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少林 反遭少林扣
2025-11-08 15:41:52   作者:公孙云生   来源:公孙云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这在这时,“天台仙姬”的声音,又从轿传出,其冷如冰的道:“石玉筠,你这风雷三掌,还差得太远!”
  攸地——
  小轿自动的凌空飞起,带得风声呼呼,如同山峰倒塌,向石玉筠砸来。
  石玉筠吓得心胆皆裂,暗付:“这是什么武功?能不能把轿子带起?”
  不容他多想,弹身后掠。
  只听“天台仙姬”接道:“今天你逃不了!”
  小轿如同长了眼睛,跟随而上。
  石玉筠心头一急之下,不自觉的脚下施展开学自“绝谷”中,神秘女人所传授的“飞掠步”。
  “飞掠步”确实玄奥绝伦,竟一掠而出。
  “天台仙姬”的轿子倏落。
  陡地——
  那抬轿的两个女人,一声虎叨,双双扑上。
  同时之间,“天台仙姬”的轿子,又疾飞而起,一轿加上两个高大的女人,同时欺上,配合得天衣无缝。
  “轰”的一声大响,石玉筠竟被震出三丈多远,仰面摔倒地上,“啊”的吐出一口鲜血。
  一轿及两个女人见状,飞弹而上,眼看石玉筠就要……
  陡见——
  一柄红色小旗,凌空射来,摇恍着插在地上。
  “天台仙姬”坐在轿内,一声惊叫道:“白发夫人!”
  两个高大女人闻言,抓住轿杆,放在肩上,疾如电闪丸抛,飞掠而去。
  石玉筠弹身站起,却见面前立着那个屡次搭救自己的贵妇人。
  “天台仙姬”已是踪影不见。
  石玉筠抹掉嘴角的血渍,跨前抱拳道:“前辈,你又搭救晚辈一次。”
  “谈不上搭救,适逢其会。”
  “但是,我欠前辈的太多了。”
  “用不着在心上,你感到怎样?”
  “还好。”
  “孩子,你应当运息一下。”
  石玉筠一听到“孩子”二字,心头一酸,泪水扑簌簌的滚淌两颊。
  贵妇人一怔,道:“孩子,你怎么哭了?”
  石玉筠揩了一下泪水,语声无比的凄伤,道:“前辈,晚辈实在太感动了。”
  “怎样?”
  “晚辈有生之年,除去老公公‘中州神医’,叫过晚辈‘孩子’外,再未听见其它人叫过。”
  “孩子”贵妇人跨前一步,截住道:“孩子,将来会有人叫的,不要伤心。”
  “前辈是否知道晚辈的身世?”
  “我知道一点。”
  “您知道?”
  “是的。”
  “前辈能不能说出?”
  “不能。”
  “为什么?”
  “现在为时尚早。”
  稍顿,又道:“不过,我也是刚听到不久。”
  石筠心头一亮,急道:“晚辈能否少许问问?”
  “可以。”
  “晚辈究竟是不是姓石?”
  “你不姓石。”
  “姓什么?”
  “我受人之托,不能说出的。”
  石玉筠为之一窒,但脑海里又浮上一个问题,道:“晚辈与‘海天大侠’石奇原有无关系?”
  “关系密切。”
  “晚辈不是他的后代?”
  “不是。”
  紧接——
  她撇开话题,道:“孩子,在不能说时,你不要多问,如果知道了对你不但无益,反而有害,早晚总有你认祖归宗之时。”
  忽然,石玉筠想起一事,问道:“前辈,晚辈曾得到块黄绢,据说与身世有关。”
  “我听说过,你曾去找过天通老人?”
  “是的。”
  “他解释过没有?”
  “须要无根水。”
  “无根水?”
  “是的,但无根水到何处去找?”
  贵妇人道:“这要慢慢打听,不必操之过急。”
  她又紧盯了石玉筠一眼,又道:“你意欲何往?”
  “晚辈要到少林寺一行。”
  “到那里做什么?”
  于是,石玉筠将原委说了出来。
  贵妇人即道:“那么你快点走,不要耽误,使恶人得手。”
  石玉筠连声应是,将手一拱,转身就要……
  蓦闻——
  贵妇人道:“稍待。”
  “前辈还有指示?”
