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宇内双魔
 
2019-11-06 13:46:22   作者:萧瑟   来源:萧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郝泉已将外衣全都卸去,他眼望着床上躺着的何素月,眼中冒出了炽热的欲火,哪里还会想到此刻有人会闯了进来?
  一听窗上传来一声大响,他愕然侧首,但见关得好好的整面窗子都飞进屋里,跌在地上,随着跟前一花,一条人影自窗外跃了进来。
  他还没有看清楚那自窗外跃进的人影是谁,本能地跃到床前,伸手便向挂着的玉龙宝剑抓去。哪知他的手指才一触及剑柄,一枝冰冷寒煞的剑刃已贴在他的咽喉上。
  他从心底冒起一股寒气,全身一阵颤悚,只得放下了触及剑柄的右手。
  喉上架着锋利的剑刃,使得他连动一下的胆量都没有,这时再炽烈的欲火,再浓郁的酒意,在那支长剑的威胁之下,也都消除殆尽。
  他颤声道:“尊驾……”
  话声一说出口,他借着眼角的余光,立即便已看清楚龙中宇身上的装束,顿时他大惊道:“宫分舵主,你这是做什么?”
  敢情龙中宇身上的衣衫,手中的金剑,全是取自紫髯金剑宫北斗的,加之他面上又蒙了一块布,看不清面目,那郝泉才认为这持剑要胁自己的是宫北斗。
  龙中宇见郝泉误认自己是官北斗,也没有出声否认,依然用剑脊贴紧郝泉的咽喉。
  他侧目向床上望去,只见那华山女侠何素月闭着双眼,如同死了似地躺着,身上的衣衫几乎全都被剥去。
  床上的被褥已被摊开来,盖住了她的腰部以下,露出了她胸前兜着的红色兜肚,衬着雪白的肌肤,使人看了格外的动心。
  龙中宇的目光仅仅在她身上一瞥,立即忙不迭地掉转头去。
  他暗骂道:“真是该死的东西,竟做出这等事来,幸好我闯了进来,不然还得了……”
  当然,郝泉此刻的身份面貌都与龙中宇一般无二,何素月若是受了他的侮辱,自然会认为是龙中宇所为。
  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故发生,龙中宇就算倾长江的水也不能够洗干净自己身上所负的罪,到时候又有谁会相信他龙中宇的话?
  是以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毛骨悚然,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郝泉见到龙中宇不作一声,也不将手中的长剑白喉上拿去,他愕了一愕,却见到龙中宇侧目向躺在床上的何素月望去。
  顿时他心中大悟,笑道:“哦,原来官分舵主也想来分一杯羹,这没有关系,你我……”
  龙中宇听他这么说,怒骂道:“该死的东西!”
  他手腕一动,那支锋利的金剑已将郝泉的喉部皮肤割破。
  郝泉惊叫一声,道:“宫分舵主,你……”
  龙中宇冷哼一声道:“任总巡查叫你来武当,就是为了办这件事吗?你……”
  郝泉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定,道:“宫分舵主,原来你是误会我郝泉忘了身有任务才这么样的,嘿,你是误会了。”
  “我误会了?”龙中宇问道:“莫非任总巡查要你……”
  郝泉道:“敢情分舵主你还不知道总巡查的命令,这就不难怪了。”
  他此刻已认定龙中宇是官北斗,是以也不再畏惧,伸出左手推开架在咽喉的长剑,埋怨地道:“看,把我的喉咙差点都割断了……”
  龙中宇见他这样,心知郝泉误以为自己是宫北斗,他脑海中转过许多意念,终于一收长剑,道:“总巡查有什么命令?”
  郝泉抹了抹喉上的血迹,道:“总巡查因为那龙中宇一直不见行踪,所以利用我化装成他的样子,想要诱他出来,不过因为比剑期近,惟恐他不出来,所以预先留下了第二步路……”
  “第二步路?”龙中宇间道:“什么第二步路?”
  郝泉道:“宫分舵主很少跟小弟接近,对小弟不大了解,但是任总巡查却很了解小弟,他知道小弟的武功不能够参加比剑大会、所以……”
  他在说话之时,缓缓向着床边行去,说到这里,他突然疾仲右手,握住了床边的玉龙宝剑。
  “呛”地一声轻响,长剑出鞘,一道白色的光灿闪处,郝泉举剑在胸,胆子登时一壮,喝道:“你是谁?”
