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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宝藏到手,案情大白
 
2019-08-12 15:45:13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沈鹰见管一见脸有喜色,忙问:“抓到陆双舟了,他供了没有?”
  管一见将经过扼要地述了一遍,反问:“孟家有没有动静?”
  他们是匿在杨青家暗中监视的,司马城闻言自屋顶跳下来,道:“适才有个人跑进孟家,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四周的门都紧紧关闭。”
  管一见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过去孟家!”
  “你不带陆双舟来与孟子超对证,他怎肯让咱们进去搜索?”
  管一见道:“咱们偷偷进去,老夫估计孟子超夫人的寝室有问题,也许地窖的出入口,就设在房内。”
  司马城目光一亮,道:“说不定孟英英也被她父亲藏在地窖内。”
  沈鹰道:“小城子,你快回去找你义父,你们两个备礼到孟家正式求见孟子超,咱们由后花园混进去。”
  当下分头行事,沈鹰、管一见、端木盛、云飞烟和风火轮五人一组,分开绕路到孟家后宅,他从对面屋顶望进去,但见后花园内有不少人暗藏着,看情况孟家已有了戒备。
  沈鹰想了一下,令端木盛和风火轮现身引开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再兜回来接应。端木盛和风火轮领令而去,他俩到了另一端,先用汗巾蒙住面,然后飞身跃上围墙,端木盛双脚一顿,向一座假山飞掠而去。
  只见假山后跳出两个壮汉子来,挥刀迎他砍去,口中喝叱道:“不长眼的狗贼,竟敢闯到孟家撒野!”
  端木盛足尖一点,又跃起越过那两个大汉的头顶,与此同时,风火轮亦落下后花园,他人未至长鞭已向一个匿在桂花树后的护院抽去。
  那护院闪开,长棍自侧反扫风火轮的腰际,风火轮手臂一横,同时亦跳开三尺,鞭梢缠及了树枝,一借力,身子如离弦之矢,向内堂方向射去。
  一个似头目的喝道;“小心,快截住他俩!”
  端木盛轻啸一声,飞上内宅屋顶,向前奔去,风火轮紧随其后,这时候,后花园一片凌乱,有人高声大叫道:“捉拿刺客!”
  沈鹰向管一见打了个眼色,亦自屋顶飞越孟家围墙,落在后花园内,但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便打。
  一个上了年纪的护院喝道:“来者何人?”
  “来找陆双舟的!”沈鹰嘴上说着,双手毫不慢,一口气攻出三招,将那个人迫退三步。
  那护院忙道:“陆双舟请假回乡,不在这里。”
  “老夫与他是同乡,他根本没有回过去,分明是被孟子超害死的,快叫他来说话。”
  其他的护院见状忙围了上来,沈鹰已易过容,却不敢用他的独门兵器——烟杆。但凭他数十年的功力,几个照面间,已撂倒两个人,其他人亦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管一见与云飞烟趁这混乱之际,悄悄混了进去。管一见上次来过,老马识途,很快便已到孟子超夫人温氏生前的寝室门外。
  房门依然“铁将军”锁着,管一见向四周望一望,见没有人,立即运劲于指,夹住铁锁,用力一旋,铁锁立即掉下。
  管一见猛吸一口气,慢慢将门推开,房内只有一张床,管一见拉着云飞烟闪了入去,顺手将门轻轻关上。
  两人并不灰心,管一见低声道:“快找一找!”
  云飞烟嫁与顾思南之后,闲时常请敎他有关机关构造的常识,当她见那张床脚特别高,便觉得奇怪,当下爬进床底,将耳朶贴在地面,凝神静听,同时拔下金钗,在地上砖与砖之间缝隙挑动。
  本来用敲击听声作判断,最直接简单,但既然知道对方可能藏匿在下面的窖里,云飞烟自然不敢敲地,以免提醒对方。
  以尖说的利器,挑挖缝隙,是个好方法,因为活动砖块是活动的,不但缝隙较宽,而且亦不可能有灰。
  管一见见云飞烟忽然停手,又将耳朶贴在地上,忙问:“找到了?”
