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书库 孙玉鑫 血手令 正文

第三章 罗汉殿佛祖受难
 
2022-10-06 16:59:56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移时,独孤占止住了笑声对傻儿说道:“你已能分别善恶而知人心术,不负为师期许,但却仍须回答我的问话。”
  “傻儿久等师兄不来,怕是……”
  “我只问你到达静楼的时候,冷嫱是不是已在楼中。”
  “是,她在楼中。”
  “你师兄那时候在干什么?”
  “他什么也干不成了,被人家点了穴道,呆呆地站着。”
  “你呢?”
  “我不如师兄,刚到楼门里面,就叫这个大姑娘给制住了。”
  “后来怎样?”
  “后来这个大姑娘自言自语了半天,最后……”
  “傻儿,师父是问你冷嫱当时为什么不立刻掳走娃儿?”
  独孤令这时又睁开了眼睛,他在留心静听,以备另谋恶策。
  傻儿却倏地手指着他道:“师父您问他。”
  “问我?”独孤令在匆忙之下,不由自主的说出这两个字来。
  独孤占不解傻徒弟的用意,但他却当真注目在胞弟的身上。
  傻儿一笑,痴痴地又道:“他也不知道,可他正想知道。”
  独孤令闻言又悔又恨,以他的阴险多诈和狡狯说来,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上傻小子的大当。
  独孤占却恍然大悟,不由再次振声大笑。
  此时他已经明白,自已刚才问傻儿的那句话,毫无道理,冷嫱在制住两个弟子之后,并不立刻掳走乳儿一节,苦儿曾对自己禀明,即便内中另有原由,那也是冷嫱施弄的狡猾,两个弟子又怎能知道呢?
  何况事实尚不能令胞弟知道的原故,像萧飒的中毒而断臂,冷嫱赠药始末,披发怪人掳走乳儿等等。
  但是在自己句句叮问门下的时候,这些目下不能使恶弟了然的事情,必将泄露无遗,傻儿竟能找个藉口,提醒自己,已太难得,何况更使恶弟在想象不到的当空,自露奸谋,尤具慧心,是故独孤占不禁再次哈哈大笑。
  在大笑声中,他步向云床,伸手拍醒了冷嫱,却又迅捷地点了她另外一处穴。
  “冷嫱,赠药之德独孤占永记不忘,为事所迫,只得再留你在楼中片刻,请施‘小天九转’之功,顿饭光景穴道自解,盛情后报,并祈原谅。”
  独孤占低声对冷嫱说完这番话后,转问苦儿道:“马备好了?”
  “在洞主指定地方,小师弟准备了六匹良驹。”
  “好,咱们现在就走。”
  “洞主,千人石上……”
  “住口,那件事已经出了变故,只好放弃不管,有话等会儿再说。”
  “是,洞主。”
  傻儿却在这时接话对苦儿说道:“师兄,今后就算是吃喝拉撒睡屁大的事情,只要有这个心术不好的人在,也别说别问。”
  苦儿瞥了师弟一眼,没有答话。
  “大哥,你要怎样对付我”独孤令惧怕之下,问及生死。
  “你放心,我决不落个杀弟的恶名,虽然你早就该死。”。
  “你要慢慢地折磨我?”
  “这种蛇蝎心肠,只有你有。”
   吁,独孤令长叹了一声,望之似甚悔愧,但他内心却喜悦异常。
  “师父,狼吃不吃豆腐?”傻儿突如其来的问出了这句话。
  “不吃!”苦儿在一旁气哼哼地答了。
  “吃,它要饿急了一定会吃,譬如饿它个十天半月……”
  “没听说过,就是饿它一个月,它也不会吃豆腐,傻师弟!”
  “你比我大多少?我不信,我是问师父。”
  “傻儿,狼不吃豆腐。”
  独孤占已经明白了傻儿的用意,也有心的回答这句问话。
  “那……师父,有没有人养狼来玩?”
