铸下一件永远无法补救的大错，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什么，他终生都得为这件事负疚，就算别人已原谅了他，但他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那种感觉才真正可怕。”他当然很了解这种感觉。为了他这一生中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他付出的代价之大，实在大得可怕。
　　如果事情重来一遍的话，他还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也许正如歌中所唱“相识注定成大错”吧。
　　并非他不看重林诗音，只是他以为自己的巧妙安排可以成全他们，让她获得幸福，但是他错了。突然想起以前与侠友讨论小李飞刀时所说的话──李寻欢为成全自己救命恩人而放弃林诗音，实乃不该至极。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兄弟之情固然重要，但如此做法，又置诗音于何地？诗音毕竟是一个深爱他的人而非货物，又岂能如此轻易让于他人？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如此做法，伤人伤己，何处寻欢？
　　是啊，伤人伤己，何处寻欢？
　　“仇人倒无妨多多为善，朋友只要一两个便已足够，因为有时朋友比仇人还要可怕的多”，这是他对朋友与仇人的看法，实在是道尽了江湖之中的险恶与无奈，铁传甲离开了，幸好他身边一直有阿飞，否则人生岂非太寂寞凄凉了？
　　至于后来又接受了孙小红，以前看的时候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但而今再读，却是平静了许多，这就是人生。人活着就得往前看，不能老是沉迷在以往的回忆里。

　　阿飞：他是先生笔下经典的浪子之一。关于他的出身，通过全文描写我们可以看出──他是沈浪与白飞飞之子。
　　他犹如雪地之上孤独行走的狼，为了生存不得不时时刻刻与大自然搏斗。他一入江湖，幸好遇见了李寻欢。以他的真诚个性，根本不适合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中生存。但是他交上了一个真正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阿飞已拉起了李寻欢的手，大步走了出去，一入寒风中，他的胸膛又立刻挺起──这少年的身子就是铁打的，无论多大的折磨都无法令他弯下腰去”，尽管白飞飞没有走出痛苦，也每能给阿飞幸福童年，但她把自己的倔强与执着，高傲与孤独，还有善良与深情给了阿飞。
　　他爱上了林仙儿，那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的一场无可奈何，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这四个字了。幸好他“忽然想通了”，走出了心中的阴影。他始终是那个拥有赤子之心独一无二的浪子。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 人心怜羊，狼心独伦，天心难测，世情如霜。”把这首浪子之歌送给他，祝他一路走好！

　　林诗音：这是一个充满诗情韵味的名字。这也是一个在情场中不幸的女子。诗音的整个形象非常凄美。她在很大程度上是借侧面烘托的，似乎只是为了烘托李寻欢的凄凉与思念。于是，我们不断从李寻欢的思念中感受到她的存在，可却忽略了她处于这样一个角色间内心世界的波涛汹涌。
　　她的正面出场是如此描写的── “她也许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完美无瑕的女人，但谁也不能否认她是个美人。她的脸色太苍白，身子太单薄。她的眼睛虽明亮，也嫌太冷漠了些。可是她的风韵，她的气质，都是无可比拟的。到底是什么让拥有这样无可比拟风韵与气质的女子眼神冷漠了呢？”
　　以前看《多情剑客无情剑》的时候，我似乎只注意了不断咳嗽与喝酒、用刀雕刻木人的探花郎心中的凄楚与思念，但而今想起，却非如此了，他最终有小红陪伴身边，可诗音却没有这般幸运了。诗音为整部小说平添了一股幽怨的气息。妻子、母亲、情人，三种角色，心情激荡，互相矛盾。她爱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说不爱自己的丈夫，但对以前的情人，又是一番别样的滋味，在夹缝中，她左右为难。犹豫与痛楚，支配着诗音的行动。
　　十年后再次遇见自己的情人，诗音的心乱了，或许正如她责问李寻欢时所说“你既已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我们本来生活的很平静，你……你为什么又要来扰乱我们？”这个从不在人前失态的女子在他的面前却是失态了。
　　是啊，既然十年前你放弃了我，而今你又回来做什么？既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李寻欢为人所诟病最多的恐怕就是将挚爱之人林诗音让给了龙啸云，这种做法，伤害诗音何其之深！
　　这个在女权主义者看来简直是不可容忍的相让，但先生还是顺理成章的将忧伤像种子一样播撒到李寻欢的心田，从此，这个在对手看来强大的几乎不可战胜的人有了最致命的弱点。
　　诗音起初对李寻欢的怨恨是合情合理的，至于对他旧情难忘，几次要去救他，更是展现了一个女人的真实心理。然而，后来先生一相情愿地写她被李寻欢感化，不再怨恨他，并远离他乡，则真正有点“蛇尾”了，缺乏说服力。当然，先生之所以这样写，恐怕只是为了成全孙小红与李寻欢。

