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台前激斗　幕后凶杀

2025-11-07 20:59:00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阿生非常喜欢看摔角，往往为了欣赏一场精彩的赛事，他可以连饭也不吃！
　　这件事对阿生来说，并非公事，而且孔亮未必会出了事，因此他不再去理会，他要先看完这场再说！
　　阿生并非因为孔龙打得出色，而是要硏究他的打法，其实一个新人打得这么好实在已不容易。
　　阿生也欣赏尊尼。他虽然有些旁门左道，但到底不失为世界名手，招数新奇，变招也快！坦白说，以孔龙这种新人来说，能捱得三个回合已经不错了。万一他真如孔亮所说I胜了，那简直是惊天动地的事！
　　第三回合一开始，孔龙节节抢攻！
　　尊尼不失为世界名手，他绝不退避，以免引起台下观众喝倒采！
　　也就是因为尊尼有了这种心理，不闪不避，实行硬碰硬，于是给孔龙抓住之后，一连摔了几下。引得台下观众雷动，掌声不绝！
　　阿生几乎不敢相信，孔龙那一股气力实在大得惊人。一般摔角手只可以将对方连摔三二次，便得施展摔角招数把对方制服或压倒，但是，孔龙竟然有气力接连把尊尼摔上五六次之多，难怪观众叫好之声有如雷动，而台上的尊尼也给摔得头昏脑胀的，无法再动弹了！
　　就这样，尊尼输了一局！
　　“烂头蟀”尊尼在孔龙的制服下，公证数了三下，也就是三秒钟之后，他仍然无法起来，依例他是输了这一局！
　　如果在公证人的三秒钟计时进行中，尊尼双肩膊任何一边可以稍稍离台，他也不能算输，无奈此际他已被孔龙摔得天旋地转，那里还有反抗的能力？甚至三秒过后，他仍僵卧地上！
　　当公证人宣布第三回合由孔龙扳平之后，观众欢呼雷动，为之喝彩不已！
　　按摩师和尊尼的随从人员也纷纷登台，把半昏迷中的尊尼救醒！
　　这不可能是“假局”，即使尊尼故意要输掉这一局的话，孔龙的气力表现绝不可能是假的，尊尼不可能故意让他把自己一再拾起，摔倒，又再高高举起掷下来，那是须要真正气力的，如何假得来？
　　阿生也对孔龙有些肃然起敬，不要奢望他取胜了，即使以下三个回合没有纪录，那就是说：打和了，也不能不佩服孔亮的眼光！以一个像孔龙一样的新人去对抗一位世界知名的摔角高手，竟然有此成绩，相信任何人亦难以想像得到，难怪人们正在高谈阔论！
　　基于一种强烈的民族心理作祟即使有些人明明是投注买孔龙输的，这时也希望他会赢，就算输掉了所有投注的赌本，他们还是希望孔龙取得胜利的！
　　只要孔龙再胜一个回合，他便是胜利者。因为根据赛会规定，这场比赛虽然规定打六个回合，但任何一方面只要先胜二个回合，便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
　　场内观众占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中国人，他们绝对希望奇迹会出现，让孔龙再胜一局，为黄面孔的人争光！
　　阿生正想对他身旁的江强说些什么，但是，江强不知什么时候跑开了！
　　也许是阿生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江强的举动，总之，现在他不知去了那里！阿生知道他不是志在看摔角，可能另有任务，所以也不理会他！
　　第四个回合开始了！比赛钟声一响，观众便屏息着气。
　　孔龙人如其名，表现得生龙活虎的，跳跃功夫固佳，腰力臂力也十分惊人！
　　阿生现在开始相信孔亮的眼光凌厉，也相信他的说话，他曾说孔龙是他秘密训练出来的，而且早在数年前已经开始了。
　　唯一存疑的，就是孔龙是否真的接受过唐虎的亲自指点？看孔龙的打法是有可能的，因为凭阿生的记忆，觉得他许多招式的运用，与唐虎的确有不少地方相似。然则，孔亮并非说谎。
　　但是，若果凭着推理，唐虎不可能悄悄把自己的绝技授给别人。一则孔龙不是他的亲人，二则如果唐虎知道孔亮培养新人的计划，他有什么理由打破自己饭碗呢？
　　阿生一时之间难以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转眼间，第四个回合又吿结束，这一个回合是打和的，仍然一比一。
　　江强这时也回来了。
　　他还未坐下来，阿生就急不及待地问：“你去了那里？”
