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灵凤玉佩解奇毒
 
2024-09-04 17:09:41   作者:李凉   来源:李凉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守卫终于忍不住窃笑起来,一名指着那眼眶发紫者,笑声更谑,说道:“小张啊,送了封情书还不自知,该按该揍!”
  那紫眼眶守卫窘苦一笑:“我哪知它真的是情书,害得我……”
  一名守卫说道:“两人相亲还着不出来?”
  紫眼守卫道:“当时我若这么说,岂非爬着回来,真是。自认倒霉啦!”
  一名守卫道:“小公主怎会喜欢这白痴?实在错不透!”
  另一名道:“可别乱说,我看他相貌堂堂,胆子又大,一定有料,大概书念的不多,但必绝顶聪明,否则以公主眼光,怎会对她特别青睐呢!”
  复有一名说道:“不错,凭小公主眼光,根本不会走眼,看来灵刀堂未来堂主后继有人了。”
  紫眼守卫不禁焦切道:“那我岂非惨了,一开始就得罪他?”
  众人为之奚落,加油添醋,说得他后悔不已。
  然而守卫头领却道:“你才走运,小公主揍了你,一定于心不忍,未来自必有赏,说不定还升官呢,到时别忘了多多提拔!”
  此语一出,众人顿有所悟,霎时又争相奉承,也好分点羹吃,紫眼守卫自也懊恼尽扫,直道事情未定,到时再说,却笑意频传,大概认定差不多了。
  众人此时唯一顾忌是,两口子可别闹分手,否则一切完蛋,他们亦知保密重要,故绝口不提此事。
  至于小公主和关小刀两人则溜进松林之中。
  小公主仍窘困不已:“你这是干什么?竟然还交给守卫,真是!”
  很想敲他响头,复又觉得甜腻,嗔嗔笑笑中,不知如何是好。
  关小刀子笑道:“是你交给守卫的,怎怪起我来?”
  水自柔窘斥道:“谁叫你画这些什么明堂?我当然发火,还写‘夫子’,分明是指我的老师在跟我…可恶!”
  当真敲田头过去。
  关小刀赶忙闪开,急道:“哪是‘夫子’?我是写‘夫字’之意!”
  水自柔嗔斥:“什么‘夫字’?你难道连‘子’差了一个空盖都分不清?”
  抓着信箴,写了又画。
  关小刀干笑道:“懂了,我以为音差不多,字也一样嘛!”
  “真是!”
  水自柔气笑逗趣、表情忒怪。
  关小刀道:“我只是想写个‘夫’字,你大概会猜到是我写的,谁知……”
  水自柔窘斥道:“谁是你妻子,别忘了,我还没嫁过门,何况也不一定要嫁,下次不准再用此字!”
  关小刀子笑:“不用便是,不要生气啦!”
  水自柔不想“气”字还好,这一想及,又有气,猛指信箴:“谁跟你亲嘴?画得这么恶心,你是不是色狼!”
  “亲嘴?”
  关小刀一楞:“我跟你亲嘴?”
  水自柔更窘,猛指信箴:“你画的这是什么?可恶,色狼!”
  关小刀乍见,邪邪一笑:“我是想亲你啊,就是想当色狼!”
  猛地欺身想亲,迫得水自柔唉呀窘逃,摆出架势,准备收拾色狼。
  关小刀则笑得甚挑邪:“什么相亲相爱,我画的是镜中的你,也就是两张一样的睑,也就是你跟阿祖,知道了没?真是大会幻想。”
  水自柔一愣:“你画的是我跟阿祖?”
  窘困再搜集信箴瞧瞧,此时看来,若说是镜中人,两张脸,一点也不为过。
  关小刀弄笑道:“只不过墨多了点,把嘴粘上去,你就想人非非,真是!”
  水自柔不由窘羞成怒,一掌劈来,嗔喝道:“只要看这图,谁都想到亲嘴,你分明是混蛋,不会表达就别乱画!”
  关小刀被打中脑袋。唉呀一声,猛搔头,干笑道:“我是因字懂得少,才用画的,结果画得更差劲,你当作误会便是……”
  水自柔斥道:“误会?连守卫都已请出什么,你叫我如何再见他们?”