　　龙啸云：他是一个悲剧人物，初看之时虽然痛恨他设计陷害李寻欢，但正如他所说“当一个男人知道他的妻子原来是别人让给他的，而且他的妻子一直还是在爱着那个人，这才是最大的痛苦”。
　　是呀，作为一个男人如何能够这样的折磨，所以他想方设法除去李寻欢并非可恶。何况他最终也醒悟了，只要是人，都有觉悟的时候。龙啸云毅然决然赴金钱帮搭救李寻欢，他用血洗清了一切羞辱一切仇恨，他生命的归宿是血，但新的生命也正是在血中诞生。
　　《圆月弯刀》中谢先生曾对龙啸云的后人小香说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谁都以为李寻欢受了你家的陷害，谁都以为龙啸云受到李寻欢的报答太多，亏欠也太多，只有我以为是小李探花亏欠龙家的，因为他推给龙啸云的是医生的痛苦。”事实也正是如此。

　　上官金虹：他是一个枭雄。为了自己的霸业，他可以牺牲一切，就连自己的儿子上官为此陪上了性命他也不在乎。在他的眼中，只有权利和金钱，手下的人不过是他的棋子，为了替自己达到目的的棋子。枭雄无情，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的感情，因为他将自己的生命都灌注在自己的霸业之上。

　　荆无命： 他与上官的关系颇耐人寻味，既然李寻欢否认他非上官的私生子，那么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留待读者慢慢考虑吧。

　　他无情，也无命，不但将别人的性命看得轻贱如草，看自己的性命也同样轻贱。他是一个影子，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影子，一个生活在黑暗中上官金虹的影子。

　　天机老人：一个人的武功若是到了顶峰，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恐惧，生怕别人会赶上他，生怕自己会退步，到了这种时候，他往往会想法于逃避，什么事都不敢去做。这句话正是他的写照，他没有达到“太上忘情”的境界，但为了孙女的幸福，却不得不接受她的请求，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可奈何。这个孤独的老人生命走到了尽头了，从此以后湮没于江湖之中。

　　林仙儿：她虽然像是天上的仙子，却专门带男人入地狱，孙小红对林仙儿的评价太有道理了。关于她，不想在此多谈。不过，先生给的关于她的结局却是妙。

　　孙小红：她坚定、明朗、有勇气、有信心、她敢爱、也敢恨，你在她身上，永远看不到黑暗的一面！

　　郭嵩阳：他是一个英雄，也是一个真正的朋友。

　　吕凤先：他是一个孤傲而又清高的朋友。

　　诸葛雷：金狮镖局的镖头。虽号称“急风剑”，但却名不副其实。折辱于白蛇剑下，绕桌子爬了一圈，本以为这个“狂夫”性子真的如此改了，那也难怪他在江湖之中活得这么久了。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在阿飞杀了白蛇后背后偷袭于阿飞，所以他便成为李寻欢十年后重入关内“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的第一个牺牲品了。他的死似乎是为了烘托出探花郎的飞刀之快，出手一刀，“却没有一个人瞧见这小刀是怎会到他咽喉上的”。
　　对于他的死，我只能说四个字──咎由自取！白蛇虽没杀他，但令他以后无法在江湖立足，而阿飞杀了白蛇，他再杀了阿飞，以后才可以重新扬眉吐气，自吹自擂。遇到这样恩将仇报的人，难怪阿飞慨叹“有时人心的确比虎狼还恶毒的多，虎狼要吃你的时候，至少先让你知道”。
　　是啊，人心隔肚皮，的确难以揣测。还是俗话说的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正因为这个江湖诸如诸葛雷之流的人太多了，阿非才宁愿流浪天涯与虎狼为伴，也不愿回到人间与人为友，幸好，他遇见了李寻欢。

