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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宝藏到手,案情大白
 
2019-08-12 15:45:13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管一见正在厅内喝茶,见状问道:“可有收获?”
  沈鹰将铜板交给他,道:“把上面的‘锈’洗掉,料已可解开秘密。”
  当下由崔福将铜板擦亮,只见上面不知用何药水,蚀了一行字:应天金陵紫金山,迎日亭东南对下十六丈,照日岩下,挖深七丈,预备子孙他日立国之用。下面又署了一个朱姓的名字。
  管一见眉头一轩,道:“也不知此人是那一代的。”
  崔一山道:“此人料是建文之后!”建文为惠帝之年号,惠帝即朱允炆,太祖驾崩之后,以皇太孙身份继位,因听大臣之议而削藩,太祖第四子朱棣,以靖难为名,出兵陷京,传说惠帝自地道逃出皇宫,削发为僧避难。
  当下沈鹰道:“照此铜板之记载,若非故意引人入歧途,那批宝藏必然藏于照日岩下,七丈深之处!”
  风火轮吸了一口气,兴奋地道:“这是预作开国用之资金,若咱们得之,今生必享用不尽!”
  沈鹰淡淡地道:“若让朝廷知道,其苦头亦同样享用不尽。”
  管一见道:“说得有理,反正咱们已不愁吃喝,还是将铜板献与朝廷,由皇上决定为上策!”
  沈鹰问道:“商卫可有消息来?”
  “适才已派人传来消息,尚未有人去石板巷取朱澄的信息。”
  崔一山道:“面条已煮好,先吃了东西再说吧!”
  就在此刻,只见虞庭玉匆匆赶回来,沈鹰喜问道:“萧穆还在柴家庄?”
  “是的,咱们发现柴家庄有几个高手,而且都是用剑,剑法极为罕见,未知出自何门何派!”
  沈鹰看了司马城一眼,道:“袭击小城子的蒙面人是柴家庄的?”
  管一见吸了一口气,道:“柴家庄与孟家又有密切的关系!老鹰,你说他们的巢穴是在孟家里还是柴家庄?”
  沈鹰沉吟道:“依老夫之见,孟家的成份较大。”
  “英雄所见略同!”管一见道:“如今只望能抓到陆双舟。”
  商卫恰在此时跑回来,兴奋地道:“头儿,适才有个乞丐到石板巷取信,小圆暗中跟着他,现场还有大染缸在监视。”
  沈鹰吸了一口气,道:“你们趁此机会吃面吧,吃饱之后,你去各城门通知他们小心戒备,提防有人会冲门!庭玉,你赶回柴家庄,任务依然不变,只作监视。”
  管一见接说道:“老夫估计他们,会认定咱们在北门驻重兵,是故必不会由北逃亡。商卫,请你将端木盛和云飞烟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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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板巷顾名思义,地上都铺着大石板,不过由于年期已长,许多石板已经松了,陆双舟便利用此,将与朱澄联络的字条,放在某一块石板之下。
  大染缸从未干过这种工作,虽然枯燥,但心情却十分兴奋,小圆去了之后,他依然匿在对面一间破屋里,这间破屋是大染缸家的祖屋,因发了财之后,搬到大街里去,此处便空置着,他不断由破纸窻处,瞪着外面。
  过了半个时辰,适才来取字条的小乞丐又回来了,他故意蹲在地上装作捡东西,飞快地将纸条塞进石缝里。
  小乞丐站了起来,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离去。大染缸十分冷静,仍匿在屋内,过了顿饭工夫方出去,迅速取了字条,装作若无其事般,慢慢走去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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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澄约陆双舟在云天酒楼见面,若果易容赴会,则在外衣上系一条红腰带,以作记认,时间是午牌末,未牌初之间。
  陆双舟回条依时赴约,于是沈鹰等人便开始忙碌起来,首先是管一见和云飞烟,两人忙着自己易容,之后又要替朱澄乔装。
  管一见最后告诫朱澄一番,并叮嘱他到了云天之后的任务,然后带他由后门离开,齐赴云天。
  沈鹰带领司马城等手下,到孟家附近埋伏,只有崔一山仍然怀疑他们的判断,因为孟子超不懂得武功,不可能是这伙人的主脑;不过沈鹰也不要他出去,只请他在家里准备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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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牌将过,云天酒楼仍有七八成食客,朱澄依言找了一个正中的座位坐下,而管一见和云飞烟则分开,一个坐在靠窻的位置,另一个坐在靠门口处。
  俄顷,外面又走进三个大汉各穿上青黄灰衣服,灰衣人坐在门口,与管一见为邻,另外两个分开坐于里面。管一见心头一动,估计这三人必是陆双舟的人。
  云飞烟亦注意到这三个汉子经过易容,但因见他们没束上红色的腰带亦不加留意,为免引人注意,她点了两个小菜和一壶女儿红。
  食客陆续会账离去,那三个大汉其中之一位穿灰色衣衫的,忽然站了起来,大声的叫道:“小二,老子要的菜怎地还不送来?”
