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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狂杀的恐怖
2025-03-04 20:21:18   作者:丁情   来源:丁情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杀人不用原因,只为了自己高兴的一贺郎和井光也来了!
  看见了他们两个人,大家都闭上了嘴,虽然没有人认得他们,可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们身上带着的那种邪恶的杀气,连小孩都能感觉到。
  一个体态丰盈的少妇,正抱着她五个月大的孩子从“翔瑞号”的后室中走出来。
  “翔瑞号”是家很大的绸布庄,这少妇就是少掌柜的新娘夫人,本来就是花一样的年华,刚经过女人一生中最辉煌美丽的时期,就像是一块本就肥腴的土地,刚经过春雨的滋润。
  一看她,一贺郎和井光的眼睛立刻发了直,口水也好像要流下来了。
  一贺郎大声的说:“花姑娘大大得漂亮。”
  并光也不落后的说:“花姑娘大大得好。”
  少妇本来是在逗着怀里的孩子,看见了他们,一张苹果般的脸立刻吓得惨白。
  一贺郎已冲了进去,店里一个伙计正想上前,刀光一闪,左臂已被砍断。
  鲜血喷出的同时,孩子吓哭了,少妇的腿也已吓得发软。
  一贺郎手里还握着滴血的刀,对着少妇狞笑:“花姑娘不怕,我喜欢花姑娘。”
  他又准备扑上去,这次已没有人敢来阻拦,可是他的腰带却忽然被井光一把抓住,反手一提,手肘一握,他的人就飞了出去。
  井光大笑:“花姑娘是我的,你——”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贺郎已凌空翻身,一刀劈了下来,这一刀又狠又准又快,用的正是扶桑剑道中最具威力的“迎风一刀斩”!
  一贺郎使出这一刀,就好像恨不得一刀就将他弟弟的脑袋砍成两半——这个人果然是随时随地都会杀人,而且随便什么人都杀!
  可是井光也不差,就地一滚,从刀锋下滚了出去,反手打出了三枚铁角乌星,正是“伊贺”忍者常用的独家暗器。
  这兄弟俩竟为了一个别人的妻子,就真的拼起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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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贺郎长刀霍霍,每一刀砍的都是井光要害;井光的身法更怪异,满地翻滚,各式各样的暗器,层出不穷。
  突听“夺”地一声,三枚铁星被削落,长刀也被挡住。
  一个又高又瘦的蓝袍道人,发髻上横插着一根枯木簪,手里一柄青钢剑,削落了暗器,架住了长刀,一脚把井光踢出五丈开外,挥手给了一贺郎三个耳光,才冷冷地开口:“要找花姑娘,到侠女楼那里去,有孩子的女人不是花姑娘。”
  这两个横行霸道、穷凶恶极的扶桑浪人,见了他居然变得服服贴贴,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这道士想必就是被人从武当山赶下来的枯木了,想不到现在还是这么威风。”
  另一人笑声更难听:“在自己人面前不发威,你叫他去哪里发威?”
  枯木面不改色,但眉角的一颗痣却已开始不停的跳动:“看来这地方倒真热闹得很,居然连朱家兄也到了。”
  人群中又响起一阵大笑:“这老杂儿好灵的耳朵呀!”
  笑声中,两道剑光飞出,如惊虹交剪,一左一右刺了过来。
  枯木没有动,井光和一贺郎退了下去,可是他们没有机会出手,两道剑光中的人影后,还有两条人影,就像是影子般紧贴着他们。
  朱家兄弟持剑飞出,这两个人也跟着飞了出去,只听一声惨呼,剑光中血花四溅,两个人平空跌下,背后都有一柄短刀直没入柄。
  另外两个人凌空一个翻身,才轻飘飘的落下,落在血泊中,一个人脸色发青,另一人还带着酒意,这两人正是兀鹰和庆西门。
  庆西门摆出很潇洒的样子,看着地上的两个死人,叹了口气:“原来朱家的剑也不过如此,我们一直盯在他们后面,他们竟像死人一样,完全不知道。”
  兀鹰的眼睛如食尸鹰般的盯着地上死人:“所以他们现在才会真的变成了死人。”
  枯木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兀鹰的轻功一向是好的,想不到庆西门的轻功也有精进。”
  庆西门淡淡地说:“那只因为我暂时还不想死。”
  ——这种行业中,你若不想死,就得随时随地磨练自己。