  越想越窘,很想捏死这男人。
  关小刀道:“那我找他们解释去。”
  水自柔斥道:“不必了,越描越黑,下次再乱来,休怪我把你痛揍一顿!”
  关小刀干笑道:“不会啦,下次你记得我字体便不会产生误会了……”
  “什么字体,像三岁小鬼,以后怎能见人。”
  “有空,我苦练便是。”
  关小刀道:“你既然误会此信,后来为何会想通?”
  水自柔不禁年笑起来:“我是想到你这白字大王,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丑的字,所以才赶出来一瞧究竟,果然没猜错,说,到底何事找我?白字大王加大画家。”
  关小刀子笑:“不能省略这称呼吗?”
  水自柔斥笑:“省什么,等你才高八斗再说,你画这图,用意何在?”
  关小刀道:“两张一样的脸,当然是有关阿祖之事,他上次开溜,我又把他骗回来了。”
  水自柔急道:“当真?人在哪里?”
  关小刀道:“在庐山山脚下。”
  “快带我去找他!”
  催着小刀即欲成行。
  关小刀道:“找到了又何用?他照样会开溜。”
  “呃……
  出自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道:“难道永远不能见?”
  关小刀道:“也不是永不能相见,而是怎么见较恰当。你和你爹上次去查,可查出什么?”
  水自柔道:“还在查,不过可能有眉目,照我爹说,温小萍是我娘身边的一个女婢,她很可能把阿祖偷抱走。”
  关小刀道:“若真如此,倒是接近了,可惜温小萍已死,无法证实。”
  水自柔道:“可是我爹还在雁归山查探。上次不是发现有人扫墓吗?爹想找到那个人。”
  关小刀道:“他会是谁?难道会是你娘?抑或是温小萍没死?”
  水自柔道:“谁明白,且看爹是否把人找着再说了。”轻轻一叹。
  关小刀道:“说的也是,找到人,问题可能迎刃而解……”
  他已盘算,自己此行,除了查明阿祖身世之外,还得学得太乙神功,看来仍需走一趟雁归山了。
  水自柔又道:“阿祖呢?他说过什么?”
  关小刀道:“他还是不肯承认一切,我知道他很怕承认了又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这对他打击很大。”
  水自柔道:“纵使如此,我可以认他当姐妹啊,何况,他可能真的是我妹妹。”
  关小刀眼睛一亮:“你当真想认他当妹妹?”
  水自柔道:“你看到和你长一样的人,你会怎么想?”
  关小刀频频点头:“说的也是……你认为他是女的?”
  水自柔瞄眼:“难道要变成男人,让大家又大吃一惊?他要是男人,他还会活得那么快乐吗?”
  关小刀皱眉:“何解?”
  水自柔道:“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娘娘腔、女人身,他会不烦恼?”
  关小刀颔首:“倒是有道理,不过,总得确认才行。”
  水自柔道:“这事以后再说,我得先找他谈谈,说服他当我妹子,免得他东躲西藏,让人想来心疼又不安。”
  关小刀颔首:“这倒是可行,先认他为于妹妹,然后再变成亲妹妹,大功将告成一半。”
  水自柔道:“应该说大功告成,怎会一半?”
  “呃,是极,是极!”
  关小刀子笑着,若真如此,他麻烦才开始呢,想到要如何安抚这两只母老虎,他已够头疼。
  在水自柔催促下,关小刀只好带她往庐山出发,准备去见阿祖。
  虽已近黄昏,但两人仍是连夜赶路。穿过捷径之后,已近三更天,小刀则请水自柔在暗处稍候,这才往住处行去。
  推开房门,灯火幽亮,床被整齐,桌上还摆了四菜一汤,却已冷去,阿祖早不见踪影。
  关小刀为之一愣:“难道他等太久咱行上山去了?抑或是被人掳走?”
  焦切中,急忙喊来水自柔,说明一切,水自柔更紧张,提议找来掌柜、小二问话。不久两人惺松中带着惊慌赶来,小刀追问同伴去了哪里。
  掌柜、小二莫名其妙、指着水自柔。摆明指出同伴不就在此?小刀急道不是,不一样,掌柜、小二冷眼直望,自觉遇到神经病家伙,水自柔知道向不出结果,遂遣两人回去。
  关小刀急切道:“怎么办,三更半夜,何处去找人?”
  水自柔道:“我看传令出去,要帮中弟兄帮忙找人吧!”
