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医侠 秘传风雷掌
2025-11-08 15:21:25   作者:公孙云生   来源:公孙云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旋即——
  轻摇了一下头,道:“谢谢你,我的心脉已断,无药可医。”
  石玉筠道:“小弟可以试试。”
  少年又苦笑笑道:“兄台贵姓?”
  “小弟叫石玉筠。”
  “你是最近轰传江湖中,与‘恨天姬’两人得到‘银笛’的石玉筠?”
  “不错,但那是传言,小弟与‘恨天姬’,根本就未曾见过什么银笛,这是恶人故意中伤。”
  少年点头,道:“我相信是的。”
  “兄台贵姓!”
  少年喘息了一会,道:“我叫温一川,今年二十五岁。”
  “温兄,可有需要小弟帮忙之处?”
  温一川道:“我叨长称你一声贤弟。”
  “温大哥,你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我三年前,乍临江湖,不识贤愚,竟坠身在‘双燕会’内,近我发现其内幕,要想脱身,已经晚了。”
  “怎么说?”
  “双燕会长有两个孪生女儿,其姊姊兰兰嫁给我,妹妹蕙蕙仍侍宇闺中,兰兰生性淫荡,而且,阴险狠毒。
  “她见我识透乃父之阴谋,有意潜逃,恶计已生,竟暗中在食物中下了毒药,是我一时不察,竟然吞食。
  “迨我发觉,毒已攻入内腑,但我仍希望能寻求名医诊治,遂趁他们不备之际,潜逃出来,但却被一个武功绝高的蒙面人邀截,击了一掌,若非是我的轻功佳绝,恐怕难以逃出其掌下。”
  石玉筠听得怒愤填膺,切齿的道:“大哥,我誓必替你报仇,双燕会长是谁?”
  “贤弟,你大哥太惭愧了,三年来,漫说他的人我未见到,就是他们姓什么,我也不清楚。”
  “难道兰兰也未说过?”
  “这个贱人,心地更狠毒,她岂肯说,倒是惠惠曾几次暗中示意要我离开,但她又似乎甚为惧怕,不敢畅所欲言。”
  温一川无神的双目看了石玉筠一眼,继续说道:“贤弟,你要替我报仇。”
  石玉筠目眦欲裂,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道:“大哥放心,我不把双燕会的人个个斩尽诛绝,绝不罢休。”
  温一川慰然的一笑,道:“在我死前,能得一个知心好友,我虽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了。”
  说着,将眼缓缓闭上。
  石玉筠一声摧心断肠的哭叫,道:“大哥,大哥!”
  温一川又缓缓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的道:“贤弟,我袋内的一枚戒指。”
  石玉筠带着泪水,探手他的怀内,掏出一枚碧绿闪光的戒指,颤声道:“大哥,就是这个。”
  温一川点点头,目珠不霎的看着碧绿戒指。
  眼眶内滚滚落下两滴泪水,道:“贤弟,好好保存,你凭着这个东西,去到‘绿门’,找我爹爹,要求他老人家传授一套武功,替我报仇。”
  “大哥,我一定前往,把大哥之事告诉他老人家。”
  温一川又滚下两滴泪水,断续的道:“贤弟,我……爹……遭……受……过……很重的刺……激……你……千万……不……”
  话声戛止。
  他的双目翻白,手脚一阵抽搐,溘然而逝。
  石玉筠见状,一声凄厉的呼叫:“大哥,大哥!”
  竟号啕大哭起来。
  所谓:“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石玉筠自从履临江湖,并未碰到一个年龄相若的知心好友,想不到在无意中,碰见了温一川。
  可是,未能说上几句话,却又离他而去。
  哭了一会,缓缓站起身来。
  抹干泪水,将脚一跺,切齿自语道:“大哥,你安息吧,小弟一定替你报仇……”
  以下的话,未说出口,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你有那个本事?”
  石玉筠身躯疾转。
  目光掠处,但见一个面目阴沉的少年,目射精光,不稍霎的盯住着自己。
  石玉筠不知他的来路,峻声喝道:“你是谁?”
  阴沉少年嘴角一撇,不屑的道:“小爷道出名字,恐怕吓破你的狗胆,还是不说的好,叫你陪着他胡胡涂涂的死吧!”
  说着话,右手一指温一川的尸骸,左手一掌,向石玉筠的胸前拍去。
  掌风若排江倒海,疾卷而出。
  石玉筠心头一慄,喝道:“敢情我大哥的死,与你有关?”
  身躯疾掠,已自躲过。
  阴沉少年冷“嘿!”一声,喝道:“你还有两手。”
  欺身上步,面泛无比的杀气。
  双掌交互而出,看着指向要害。
  石玉筠恨得咬牙切齿,掌势翻飞,热浪滚滚。
  可是——
  连几个照面,石玉筠已被逼得连连后退,如果再继续下去,不要三招,恐怕也要溅血当地。
  正在紧要之时,蓦地——
  一声暴喝道:“住手!”