  云飞烟伸手向他摇晃,同时又迅速爬了出来,道:“似乎有人要上来!”
  管一见忙拉着她,轻轻跳上床。他俩俯伏在床上贴耳细听。俄顷,床底果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他伸手向云飞烟打了个手势。
  紧接着,床底下又传来一阵衣服磨擦的息索声,随即见到一个女人慢慢爬出来。云飞烟不动声息,一指戳在其后腰上,再顺手拉她上了床,转身一望,却是个脸目姣好、清秀斯文的姑娘。
  管一见低头一望,床底下与适才一样,料已封好入口,当下先封住那姑娘的哑穴,再解开其晕穴,那女子见自己落在两个陌生人的手中,花容失色,张口欲叫,却又发不出声来。
  管一见沉声道:“姑娘,老夫问你几件事,你若肯与咱们合作者,老夫便不为难妳,否则……哼哼!”
  云飞烟有意恢复女人的声音,使对方不至太过震惊,含笑道:“妹妹必是孟英英了!”
  那姑娘脸色一变,目光露出惊诧之色。
  管一见续道:“孟姑娘,老夫解开你的穴道,你若惊叫引来外人者,老夫便杀了你!”说着解开其哑穴,姑娘慢慢坐了起来,伸手拢一拢秀发,表现甚为鎭定。
  管一见不想浪费时间,立即展开问讯:“下面地窖里,还有甚么人?”
  那姑娘反问:“小妹也得先问一句,两位是甚么人?是官府的?”
  管一见望了望云飞烟一眼,云飞烟笑道:“姑娘猜到一点点,咱们与‘官’字,沾了点关系,但又不是官府中人。”
  那姑娘直视她,说道:“小妹想知道仔细?”
  云飞烟心念一转,道:“这位便是昔年江南总捕头,‘千面笑鹰’管一见管神捕,愚姐则是昔年江北总捕头沈鹰的副手云飞烟,未知姑娘是否听过双鹰之名?”
  那姑娘微微一震,脱口道:“可是真的?”
  云飞烟笑道:“如假包换!姑娘可是孟英英?”
  “姐姐如何识得贱名?”
  “我由司马城口中知道的。”
  孟英英粉脸微微一笑,喃喃地道:“是了,小妹听人说他跟沈鹰四处查案。”
  管一见不耐烦,道:“姑娘尚未答老夫所问!”
  孟英英道:“我若协助你们为难家父者,是为不孝!若不协助你们者,是为不义!孝义难以双全,你教我如何答复你?除非你肯放家父一条生路。”
  管一见道:“假如令尊犯事不太严重者,而他又不再作顽抗者,老夫何妨放他一条生路。” “家父淡泊名利,料不会作顽抗!”
  “令尊如今在下面?”
  “不,下面另有其人,一个叫毕烈、一个叫李智、一个叫林枫,还有一个叫卓金环,其余三人都不足道。”
  管一见续问:“林枫和卓金环是甚么人?”
  “他两人是柴伯伯的心腹,剑术很高明。”
  云飞烟插腔问道:“是否制伏了此两人,府上的人便不会再作顽抗?”
  孟英英道:“可能性很高,但小妹不敢肯定。”
  管一见道:“如此请你打开入口。”
  “好!你俩随着来。”
  三人刚下了床,房门忽被人推开,闪进一个人来,正是沈鹰。
  云飞烟忙道:“孟姑娘不必惊慌,他便是司马四弟的头儿沈鹰!”
  沈鹰讶然问道:“她便是孟子超的女儿孟英英?”
  孟英英上前行礼道:“晚辈参见沈神捕。”
  “免礼!”沈鹰问管一见:“情况如何?”
  “孟姑娘答应带咱们下地窖,下面既有虎豹,亦有两位柴家庄的剑术高手。”
  沈鹰吸了一口气,道:“好极了,分开来对付,好过下一仗难以应付。”
  四人爬到床底下,孟英英拔下金钗,在一块砖块上用力敲了三下,未几,下面传来回声,却是四下,孟英英再敲二下,砖块便慢慢降下。
  下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小姐,你回来了?”
