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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俏女痛失贞
 
2021-02-23 12:55:56   作者:兰立   来源:兰立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金虎心思未了,正待闪身退后,倏的,对方长剑一震,剑化万道彩虹,将金虎全身,上中下全都罩住。
  非止此也!虎儿退身得快,宝剑来得更快,嘶嘶嘶一阵连响,虎儿一件长衫,上下左右,竟破挑破了十七八个窟窿。
  如此一来,虎儿非止惊,而且骇,倒抽一口冷气,对方真可说手下留情,如若不然,自己怕不早已一命呜呼,溅血当场儿那才叫死得冤呢?
  于是,金虎再不敢怠慢,收起轻视之心,提鞭亮式,拉关门户,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方道:“请前辈赐招!”
  中年书生一见金虎拉开门户,心中也不由一怔,丹田注气,猛然一声震天狂啸,再不答话,挥舞着青钢长剑,扑了过来。
  中年书生啸声未毕,金虎也是一声龙吟长啸,声震夜空,久久不绝,啸声中,金虎已施展开侯仁居士的落虎威鞭,与中年书生拚在一起。
  这鞭法,最厉害的只有三套,一是降虎威鞭,二是降龙厉鞭,三是降魔神鞭,这三套鞭法,每套只有二十四招,可是,任何一套均可招套招,式套式,其中变化,精奥微妙处实难形容。
  三套鞭法中,又以降魔神鞭为凌厉中之最,一经施展开龙筋如一片光幕,墨胆如一条墨线,你要想仔细分开看个明白,那真是妄想。
  其次是降龙厉鞭,最后才是降虎威鞭。别以为降虎威鞭较次又如何?通常武林中人,要能在降虎威鞭下走满十招,也就可能称为江湖一流高手,真要二十四招接全而不败,他也就是一流中的顶尖儿人物了。
  如今,中年书生非止将降虎威鞭全接下,且还有守有攻,并没感到招架无力,不过话又说回来,金虎这套鞭法,他没发挥全部威力,对方适才一剑,手下留情,他总得给对方留点情面。
  中年书生本身艺业精高,这种事他怎能看不出来,他非但不领情,反而大怒,暴声喝骂道:“臭小子!你瞧老夫不起吗,你竟敢不使全力,当心我又在你身上,再给开十七八个透风窗!”
  金虎听了,甚感刺耳,但他却不愿发作。到底对方留情在先,他只得依照对方所说,发挥了降虎威鞭十二成的威力。
  金虎这一施展开,风声凛烈,沙石骤飞,眨眼间二十四招已全间施展完了,中年书生虽然全都接下了,但已相当吃力。
  但是,他却仍不认可,讥笑道:“墨胆龙筋,我道真有什么了不起,其实不过尔尔而已,威力全施展开,也还难不倒老夫!”
  这一下,金虎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不能容忍讥笑他的墨胆龙筋,他要保墨胆龙筋百年前原有的威?
  于是,金虎发出一声厉啸,啸声毕,鞭法倏变,竟然施展开了降龙厉鞭,而且,一上手就没容情,招招狂猛,式式威厉,当然,他还不至于那么绝情,在危急时,手下仍有分寸。
  如此一来,中年书生非但吃力,且手忙脚乱,渐渐的应付艰难!
  降虎威鞭中,鞭与剑,始终未曾相触,而此刻,中年书生的长剑,为了挽效危急,数招一过,已与龙筋相触互碰了三五下之多。
  当然,凭他青钢长剑,要酏创斩龙筋,那简直就是妄想,这时,忽听他深深叹了口气,道:“唉!我的五行剑若在身边,定能把你墨胆龙筋创得片片飞舞,你这凌厉鞭法,也就莫奈何!”
  龙筋盖世奇珍,任何宝刃,也别想动它分毫,坚韧处简直使人不敢相信,中年书生既能认得龙筋,焉有不知之理,可是,他这话只是为自己遮遮羞吧了!
  但是,金虎一听到中年书生开口提到五行剑,心中一怔,忙收鞭跃退,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书中交待,中年书生姓杜名华,中州人氏,今年已八十高龄,只因幼年得服蛇鳗宝血,故所以容颜至今,仍像四十来岁人般。
  杜华幼年,曾得异人传授,学得一身惊人武艺,内功,因蛇鳗宝血而骤然加深外,手中一把青钢长剑,也练得出神入化,尤其一套“子龙剑”,招式更是精奥诡谲,怪诞无与伦比。
  这杜华又是什么人?他就是杜彬彬的祖父,中州客!
