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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2022-08-31 16:28:18   作者:雪雁   来源:雪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燕少玉闻声心头突然为之一震,冲动之念一除。立知自己中了两人的计,沉气停身背贴石壁而立,俊脸上并末因被困而变色,星目左右一扫,只见……
  前面一人,年约八旬上下,白发披肩,痍疥满脸,除了那双深陷而泛绿芒的眸子与朝天鼻子以外,其他一无所见。
  后面一人,也是灰袍,形象与前面老者一般无二,只是额头凸起,鼻子扁平,有些象猿猴,此人年纪,也在八旬上下。
  燕少玉冷漠的扫了两人一眼,道:“两位敢来计算燕少玉,想来不是无名之辈,可否报个名号出来,也好在死前扬扬两位的威风。”
  两个老者同时冷喝一声,并未因燕少玉出言无状而动怒,前面老者狞声一知,阴森森的道:“燕少玉,你既然值得我二人。前来找你,也算得上是天下奇人之一人,老夫当然要告诉你名号,以便你到阴府告状时也可指出姓名来!”
  话落沉声,道:“我二人在江湖人称为金石二叟,又名幻云双叟,老夫金叟齐天恨,他是石叟仇如海,燕少玉你觉得光荣吗?”
  燕少玉冷冷的朗笑一声道:“哈哈……值得,值得,在下自出道以来,还未见过多少有真才实学的人,能见两位倒也值得,两位怎么上。”
  石叟仇如海不知洞内九阴女到底被燕少玉医好了没有,深怕她出来相助,反把自己在人陷入险境.闻言冷声道:“燕少玉,咱们不用客套了,由老夫二人站立的位置,你该知道我俩打算怎么下手了。”
  燕少玉心头一震,由白卫口中所谈的.他知道幻云谷主的功力还在九阴女之上,也就是说也在自己之上,这两个人既是幻云谷副谷主,其功力也不会差到那里去,现时存身在这宽不盈尺的绝壁悬径上,莲台九佛也无法施展,要住下跳,又无法避过两人偷袭,心知这一役只怕要凶多吉少。
  但是,他心中虽然是顾虑。俊脸上却是神色依旧,心念一转,暗忖道:“时已至此,唯有速战速决了,我何不先打倒其中一人。”
  就在念动心决,冷喝一声。道:“那尊驾先接在下一掌试试再说!”一声急快。声落一招鸣凤追月向石叟仇如海拍到。
  金石二叟乃是成名江湖垂数十年的人物,大小阵仗也不知见过多少,临敌那会没有准备?何况燕少玉的威名早已震动天下。
  石叟见招狂笑一声,闪电出掌相迎.道:“哈哈……燕少玉你这招鸣凤追月虽是旷古绝学,怎奈这石径太窄,施展不开,仅与普通招法相差无几而已。”
  掌出狂风如飙,有拔山倒海之势。
  轰然!一声震天大击,石壁间声,久久不绝。
  燕少玉退了两步,左臂微觉酸麻,心中骇然忖道:“此人功力果然不同凡响。”
  石叟退了一步,身子晃了一阵,并未再退.池心中的骇异并不下于燕少玉,心说。此人年纪轻轻,功力竟达这般境界,好在今日我两把他困在这石径之上,如果是在平坦的地方,他一且展出莲台九佛,只怕我俩也非其敌。金叟齐天根见石叟仇如海一掌占了上风,心头大放,冷然大笑一声,双掌同时向燕少玉拍去,道:“燕少玉,你也接老夫一掌试试!”
  掌出有如排山倒海之势,锐不可挡。
  燕少玉闻声霍然转身,就借这转身短暂的时间,他已把功力提聚于双掌之上拍出,冷声道:“燕某决不令人失望。”
  轰然!一声大响,震得石墙上落尘如雨,地动山摇,骇人之极!
  燕少玉再退下两步,金叟齐天恨也只退了一步。
  两人的功力,显然都比燕少玉深厚些许,身处这种困境之下,燕少玉虽然身怀绝技,也是徒负奈何了?
  石空仇如海得意的冷笑一声,道:“燕少玉,老夫实话告诉你吧,现时令我幻云谷最不安的敌人,就是你统领的天龙帮与北海派,北海四使三奇,本谷已用借刀杀人之计,借你之手,将之除去其实力已不及我幻云谷雄厚,如果将你再一除,三足鼎立之,势必一变而为幻云谷与北海派的对抗了,天下虽不能垂手为我幻云谷所得,最起码,也可说得其十之八九了,这是老夫要谢你的!”话落目中杀机一闪,冷声道:“下来一招,是我两人同时出手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冷森森的声音道:“只怕两位无此能力了吧?”