　　碧血双蛇：读到这二人出场，不得不从内心惊叹、钦佩先生描写人物的笔法之传神。“原来他们的身子也像是毒蛇，细长、坚韧，随时随地都在蠕动着，而且还鲇而潮湿，叫人看了既不免害怕，又觉得恶心”。以前看金庸笔下的“黑白无常”兄弟俩已够令人胆战心惊的了。
　　而今看到双蛇，回头再想，“黑白无常”与“碧血双蛇”出场的震撼力比较起来，令人觉得小巫见大巫，虽然双蛇不及无常兄弟的身手，但其威慑力却是无可抹杀的。他们的眼光就像响尾蛇的眼睛，发出的声音亦如响尾蛇所发的，盯人的眼色犹如两把蘸着油的湿刷子在人身上刷来刷去。
　　如果你突然之间遇到这样两个人，你的感受会如何呢？……不用再想了，诸葛雷这位仁兄已经身先士卒为我们表演了一番，听到他们的声音，“全身寒毛都惊栗起来”。呵呵，这位仁兄的胆量也算不错了，至少他还能说出话来，想出劈虾球而非劈自己脑袋的妙办法。
　　白蛇充满自信而又骄傲的一句话“只要有比我兄弟更快的剑，我兄弟非但将包袱送给他，而且连脑袋也送给他”。只因这一句话，他被阿飞的“玩具”“破铜烂铁”以五十两银子的价格刺穿了他的咽喉。二人之间的对话犹如玩笑，但出手一剑，“却没有一个人看清他这柄剑是如何刺入白蛇咽喉的”，如果白蛇泉下有知，自己自大成狂犹如玩笑的话语真的是催命符的话，恐怕还得再气死三回不可。
　　黑蛇虽然发疯般逃出客栈，却被金狮镖局的人杀死而堆成雪人了。心黑手辣的黑白双蛇的死，只能用“罪有应得，大快人心”来形容。虽然这二人提前退出舞台，但他们的形象却被先生妙手刻画得如此传神。
　　匆匆来去的双蛇，令人难以忘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成功！

　　“金狮”查猛：金狮镖局的当家人。第一次看到他，以为与雄狮堂朱猛有得一比。呵呵，不料又是一个名不副其实的家伙，转眼间被阿飞料理了，不说也罢。

　　虞二拐子：亦是金狮镖局之人，相当于军师之类的智囊人物，但从其可以代表查猛与李探花约定一个时辰后再见，见可以看出其在镖局中的地位绝对不低。他因右腿天生畸形残疾而苦练轻功，竟达到踏雪无痕之境界。
　　这样的人物，也算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了。但他的暗器没有阿飞的荐快，所以只有死。

　　四色童子：五毒童子门下的四个弟子，分为黄、红、黑、绿衣童子，他们的出场似乎更像一场闹剧。还未与李寻欢交手，转瞬间也死在阿飞的剑下。

　　洪汉民：“因为只有懦夫才会说谎，而懦夫一看到自己的血，就会被骇出实话”，这样的评语，的确适合这个人。但是财宝动人心，所以他死在“紫面二郎”孙逵掌下。

　　孙逵：外号“紫面二郎”，二十年前与江南七十二道水陆码头总瓢把子杨大胡子的妻子私奔。
　　“一个男人肯为了心爱的女子冒生命之险，负天下之谤，甚至不惜牺牲一切，这种男人至少不愧是个男人。”
　　对于李寻欢这样的评价，在他下毒之后，亲手杀了蔷薇夫人的事实面前而变成了莫大的讽刺。