  龙中宇正在全神注意郝泉所说的任明杰所定下的第二步路径,哪里会想到郝泉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他一见郝泉拔剑在手,心中却也毫无所惧,仅是笑了笑道:“我是谁,老夫宫北斗,刚才把玉龙宝剑交给你,你还不记得?”
  郝泉身为一代采花大盗,由于他所犯的罪行,为扛湖黑白两道所不容,是以他在行走江湖之时,一向以机警出名。
  当然,龙中宇方才突然跃进屋来,使他着实吃了一惊,可是他很快地便已看清楚龙中宇并非是宫北斗。
  由于他受制于人,不得不低头,所以他才用尽心机,转移龙中宇的注意力,等到拔剑在手,他的胆气顿时壮了起来,这才出声喝问对方。
  龙中宇的回答,如何能够使他相信,他冷笑一声,道:“你还当我是初出江湖的小子?会相信你的话?”
  龙中宇冷笑一声道:“郝泉,你的胆子真大,公务在身,还敢做出这等事来,你不要脑袋了?”
  郝泉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若是怕死,也不采花了……”
  龙中宇不屑地道:“生成是狗,就不能不吃屎,像你这种人除了这种事之外,还懂得什么?”
  郝泉冷笑道:“你不必多说,快揭下你的面巾来。”
  龙中宇冷笑道:“等到我的面巾揭下来,便是你毕命的时候了,我看还是不必多此一举……”
  郝泉紧了紧手里的长剑,道:“我行走扛湖有十五年之久,哪样的怪事没有见过?岂会被你所吓着?”
  龙中宇冷笑一声道:“连官北斗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嘿,你自命比紫髯金剑强吗?”
  郝泉嘿嘿一阵冷笑道:“宫北斗在武林中虽然颇有名望,但是在本教中却没什么地位,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话声一顿,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本教晓得如此清楚?”
  龙中宇轻笑一声道:“你不妨想想,你一定可以想得出我是谁的。”
  郝泉的跟中渐渐露出原先的恐惧惊凛之色,凝注着龙中宇好一会儿,口吃地道:“你……你是龙……”
  龙中宇没等郝泉把话说完,右于飞快地一拉,把蒙在面上的面巾扯下,敞笑道:“你猜得不错,我正是龙中宇。”
  郝泉虽说已经隐约猜出站在面前的这个蒙面人是教中久寻不到的银龙剑客龙中宇,但是他可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因此当龙中宇霍地扯下面巾,露出与他完全相同的面貌时,使他的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骇。
  这多日以来,自他被易容成龙中宇,他每时刻都谨记着任明杰对他所说的话,任何时候都要记住自己就是龙中宇,要他尽可能地忘却原来的身份。
  郝泉虽然一直记住了那一点,而尽量模仿着去做龙中宇,但是当他独自一人遇到了何素月时,他的本性就显露出来了.若非是龙巾宇的突然出现,他必定已完成了他的兽欲发泄……
  由于龙中宇骤然出现,使他的意识又回到了自以为是龙中宇的感觉,这种感觉尤其在握住了龙中宇的玉龙剑后更加地强烈,使得他消除了骇惧之心,忘却身为采花大盗花蝴蝶的旧有身份。
  不过,却因为这种心理上的影响,使得他在龙中宇一揭开面巾,露出本来面目之后,获致更大的惊骇,他在心中所培养的自信之心,顿时完全崩溃无遗。
  他一时之间,又恢复到以往采花时被人发现后的感觉,手里虽然握着长剑,却忘了抵抗,飞身移步,一把抓起丢在地上的衣服,便待跳窗逃走。
  龙中宇哪里会想到郝泉心里会起了如许多的变化?
  他一见郝泉飞身要逃,沉喝一声道:“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话声出口,身如飞矢,疾射而去,一把扣住了郝泉的肩胛。
  郝泉的肩胛被扣,轻哼一声,反手便是一剑向龙中宇划来。
  他这一剑完全是本能的反抗,根本没有一点章法,龙中宇又怎会被这一剑所伤。
  但听龙中宇冷笑一声道:“你还想要反抗?”