  一个小二忙哈腰道:“爷,您刚到,那有这么快的?请再等一会儿!”
  那汉子忽然半转身子,解开外衣扣子,拍拍腰腹,厉声道:“你分明是狗眼看人低,看老子穿粗布衣,怕老子付不起账!”他手指一勾,自腰带里挖出一锭银子来,摔在桌子上。
  掌柜连忙放下账簿走了过来,恭声道:“客官您误会了,咱们岂敢看不起您,待老朽着人催促一下!”转头对那小二喝道:“还不快去!”
  那汉子转身之际,云飞烟眼尖,发现他袖里的腰带是红色的,当下立即向管一见打了个眼色,目光灼灼地瞪着朱澄。
  朱澄手伸到背后,向云飞烟打了个手势,随即长身道:“这位兄台,如果不嫌弃,何不过来同飮,在下还未动箸!”
  那汉子道:“彼此萍水相逢,怎好意思叨扰?”
  朱澄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何须客气?”
  那汉子哈哈笑道:“如此在下也不客气了!”说着向朱澄走过去。
  云飞烟亦在此时向朱澄走过去,那汉子微微一怔,双臂已运足了劲,望着云飞烟。朱澄道:“这位兄弟,在下可没请你过来。”
  云飞烟对那汉子道:“陆双舟,请你跟在下到衙门走一趟。”
  那汉子一愕,目光露出惊诧之色,但却用笑声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你认错人了,在下不叫陆双舟!”
  云飞烟道:“不管你叫什么名,都请跟我去一趟。”
  那汉子大笑:“阁下是那一个衙门的公差?在下如何信得过你?嘿嘿!说不定你其实是个江湖骗子哩!”
  云飞烟沉声道:“阁下如果不走的话,在下可不客气了!”
  “不客气又待怎地?难道老子会怕你不成?”
  朱澄道:“兄台,不如小弟陪你走一趟吧!”
  他这样说,云飞烟心头便踏实了,但那汉子却怒瞪了朱澄一眼,道:“好,老子究竟犯了什么王法,你要抓我去衙门,你不说清楚,老子就偏不走!喂!你们大家来评评理,俺是过路,头一趟到郑州,怎会在此犯王法!”
  其余那两个汉子闻言立即走近,云飞烟有管一见做后盾,才不害怕,提高声音道:“因为你是绿林道上,‘龙虎豹蛇’的龙,犯的案子还少吗?”
  这一叫,店里的食客脸色全变了,纷纷会账离店。
  与此同时,那汉子大喝一声:“做官只会寃枉好人,所谓官迫民反,民不得不反!”
  那两个汉子齐声道:“这小子不是官府,也不知是什么,倒不如捆了他去见官吧!”