  中州客杜华见金虎突然跃后,还只道他已看出自己不敌,忽见他开言动问自己名号,心中微奇道:“老夫中州客杜华,小娃娃你认识我?”
  金虎一听,猜得不错,忙将龙筋收起,再次行礼道:“晚辈金虎。身旁有一物,想必前辈认得!”
  金虎说着,还设将五行剑取出,中州客巳仰首哈哈大笑道:“小娃娃,你把老夫看得太小了,世上任何奇珍异宝,老夫没见过的,那真是少之又少,除非……”
  话设说完,夜色中五采虹芒暴闪,中州客一声暴喝,道:“你是什么人?快说!青家寨的?长生殿的?白龙堡的?”
  中州客连声急问,金虎顿频摇头,道:“都不是!我是彬彬的朋友,彬彬送的!”
  中州客杜华双眉一皱:“你叫她彬彬?是她将五行剑送你的?她为什么送你?”
  连着又是三句问话,头一句问得金虎脸上飞红,第二句,金虎只有点头,第三句,连金虎也不知道彬彬为什么送他这把珍贵的宝剑?
  接着,中州客又道:“你现在意欲何往?”
  金虎脸上懊现凄容道:“晚辈五月初五以前,赶往青家察,搭救彬彬姑娘,因为她……”
  中州客用手止住他说下去,道:“这事我知道,我这也就是到青家寨去,他们竟敢如此待我孙女儿,我岂肯容他,我不把他青家寨闹得天翻地覆,我中州客从此江湖除名。”
  虎儿见他说得气愤,忙接口道:“前站还有神靴毒丐老前辈在!”
  中州客脸上本是气怒万分,这会倏露喜容,道:“神靴毒丐老化子,肝胆照人,多年没见,这倒是个好消息,娃儿?你问昨夜怎的!昨夜我还在数百里外……”
  金虎知道全都错了,忙道:“那是误会,请前辈原谅,晚辈在北川城还有事,前辈请先行,晚辈随后就到。”说完,金虎眼送中州客去远,方转身同客房。
  此时,天上已泛现色肚白,金虎为惦挂店中的祁蓉蓉,也不管路上有那赶早市的行人,施展开轻功,疾奔而去。
  回到城中!回到客店!回到房中!
  床上人影,巳然不见,金虎吃一惊,房中四处找了一遍,什么东西也没留下?又转到自己房中,见桌上赫然摆着一张客店的村庄信笺,笺上写着满满的全是字,金虎忙抓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虎哥?我不怨天,更不尤人,我只怨自己命薄,当年师父曾说我,颜虽艳丽如花,只叹命薄似纸,当心命犯桃花!那时,我自信本性刚愎自用,何曾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早忘之夭夭。
  不想,会得遇上你这冤,虎哥!我只能这样称呼你,因为你不爱我,但我却痴缠着你,深爱着你?
  我虽说不怨天尤人,可是我心中好恨!你不该摧残我后,而不欲取我为妻,你抚心自问,你对得起天?对得起地?你对得起你的蓉妹?对得起你的良心?”
  写到这里,有—些字写得很乱,更被涂改得一塌糊涂,金虎看到这,他头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心中也像被针刺似的抽痛。
  接着的后面半张纸写着,全都是以下几个字:“虎哥!我恨你!冤家!我要报复!”
  重复又重复,一句连一句,除了这几个字,还是这几个字,前面的字,还秀丽如画,后面的字却越写越乱,而且,在那张笺上,浸着一小块的水痕,明显点说,这是祁姑娘那美目中的滴滴情泪。由此可见,俏罗刹祁蓉蓉姑娘,当时的心情,是如何的悲痛凄楚?
  金虎看到这不再看了,将信贴身藏起,窜身来到后院马郎厩,那匹大铁骑也同时失了踪!他知道,祁蓉蓉走了!她抱着满怀的创伤!遍体的哀痛走了!是我?又是我将她害了!
  想到这,他想追,可是,东南西北,四途茫茫,没有一个目的地,上那儿去寻找蓉妹的芳影。
  终于,被他记起了这罪祸魁首,金虎同到房中,随即叫道:“伙计!茶房!”