  “适才你身负重伤,先服下一颗丹药。”
  说着,从怀内掏出一拇指大小的药丸,道:“服下再走。”
  石玉筠感动得差一点又掉下泪水,急忙伸手接住。
  “有前辈这样爱护,晚辈没齿难忘。”
  贵妇人道:“你自己也要多多珍重。”
  石玉筠服下药丸,投了贵妇人一眼,疾如雷奔电闪,飞驰而去,霎时间,已消失在起伏的岗峦中。
  贵妇人目睹石玉筠离去,一声长叹道:“可怜的孩子!”
  她微犹豫,也朝向石玉筠驰去的方向奔去。
  且说石玉筠昼夜兼程,向名闻遐迩的中岳嵩山,少室峰飞驰。
  就在端午节戌时,抵达少林寺门前。
  石玉筠一看时间匆迫,跨步而入。
  陡地——
  从大门两旁,闪出四个手持禅杖的和尚,拦住去路。
  同时,基中一个和尚大声道:“小施主,有何贵干?”
  石玉筠道:“在下要面见你们的掌门人?”
  “何事?”
  “烦请大师父马上传禀。”
  “现在,为时已晚,掌门人在监院议事。”
  “你们再不能报,我可要闯了!”
  说着作势就要……
  四个和尚手中的禅杖一竖,喝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
  话声中,身躯一闪,已经施展出“飞掠步”,如同幽灵鬼魅似的,从四个和尚的身隙中滑了进去。
  那四个和尚同声大吼道:“站住!”
  齐齐挥动禅杖追赶。
  石玉筠不顾厉害,向内疾掠。
  就在这时,大殿中,传出一声苍劲有力的佛号,道:“何人大胆,敢擅闯本寺?”
  一个老和尚,从大殿内走出,举掌向石玉筠迎面砸来。
  掌风如同惊涛骇浪,山峰倒塌。
  石玉筠的“飞掠步”轻灵的一闪,滑出掌风之外。
  同时,他大声:“在下有机密事,要见贵掌门!”
  那老和尚收掌,立住身躯,目射光炬,喝道:“为什么不待通报?”
  “时间急迫。”
  “你信口乱言,本寺容不得你撒野!”
  欺身而上。
  石玉筠不愿与他纠缠,施出“飞掠步”,已从老和尚身侧,激射进大雄宝殿,向内直进。
  就在这时,蓦闻——
  钟声大响。
  显然的这是知会全寺僧众对敌。
  刹那——
  人影幢幢,无数的僧众,从四面八方,涌向前院,将石玉筠团团围困在内,掌杖风影,狂攻猛击。
  石玉筠施展着“飞掠步”,左闪右避。
  一声响亮的佛号宣过,惊呼道:“飞掠步!”
  旋即,又大声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快布罗汉阵。”
  石玉筠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脱口呼道:“大叶禅师!”
  “不错,清风寺的那笔债!应该算清。”
  驰誉江湖的“罗汉阵”,已经布成,只待“大叶禅师”一声令下,就发动阵式。
  此际——
  又是一声雄浑的佛号响起,数条身影,飘落在场。
  所有的僧众,向两旁一闪,齐齐的躬身道:“参见掌门。”
  为首的一个老和尚,须眉雪白,双目激射出两缕湛湛的光炬,瞪注着石玉筠。
  那大叶禅师双手合十,躬身道:“请掌门下令,擒捉此子,他就是残害清风寺十二门人的石玉筠。而且,他适才竟施展‘飞掠步’!”
  玄云禅师闻言,双目神光大炽,道:“他施展飞掠步?”
  “是的。”
  玄云禅师疾跨两步,出声如黄钟大吕,道:“石小施主,你有何话可说?”
  石玉筠见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道:“在下昼夜兼程来此,想送一件东西给掌门过目。”
  玄云禅师一怔,道:“什么东西?”
  此际——
  他的左右,有两个五旬左右的老和尚,紧紧的傍身而立。
  石玉筠看在眼内,心中暗自嘀咕:“很可能就是他俩。”
  忖念之中,即道:“掌门如要查看,请摒退身侧的那两位大师。”
  忽闻——
  玄云禅师左侧的那个和尚喝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石玉筠冷冷地接道:“在下这件东西,不能过六目。”
  玄云禅师说道:“你有什么东西,尽可拿出,他两位乃是老衲的师弟玄智与玄风。”
  石玉筠闻言,暗道:“果不出我所料!”