  话声未落,他已夺下了郝泉手中的“玉龙剑”,反臂一摔,便将郝泉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郝泉的“肩井穴”被龙中宇铁爪扣住,使得他全身酸麻无力,根本就无从反抗,哪里还经得起龙中宇这一摔?
  但听“叭哒”一声,他发出一声惨叫,背脊骨已被摔断,身躯在地上扭曲了一会儿,便昏了过去。
  龙中宇手里握着玉龙剑,看着剑上闪烁出一层秋水般的光影,感慨地自语道:“玉龙呀,玉龙,你总算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今后我决不让你再离开我了。”
  他曲起右手食指,在剑刃上弹了一下,长剑发出一声龙吟似的轻啸,似乎在回答他一般。
  怜爱地抚着玉龙宝剑,他想起当初父亲将这支峨嵋传派之宝的长剑交给他时所说的话来,他记得很清楚,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宇儿,这支宝剑乃是采钢中之精英,经过千锤百炼,方始铸造成的,从你曾祖父开始便一直为峨嵋的至宝,如今我将这支剑传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地保有它,让它为你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多除去几个为害扛湖的败类,需知剑亦有灵,你若是以它为恶,而不在修心蓄德上痛下苦功,它必将离你而去……”
  这句话虽然很#21872;嗦,但是由于当时他父亲神色肃穆,切切吩咐,以致使得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此刻回想起来,他仿佛觉得父亲就在身边,那慈祥中透着严肃的目光正炯炯地凝注着他。
  微微发了下愕,龙中宇暂时将杂乱的思绪抛开,向着花蝴蝶郝泉走去。
  俯下了身子,他拉起了郝泉的衣襟,想要问几句话,却发现郝泉嘴角挂着一缕鲜血,两眼四睁,露出痛苦而煞厉之色,气息已经全无。
  他吃了一惊,急忙以左手手掌贴在郝泉的左胸,这才发觉郝泉竟已在自己一摔之下死去。
  他苦笑厂下,忖道:“这家伙怎地如此不行?就这么摔一下便已没命……”
  他没想到自己方才出手太重,含怒之下用的力太大了点,再加上郝泉穴道受制,无法提起真力相抗,以致脊骨摔断,内腑出血过多,躺在地上没多久便已死去。
  正在忖想之际,他只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拍门之声,接着便听到店伙计刘二在门外道:“相公,相公……”
  龙中宇清清嗓子问道:“什么事?”
  刘二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小的听到一声……一声惨叫,好像从相公你的房里传出来的,所以跑来问一问……”
  龙中宇沉声道:“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惨叫声?”
  “是,是!”站在门外的刘二道:“是小的在胡说。”
  龙中宇虽然隔着一道门,却仿佛可以看到刘二那惶惑的神情,他暗暗地觉得好笑,又听得刘二在门外问道:“相公,有什么事吩咐吗?”
  龙中宇应道:“没有了,你走吧。”
  他说完了话,听得刘二在喃喃自语道:“明明是听到了有人在叫,怎么又设有了?真是奇怪!”
  接着龙中宇听到了刘二那重浊的脚步之声渐渐远去,他方始吁了口气,站了起来。
  随着目光的闪动,他又看到了躺在床上,露出两截雪白玉臂的何素月。
  心头微微一跳,他赶紧还剑归鞘,将被褥拉起,盖住了何素月丰腴而充满着诱惑力的娇躯。
  何素月脸颊红润,樱唇徽启,衬着蓬松散乱在枕的黑发,的确是很引人遐思。
  龙中宇在俯身替她盖被的时候,便闻到从她的唇际喷出的气息,他的眉梢微微一皱,忖道:“她也真是的,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醉得连一点人事都不知道……”
  他的心里虽是在埋怨着她,可是随埋怨而来的是一阵深深的颤惊,因为他知道,何素月若非是极端信赖他龙中宇,又怎会毫无警惕地喝了如许多的酒?