  随着叫声,巅着屁股跑道来一个茶房,一进门就叫道:“相公!要啥子!打水洗脸?泡茶?厨房里水还没有热!洗脸不成,泡茶更不成,相公稍为等一下子……”
  一个茶房伙计,那有对一个顾客如此无礼的?只因瞧着金虎穿得寒酸,难免有些狗眼看人低,瞧他不起。
  这时,他本待还要噜嗦下去,忽见金虎脸色铁青,两眼中寒光暴射,浑身不自觉机零零打了个寒战,将那到舌的废话止住。
  金虎先将房门栓好,才一步步的朝茶房逼近,道:“什么人在我的饭食茶水中,搁放蒙汗药?说!”
  茶房一听,光火道:“喂!相公!你没钱住店,说两句好话,‘盘缠短少,改日送上’,也不是啥子大不了的事,何故耍无癞,胡说八道冤枉人?”
  金虎冷冷哼一下,“啪”的一声,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己被金虎掌拍得深陷在桌面上,道:“你是双狗眼,你瞧瞧有钱没钱?我只问你一句?你干干脆脆答复找,千万别自己与自己皮肉过不去,找罪受!”
  茶房一看到十两重一锭金元宝,他舌也短了一节,道:“啥子……啥子……相公!你误会了,你说!你说!”
  金虎双目一瞪,道:“还是那句话,谁指使你们下的蒙汗药?”
  茶房咕嘟一声,吞了一口水,却答不上话来,金虎一见就知,不用强,休想得到确实消息,倏然一探掌,抓住了茶房的手腕。
  金虎的五条手指,还不是和五根铁条一样,只听茶房“哎哟”一声痛叫,双眼鼓出,大嘴张开,呀呀叫道:“哎哟……哎哟……这不关我的事,这不关我的事……相公,我手快断了,你做做好事,我手快断了!”
  金虎一松手,道:“快说!是受什么人指使?”
  茶房抚摩着痛手,呼痛半响,方道;“这是位……自称金虎的相公,给交待做的事情,一次代价,纹银—百两,但与我们茶房无干,是那掌柜的……”
  金虎听到此,脑中轰的一声,心肺部要气炸,走到前店将掌柜找到,掌柜的本对他没加注意,一经凝视之下,忙即嘻皮笑脸的道:“哦!原来金虎相公住在敝店里,失敬!失散!这里又是一次,敝人也曾派人通知金相公,不知金相公……”
  金虎本待一掌将他劈了,然而,这不是根本办法,他无需猜想也能知道,这事情又是小白神这混蛋闹的名堂!
  如今,除了将元凶小白神抓来杀了外,别无他法,于是,他劝戒这掌柜的,别为这些许钱财,而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接着,他也付清了饭店钱,出店而去。
  祁蓉蓉的影子虽然萦绕在金虎的脑子里,可是,彬彬姑娘的芳影,更深刻在他的心田上,尤其,五月初五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虽然,金罗汉与神靴毒丐,中州客杜华都已进入祁峡山。
  但是,他自己不亲身到场,很可能会闹出更大的乱子,而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也不允许自已想别的。
  于是,金虎毫不考虑的离了北川,直往祁峡山奔去。
  祁峡山海拔六千余公尺,山高林密,兽蟒丛生,且毒瘴遍地,祁峡山最阴深,最高耸的巅峰,终年大雪迷漫,人兽绝迹。
  青家寨位于岷江支流,黑水的上游,在那祁峡山最高峰,两峰挟持山势奇险的一块低洼平地上,地中央一个天然的小湖,名为青湖,青家寨围湖依山而建。这块洼地四山环持,风雪难浸,因之终年四季如春,尤以那青湖,湖水碧绿清凉,可供饮用,最奇怪,青家寨数百人,终年食用,湖水无来处,亦不见干涸。
  金虎这日,已进入祁峡山区,因他心急疾奔,在这深山丛林中,突然迷了方向,翻了一山又是一山,越了一岭又一岭,终于越走越深,毕岭也越爬越高,就是想找个人探问一下,这时也无从去找!