　　“先去找孔亮，后来去洗手间。”江强亠边坐下来，一边低声对阿生说：“你有没有见过孔亮？”
　　“没有。”阿生说话间，眼睛往四处扫射。
　　中场休息时间，观众席上的灯光是亮了的，以方便观众离座前赴洗手间以及购买食物和饮料。但是，灯光对阿生并无帮助，因为人们纷纷在移动，在阿生眼底下，只见人头涌涌！反而看得眼也花，头也晕！
　　阿生开始注视他身旁的江强，因为他听得出，江强刚才说话的声音有些紧张，这是他从听觉和直觉中都可以感觉得到。
　　江强果然又悄悄对阿生说：“我看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似的……”
　　阿生正想问“为什么”，那边突然人声骚动！秩序有些乱起来！
　　阿生急忙问江强，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强说道：“洗手间有个男子可能死了！刚才我进去时，无意中发现他倒在坐厠之内，现在，相信一定有更多人发现了他！”
　　阿生立即离座走过去！
　　但是，江强及时拉住他，低声说道：“别多管闲事了，看摔角吧！”
　　“为什么叫我不管？万一他是孔亮呢！”阿生说道。
　　“不！不会是孔亮！”江强肯定地说，“刚才我由门下空隙望入去，也担心可能是孔亮遭了黑人物的毒手，但是，我认得出孔亮的衣着和身裁，虽然我无法看得清楚那家伙的面目，因为当时他歪歪斜斜的坐在厠所上面，看样子已经死了。”
　　“为什么你不报警？”
　　江强苦笑道：“你以为我还有时间协助警方做证人吗？”
　　阿生只好重新坐下来！
　　江强又说：“我现在担心的，只是孔亮的下落。”
　　第五个回合又吿开始！
　　人们对于洗手间命案并不重视，甚至有些人根本还不知道那边有事发生。
　　有人说：有人在如厕中心脏病突发，倒毙在厠所内。
　　摔角场内有警方人员，自然无须观众去理会这种事情！
　　摔角台上的剧烈搏斗，很快就把围观的人群纷纷拉回原来的座位上！
　　孔龙越打越出色，尊尼越是急切求胜，越是乱了方寸似的。
　　阿生看得出他并非存心要输掉这一场赛事，只是尽力去打！
　　有许多狠辣的招数，都在比赛过程中搬了出来。根据阿生看摔角比赛的经验，许多摔角手不轻易使用他们的“绝招”！除非遇上强大的对手，或者急于求胜！
　　例如一些选手擅长使用“钢头”，但是他们也了解到“钢头”可能令到对方昏倒，甚至受伤，他们非到迫不得已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回头看尊尼，他几乎使尽浑身解数来对付孔龙。这当然是急于求胜的表现！但是，孔龙气力贯注，这家伙似乎蕴藏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道，依然打得又狠又劲，令超的强大对手尊尼也为之暗暗吃惊不已！
　　阿生第一次相信了孔亮的“料事如神”的看法——孔龙会取得胜利者的地位！
　　甚至在阿生的记忆中，连已经作古人的唐虎，也没有这种惊人的气力！
　　孔龙面无倦容，出手还是那么敏捷绝伦！相反，看看尊尼这绰号“烂头蟀”的家伙，似乎有些名不符实！他显得焦急，暴躁，打得又粗又野，旁门左道的招数纷纷搬出来！观义观众喝倒采，他懒理！
　　公证有公证口头警吿，他懒听！
　　孔龙接连挨了“烂头蟀”尊尼的毒招——挖嘴擦眼之外还要扯头发！
　　合法的狠毒招数更是数之不尽，例如屈手指，膝撞，双飞腿和钢头等等，都给尊尼搬了出来，而且运用得极之到家！
　　站在欣赏场上，观众无疑是眼福不浅的！但是抱有锄强扶弱心理的阿生，却替孔龙难过，他开始又有些儿担心，担心孔龙再败一阵！
　　幸好不久这个回合便够钟，孔龙虽则挨了不少毒招攻击，总算幸保不败！下一个回合是最后一局。
　　人们纷纷谈论着：到底“打和”，还是打出奇迹？
　　所谓“奇迹”，就是孔龙胜了这场赛事！因为事前尽管孔亮如何宣传说孔龙可以取胜，但很少人会相信他！看过这次孔龙的表现后，没有人敢肯定孔龙会打败。
　　渐渐有人像江强一样，希望见见“今世孔明”，以及有“再世诸葛亮”之称的摔角界名人孔亮，因为自孔龙登台后，他似乎一直未见出现过。
　　阿生也感到奇怪！
　　江强一再离座，但总是找不到孔亮的下落！
　　阿生没有江强那份焦急之情，但也开始担心起来！要不是为了急于看看这场比赛的结果，他这时已经离座到警卫室去！