  孟英英道:“紫娟,你上来一下,我有事要你办。”
  俄顷,下面钻出一个丫头来,孟英英以指加于嘴前,示意她噤声,并不断招手。
  那个丫头慢慢爬上来,沈鹰立即一跃而下。
  入口有一道竹梯,地底离顶高逾丈五,却难不倒沈鹰,他轻轻落地,立即打量周团环境,前面是条髙七尺、宽三尺的甬道,由于丈五之后便拐弯,因此看不到有多长,亦不知那些人藏在那里,他向上招招手,便向前走去。
  管一见随他跃下,接着便是云飞烟,就在此刻,前头忽然传来脚步声,只听一个人道:“那丫头‘揭盖’这么久,为何还不回来,莫非出了事不成?”
  沈鹰急冲几步,贴在弯角墙角处,又闻另一个汉子答道:“你别自己吓自己,一个丫头成得了甚么事?”声音已近,沈鹰忙将烟杆紧握手中。
  弯角人影一闪,沈鹰烟杆闪电般刺出,烟嘴戳在前面那位大汉的左胸上,痛得他闷哼了一声,后退了一步,与背后的同伴撞在一起。
  沈鹰猛虎般窜出去,左掌再印在其胸上,那汉子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背后那名大汉武功似乎较髙,一掌将他推开,大声喝道:“有外人混进来。”
  他刀已握在手,沈鹰烟杆一转,烟锅向其头顶敲去,那汉子举刀一撩,沈鹰及时换招,改抽其手上。
  这一着对方知道来者竟是高手,连忙退后一歩,同时问道:“你是甚么人?”
  “是你的拘魂使者!”沈鹰着着进迫。此刻,里面固然冲出几条汉子来,背后的管一见和云飞烟亦至,可惜因为地道狭窄,双方都挤不上去,沈鹰心头暗喜,如此一来,最低限度,他可以再解决一个,余下四人便好对付了。
  那大汉背后有个身材修长的人抽出剑来,道:“毕烈,你快让开!”可是沈鹰烟杆忽而“小花枪”的打法,忽而又用“判官笔”、“短棍”的打法,毕烈穷于应付,如何能松得手退后?
  沈鹰连施七招杀着,迫得毕烈背贴着墙,那使剑的卓金环长剑如毒蛇出洞,自毕烈身旁,刺沈鹰胸膛。
  沈鹰亦不慢,烟杆一扫,将长剑挡开,左掌向毕烈胸膛按去。
  毕烈反应亦快,单刀一翻,刀刄反迎上沈鹰之掌缘。
  沈鹰收掌腿蹬,他这一腿蹬踢得妙,只离地两尺,使对方难以察觉,毕烈果然无所觉,胫骨被踢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立被后面的李智扯了过去。
  沈鹰专心对付卓金环,烟杆指东打西,间中左掌窥机合击,勇不可挡,卓金环剑法虽妙,但通道狭窄,无所施展,情况绝不比适才之毕烈好,不过他比较冷静,知道在此种情况下,自已绝无机会取胜,是故大声道:“快退!”
  背后那几个人亦看出卓金环之窘境,急忙退后,沈鹰加紧进攻,云飞烟抽出长剑,随在其后,准备有机会即抽冷子助沈鹰,将其刺毙。
  卓金环料同伴已走远,身子突然倒飞,可是沈鹰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几乎在同一时间,亦飞身标前,同时挥手将烟杆当作甩手箭抛出。
  烟杆在其内力贯注下,如离弦之矢,激得空气嘶嘶作响,慑人心魄,卓金环不敢怠慢,急忙举剑一格。
  “当”的一声响,卓金环虽将烟杆撞开,但虎口一阵发麻,长剑亦不由自主扬起来!