　　蔷薇夫人：“每人年华老去，本是件很令人惋惜，令人伤感的事”。
　　但她却不自知，粉妆浓抹令人“连隔夜饭也吐出来了”。
　　呵呵，这样一个女人，终于死在了自己本来以为对自己俯首帖耳的紫面二郎手中。正也许是因为她没有自知之明吧。

　　花蜂：七妙人之“黑心妙郎君”。被蔷薇夫人勾引，后又被她与孙逵剁去双腿，囚禁十年。
　　呵呵，往日勾引女人的妙郎君这个跟头可是栽到家了，最终他还是死在女人（玉手罗刹）手中，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潘大少、施耀先：潘挥金如土，施爱财如命，这样的两个人真是绝佳搭档。二人杀了玉手罗刹，夺得金丝甲后，施耀先却狠新杀了潘大少与侍女而夺吞宝甲，可叹挥金如土的潘大少交错了朋友。
　　不过，爱财如命的施耀先却死在阿飞剑下，这或许正应和了“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句话。

　　梅二先生、梅大先生：梅二先生是一个妙人、趣人，同时也是一个怪人、酒鬼。他的“三不治”与“医一人杀一人”的平一指、“非明教弟则见死不救”的胡青牛倒是颇为相似。身中“寒鸡散”的李寻欢幸好在醉乡遇到了这个救星。
　　梅大先生是一个爱画如命的怪人，当他听说李寻欢将“清明上河图”送人的时候，立刻命人撤去了酒，但见李寻欢当真不顾性命的时候，他又拿出酒奉出解药，这一番动作，让我犹如看见了一个天真执拗的小顽童，读到他，令人不免会心一笑，心中似乎想起了那个胡闹至极的老顽童。李寻欢对他的评价是“这人虽然又孤僻、又小气，但率性天真，至少不是个伪君子”，诚如斯言也！

　　秦孝仪：他拥有一个响亮的外号“铁胆震八方”，至于事实如何，呵呵，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无庸在下多言了。他的出场并不多，而他的儿子秦重更始素未露面。他虽然假仁假义，但这一对父子却成了被别人利用的对象，若非如此，他的儿子也不会死，看来，人在江湖，朋友是万万交错不得的。

　　游龙生：看完全文，这位“藏剑山庄”的少主人总共亮相三次，他算是一个倔强的少年剑客，只可惜也中了林仙儿的“毒”，为了他，两次与李寻欢比斗。不过，最后他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杀死了大欢喜女菩萨，他至少在死前得到了李寻欢的认可，他不是一个虚伪的小人，他是一个可以值得结交的朋友。只是，他被无情的江湖湮没了。而他手中的“夺情剑”却有另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庹政笔下的《跃马关东》就是关于哪个故事的。

　　巴英：这位仁兄完全是跑龙套的小人物，有些狗仗人势、自以为是的感觉，可惜，在那些“”眼中，他只是一个跑腿的可怜虫。

　　赵正义： “铁面无私”的赵正义虽道貌岸然，但李寻欢的一通自白正是他的人生写照──“我的罪孽实是四曲难数，罄竹难书，我假冒伪善，内心奸诈，夹私陷权，挑拔离间，趁人不备，偷施暗算，不仁不义，卑鄙无耻的事我几乎全都做尽了，但却还是大模大样的自命不凡！”呵呵，这样一个“虽然满肚子男盗女娼，但说话却是句句仁义道德，而且居然一点也不脸红”不得不令人“佩服”呀！

　　田七：这个“面带笑容，仿佛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翁”的“正义人士”与“铁面无私”的赵正义赵大爷也是相差无几。

　　公孙摩云：他的出场是这样描写的“瘦如竹竿，面色蜡黄，仿佛是个病夫，语声却清朗”，只可惜他的性格与为人并不如自己的声音“清朗”。

　　铁笛先生：他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物了总算如言让了阿飞三招，同时教会了阿飞一个道理──“若要出手，就一定要令对方倒下，否则你就绝不要出手”。至少，他偷袭后并没有痛下杀手，还是让阿飞快逃，这位“大侠”总算比自己的同辈们好一些了。