  默默地望着何素月的脸靥,思忖道:“她若非心目中以为我不致伤害她,或者她甘愿受到我对她所施的伤害,她便不会喝成这种模样,可见她……”
  想到这里,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扭转了头,不再凝视何素月。
  许久以前,他在江湖上行走之时,便曾遇见过何素月几次,但是相聚的时日都未超过一天,使他也无从对她了解什么。
  可是这次为了参加武当剑会,他们四人相遇在武昌,龙中宇却发现何素月的脸上突然出现的关怀之情……
  终于,在这客栈里,他看清楚了她的心底对自己的爱念,那是毫无疑问的……
  他轻轻地叹息了声,自语道:“唉,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他知道目前自己已经深陷入一个绝大的阴谋之中,一身所系,是整个武林的存亡大计,就是在平时,他也不能够接受何素月的那份感情,何况在这个时候?
  此刻,展现在他面前的,只是几条线索而已,他需要以全部精神,全部时间去寻求隐藏在雾中的真相,怎能浪费时间在何素月身上?
  好在那花蝴蝶郝泉并没有以他龙中宇的面目对何素月怎样,否则他今后连做人都难了。
  龙中宇站在屋内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还没决定该如何做,已听得门外传来刘二的呼唤声:“龙相公,有人来找您。”
  龙中宇哦了一声,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一声陌生的语声,道:“龙兄,你开门便知道了!”
  龙中宇没有应声,目光一转,将郝泉的尸体搬进床底下,道:“呵,我来了。”
  龙中宇一听屋外那人的话声异常陌生,竟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的,他微微一愣,忖道:“这人到底是谁?”
  他一面思忖着,一面向着房门行去,一直到他启开房门,依然没有想出来那在外称呼自己的是谁。
  门闩一开,他见到站在门口的除了店伙计刘二之外,另外还有一个瘦长身躯,生就一张马脸的中年人。
  龙中宇的目光凝落在那人的脸上,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人。
  他沉吟地道:“你是……”
  那人也看出了龙中宇的错愕之态,他微微一笑,说道:“龙兄,我是任先生派来的,你不记得了,任先生……”
  “哦……”龙中宇略一思索,随即恍然大悟,笑了笑道:“原来是任先生派来的,任先生好吗?”
  他的反应是何等的快,一听得那人自称是任先生派来的,立即便想起可能是金臂剑魔所派出来与郝泉联络之人。
  他暗忖道:“好在我警戒得早,把郝泉的尸体藏在床下面,否则他一闯进来岂不糟糕?”
  那个中年人笑了笑道:“任先生很好!”
  他向着门内跨将进来,说道:“龙兄,我们进去谈谈。”
  龙中宇道:“是,是,请进来坐。”
  那站在门口的刘二探首在屋门望了望,朝龙中宇挤了挤眼睛,问道:“龙相公,可要把桌上的盘子收走?”
  龙中宇看到刘二那种轻浮的样子,心知他已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何素月。
  他脸色一沉,挥手道:“不用了,等会儿再收吧!”
  说着,把门掩上了。
  一转身过来时,他只见那个中年人脸上浮起诡秘的笑容,道;“老七,你真是好艳福,又放倒了一个妞儿……”
  龙中宇听他这么称呼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对于这个中年人连见都没见过,自然不晓得对方的姓名。
  他若是贸然地开口说话,岂不把自己假冒郝泉之事给揭露出来了?
  他在一刹那之间,脑海之中已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想来想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因而他只得含糊其辞地道:“哪里,哪里,对付这种小妞儿,还不是容易得很……”
  那个中年人哈哈笑道:“老七我真是非常羡慕你……”
  他两眼死盯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何素月,咽了口唾沫,叹了一声道:“唉,我柴天冀就从来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龙中宇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微微皱眉,忖道:“怎么又是来了个色鬼!”