  就在此际,沈鹰人未至,左掌迅速直击其胸。
  这一掌又疾又劲,加上飞奔而来之气势,直如飞将军从天而降!卓金环心胆均裂,仓卒间举掌一挡,“蓬”的一声响过后,卓金环身子猛烈后退,不料,甬道至此又拐弯,他背后已是墙壁,力道反弹回来,又虞不及此,来不及运功护心头,伤上加伤,鲜血簌蔽地涌出,踉跄退至一石室。
  沈鹰料他已失去战斗能力,也不着急,弯腰拾起烟杆,这才发觉石室居然十分宽敞,有三丈见方,石室之后似乎尙有甬道,约莫三丈长方至尽头。 那座石室里面只有几张櫈子。
  此际那几个人已知道来者是武林高手,都露出如临大敌的神态。
  沈鹰冷冷地说道:“你们如果聪明的,现在投降尙来得及!”
  林枫刚将卓金环扶坐于櫈上,挥剑道:“阁下也是个人物,为何旣易容,亦不敢出示大名?”
  沈鹰道:“老夫沈鹰,这位便是管一见,料你们都曾耳闻!”
  林枫和李智闻言,脸色都齐皆一变。
  管一见道:“即使你们再作顽抗,亦起不了作用,相反还要丧命,上面早已被咱们控制。”
  这几句话颇能起瓦解斗志的作用,李智道:“阁下准备如何处置咱们?”
  “严惩首恶,帮凶从宽!言尽于此。”管一见道:“老夫耐性不好,是打是降,悉从尊便!”
  李智转头问林枫,道:“林兄意下若何?”
  林枫将剑往地上一抛,道:“天不佑我,奈何?”李智随卽亦将刀抛在地上。

×      ×      ×

  崔一山和司马城依计携礼登门求见孟子超,他俩在厅内等了一阵,孟子超才出迎。
  “崔兄来访,请恕小弟失迎之罪!”
  “孟兄言重,崔某今日登门,是有几件事要舆孟兄商量的。”
  孟子超脸色微微一变,干咳一声问道:“未知崔兄有何指敎?”
  “管一见已捉到陆双舟,他承认是绿林道上的‘龙虎豹蛇’之一!”
  孟子超脸色更白,涩声道:“为何小弟并不知道?”
  崔一山双眼紧瞪着他,道:“他还说了许多对孟兄不利的话。”
  孟子超干笑道:“孟某为人如何,崔兄当知,屈打成招的事,以崔兄之为人,也会相信?”话音刚落,后头已传来一阵叫喊声。孟子超脸色青白地道:“快去査看一下,发生了甚么事?”
  崔一山续道:“管一见和沈鹰之为人,小弟知之甚深,还望孟兄能及时临崖勒马,否则小弟也无能为力。”
  司马城接说道:“孟伯伯!沈、管两位神捕亦已掌握了不少证据,特托小侄来劝你。”
  孟子超脸色晴阴不定,显然一时之间,难作决定,幸而这时候,下人回来禀告:“老爷,后花园来了几个刺客,不过好像已被赶跑了。”
  孟子超脸色转白为红,厉声道:“赶跑就赶跑,什么好像?快再去探清楚。”
  崔一山从未见过他发这样的脾气,如今显然孟子超经已方寸大乱,当下心头雪亮,突然长叹一声,孟子超为掩饰惊惶,打了个哈哈,问道:“崔兄因何长叹?”
  崔一山道:“本来小弟尙有怀疑,但如今再无所疑点,希望孟兄好自为之,崔某告辞了!”
  孟子超铁青着脸道:“原来小弟与崔兄数年的交情,还不如陆双舟几句话。”
  司马城道:“陆双舟说令爱被藏在地窖里,孟伯伯因何反诬小侄?”
  孟子超道:“岂有此理,寒舍何处有地窖?”
  “就在尊夫人寝室之下,孟伯伯如果自信清白的,何不带咱们去看一看?”
  “无名小子,胡言乱语!”孟子超恼羞成怒地道:“两位请便,否则孟某便要下令赶客了!”