  苦儿噗地一声笑了,独孤占却怒瞪了他一眼。
  “有人养狼,是恶邪之徒,专为对付异已而豢养的,却没有人养狼来玩。”
  独孤占很详细地讲解给傻儿听。
  “难道师弟你就没听说过‘狼子野心’这句话?”
  苦儿接了一句,傻儿却倏地手指着独孤令道:“这个人……”
  独孤令竟然全身一凛,他怕这个傻小子到了家,却也恨他入了骨。
  独孤占却沉声叱道:“傻儿,我不许你再说。”
  “师父,傻儿知道他是傻儿的尊长,更知道师父您的仁厚宽天,傻儿看出师父想带他回去,心里边怕,傻儿不敢要求师父去做不仁不慈的事情,但是傻儿我决不相信他能改悔,师父何不干脆放了他?”
  “二弟,你听到了没有,这是你师侄儿说的话。”
  “我听到了,大哥。”
  独孤占没答傻儿所问,却转向胞弟,独孤令也低声相答。
  “二弟,虽说是你我兄弟情义早绝,究其实,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的安全,想到你那些恶行恶事,有时恨不能手刃了你为世人除害,但当我忆及儿幼相互嬉戏亲长欢颜之时,却又悲从中生。二弟,我不忍再多说了,前后我已经饶恕你七次之多,这是最后的一次,我本来要带你回去,朝朝监视,直到老死,是你傻师侄提醒了我,如今我已改变初衷,只带你离开此地百里,然后还尔自由,不过我要郑重地警告你一句话,兹后再要怙恶不悛,却难怪我这当大哥的无情了。”
  说着他不容独孤令答话,已上步抓扶着对方的肩臂,转向两个弟子道:“苦儿熄灭灯火,傻儿抱好乳娃,走!”
  话声中独孤占携带着胞弟,顿足飞纵而出静楼,苦儿震掌击灭了烛火,傻儿小心的捧抱起乳娃,盖严了头脸,师兄弟们紧随着离开了楼头,苦儿临行刹那,还回顾了卧身云床之上的冷嫱一眼。
  怪驼子独孤占师徒的身影,转瞬远去,静楼上这时已经悄静下来,西园寺僧个个已得方丈慈谕,虽然时时耳闻楼中喜怒笑骂之声,但却无人探窥闻问,自然对往返静楼的夜行客,更视若无睹了。
  冷嫱被弃置在云床之上,又羞又恨,但她并不焦急,更不愤恨驼子,她深知驼子携走胞弟,百里之后再来释放的原因,是为了自己。
  驼子曾经说过,施展“小天九转”功力,顿饭光景穴道自解,独孤令百里往返,再来追索自己的时候,她早已脱身而去。
  何况自己的功力造诣,只要行动自如,并不惧怕对方,因此,她毫无忧虑地静静用功,如今小天已然八转,再有片刻即将复原无碍。
  谁料驼子虽然防备到了独孤令不利冷嫱之事,却未能想到他人,无心中竟将冷嫱置诸绝地。
  就在冷嫱转瞬即可复原的时候,楼外出现了一条人影,这人飞纵并不迅速,尤其是当此人纵落楼口之时,竟然发出了沉重的步声。
  但是此人双目含光,望之却又不似普通之辈,忒煞可疑。
  这人并不顾忌,在楼口就打亮了火折,迈步进楼似轻车熟路般直走到蜡炬所在,将它点燃。
  冷嫱用功正紧,耳听夜行人声,心中不由忑忑难安,怦跳不止。
  可惜她此时尚不能挪动,空自焦急害怕,却是无可奈何。
  烛火照明之下,这人行近云床,赫然是那个曾中奇毒被断去了一条右臂的萧飒,冷嫱不由惊凛而失色。
  萧飒阴笑一声,转身而去,冷嫱接着听到他扣死楼门的声音。
  烛光突然转亮,原来萧飒手持高大的烛台,再次行近云床。
  冷嫱脸上自然地掠过恐惧之色,萧飒目睹斯情,竟然嘿嘿怪笑连声。