  口里却道:“掌门人如不摒退令师弟,就未便观看。”
  他的面色肃穆,毫无转回的余地。
  玄云禅师不由得奇心大起,将手一挥,道:“请二位师弟退后。”
  玄智玄风只得退后丈余。
  石玉筠探手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
  这时,数十双眼睛,却惊奇的瞪注着他。
  场中静得落针可闻。
  他抖手将小册子丢给玄云禅师,道:“请掌门一看便知。”
  玄云伸手接住,打开一看,面色骤变,发眉直竖。
  就在这时,忽然——
  从外面慌张的冲进来一个和尚,道:“启禀掌门,山下冲上来二十余个‘双燕会’的绝顶高手,现在已抵……”
  话声未已,陡闻——
  玄智、玄风同声长啸,凌空扑向玄云禅师,其来势之疾猛,无与伦比!
  这突然的变化,场中为之大乱。
  玄云看过小册子后,已有所防,立时大声喝道:“快擒住玄智、玄风两个叛徒。”
  一时场中,掌风杖影如山。
  玄云禅师更不怠慢,又指挥一批门徒,奔向山门,截堵“双燕会”徒,由大叶禅师率领而去。
  他自己探手握住石玉筠的手腕,激颤的道:“小施主,我们到山门外去看看。”
  喊杀之声连天,闻之令人心惊胆寒。
  一场激战,少林寺的山门前,躺下了二十几具尸体。
  内中有“双燕会”徒,也有少林和尚。
  玄云禅师将石玉筠请至客室,无限感激的道:“小施主千里驰报,老衲铭感五衷。”
  石玉筠也立起身来,道:“大师请勿挂怀,以后还请多指教。”
  双方又是一阵客套,已是误会冰释。
  忽然——
  少林派的监院长老“了尘大师”与“天一僧”连袂走进方丈室,两人四目神光湛湛,逼住着石玉筠,尤其“天一僧”的目光中,含有些许怨毒。
  “了尘大师”双手合十,道:“掌门,老衲有一事请示。”
  玄云禅师道:“师叔有何事,请尽管说出。”
  石玉筠坐在一旁,心头疾转,暗忖这两个和尚,对自己意存不善。
  “了尘大师”接道:“关于本寺‘万象宝笈’之事,这位小施主,适才在前院曾施‘飞掠步’,敢请问一个下落。”
  玄云禅师寿眉一蹙,转向石玉筠道:“小施主之飞掠步,从何处习来,能否见告!”
  石玉筠心念疾转,接道:“这件事情,恕在下不便奉告。”
  玄云禅师道:“小施主,本寺一本‘万象宝笈’,乃是达摩祖师所留下的七十二种绝技之一,存于藏经阁中,丢失了,有三十余年,希望小施主解释一下,”
  石玉筠的面色骤变,道:“难道掌门会怀疑是在下偷去的?”
  “天一僧”的目射精光,插嘴道:“小施主,你挽救本寺危亡是一回事,本寺上下,永志不忘,而你的‘飞掠步’,却必须说出理由来。”
  石玉筠对“天一僧”并无好感,因曾一再的与自己为难,是以,身躯陡立,沉声说道:“在下之来此,并非图报,告辞了。”
  话声中,身躯一弹,已掠出方丈室外。
  当然,他这个身法,也是施展“飞掠步”。
  “玄云禅师”并未出声,端坐不动,似乎有意要“了尘大师”与“天一僧”逼问出东西。
  “了尘大师”与“天一僧”弹身而出,已拦在石玉筠身前,沉声道:“小施主,还是说出,免得又生误会。”
  石玉筠目射寒光,冰冷的道:“无可奉告。”
  “你真不说”。
  “不说。”
  “那么只有委屈小施主了?”
  “怎样?”
  “把你留在此地,等待有人出头。”
  石玉筠一阵哈哈狂笑道:“少林寺名闻遐迩,原来如此的不通人情,小爷还不信这个邪!”