　　阿生知道在摔角场内的警卫室，除了武装警员之外，相信也有便衣探员在当值的。便衣探员之中，许多都是直属夏维的部门，也有大部份认识阿生的。所以阿生觉得，如果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须到警卫室去就可以。
　　但是，第六回合转眼日开始！
　　孔龙刚出台，立即被尊尼俯首拉腿，栽倒于台上。
　　尊尼使用弹腿的招数，有意令到孔龙左腿麻木或者受创。
　　但是，孔龙非常冷静机巧，当尊尼第二次进攻他的腿部时，他迅速使出了“较剪毗”，把对方的颈部夹住一扭，只见尊尼凌空打了一个筋斗，“隆”然一声，重重地跌倒在台上！
　　许多摔角手都会在这时候乘胜追击，立即将对方压倒。
　　但是，孔龙却让对方喘息！台下观众，为他打气，叫得震天价响的！
　　阿生也觉得孔龙太过自负，虽然依照摔角规例，立即进攻是犯例的，但是，一个弱者往往会获得公证人的同情，不但不警吿，有时反而认为“合法”！
　　阿生就认为如果刚才孔龙立即进攻，公证人一定会原谅他！
　　现在尊尼起来了！
　　坐在较近的观众都可以在灯光底下发觉他目露凶光！
　　阿生觉得尊尼并非“演戏”，他是个职业摔角手，万一今晚败在这黄毛小子手上，下一次相信他也没有面目在其他各地登台了。
　　尊尼狠招百出，打得虎虎生风！
　　孔龙气力充沛，那副冷静的神态不得不让人心里为之暗暗叹服！
　　阿生一生之中看过无数的摔角比赛，从未见过一个新人打得如此出色，冷静！
　　孔龙避重就轻，以及伺机进袭的表现，也绝不逊色，他彷彿一个富于经验的高手，令到尊尼逐渐又再度陷于困难境地！
　　正当二名摔角手在台上纠缠之际，扩音器上播出了广播员的声音。
　　那不是司仪的声音，也并非讲及赛事进行时的情形。
　　广播员只是请孔亮在散场后，到办公室去！
　　阿生呆了一呆，对身旁的江强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强也感到无限惊奇：“孔亮如果在场内，一定有人知道他之所在，何不派人找他，通知他？显然是赛会方面也发觉他失踪，所以才会用扩音器找他。嗯！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对劲！”
　　阿生四下里扫了一眼，只见每个人的注意力均画在摔角台上并未有人离座！
　　台上的孔龙似乎很专心，对刚才的广播完全听不到！
　　尊尼气力不继，是显而易见的事，阿生是真有点替他担心，只怕他可能连这最后一个回合也捱不了！
　　下注在尊尼身上买他赢的观众，看情形本钱是输定了，但有些人即使输了钱，内心也是非常愉快的。因为万一孔龙真赢了，他们的面孔上也多少有点光彩。
　　尊尼是欧洲人，是摔角高手，赌钱的人最讲事实表现，所以除非不赌，要赌当然赌尊尼取胜，何况赌商放出的盘口又是那么的高，自然引起赌徒们的兴趣！
　　但是，输赢是一回事，眼看同肤色，同种族的人书胜利，即使明知输钱，也是输得甘心的！
　　现在尊尼这“烂头蟀”正作“垂死挣扎”，希望捱过这数分钟，能打和也是好的，这总比输了要好得多了。
　　但是，孔龙却懂得利用时机，眼看对方气力不继，接连进攻！
　　双飞腿，凌空摔，然后又使用了一记“单臂托”——这是一招可以令对方投降的招数，但任何有经验的人也不敢相信孔龙有这种胆色，那并不是因为尊尼身裁比孔龙略高，而且也比孔龙重了二十多磅！
　　以一般看法，除非甲选手体重和高度均占优势，才可以令乙选手投降，否则只有弄巧反拙！因为“单臂托”这一招数是须要同时运用左右手的，左手紧握对方的手掌或手腕，右手托住对方的肩胛与腋窝之间，往上托高！
　　试想想看，如此这般一个招式，如果不是高度够，气力足，又如何可以收到效果？
　　孔龙高度不够尊尼高，但是他的气力委实惊人，只见他右手将尊尼离地托飞，左臂扣住对方的手腕往下拉，尊尼完全无法动弹，连声求饶！
　　公证人过来拍拍孔龙，叫他把尊尼放下来！
　　尊尼既然痛到连声求饶，当然算是输了！
　　场内响起一阵喝采之声，好像行雷一样！
　　有人兴奋得冲向台前，要向孔龙道贺，但为在场维持秩序的警察制止！
　　摔角台上面，司仪宣布是场赛事已经结束，胜利者是孔龙！
　　孔龙的手臂被公证人高高举起，表示他就是胜利者！
　　至于尊尼的手臂，要是他再叫迟一阵，肩胛可以会脱落，因为百多二百磅的身躯，一条手臂无论如何承受不起的。