  “萧老子再世为人,乃天留不死,是故已无所惧,这遭老子我要仔仔细细地看看你这绝色美人的狠毒心肠。”
  冷嫱心中一凛,星眼里滚下了两滴泪珠。
  “萧老子一生作恶,这才大梦初醒,已经发誓向善,但要报恩报仇,如今上天要我先报仇冤,说不得就只好再作一次恶事了。”
  冷嫱悲恨至极,星眸闪射奇光。
  “听说你虽狠毒至极,但却能守贞洁,而美、媚艳名,遍传武林,萧老子可惜始终没和你见过面,因此今朝中了你的暗算。
  萧老子给你的见面礼,是一条右臂,如今要向你讨索的,是‘贞洁’二字,我要领略一下美媚姣娘的滋味。”
  说着萧飒探出那条仅存的左臂,抓向冷嫱的酥胸。
  冷嫱双目光色突变,现出喜悦之情。
  萧飒蓦地想起一事,倏然束手而回。
  “冷嫱!要不是你这一双媚眼儿泄露了秘密,萧老子又几乎断送了这条左臂,你玉体酥胸之外,无物不毒,老子我另有脱你衣衫的办法。”
  其实萧飒上了大当,冷嫱的衣衫无毒,试想衣衫若是遍洒毒物,或浸过毒物的话,冷嫱早被毒死,怎能活到现在?
  自古只听说过子认父,妻识夫,所养毒虫猛兽能够识主,却没听说过毒粉能知敌我,毒水善解人意的事情。
  冷嫱玉指甲中藏毒,萧飒那条右臂,就生生断送在藏毒之上,更因为江湖上惨死于冷嫱手中的人太多,多半仅仅略沾她的衣裙即死,故而讹传纷纷,久之以讹为实,无人不知冷嫱无物不毒了。
  萧飒断臂全生,仅是更前事情,冷嫱料他已成惊弓之鸟,为护清白,她已决心求死,目露欣色,正是却敌妙法。
  况她即将复原,萧飒非她之敌,若能侥幸支持到时间,非但清白可以保全,性命亦决无碍。
  果然萧飒上了大当,束手退下,冷嫱暗喜得计,真气重导被点穴道,试出再有片刻即能行动,不由大喜。
  谁料萧飒也是老奸狡猾之徒,由于恐惧中毒之事,思及适才暗中窥听独孤占的话语,脸上闪过一丝阴笑,他已打起了狠毒的计谋。
  “冷嫱,萧老子虽说是来索债,但却不愿你像个木头人一样的报答老子,动都不能动令人厌恶,萧老子先要你活动一下再说。”
  冷嫱闻言心头一寒,巧得是她在焦急之下,真气暴提,恰在此时冲破了被点的穴道,而恢复了行动的自如。
  不巧的是,萧飒这时凌虚点指打下,冷嫱只觉两肩一麻,腰微疼,双腿竟能随心挪动,不禁惊咦出声。
  她这时粉面羞变赤红,知道萧飒存心要自己生死两难,将腰脐以上,点封若僵,看来难逃被辱之耻了。
  但她适才那声惊咦,却令萧飒困惑,他并未点封冷嫱的哑穴,但是冷嫱早被独孤占封住哑穴却是事实,自他重返静楼时起,冷嫱未曾开口说话,如今却突然惊呼出,萧飒不由起了疑念。
  他唯恐再中暗算,遂暗自提聚真力防变,并冷眼旁观冷嫱的动静。
  刹那之后,萧飒恍悟其然,不禁暗呼一声侥幸,若非自己下手得恰是时候,再迟片刻,冷嫱穴道自解,自己恐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萧飒想到此处,认系天助,不由再次扬声狂笑起来。
  他在狂笑声中,目光瞥处,俯身自地上拾起一物,笑声转厉,满面狞容,冷嫱已知祸发不远,她闭上了眼睛。
  “贱丫头,你睁开眼看看,萧老子手里拿得正是什么东西。”
  冷嫱微启星眸,不由嗟噫了一声,哀怨自己的不幸。
  “这就是斩断萧老子右臂的利器,独孤占门下的飞刀。”
  “萧飒你想干什么?”