  蓦的,在一个山谷口,听到一丝兵刃风之声,金虎闻声大喜,只要有人,不怕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于是,施展轻功掩入各去。
  远远已发现谷底有两间竹屋,屋前一个数土宽大方平场上,正有一条黑影在滴溜溜的疾转,手中握着一奇形怪状的兵器在飞舞。
  刹那间,黑影忽而贴地翻腰,状如犀牛望月,忽而耸身长臂,俨如健翩摩空,身手矫健异常。
  金虎游目而视,方始看清,敢情是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美少年,不过,他也看得惊奇不巳,旷野深山,不知何方高人,在此隐居授徒。
  倏的,场边一株槐树上,簌簌而响,一片片的树叶,随风飘落,金虎心中更惊,他的目力,有多么精锐,竟也看不出是什么暗器,但见光影一闪,必有或多或少的树叶飞落下来。
  金虎心想,这定是师父书库中记载的梅花针之类的暗器,只是梅花针份量极轻,少年离槐树,少说点也有四丈五六,少年能用梅花针将树叶一片片打落,其腕力之强,目力之锐,江湖一流名手,亦不过如此。
  这一拱,竟使金虎心中大吃一惊,以他那绝顶轻功隐蔽而进,尚离十数丈远,竟会让这少年知觉,这少年的内家功力,岂不比自己要高出数倍。
  金虎惊吓未了,忽见场中飞落一条人影,五柳长髯,冠袍履带,朱砂似的一张马脸,只听他哈哈一笑,道:“好!确实不错,为师一年心血,究没白废,只是,谷中进来一人,不知是友是敌,你用石子赶他出来!”
  金虎方才一惊,算是白惊,然而这一阵子,已被人开口道破行藏,再要隐藏不出,也非他入谷本意。
  于是,一声长笑,从树上飞下来。
  金虎身形未稳,立即抱拳行礼,道:“晚辈入山迷途,误闯前辈宝谷,尚祈前辈海量宽恕!”
  金虎话刚落唇,倏听少年一声暴喝,蓬银芒疾射而至,金虎心中一惊,长身飞起,破空直上,轻矩易易一窜,已是七八丈高下,斜空飘落,更出去十来丈远,可是,金虎心中不禁嘀咕,连日来的遭遇,己使他轻轻易易的就想到,会不会又是因为那小白神的缘故,误会到了自已。
  他这身形末稳,想尚未罢!忽见身前人影晃处,那长髯红脸老人,已停在自己身前,厉声喝道:“你可就是长生殿殿主小白神吗?”
  金虎一听,果然不错,又是小白神的事,只是,这次点名小白神,却是自己顶了黑锅,忙解释道:“晚辈姓金名虎,与小白神面貌相似,请前辈不要误会!”
  忽听少年接口道:“不!不!他就是小白神,连声音都像,朱伯爷,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替我爷爷报仇,千万别让他瞒过。”
  长髯红脸老人哼了一声道:“子华,你真没认错?”
  那被称子华的少年,这时早已泪流满面,道:“朱伯爷,绝错不了,他就是变成了灰,我也认识,他还有很多帮手,恐怕也马上到了,朱伯爷……!”
  长髯红脸老人手拈长须,道:“子华,你放心,有我仙履朱仕在,量他也逃不出手去。”说完又朝金虎瞧了一眼,这一眼满含怨毒神光。
  金虎猛的一怔,这“仙履”二字,像是那里听过,一时间却想他不起,但他这一对目光烟雾蒙蒙的,与众人大不相同,仿佛隐藏着一种神秘气氛。
  这自称仙履朱仕的,当然就是草鞋帮帮主,一年前他路过鲁南,拜望故友草上飞龙孙不畏,正逢长生殿小白神领着众人血洗孙家庄,一家大小全都惨遭横祸,只有草上飞龙孙不畏的爱孙,孙子华机警,藏身在一块大横匾后,躲过杀身之祸,可是他也痛不欲生。
  小白神等走后,仙履宋仕方到,前后只差这么一步,于是,仙履宋仕带着孙子华,来引这祁峡山中,欲将周身绝艺相授。
  金虎与小白神长得太相像了。
  这时,只听仙履朱仕道:“小白神,听说长生殿中,所有掌门宗师,各派高人的绝艺都传了一手给你,你不妨露两手出来,瞧我这淡泊名利,不欲进大白长生殿的乡村野民,接得下接不下,让我也好伸量伸量自己,是否能为人师!
  金虎听了,心中真是大恨特恨,恨自己不该长得和那人面兽心的小白神一模一样,而致招惹这多么麻烦,忙道:“前辈请相信,我确实不是小白神,我现在还正在找……”
  金虎本想告诉他俩,请他俩—同进入青家寨,找到小白神后,自会分晓,岂知,仙履宋仕倏然一声大喝,将金虎说话止住,道:“怎么?凭我仙履朱仕还真不配与你过招吗?”