  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凌空下落,只在一俯身之间,竟将温一川的遗骸,挟在左肋下。
  阴沉少年一见,晃身疾射而去。
  黑衣人喝道:“你往那咆!”
  弹身而追,快若弩箭离弦。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在霎眼之间,已经射出数十丈以外。
  石玉筠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一楞。
  怔神之间,猛地想起,大哥的遗骸,被那个黑衣人掠走,立即沉喝:“不好!”
  弹身要追,但是,待他抬头看时,两条人影,已是踪影不见。
  石玉筠作梦也想不到,会有人凭空挟去温一川的遗骸,自己未能及时掩埋起来,致令丢失,这大哥在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懊丧之余,弹身而起。
  奔行之间,脑海里在盘算着,今后的行动。
  陡地——
  发现在一株树林旁,躺着一具老人尸体。
  他不由得驻足观看。
  但见尸体上,并无一点血迹,而脸色却是泛青,显然是中毒的现象。
  看着尸体,不由想起了大哥温一川,心忖:“黑衣人将大哥的尸体掳去,会不会也像这位老人一样,暴尸荒郊?”
  忖念着,目射杀气。
  就在他心神不属之际——
  一股劲疾无匹的锐风,迎面砸来。
  同时,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嚎,嘶吼道:“还我爹爹命来!”
  哭声娇脆,满含哀伤,怨毒,悲愤……
  石玉筠一慄,弹身疾掠。
  目光落处,见是一个明眸皓齿,娇艳绝伦的少女。
  但她的粉颊上,如同带雨梨花,泪痕斑斑。
  少女纤掌翻飞,不停的朝石玉筠攻至。
  口里怨毒至极的厉声嘶叫:“还我爹命!”
  石玉筠没来由的被她一阵攻迫,心头恼火,闪躲之中厉声喝道:“住手!”
  但是,少女依然疯狂似的攻扑。
  石玉筠被迫无奈,以六成以上的真力,向外一推,沉着道:“你再不住手……”
  掌出如涛,热浪横飞,竟将少女逼出三尺。
  樱口一张,咯出一口鲜血,娇躯连连晃动了几下,竟跌坐在雪地上。
  她的双目怨毒至极的看向石玉筠,喝道:“姑娘不杀你誓不为人!”
  石玉筠跨前两步,目射寒光,冷漠的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我爹。”
  “你知他怎么死的?”
  “恶贼,他老人家与你何怨何仇?你竟如此下得狠心,姑娘今日无能杀你,异日亦必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翻身就扑向尸骸大哭之际,蓦闻——
  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道:“姑娘不可!”
  正是被少女误认为杀死她父亲的石玉筠喝声。
  他一挥手,已抓住少女的玉臂,峻声道:“姑娘,令尊乃是中了一种剧毒而亡,你如果一沾在他的衣衫上,不堪设想。”
  少女被石玉筠抓住手臂,芳心一阵剧跳。
  她意会到他没有安着好心,故意的将自己的父亲击杀,却在此等候自己坠进他的掌握内。
  一时恨怒交迸,纤掌横翻。
  “嘭!”的一声,着着实实的打在石玉筠胸肋。
  “啊!”的一声惨呼,石玉筠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右手一松,痛得他一连向后退了两步。
  少女一掌打伤石玉筠,娇躯又扑向乃父之尸体。
  在电光火石中,又是一声高叫,道:“姑娘使不得!”
  如同幽灵似的从林中掣出了一个青衣蒙面人。
  这人一挥手,即抓住了少女的玉臂,向后一带,侧头说道:“诚如这位小兄弟所说,尸体确实碰不得。”
  少女凄声道:“你怎么知道?”
  “从死者的面色上看出。”
  少女又厉声喝道:“是你毒死我父亲。”
  蒙面人毫不为忤,沉静的说道:“既不是我,更不是这位小兄弟,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
  “我也没有看见,但请姑娘沉静一下,想想看,你们父女俩,曾遇见过什么形迹可疑之人。”
  说着,松开手,退立在一旁。
  少女泪水婆娑的看着尸体。
  良久,才哽咽道:“适才我因为有点事情,让爹爹前行,不想行至此处,却见他呆立着,根本未遇见任何人。”
  说完,用手一指石玉筠。
  秀目中,放射出两缕凶焰。
  石玉筠在无意中,被她砸了一掌,虽然心中愤怒已极,但一想到对方之父亲被人毒毙,一口气也就消了,遂跨前一步,道:“姑娘,你错怪在下,我刚到你也来了。”
  少女双目一翻,道:“那么你立在此处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倒没有告诉姑娘的必要。”
  “就是你杀死我的父亲。”
  忽然——
  那个蒙面人接道:“姑娘不能血口喷人。”
  石玉筠转向蒙面人,说道:“请问阁下尊姓?”