  “贱丫头你多此一问,萧老子要用这口飞刀,照顾照顾你这一身衣衫,我要将你成个小白羊之后,再讨还欠债。”
  “萧飒,你难道不是人,没有丝毫人心?”
  “萧老子自有人心,但分对付的是谁。”
  “你杀我一刀,或也断我一臂,那是丈夫行径,若有下流的念头,侮我清白,冷嫱必当……”
  “你即将献身恕咎,萧老子早已拼却这条性命,后果如何我根本不问。”
  萧飒说着,刀尖已经穿进了冷嫱的衣衫,地方恰在肚脐略上之处。
  嗤——的一阵裂帛声响,冷嫱胸衣已被飞刀从中一分为二,酥胸玉腹,毕露无遗。
  她一声惊呼,右足奋力迅捷异常的踢向萧飒。
  萧飒一声狞笑,身形微移,飞刀倏地一顺,又是一声裂帛音响,冷嫱下衣自胯至踝,也倏忽绽裂。
  “嘟”地一声,萧飒脱手飞刀,刀刃钉在了云床之上。
  “哟”的一声羞惊娇呼,萧飒抓住了冷嫱那已成为两片的裤脚。
  一夺一撕……冷嫱变成了一只娇小的白羊。
  嘿嘿嘿嘿嘿嘿,萧飒得意之下,连连怪笑。
  他双目暴射欲焰,眉峰团聚,双唇微张,喘息呼呼有声,舌不停地抿舔着,似一条灵蛇。
  冷嫱畏缩了,眼,在闪动,牙,紧咬着,她……
  萧飒嘴角微露着望之令人凛悚的冷笑,目光紧紧盯注在冷嫱横阵胴体的某一部份,脸上现露着暴戾狰狞贪鄙的神色。
  仅剩的左手,在宽解他自己的衣衫,上下两行獠齿,挫磨地发出阵怪响,活似一头已经扑到猎物的饿狼。
  “哎哟!”
  萧飒突然无故呼疼,原来他只顾急急解脱衣衫,碰着了他那条断膀臂的伤处,不禁呼疼。
  断臂痛疼,越发激起了萧飒的恨怨,腰身一抖,长衫褪落,扎带一松,盘坠于地,膝头一颤,活脱脱地露出了原形。
  冷嫱惊哟一声,星眸紧闭,她突然觉得全身发冷。
  “噢”!左踝被点,右腿叫萧飒抓了个结实。
  “不”!冷嫱全身不能挪动,仅有一条右腿可以着力。
  “哼”!冷嫱在奋力挣扎,萧飒冷哼出声。
  怎能维护自己,如今已被萧飒分开,她扬声高呼“不”!
  “此时说‘不’,早了一些,贱丫头……”萧飒说着,已伏下身去。
  “呸”!冷嫱蓦地一口香唾,吐在萧飒的脸上。
  萧飒非但不恼,反而振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不能不松掉冷嫱那条右腿,因为他只剩了一条左臂,如今他已乘虚置身冷双腿之间,再不松手则无法使身体平衡。
  但他明知此时松掉冷嫱的右腿,她必然拚力挣扎,故而他倏然松手之后,却迅疾的改抓冷嫱的酥胸。
  冷嫱任多凶狠,总是个女孩子,全身被制之下,萧飒衣衫又完全脱掉,她根本不敢睁眼。不过冷嫱本身功力高过萧飒多多,她在羞忿哀怨恨怒之下,方寸不失,因为有一点她非常清楚,萧飒要不松掉自己的右腿,任他心肠怎样歹毒万恶,却休想能够达到他那最后的目的。
  她断定萧飒迟早是要松掉自己这条右腿的,她在冷静的等待机会。
  果然,萧飒饥饿不可耐之下,松掉了左臂,改抓冷嫱酥胸。
  冷嫱早已想过,玉体赤阵,今夜受侮已然成了事实,若能侥幸不再受辱,保得那最后一点清白足已。
  只是这却并非易事,必须上天见怜,令萧飒在松掉自己右腿之时,忘怀了点拿“踝骨”重穴才行。