  关小刀D道:“可是如此,又怕他躲起来。”
  水自柔道:“安全为是,顾不了那么多,先找到人再说!”
  关小刀颔首:“好吧,你去传令,我四处转转看!”
  水自柔二话不说,立即掠向屋顶,前去传令。
  关小刀则转向四周,连厨房、茅舍都寻过,就是不见踪影,急得想往外寻,复又想及外头自有灵刀堂弟子寻人,凭他一人能找多广?遂回到客栈,等水自柔回来再做定夺。
  才欲转回东厢房,突见一道青影门了出来,喝地一声,偷袭出掌。
  关小刀惊诧,旋身闪开,见及冷面短须家伙,自是嗔叫:“来者何人,莫非你们绑走阿祖?”
  越想越有可能,猛地喝欺过来,绝招尽展,八路擒拿手极力扣去。
  那人正得嚣张斥喝反击,岂知一对上手,手臂已被扣着,复被扭紧,疼得他尖叫:“放手啊,我是阿祖啦!”
  “阿祖?”
  关小刀怔愕,猛地往他胡子社去,这一撕,果然露出俊美本相,惹得小刀呵呵笑起:
  “什么嘛!骚胡子,敢耍我!”
  猛又把假胡子贴在他鼻子上,阿祖唉呀惊叫,已挣脱闪向一旁,嗔叫:“好不容易才买来的假胡子,你想把它弄坏!”责言不断。
  关小刀仍自斥笑:“易什么容嘛,小三八一个,还不快进来,让人发现,就算贴上十道胡子也没用。”
  阿祖果真怕被发现,立即遁向屋里头,小刀随即跟进,并把门带上,瞧及阿祖仍在料理胡子,瞄眼即斥:“你躲到哪?害我以为你被绑架,真是!”
  阿祖斥道:“你才莫名其妙,一去不回,害我晚餐都等不到人,无聊透顶,到街上溜一下,有什么了不起!”
  关小刀道:“三更半夜还溜?”
  阿祖斥笑:“去找师傅,拿订做的胡子,满意了吧!”
  又把胡子贴上,耍得甚是逗人。
  关小刀笑道二“你不怕那是死人身上扯下来的?”
  “呸呸呸!”
  阿祖斥道:“脏嘴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告诉你,它是从我头上剪下来的亮丽发丝所做成,才没你想的那么恶心!”
  关小刀捉笑道:“一个大男人还要用亮丽的头发当胡子,害不害臊?”
  阿祖霎时带窘,恼羞成怒似地斥喝:“要你管,我高兴,你奈我何!”
  胡子翘得好高,神气已极:“我还要戴它入睡呢!”
  关小刀讪笑道:“戴吧,只怕明天起来,胡子变成眉毛,断成两截,到时还可以挡汗水呢!”
  阿祖瞄眼:“就是没好话,谁不知道假胡子不能戴着睡觉,我是怕你偷去,坏了我的心血。”
  关小刀笑道:“放心,我有真的,干嘛偷你假的!”
  阿祖这才把胡子给撕下来,小心翼翼放回小盒中,瞄眼道:“饿了没,要我热那饭菜吗?”
  关小刀道:“吃了点,不饿,倒是想喝点酒,过来过来,咱谈谈。”
  “有啥好谈?”
  阿祖还是迎目过来,道:“你有什么阴谋?”
  直觉小刀必有心计。
  关小刀乃想告知水自柔将认他当妹妹一事,临时却又发现他根本不承认是女者,如何能谈,不禁叹息,倒着寒酒,啐它几口。
  阿祖问道:“好像心事重重,你是怕找不着灵凤仙子洞窟?”
  关小刀,道:“那倒在其次,只是你……”
  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女人轻叫小刀小刀声音,阿祖顿觉疑惑,关小刀随即紧张,正想追出挡住水自柔,岂知房门被推开,水自柔欣喜溜进来,见人即道:“办好了,马上会有消息……目光突见阿祖,霎时惊喜:“你在这里?”
  关小刀急想拦人,却已不及,阿祖乍见小公主,惊叫跳起:“是你,你们,你们早串通好了,可恶关小刀你敢骗我!”