　　孔亮还未出现，阿生一直觉着可能已经出了事！他会不会就是死在洗手间里面的人？——阿生曾经这样想。但那是不可能的，江强已经说过不会是他，刚才广播员叫他散场后到办公室去，也是一个好证明，假如人家知道他死了，为什么还要透过扩音器找他？
　　江强也正在大感迷惑之际，孔亮突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台下靠近场边地方。
　　他脸上充满了笑容，有些到来采访的记者，纷纷为他拍照，也有人趋前为他道贺！
　　可怜台上的“烂头蟀”尊尼，正由按摩师替他扶正肩胛骨。
　　江强喃喃地对阿生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孔亮这家伙难道懂得隐身术么？”
　　“我怀疑他一直在极度担心中渡过！”阿生说，“如果孔龙万一败了阵，也许现在我们仍然不能见到他的踪影。”
　　“黑社会？既狠且毒，不择手段是势所必然的。”江强说，“你也许没有猜错，这家伙可能一直躲起来，直至看见孔龙取胜，才敢露面！”
　　阿生站了起来，与江强一齐离座！
　　江强想走过去跟孔亮说几句，但是大批记者以及电台，电视台的访问员，纷纷把他包围起来！
　　孔龙也成为记者们采访的对象。
　　摔角台旁边挤满了人群，简直寸步难行。
　　阿生说：“我有事约了人，你是不是一定要找孔亮？”
　　“不！只是探探他的口风，但现在这情形，相信想他多讲一句也难。”
　　“那么，跟我一齐走吧！”
　　“你约了谁？”
　　“冯胜。”
　　江强一怔：“在唐家见过的阿胜？”
　　“对了，就是他。”阿生道，“我们约好了散场后在正门口处见面，他可能有非常重要的线索向我们提供。这点相信你也一定很有兴趣吧！”
　　“奇怪！他为什么要见你？”
　　“我们无意中在此相遇，我在唐家花园抓过他，他当然认得我！”阿生又说：“可能是由于孔亮辞退了他，他心里很不服气，所以要爆内幕。”
　　“为什么你不早说？这个人对我可能非常有用，非见他不可！”
　　二人穿过人群，走向大门出口处！
　　由于场内人太挤迫之故，所以他们想快也快不来。阿生看见这情形，心里不禁会想：万一发生火警不要说被火烧死，相信人踏人，一定也会踏死不少人！
　　阿生和江强正在人堆中挤迫，忽然听到有人在谈论着洗手间发生的命案。
　　有个人说：“听说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被人刺死的。”
　　“怎么，不是心脏病发吗？”与他同行的人问：“刚才我听到有人说，他在如厕中心脏病突发去世的。”
　　“谁说的，我还看见过尸体呢。当尸体抬出来时，我见到他胸前血肉模糊，分明是刀伤。”
　　“那么，厠所门怎会反扣？”
　　“你没有进过这里的洗手间么？那度门下面空了二呎有多，不论由下面或者门的上面，都可以轻易钻出来。也就是说，凶手在行事后还可以慢条斯理地离去。”
　　“真可怖！这个世界的凶杀案越来越多，到底为什么？”
　　“很难说的！听人家说，死者还是摔角界里面的人呢，相信其中必有内幕！”
　　“是摔角选手么？”
　　“不！听说是一名过气教练。”
　　那二名摔角迷的一问一答，阿生和江强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强听到最后一句，立即扯了阿生一把。阿生会意，立刻跟着他回头走！
　　他们走向办公室那边。江强说：“希望刚才那两个人听到的只是传说，否则，冯胜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过气教练亦未必就是冯胜，为什么你会想到可能是他？”阿生问。
　　江强一边急步走冋办公室，一边说道：“现在我明白了，广播员找孔亮到办公室来是为了什么……”
　　说话间，江强已进入办公室去！
　　那真有着不少人，包括警方派来的侦探，他们有很多都认识阿生和江强二人，就是未见孔亮来到这里。
　　夏维探长的助手之一，辛尼，他跟阿生最要好。今晚他奉命带入来这里调査洗手间命案，想不到又遇上了好朋友阿生。
　　辛尼把阿生拉过一旁，问道：“我知道你最喜欢看摔角，我想你一定听过冯胜这名字吧？”
　　阿生道：“冯胜在摔角界并无名气可言，但我却知道他是谁。”