  天下事冥冥中皆有定局。萧飒只顾攻抓酥胸,摸索那鸡头之肉,竟然大意一时,果真忘却了先将冷嫱的右腿制住。
  良机不再,冷嫱怎能放过,倏地盘膝缩足,正好横截住萧飒下压的上体,自然也拦住了萧飒抓捏酥胸的企图。
  “贱丫头劲头不小,萧老子越发要尝个……”
  萧飒“新鲜”二字尚未出口,突然狂嗥一声,平空倒飞而起,摔在丈外的赤砖地上,滚翻不止。
  原来冷嫱早已想妥善谋,明知此时自己一身功力已去十之七八,单凭一条右腿,无法重伤萧飒,故而打定了“软攻”之策。
  萧飒色迷心窍,不防冷嫱另有奇谋,故而当冷嫱右足曲盘拦横胸前之时,全只顾用力和冷嫱相抵,并恶毒的凑上下体。
  那知冷嫱却突地用膝头一顶萧飒的“期门”大穴,萧飒不能不略向后闪,冷嫱这时纤足贯力猛地踢到萧飒断臂的伤口之上,萧飒立即疼入肺腑,全身无力,冷嫱趁势右足猛弹,恰恰击中萧飒的“七坎”要穴,把萧飒震飞出丈外的地上,滚翻呼疼,一时无法站起。
  冷嫱深知适才一腿之力太弱,虽说击中对方要穴,不过仅能暂保片刻安宁而已,因此她拚受痛楚,右足在左腿上猛地一跺,解开了被封住的左“踝骨”穴道,随即双腿一甩一荡,借这一甩一荡的力道,跌坐起来。
  可惜上身不能转动,重心已失,直坐不动尚能支持,略以摇摆,必将再次摔卧难起,是故她非常小心地平稳着不敢活动,迅捷地提聚真气,导行各处经脉,来冲破被封的穴道。
  萧飒“七坎”重穴被击,虽觉心头发甜,受伤不轻,却能忍耐得下,断臂伤口被踢,他实难强捺奇疼,翻滚了半晌之后,方始能够勉强忍住呼号。
  但是伤口已被震裂,鲜血渐渐阴印出来,知道若是不能立即上药止血,恐将难逃死劫。
  此时此地,怎能觅得良药?他转念至此,牙咬出声,霍然站起,只觉头昏眼花,摇摇欲坠,沉静了刹那之后,方才恢复无碍。
  他走到冷身前五尺地方,狞笑一声,一言不发,倏地凌虚出掌击向冷嫱的“丹田”大穴。
  萧飒已改初衷,他收起那怜香惜玉企图温存的万恶心肠,决心震死冷嫱。
  那知适当萧飒扬掌欲发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晒笑。
  萧飒霍地转身,只见一片灰云迎头飞来,他并未看清灰云到底是件什么东西,所幸他适巧提聚真力于左臂,立即扬掌劈下。
  谁料那片迎头飞来的灰云,竟然不惧萧飒的劈空掌力,停都没停,依然冉冉向前飘飞,萧飒惊凛之下,本能的闪向一旁。
  灰云并非袭击萧飒,而是对着冷嫱所发,恰好在飞临冷嫱胸前之时,失去力道,轻轻地坠披在冷身上,遮盖住了她那暴露的胴体。
  萧飒此时方才看清,这片灰云,原来是一件灰色肥大的僧衣。
  他不由地呆若木鸡,若非亲眼目睹,萧飒决不相信,一件衣衫,竟能不惧自己所发的掌力,这位抛出僧衣人物的功力,已经高达难以想象的地步。
  “施主不嫌忒煞无耻了吗?还不穿起衣衫!”
  萧飒只顾恐惧不安,竟忘了自己上下已无条线的事情,闻言之后,如梦方醒,慌不迭的俯身拾衣穿好。
  原来这位突如其来的绝顶高手,竟是一位古稀年龄的高僧!

相关热词搜索:血手令

上一篇:第二章 西园寺静楼夜变
下一篇:第四章 白衫客力镇众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