　　中原八义：这八个人分别为翁天杰、“有眼无珠”易明湖、“宝马神枪”边浩、金风白、张乘勋、樵夫、公孙雨、“赴汤蹈火”西门烈，当然还有一个“女屠户”翁大娘，他们的一生或许正如自己临终时所说的吧。“这八个人活着时岁常常做错事，但死的时候却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是呀，他们至少无愧于“义气”这两个字，世上又有几个人能象他们这样死法呢？

　　伊哭、丘独师徒：丘独也是为林仙儿痴迷的人，只是刚出场便丧生于小李飞刀之下。而他的师父伊哭枉自青魔手兵器谱第九，与徒弟的命运同样悲惨，只因为他们都是中了林仙儿的“毒”。这两个人虽非正派人士，但也并不比赵正义之流差，至少他们从不假仁假义。

　　五毒童子：这个“极乐峒”的侏儒峒主刚出面便被小李的飞刀夺去了性命了。他一生与毒虫毒物打交道，而死后连尸体也葬送在毒物口中，这就是“善泳者溺于水”的道理，这于他而言不能不说是莫大的讽刺呀。

　　心眉、心湖、心树、心鉴等七大少林高僧：呵呵，少林在先生笔下虽是武林泰山北斗，但却一直式威，而这七大高僧也只是昙花一现，甚至还不及阿飞的一剑令人惊心。
　　心眉这个老和尚总算良心发现，在关键时刻放了李寻欢，但却遭同门兄弟毒害。
　　心湖虽为方丈，却也是一个老糊涂而已。
　　而心树则令人耳目一新，二十年前的“铁胆御使”竟然遁入空门，其背后隐藏的故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心鉴成了被别人利用的棋子，呵呵，临死前还把百晓生拖下了水，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呀。

　　百晓生及其兵器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得不令人佩服的人物，他令人佩服的不是自己的身手和武功，而是他的眼光确实犀利，居然能够排出兵器谱。一个聪明人是否到了最后总会对自己先前的观点持有怀疑态度呢？他虽然排出了兵器谱，却不相信这个结果，所以他只有死在小李飞刀之下。
　　仔细读了一遍，兵器谱中的人物出现了十一位，分别是天机老人（第一）、龙凤杀环（第二）、小李飞刀（第三）、嵩阳铁剑（第四）、温侯银戟（第五）、“无敌蛇鞭”西门柔（第七）、“金刚铁拐”诸葛刚（第八）、“青魔手”伊哭（第九）、“子母钢环”高行空（第三十七）、“飞枪”燕双飞（第四十六）、“风雨双流星”向松。
　　这个正如“降龙十八掌”，并不写全，犹如过画中的留白，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想。古语有云：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大概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孙驼子： “一个人若已抹了十四年桌子，无论他以前是什么人，都会变成这样子的，因为当他在抹桌子油垢的时候，也就是在抹着自己的光彩。” 为了一句承诺在一家小酒店里抹了十四年的桌子，他算是一个真正的“一诺千金”的男子汉！

　　蓝蝎子：名字虽毒，但为人却有道义，青魔手虽死，但她仍未忘情，仍为他而伤心流泪，仍为他而找李寻欢报仇，可谓一个痴情人！

　　大欢喜女菩萨：这个女人令人想起了“十大恶人”中的萧咪咪，是个玩弄男人的强悍“女王”，关于她的描写可谓传神──“她坐在那里简直就象一座山，肉山”。这个比喻实在太贴切而又传神了！

　　林铃铃：“每个人都活在世上，都难免要做别人的铃铛，你是别人的铃铛，我又何尝不是，那摇铃的人自己身上说不定也有根绳子被别人拎在手里。”李寻欢的这番话道尽了人生的无可奈何，铃铃的铃铛是掌握在林仙儿手中，不过，自从她遇见了李寻欢，她变在他的影响下逐渐改变了，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可惜我们没有看见这个女孩完全改变过来，她的生命就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