  金虎一听,知道空言无益,又待像对付神靴毒丐似的,将这仙履朱仕也给引进青家寨去。
  岂料,仙履宋仕似乎懂得他的心意般的,金虎身形未动,仙履朱仕一个身影,就如同幽灵似的,已拦住了他欲奔行的去路,道:“你要不露两手,让我瞧瞧,想出这幽谷,可说有点不易,不信你就试试!”
  金虎一见对方那快迅无伦的身法,竟没在自己之下,心中不觉一惊,瞧他脚下粉底厚履,不晃肩不曲膝,居然有如此疾速身法,知道不出手是绝对不行了,心中遂想到,你既不信就将你先打服了,再告诉你不迟。遂道:“前辈一定要晚辈献丑,恭敬不如从命,就请前辈赐招吧!”
  仙履朱仕嘿嘿一笑道:“这还像话,看招!”
  仙履朱仕照理说,他早该出手为故友复仇才好,只是,他因为小白神能爬上长生殿殿主之位,绝非无能之辈,外传并得了长生殿这多高人绝艺,就更不可轻视,尤其,高人较技,讲究的是气定神闲,唯恐一时气怒出手,反着了对方道儿,为友复仇不成,自己死不足惜,孙家的一条命根,也绝难逃一死。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只有抑压住自己的怒火,激金虎出手,准知金虎并非小白神,他也不愿出手拼搏,终于,仙履朱仕无法,只得先行出手,一掌劈出,掌风虹涛似浪,绵不绝而至。
  金虎见对方掌出,风浪如涛,知道厉害,那敢怠慢,忙一掌劈出,随掌巳发出寒门罡气相抵。
  一声震天价的暴响,沙石滚滚,浪风横射,孙子华立身三丈外,也被风浪逼得又退了一丈五六。
  仙履朱仕这一掌,虽说没使全力,可是,双掌一经接实,他心中就大力吃惊,因力对方掌劲,刚柔并济,强弱随心,自己就是再加十成功力,相信也难奈对方何!仙履朱仕能做草鞋帮帮主,他那能不知好歹?
  一掌劈出,自己没受反震,他就知对方掌下留情,可是,他总不能就因这一掌而放弃为友复仇之念。
  不过,他心中开始为孙子华担心,因为这少年如若真是小白神,孙子华这个仇,可就难报了,纵然再练几十年,要想胜得对方,亦是妄想。
  仙履朱仕心中想着,口中却道:“好,真不愧为长生殿殿主,再亮两招绝艺试试!”仙履朱仕说完,飞起两只长袖,疾朝金虎罩去?
  金虎在这种情势之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施展开长生殿所学绝艺,与仙履朱仕斗在一起,眨眼工夫,二人己对拆十数余招。
  长生殿侯仕士的武功,百年前已盖寰宇,纵天下无敌手,仙履朱仕怎能对付得了?
  倒底是金虎为人忠厚,因对方一再相逼,始终并无恶言相加,他也就处处手下留情,没施毒招。
  仙履朱仕也感双掌双袖,处处受制,发挥不开,蓦的,仙履朱仕一闪身跃了开去,叫道:“子华,把我兵刃取来!”
  金虎一听,忙阻住道:“前辈?千万别动兵刃,我……”
  仙履朱仕哼了一声道:“难道要我束手待毙吗?你的朋友都来了?”
  随着话声,从一株大树上同时飞下两人,金虎见身影,就知来了金罗汉与神靴毒丐,既有他二人来,什么事都可解决了!”
  神靴毒丐身形刚稳,已先行向仙履朱仕礼,道:“帮主别来无恙,老化子惦挂万分,这位祁连山法觉寺金罗汉,想必帮主亦曾有个耳闻。”
  接着,又同身对金罗汉道:“大和尚,这位就是我们草鞋帮帮主。”
  仙履朱仕在惊奇之下,万想不到会是神靴毒丐来了,除了暗叫惭愧外,遂与金罗汉相互见礼,随后,大家谈起,始知误会,紧接着,中州客杜华,领着小癞子也进入谷中,原来中州客早一日已与神靴毒丐相遇,在这山中,他们居然也迷了方向,误打误闯也来到了谷口。
  其中,唯有孙子华不肯相信,他认为二人纵然相似,也不能相似到如此地步,他自幼双目精锐于常人。
  仙履宋仕听神靴毒丐解释,那还有不相信的,立即款待众人进入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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