  他们这样说,云飞烟只道他们就要动手,手腕连忙落在剑柄上,谁知那两人同样向朱澄扑去。
  这一着大出云飞烟意料之外,刚一怔,那系红腰带的汉子巳经发难,双掌齐出,击向云飞烟的腰腹。
  云飞烟一偏身,长剑已掣在手中,反手向对方戳去!那汉子亦非省油灯,挥掌一扫,竟然将长剑震开。另一边厢,朱澄被那两个大汉合击,形势不大妙,幸好管一见已奔过来,右手五指如钩,向一黄衫汉子的后腰抓去。
  那黄衫汉子,闻得风声,连忙挪身让开,但管一见动作疾如闪电,左脚一横,便将他踢个狗吃屎,他双手不停,又向另一个青衣汉子抓去。
  另一青衣汉子不敢大意,半转身子,挥刀反砍,管一见侧身让开单刀,正想反撃,不料朱澄比他更快,已一拳击在其胁下,“噗”地一声响,青衣汉子胁骨断了两根,惨叫一声,捂胸蹲下,管一见一个转身,又向系红腰带的汉子攻去。
  那汉子前后受敌,脸色大变,但他的武功高出同僚不少,冒险跃起,准备穿顶逃跑,但管一见岂容他逃?手臂一抬,银光闪闪的鹰练,已自袖管里飞出,恰好纒住其足踝。
  那汉子又被拉下来,云飞烟长剑立即切下,他拧腰一闪,管一见食指已在另一边等他了,微一用力,刚好封住他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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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汉子全被带返崔家,管一见立即审问,根据朱澄的证实,系红腰带的,正是“独角龙”陆双舟。
  “陆双舟,你最近到那里?”管一见冷冷地道;“孟子超不是说你请假回乡省亲么?”
  陆双舟道:“回乡省亲只是借口而已,家乡根本已无亲人,之所以请假,不过是为了休息一下而已。”
  “你将大铁匠的尸体和章三娘蔵在什么地方?”
  陆双舟漠然地道:“陆某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管一见冷笑一声:“老夫无空跟你磨菇,我要听的是‘真’话!”他食指又在陆双舟身上连戳几指,陆双舟身子立即起了一阵颤栗。
  管一见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道:“到你肯说真话和实话时,便通知老夫吧!老实告诉你,从来没有人能够抵受得住这种刑法。”
  他话音刚落,陆双舟已十分爽快地说道:“好,我说!不过,你准备如何处置我?”
  “那得视情况而定了,不过老夫可以先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你肯跟咱们合作的,老夫便留你一条生命。”
  陆双舟咬咬牙道:“快解开刑罚!”
  管一见替他解了禁制,又替他斟了一坏茶。
  陆双舟一连喝了两杯,喘完了气,方说道:“大铁匠的尸体和章三娘都在孟家。”
  管一见沉下脸来,道:“你莫使花样,老夫去过孟家,怎地找不到?”
  “我只知道孟家有个地窖,大概孟子超将之藏在地窖里。”
  管一见目光一亮,再问:“地窖在何处?”
  陆双舟道:“道个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好!老夫暂且相信你,孟子超要大铁匠的尸体有何作用?人是他杀的吗?”
  陆双舟垂下头,沉吟了一阵方答道:“是为了一张藏宝圚,人却是陆某奉命杀的!他们的事我所知不太多,因为我只能算是他们那个组织的‘半个人’。”
  “半个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还不完全相信我,极度机密的事,尚不肯让我知道。”
  “孟子超是那个组织的头目?”
  陆双舟一笑:“他地位是比我高,但他还不是负责人,真正的主脑,其实是柴家庄的庄主柴伯达员外。”
  这个答案,颇出管一见的意料,续问:“可是当真?”
  “并无虚言!”陆双舟道:“你不相信的,大可以把孟子超抓来问一问!”
  “老夫自然不会放过他!”管一见稍顿又问:“孟家还有什么高手?”
  “暗藏的人数不太清楚,不过凭你们双鹰足以应付,但他本人却不会武功。”
  “旣然如此,柴伯达为什么要跟他合作?”
  陆双舟道:“大概由他作半公开的露面,也不会引人思疑吧!听说他夫人是柴员外的表妹!”
  “孟家怎会有这许多钱?是你替他效劳的吗?”
  “其实他家内的钱,并没有你们所想象的多,因为他得上缴,还有,他手下有一批人,假扮‘龙’,而出去外面干没本钱的买贸。”
  “原来如此!是他找上你的,还是你自己凑上去的?”
  “陆某有一次来郑州,恰遇到他,他起先只聘我当护院领班,实际权力不大。陆某为了掩饰身份,所以答应他,后来彼此逐渐信任,才合作做案,我可从中得到利益。”
  管一见看已没有什么需要在此刻问的,便封住他的晕穴,出厅跟崔一山商量。
  崔一山听后,眉头一皱,道:“崔某随你们去一趟,有需要者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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