  蒙面人一怔,似乎想不到石玉筠会有此一问,略微顿了一会,遂道:“本人敛迹江湖多年,不透露姓名,尚请见谅。”
  石玉筠胸无城府,又道:“一个人总要有个姓名,以后见面时可以呼唤,阁下如此,不显得有神秘?”
  蒙面人一阵爽朗的大笑道:“你说的也有理由,我们不期面遇在林边,如果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你就以‘路人’呼之。”
  微顿,又道:“小兄弟贵姓?”
  “石玉筠。”
  “石玉筠?”
  “嗯。”
  “路人”从蒙面巾上,露出两缕湛湛神光,对着石玉筠上下一阵端祥,忽然,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气朗神清,兼赋佳绝,前途未可限量,但不知令师怎么称呼?”
  “他老人家江湖绰号‘寰宇一怪’,至于本名,在下就不大清楚。”
  “路人”身躯微微一震,接道:“令师一代怪杰,听说他早于十四年前,横尸在巫山之巅,而兄弟年岁不大,怎会又拜在他的名下。”
  石玉筠闻言,双目寒光攀射,说道:“但家师并未死去……”
  于是,简略的把前事说了一遍,又道:“在下誓必要替家师雪仇。”
  “路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道:“听说小兄弟出手就将‘不端寺’的‘欠心’和尚击毙,不知此事真假?”
  “不错。”
  “随后你又到风云庄寻找“追风神将’徐凌云!”
  石玉筠闻言,心内起疑,问道:“阁下何以知道得如此清楚?”
  “路人”道:“此事传遍整个江湖,我乃是听闻传言。”
  石玉筠这才释然。
  “路人”不再言语,将手一拱,道:“小兄弟,后会有期。”
  弹身已钻进林内,身法之快,无与伦比。
  石玉筠回头瞥了少女一眼,见她也在看着自己。
  他不愿多言,弹身也要……
  陡觉——
  眼前人影一晃,少女横身拦在面前,道:“等一等。”
  “姑娘什么意思?”
  “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路见这种惨绝人寰之事,就一走了之,不感到有点不近情理?”
  “姑娘要在下怎样?”
  “帮我埋掉父亲,我叫程小云,适才错怪了你,请莫挂在心上。”
  石玉筠在此情况下,只得点头道:“好吧!”
  说着,走近林边,运掌砸了一个窟窿。
  又折了两根手腕粗细的树枝,插在尸骸底下,端起来放在窟窿内,即与程小云用泥上埋好。
  一切弄好,石玉筠道:“姑娘要准备何往?”
  此际——
  程小云早已停止了哭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石玉筠,闻言忽又滚下泪来,哽咽道:“家父被恶人所害,他老人家要带我入川,现在剩下我孤独的一人,也不知何往了。”
  说着,娇啼出声,令人心酸。
  石玉筠看她也着实可怜,不由动了恻隐心肠,道:“姑娘总得要有一个去处才是。”
  程小云道:“我应该到何处去?”
  “难道没有亲朋?”
  “我与父亲常年住在乡下,鲜有人来往,叫我投奔何处?”
  她“哇!”的一声伏在坟上大哭起来。
  石玉筠被她哭得六神无主。
  心头暗自忖思:“这怎么办?自己也如浮云萍梗,将她送往何处?”
  一个在哭,一个傻楞楞地呆立着。
  石玉筠心烦意乱,趋前拉起程小云,说道:“姑娘尽哭无益,现在天色已黑,我们先觅店投宿,再行设法。”
  程小云随着他一拉之势,站起身来。
  纤手抹掉泪水,哽咽道:“公子,你应当替我想想办法。”
  石玉筠生就侠肝义胆,毫不犹豫点头道:“慢慢研究。”
  他心无礼教之防,拉着程小云的纤手,弹身疾掠。
  奔行之间,程小云又频频回顾,似是不忍离开那一坯黄土,但泪水却已停止,粉颊娇艳如花。
  四周昏黑,夜幕低垂。
  雪花!
  寒风!
  谱成一曲慄人的乐声。
  程小云似乎有点害怕。
  娇躯渐渐地偎在石玉筠的身侧。
  而且,偎得紧紧地。
  石玉筠只以为她是畏寒,无所顾虑的将左臂紧紧搂住她的纤腰,轻声说道:“姑娘怕冷?”
  “嗯。”
  一声凄厉的鸟鸣,吓得程小云机伶伶的打个冷颤,立住脚步,一头钻在石玉筠的怀中,颤声道:“筠……筠哥哥,吓死我了!”
  “什么?”