  不过他倒颇为庆幸那个中年人自报姓名,使得他比较好说话。
  他暗暗地念了两遍柴天冀这三个字,忽地恍然大悟忖道:“柴天冀,莫非他是崆峒弃徒,被称为阴司秀才又名崆峒色魔的柴天冀?他又何时跟花蝴蝶郝泉结为兄弟起来……”
  他的目光一转,随即便想起了金臂剑魔所统率的正是蒙面的金衣武士,因此也就恍然柴天冀必是身列金衣武士之中,并且还是第六号……
  他干笑一声,竭力模仿着郝泉的声音,道:“六哥可要试一试……”
  柴天冀笑了下,回头道:“看这妞儿的样子,好像是原封货,莫非兄弟你……”
  龙中宇嘿嘿笑道:“六哥的眼力真是不差,这小妞果然是个原封货,小弟还没尝新,你便闯了进来……”
  柴天冀哈哈一笑遭:“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打破了七弟你的好事,失罪,失罪……”
  龙中宇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笑道:“六哥是否有竟思……”
  柴天冀摇头道:“嘿,六哥我怎好割兄弟你的靴子呢?不行,不行……”
  他强自使自己的目光从何素月的脸上转移开去,投向龙中宇身上,道:“何况现在是身有重……”
  他突然话声一顿,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问道:“七弟,你怎么换了衣物?”
  龙中宇方才只记得把郝泉的尸体搬回床下,倒忘了换去身上的衣服,此刻闻声一惊,几乎给问住了。
  好在他素负机智,眼光一转,立即笑道:“哦,这都怪六哥你来得不是时候小弟的衣物已经脱去,一时之间只得抓起衣服随便穿上……”
  他这样解释倒也合理,柴天冀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干笑道:“原来你已经快要上马了……”
  他说着说着,目光又忍不住转向躺在床上的何素月,顿时脸上浮起一丝奸笑,向着床边走去。
  龙中宇脸色一变,问道:“六哥,你要做什么?”
  柴天冀闻声回头道:“怎么,老七,我揭开被子看一看都不行?”
  龙中宇看到他那样子,真想就此翻脸,可是他想由柴天冀嘴里问出任明杰究竟有什么打算,这才暂时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他嘿嘿低笑了声,道:“谁说不行,小弟我是怕误了事情,不晓得总巡查有什么命令……”
  柴天冀脚下顿了顿,道:“也没什么,他只是要我来告诉你,龙中宇那小子的行踪至今尚未发现,总巡查他已上了武当,此外要你按照二步行动……”
  他说到这里,龙中宇忙不迭地问道:“就是这些?还有什么吩咐?”
  柴天冀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了,总巡查说一切都已安排好,那小子若不出面最好,他只要一露面,嘿嘿……”
  他看到龙中宇凝神静听的模样,突然心起疑窦,问道:“七弟,你怎么啦?”
  龙中宇摇头道;“没有什么呀!”
  柴天冀的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凝望了龙中宇一会儿,问道:“我记得跟你准备衣衫的时候,并没有这件衣服在内,你……”
  龙中宇笑道:“哦,原来是这件衣服,那是小弟在镇上买的,叫店伙计去买的……”
  柴天冀皱了皱眉道:“我记得宫分舵主也有这么一件衣服的,你又怎的……”
  龙中字笑道:“这种料子的衣衫到处都是,又怎会……”
  柴天冀目光一转,指着地上道:“老七,这地上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龙中宇向前行了两步,低头道:“什么痕迹?让我看看……”
  他向前行出两步,霍地拔出了长剑,“咻”地一声,剑风激荡,随着如电的剑光闪耀,剑尖已指向柴天冀的胸前。
  柴天冀虽然心有疑窦,却没料到龙中宇竟会突然拔出长剑,等他一发觉情势不对,连忙挪身闪过,那道剑光已是如影随形,紧迫不放,一直将他逼到墙角。
  柴天冀脸色大变,道:“老七,你变了。”
  龙中宇冷笑一声道:“谁是你的老七,你瞎了眼,看清楚点我是谁!”
  柴天冀惊呼道:“你是龙……”
  龙中宇冷笑道:“你想不到吧?”
  柴天冀面如死灰,道:“龙中宇,亏你还是峨嵋弟子,怎么如此卑鄙,用暗算的手段对我?”
  龙中宇冷笑道:“对付像你这种人还用客气,你们没想到是如何对付?”
  柴天冀趁他说话之时,突然右手一拍墙壁,欲待侧身从窗子跃出去。
  阴司秀才柴天冀被龙中宇以长剑逼住,退向窗旁的墙壁靠住,他心知自己落人龙中宇之手,生命危厄,是以趁着对方说话之时冒险一试。
  但见他右手一掌向着墙上拍去,身躯一侧,向着敞开的窗子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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