　　“你和江强忽然在道里出现，我就想到一定知得比我更清楚。”辛尼说，“你们大概也了解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阿生苦笑摇头：“我们根本不知道今晚这里会有命案发生。我们只是为了看孔龙对抗世界摔角高手尊尼而来的。”
　　“孔龙？”辛尼怔了一怔：“就是孔亮大事宣传，力捧的新人吗？”
　　“对了，就是那一个。”阿生又问：“是你们找孔亮吗？”
　　“是的，我们透过扩音器四处找他！”辛尼说：“你们有见过他吗？”“整晚在赛事进行中都不见他的面，直至刚才完场时才见到他，目前他正被记者们包围，看情形可能还未知道冯胜已被杀！”阿生说。
　　辛尼冷笑道：“他不知道？嘿，我却以为最清楚的便是他！”
　　“为什么你会以为他最清楚？”阿生故意问道。
　　“第一，他把冯胜辞掉了，他们之间显然有意见。第二，整晚未见他的面，偏偏冯胜就在他失踪的时候被杀。单是这两点，就足以证明他是最大的嫌疑人物。”辛尼说。
　　江强显然也听到了阿生和辛尼的说话，他说：“我觉得有件事阿生应该吿诉你的，辛尼。”
　　辛尼回头问道：“什么事？”
　　“冯胜本来约好阿生有事奉吿，他们约好散场后在大门处相见。”江强说，“但想不到洗手间里面的死者就是他！”
　　“真的吗？”辛尼瞪住阿生。
　　阿生有些啼笑皆非，他并非怪江强未经他同意就说出了一切，只是觉得江强过去既然身为警探，当会知道每一点小线索也可能对警方破案大有帮助，为什么他不把自己首先发现洗手间命案的经过也一并说出？阿生只好苦笑点点头道：“是的，冯胜本来想约我谈谈，但是不知怎的，他竟会被杀！”
　　这时候，孔亮来了！
　　孔亮发觉办公室内布满警探，阿生和江强也在着，显得有些意外！
　　摔角场馆的办事员对他解释道：“这位是警探部派来的辛尼先生……”
　　其实孔亮早已认识辛尼，唐虎命案发生之后，他们曾见过面。
　　“发生了什么事？”孔亮束着眉梢问道。
　　辛尼说：“你刚辞退的人被杀了，你大概已经知道他是谁吧？”
　　“什么？你……你说阿胜被人杀死？”孔亮一派惊惶地说。
　　“是的，我以为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呢！”辛尼道。
　　孔亮耸耸肩，摊开双手：“我怎会知道？你是把这件事吿诉我的第一个人。阿胜在什么地方被入杀死的？”
　　“就在这里！”
　　“这里？”孔亮又是一怔！
　　“是的。”辛尼说道，“这里的洗手间！”
　　孔亮想了想，说道：“奇怪！阿胜被杀，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一则因为你是他的东主！”辛尼道，“二则你刚才行踪不明，我们想知道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孔亮不但毫无惧色，反而理直气壮地说：“看你们的意思，似乎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呢！”“别装蒜了，你还没有答复我的问题呢！”辛尼盯住孔亮。
　　“我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孔亮说，“相信一定有人已经对你说过了，今晚的赛事是由我主办的。”
　　“正因为是由你主办的，所以我们才会感到惊奇。为什么整晚不见了你？”
　　“我坐在观众席上，看观众对孔龙这位新人的反应。”孔亮道，“孔龙是我一手捧出来的，我当然重视观众的意见。这也是我的习惯，当初我捧唐虎的时候，也是这样！”
　　辛尼问道：“有证人吗？”
　　“观众就是证人。不过，可惜已经散场，观众早已纷纷离去！”
　　“我们想请你跟我返警局一次，协助侦査冯胜的死因。”辛尼说。
　　“这个当然可以，但，我可否先打个电话？”孔亮用手指指案头上一具电话。
　　这是摔角场馆内的办公室，此时许多办公桌旁都没有人，职员们都已下了班！
　　辛尼当发有理由阻止孔亮打电话，于是孔亮打了个电话去找他的律师。
　　阿生和江强二人由办公室走出来，发觉观众们差不多走清光，只留下一些记者和孔亮一手捧出来的新偶像——孔龙。
　　孔龙知道他的经理人出了事，非常不高兴。他似乎想发脾气，但被孔亮及时制止了。阿生想跟孔龙谈几句，结果也碰得一鼻子灰！
　　可能是胜利冲昏了头脑，孔龙不可一世地悻悻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