  “你没听见适才那个声音?”
  石玉筠哑然失笑,道:“那是夜鸟鸣啼,有何可怕?”
  他只觉得程小云纯洁得可爱,不自主的轻拍芳肩,安慰道:“姑娘尽管放心,一切有在下。”
  话声甫落,蓦闻——
  一个令人起慄的声音,遥遥传来,道:“凭你可以保得了她的安全?”
  石玉筠闻言,全身遍起鸡皮疙瘩,脱口道:“墓中人!”
  “不错。”
  一阵厉啸的寒风,卷起地上的积雪。
  从雪雾中透视,但见远处鬼影幢幢,逐步逼近。
  但是,再仔细一看,却又踪影杳然,而是有几棵小树,随风招展,恍惚看去,真如鬼影一样。
  这时——
  程小云反而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石玉筠冷汗直流,颤声道:“墓中人,在下多蒙搭救,铭感五衷。有朝一日,我会将你的坟墓,重新修建,使你有一处好的居所。”
  一阵冰寒的冷笑,道:“多谢。”
  微顿,又道:“你不要忘记你的诺言。”
  “不会的。”
  “如果你忘记的话,我叫你暴尸荒郊,让野兽饿腐,分食你的骸骨。”
  石玉筠机伶伶的打个冷颤,道:“放心,我不会忘记。”
  “这就好。”
  旋即,声息寂然。
  程小云秀目射出两缕疑奇的目光,看向石玉筠道:“筠哥哥,你与谁说话?”
  这一个“筠哥哥”叫出,粉颊骤红。
  石玉筠却未注意,说道:“我与墓中人说话。”
  “墓中人?”
  “嗯。”
  “难道是一个幽灵?”
  “可能是的。”
  “你曾看见过?”
  “没有。”
  “我倒不相信人死会有灵魂,还不是假装的。”
  话声甫落,狂飚掠地,卷起一片雪雾。
  同时,在雪雾之中,发出“咻咻”之声。
  程小云弹身飞起,就要……
  但又“啊!”的一声惊呼,又落在原地,满面现出无比的惊惧,极目搜寻着四周有无人影。
  然而——除去皑皑白雪外,恁什么也没有。
  她的芳心,这才“怦怦”的跳个不停,娇躯也随之靠在石玉筠的身上。
  陡的——程小云的耳畔,响起一缕细如蚊鸣的声音,道:“希望你不要在他身上打歪主意,否则,我寸磔你。”
  字字清晰入耳,似在近前。
  秀目偷瞥,却又不见人影。
  这一来,弄得她疑神疑鬼,已不敢断定真的是幽灵,抑是假装的?
  石玉筠轻声道:“姑娘感到怎样?”
  程小云螓首一摇,道:“没有什么。”
  明明是她吃了暗亏,却不承认。
  石玉筠也不便揭破,紧拥住纤腰,弹身疾奔,他希望急速离开此地,不要被“墓中人”老是缠着。
  一阵急奔,一座镇甸在望,遂放缓脚步,走进街内。
  在直街处,找了一家客店,开了两个房间。
  石玉筠与程小云就在客店内吃了晚餐。
  两人坐在房间内谈天。
  忽然——程小云“哇!”的痛哭出声,一头钻在石玉筠的怀中,芳肩耸动,哭得十分伤心。显的,她是想起了死去的父亲。
  石玉筠急忙安慰道:“姑娘,你要节哀顺变,令尊已死,哭有何益,好好保重身体,设法寻探人报仇才是。”
  程小云抽搐着道:“昨晚爹爹还活生生的,今夜却是人鬼殊途,我又怎能遏止悲伤?”
  说罢,仍是唏嘘不已。
  她的一只纤手,紧紧抓住石玉筠的衣衫前襟。
  石玉筠知道这是人情之常,遂道:“哭一会也好,可以泄去心怀的愁闷。”
  良久,程小云才止住泪水,螓首一抬,泪痕犹新,但她的嘴角,却又现出一丝欢慰的笑容。
  石玉筠只以为她已经想开了,心里也着实高兴。
  良宵深夜,面对佳人,不由心神一荡。
  可是,他又很快的沉下心来,暗责自己:“所有之恩怨情仇,均未报复,你怎的会如此没有长进,竟作非非之想,实在太不应该。”
  转念及此,即道:“姑娘,夜深了,请快去休息,明早赶路。”
  程小云螓首一低,飘然走出屋外。
  石玉筠登榻端坐运功,正要由清入浑之际,蓦闻“嚓”的一声轻响。
  他急疾的睁开眼睛,瞥见一个白色小球,箭疾的从窗外射了进来,直奔胸前。
  他探手一抓,已按在手中。
  轻轻一捏,软绵绵的,如同上次所接到的一样。
  他慌不迭的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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