×      ×      ×

  一直不敢出声的人群中,此时突然又响起一阵骚动,并且人群四散,这才看见一条血淋淋的大汉,手持板斧,飞奔而来。
  兀鹰皱了皱眉:“不知道疯汉又闯了什么祸?”
  枯木冷笑:“闯祸的只怕不是他。”
  斧头奔到他们面前,立刻露出喜色:“我总算赶上你们了。”
  “什么事?”
  “老土又喝醉了酒,在城外和一批河北道上的镖师干了起来。”疯汉说。
  枯木冷笑:“闯祸的果然又是他。”
  “我看见的时候,他已经挨了两下子,想不到连我加上去都不行。”疯汉说:“我只好杀开一条血路,闯出来找救兵。”
  “哦!”
  “那批镖师实在扎手得很,大家再不赶去,老土只怕就死定了。”疯汉急着说。
  枯木动也不动,冷冷地说:“那就让他去死吧!”
  疯汉吃了一惊:“让他去死?”
  “我们这次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被杀的!”
  枯木一说完,居然真的走了,其余的当然也跟着走,疯汉站在那里发了半天怔,终于也只好跺跺脚,跟着大伙走了。

×      ×      ×

  他们当街杀人,杀了人就扬长而去,街上大大小小几百个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没有人敢惹他们,因为他们有的不要脸;有的不要命;还有的更是不要脸又不要命!
  直到他们都走远,才有个胖大头陀,挑着根比鸭蛋还粗的精钢禅杖,施施然从“翔瑞号”对面一家酒楼走了出来。
  那少妇惊魂甫定,刚放下孩子,坐在柜台喘气,突听“碰”地一声响,坚木做成的柜台,已被和尚一禅杖打得粉碎。
  这一杖竟似有千斤之力,再反手横扫出去,力量更惊人。
  这家已有三百年字号的绸布庄,竟被他三两下打得稀烂,店里两个伙计,有的断手,有的断腿,也没有几个还能站得起来。
  那少妇却早已吓得晕了过去,和尚一伸手,就把她像小鸡般抓了起来,挟在胁下,大步的飞奔而去。
  看见他刚才的凶横和神力,还能有谁敢拦他?
  和尚胁下虽然挟着一个人,还是健步如飞,顷刻间就已赶上前面先走的伙伴们,然后转过脸,咧开大嘴,对着枯木一笑,就赶过了他们,走得踪影不见。
  看见他那个样子,兀鹰又皱起眉:“这狗和尚是不是又在发癫?”
  枯木又冷冷地说:“他本来就有疯癫病,每隔三两天,就要犯一次。”
  一贺郎的口水又要流出来了:“他抱着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刚才的花姑娘?”
  井光一句话都不说,拔腿就追;一贺郎见状,也不落后的奔前就追。
  他们两个还没有追着,前面的横巷里就传出了一声惨呼,竟像是狗和尚的声音。
  等大家赶过去时,狗和尚一个百把多斤重的身子,竟已被人悬空吊了起来,吊在一棵大树上,眼睛已凸出,裤裆湿透,眼泪、鼻涕、口水、大小便都一起流了出来,臭得连巷外都闻得到。
  这狗和尚不但天生神力,一身外门功夫也练得不错,却在片刻之间就已被人吊在树上,杀他的人却已连影子都看不见。
  枯木反手握紧了剑柄,掌心已被冷汗湿透,但脸上却是不停的在冷笑:“好,好快的身手!”
  兀鹰的眉已全皱在一起:“想不到附近居然还有这样的高人,出手居然比我们还毒。”
  疯汉扯开嗓门,大吼:“你既然有种杀人,为什么没种出来跟老子们见见面?”
  窄巷里寂无回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但一贺郎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他忽然问:“那个花姑娘呢?”
  大家这才发现,刚才还被狗和尚挟在胁下的女人已不见了,那条用百炼打成,狗和尚连睡觉都舍不得放手的禅杖也不见了。
  难道那个女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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