  满脸嗔怒,头一甩,撞向窗门,破窗而去。
  关小刀、水自柔同时飞追出去,两人直叫阿祖留步。
  阿祖嗔怒反斥:“没什么好说,这根本是骗局,关小刀,你太可恶了!”
  掠向屋顶,逃得甚快。
  关小刀急道:“你听我说,小公主想认你当干……干弟弟……。”
  阿祖更斥:“不稀罕,我就是我,谁都改变不了我,不要跟来,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阿祖……”
  “不准跟来,听到没有!”
  水自柔轻叹:“阿祖你可能是我亲妹子……
  “不听不听,我没有姐姐!”
  阿祖突然尖声厉叫:“你们难道真想逼死我不成—-”喝吼中,已见哭声,掩脸飞奔而去。
  关小刀疼心再叫阿祖,他想追,水自柔却拦住他,叹声道:“让他去吧,或许我们手段太强烈了……”
  关小刀轻叹,远声说道:“我没骗你意思……你自己要保重……”
  眼看阿祖已奔失街尾,他满心愧疚。
  他道:“怎么办,他这一走,不知会去哪里,也不知是否会碰上危险?”
  水自柔道:“还好,方才我派出弟兄,要他们帮忙找人,现在倒可探他行踪了。”
  关小刀道:“你怎么说?总不会说,找一个像小公主的人吧!”
  水自柔道:“我是这样说啊!”
  关小刀道:“要是他们把你当目标,岂非完了?”
  水自柔道:“至少目前不会,至于以后……我们一直跟着线索走,也该不会搞错吧!”
  关小刀但觉有理,为顾及阿祖安危,他不肯再作停留,返回客栈,收拾一下,拿了大刀,丢下银子,已和水自柔连夜追向阿祖,也好有个支援。
  阿祖的确嗔怒小刀竟然骗了他那么久,一路上不停狂奔且谩骂他不够意思,阴险家、大骗子,然而狂奔至黎明,在见及东方吐红之后,他已落身荒凉草原,举目望去,空空荡荡,寒风吹至,枯枝摇曳,草影索索,偶有野兽嗥声传来,如此寂寥萧索情景,不由让他想起已往孤零流浪日子,心头不禁悲怅感伤起来。
  他极力想摆脱,然越是挣扎,越觉痛苦,终于抱头痛哭,然而哭泣过后,一切仍自未变,抹着泪痕,又想泣哭,他却强忍,直道:“阿祖啊,你已经没有朋友了,一切要靠自己,坚强点,不要被已往所迷惑,你本是流浪儿,只适合流浪各地,不适合躲在人家家中啊,坚强点!”
  他信步走着,肚子渐渐饥饿,不禁幻起和小刀相处的日子,虽然不断争吵似的,但那是甜美的啊,尤其是围着火堆,边烤香自边嬉戏,烤熟之后还可大饱口福一顿,然后天南地北彻夜聊个没完,这日子好美啊!
  虽然小刀是主人,名义上付自己薪水,然而自己却不断揩油,到头来却换主人欠债,他总是愁眉苦脸苦笑,薪水却从未少过。
  再有危险,他总是要自己避开,但自己任性跟去,他又百般照顾呵护,这种人能说他不好吗?
  阿祖不禁茫然了,难道为了这么一次受骗,就这样把他看成十恶不赦之徒?他之所以如此,还不是想为自己认祖归宗,解开身世之谜,这世上又有谁不想了解自已身世啊?
  阿祖,你又在怕什么?怕一切成真又变假?怕跟水自柔竟争?怕无法再留在小刀身边?
  可是小刀早就答应说,只要我是女的,他会娶我,我又怕什么呢?
  阿祖全身哆嗦,巨感到胃寒,他忽而悲怅一笑:“小刀的确太好了、我配不上他,真的,我配不上他!就是因为配不上,才会对他那么任性,可是让他受此惩罚,我不忍啊!”
  他知道小刀完全对他真心,此时必定心疼感伤,可是他还能回去吗?
  阿祖没这勇气,他只想逃避,他很想回头向小刀说声:“我并不怪你,只是我配不上你,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吧……”
  可是,他就是没勇气回头。
  “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吧!”
  阿祖深深吸气,已坚韧地做了决定,或许有缘,将来会再碰面,但不是现在,现在他极需要一个疗伤止痛地方,于是又收起心神,找了目标,直往该去的地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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