  “且慢!”暗廊里忽然走出了一名女子来,道:“爹!人家崔叔叔一片好意,你不领情也还罢了,为何反要赶走贵客?”
  孟子超转头,急怒地道:“英儿!你……你因何跑出来了?”
  “是管神捕放女儿来的,他已答应女儿,放你一条生路,只望你不可顽抗。”
  孟子超如一堆烂泥,倒在椅上,喘着气道:“你快叫歌儿来!”

×      ×      ×

  孟家已解决,孟子超父子如斗败的鸡,低头垂首接受管一见和沈鹰的盘问。
  他俩终于供出一切。
  原来那藏宝的人果然是惠帝的后人,他隐瞒身份,改名换姓,秘密招兵买马,不择手段敛财。但大明江山在成祖迁都北京之后,有效地堵截了外族入侵,已见稳固。惠帝后人不敢贸贸然从事,又恐子孙将钱花掉,于是藏之于秘密地点,临死方将藏宝图交与亲信戴天道,并嘱他不许偷看,且要在他儿子有所成就时,方将藏宝图交给自己儿子。
  戴天道人虽暴躁,但对主人忠心耿耿,又重信诺,一直没有偷看过藏宝图,亦未将此事泄漏出去。不过他常打骂老婆,引起老婆不满。其手下林满峯(即老铁匠)十分同情戴天道老婆的遭遇,两人终于决定私奔,临走时带了儿子戴仁(也即是大铁匠)和藏宝图亡命天涯。
  林满峯携走爱妻私奔,戴天道又发现藏宝图不见,只有将此事告知同伴,于是展开追踪。可惜二十多年来,毫无林满峯之消息。
  柴伯达当年亦是惠帝后人的亲信之一,藏宝图失去之后,如树倒猢狲散,他亦返回家乡,购地买宅。此人野心大,希望能争到藏宝图,为己之用,他日更干一番事业,是故又暗中招兵买马,并不择手段,或偷或抢或购,得到不少门派的剑谱,加以研究融合,另创新猷,只可惜学艺艰巨,而他又不断暗中找寻林满峯的下落,以至该套剑法,至今犹未大成。
  二十多年之后,柴伯达对那份藏宝图,已不再存希望,不料合该有事,有一次大铁匠兄弟登门补锅,让他无意中发觉大铁匠面庞似戴天道妻子,而小铁匠则有点似林满峯,于是暗中派人跟踪调査,终于有了八成的把握,便决定正面与大铁匠交渉。
  恰在此时,他们发现有个受伤的男人出现在大铁匠家里,为恐被人捷足先登,便趁章三娘出外时,潜入大铁匠家进行迫供。
  但戴仁(大铁匠)对藏宝图之事,根本一无所知,招无可招。原来林满峯经过数十年的江湖舔血生涯,不想后人再卷入仇杀之中,不但对往事绝口不提,还恐怀璧有罪,将藏宝图读熟,寻出其地点,将之铸在铜板上,并藏于双胯之中【狼注:双塔!】,可是到后来,他又觉得价值连城的宝藏就此湮没,又太可惜,是故又铸了一个空心金属球,置字条于其中,悄悄用药迷倒戴仁,再将金属球“种”在戴仁的头顶上。
  这件事只有林满峯一个人知道,是故不论柴伯达的人如何向大铁匠迫供,并用煮沸了的锡汁灌之,亦没法得到片言只语。其后柴伯达与心腹研究之后,又怕秘密藏于大铁匠身上,因此想尽办法将大铁匠的尸体偷出来,最后又换出章三娘,但始终不能达到目的。
  孟子超的妻子是柴伯达的表妹,颇有武功,凭她的关系,柴伯达看上孟子超可供利用,便拉他下水,还将孟子超的大子孟诗,放在自己身边,以便孟子超投鼠忌器。
  孟子超的确淡泊名利,只不过中了柴伯达之计,让他捏住痛脚,加上妻子的推波助澜,只好与柴伯达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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