  “飞掠步”一滑,已幽灵似的,从两个人缝中,滑了出去,直穿过大雄宝殿,纵落在前院内。
  “了尘大师”一声沉吼,道:“你逃不出大门。”
  顿时钟罄之声齐鸣。
  全寺僧众,密密层层的竟将石玉筠拦住。
  但“飞掠步”身法奇奥,依然毫无阻挡的向山门外滑去。
  此际——
  少林派的僧众,不下百余人之多,竟阻挡不住。
  如果一旦传出江湖,少林名誉扫地。
  眼看石玉筠就要纵出山门外。
  蓦风——
  前面人影一闪,让出了一条道路。
  有一个身材瘦削,发眉雪白的老和尚出现。
  所有的僧众,同时躬身合十,低声道:“迎接师祖佛驾。”
  这个老和尚,乃是少林派,比掌门玄云禅师还要高出三辈,硕果仅存的活祖宗“一虚长老”。
  石玉筠一见这个瘦削的老和尚,不禁一怔。
  “一虚长老”双目开合之间,射出两缕精光。
  石玉筠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一虚长老”宣了一声佛号,道:“小施主,老衲本已绝却尘世多年,适才听掌门人传告,小施主深通本寺所丢失的‘万象密笈’上所载的‘飞掠步’,尚请赐告习自何处?与小施主无关。”
  石玉筠接道:“在下已答应那位老前辈不说,这点尚请大师父原谅。”
  “一虚长老”道:“小施主不说,只得留在此地。”
  石玉筠的傲性又发,即道:“在下就不信邪!”
  弹身就要……
  陡觉——
  数缕劲风,罩身而来。
  胸前的三处大穴,竟被制住,“噗!”的落下地来。
  石玉筠不由得大骇,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条身影疾射而来。
  正是少林派的掌门人——玄云禅师。
  他立时双手合十,向“一虚长老”道:“弟子无能,惊动师祖。”
  “一虚长老”道:“你们处理好了。”
  身躯一闪,消失了踪影。
  石玉筠穴道被制,只有怔立当地,他虽有满腔怒火,却无可发泄,双目怒视着“玄云禅师”。
  “玄云禅师”宣了一声佛号,道:“送师祖佛驾。”
  旋即,转身歉疚的对石玉筠道:“小施主,老衲身为少林掌门,对‘万象宝笈’之遗失,三十余年,耿耿于心,从未发现一点端倪,现在小施主身上发现,自不能不过问一下,尚请勿吝赐教。”
  石玉筠穴道被制,自无法施展功力,而口却能言。
  厉声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在下无可相告。”
  “那么小施主坚决不说?”
  “不错。”
  “如此说来,只有委屈小施主至后山石牢内了。”
  石玉筠心头一颤,暗道:“倘若被他们囚禁起来,岂不永无出头之日?”
  忖念及此,即道:“在下并未犯你们少林寺之禁忌,竟如此的对待,倘若在下不来通知,你们少林寺又当如何?”
  “玄云禅师”一怔。
  良久,才道:“老衲确实抱愧,你虽然禁于石牢,本寺仍将以上宾等之礼对待,只是行动不能自由。”
  说完,转头呼道:“大叶师叔何在?”
  “大叶禅师”应声道:“候掌门谕。”
  “玄云禅师”道:“请师叔将石小施主恭送至后山石牢客室内。”
  “大叶禅师”宏声应:“是。”
  即向石玉筠面前走去。
  就在这时,陡见——
  一柄红色小旗,凌空下降,插在地上。
  由于四周墨暗,那么多双眼睛,竟未看见是从何处射来的,几个老和尚,都是面色骤变,同声惊呼,道:“白发夫人!”
  接着——
  只听一个声音似远而近,似近而远的道:“不错。”
  其声冷得冰寒澈骨。
  “玄云禅师”身为一门之长,立即宏声说道:“白发前辈光临敝寺,有何见教?”
  那个冰冷的声音接道:“你们因何将那个孩子制住!”
  “玄云禅师”一怔,道:“因为敝寺于三十作年前,丢失了‘万象宝笈’,在这位小施主身上发现一点端倪,所以……”
  陡地——
  那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道:“与他何干?”
  “本寺要在他身上,追查个水落石出。”
  “现在,我要你们把他放开。”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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