  声发起起在金叟齐天恨背后。
  金叟齐天恨心头狂震,霍然转身,只见,身后两丈左右处岸然立丰一个红巾蒙面,身着黑袍的怪人,心头更是大震,暗忖道:“此人落身于我身后两丈处,我竟毫无所觉,其功力决不在我之下的,听其语气,好似利于燕少玉,先时不早下手,实在错了。”
  他心念转动,也只不过眨眼间的事,当即冷冷一笑道:“好朋友,你既敢来找我们金石二叟,必然不是无名之辈,何必藏头露尾的遗笑江湖?”
  蒙面人冷笑道:“齐天恨,老夫可以告诉你,我是北海派来的。”
  金叟齐天根心念一转,冷冷笑道:“北海派能与老夫二人抗衡的人,除了金掌门以外,只有北海三奇有些功力,阁下显然不是金掌门,但也不是三奇中人。”
  蒙面人冷声道:“怎见得老夫就不是三奇中人?”金叟齐天恨冷声道:“北海三奇,老三功力最弱,大部分时间都与北海四使相处一起,已死在燕少玉手中,老大、老二,焦孟不离,那可能只现一人了。”
  蒙面人闻言一怔,突然狂笑道:“哈哈……齐天恨,你见解确实很对,但是,现在我俩只相距不到十丈,怎能说是焦孟分开呢?”
  金叟齐天恨心头一沉,石叟仇如海霍然转身,果见身后两丈处,也站着一个红巾蒙面人。
  红巾蒙面人一见石叟仇如海转身,冷冷一笑道:“仇老儿,吃惊了吧?”
  石叟仇如海脸色一沉,冷冰冰的道:“亏你们还自称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偷偷摸摸的背后计算人,这可是你们北海派的特技?”
  红巾蒙面人大笑道:“哈哈……不敢,仇老儿过奖了,我们北海派过去本来不知道这一着,还是两位方才教我们的,我俩虽然学会了,但总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所以把脸蒙起来,如能得其二味者,还是你们幻云谷的人已达到绝境了。”
  石叟仇如海心知自己二人一现身,就被北海二奇监视住了,一时为之语塞,恼羞之下,大喝一声道:“相好的,咱们见个真章吧!”
  声落就要出手。
  金叟齐天恨忙喝道:“老二住手!”
  第一个红巾蒙面人冷笑道:“齐天恨,还是你的见解高明,燕少玉功力不弱,先时,他虽然是陷在你们的重围中了。”
  金叟齐天恨心头暗惊,但末形之于色,心念一转冷笑道:“燕少玉你与北海什么时候拉上交情了?”
  蒙面人笑道:“交情谈不上,不过,此时此地,却说得上是同舟共济。”
  金叟齐天恨冷笑道:“可惜三奇与北海四使没来,不然,你们也用不到与燕某的同舟共济了。”
  蒙面人笑道:“北海四使已死在燕少玉手中了。”
  金叟齐天根冷冷的讽刺道:“那是为了三奇与北海四使,所以你三奇中的老大、老三要与燕少玉同舟共济是吗?”
  蒙面人闻言并不生气,又好似根本听不出金叟齐天恨的讽刺之意,慢条斯理的一笑,道:“嗯,齐天恨,你完完全全猜对了,第三奇与北海四使,是你们幻云谷借了燕少玉之力除去的,因此,我们北海派也想跟你们幻云谷学一学,借燕少玉之手,请两位副谷主同归冥府。”
  金叟齐天恨心头猛然一震,暗付道:“北海派是有计划而行动的,决不可能用仇恨来打动他们,为今之计,只有恐吓燕少玉了。”
  他转念间冷笑道:“假燕少玉之手,成功之后再把他推下石崖,则你们北海派的实力又可以与咱们幻云谷抗衡了。”
  石叟此时也已看出大局对自己二人非常不利,闻言冷笑道:“不知北海派何时学会了仁义道德了呀。”
  蒙面人怕再说下去,金石二叟揭出北海派的底牌,而使燕少玉有所警惕拒绝联手,忙一笑道:“燕少玉,假使你不拒绝的话,老夫以为现时我们该合作了!”
  恰在此时,洞口如幽灵般的闪出九阴女白风,跟着黑白双卫也飞身而出。
  燕少玉冷漠的一笑道:“假使在下拒绝呢?”
  四人闻言同时一楞,两个蒙面人是没有料到在如此有利的情况之下,燕少玉会拒绝合作,金石双叟却是过于喜悦而不知所之。
  突闻,金石双里得意忘形的同时转身大知道:“哈哈……两位没料到吧?”
  燕少玉心中闪电忖道:“此处我不能施展功力,久留无益,不如跳下崖去,等两人迫来时,再取其性命。”
  在念动只不过是转瞬间的事,趁两人大笑末止之际,飞身向崖下飞落。
  两个蒙面人见燕少玉一走,心中毒念又生,暗忖道:“我两人一走,金石二叟必然追下去,我们只要把洞中九阴女拦住,让他三人去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来收拾残局,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他念头一动,立时冷笑一声,掠身向后退去,恰在此时,九阴女白风左右双手牵着黑白双卫飞下断崖去了。
  金石二叟又是一怔,突然回头,见燕少玉已不知去向,几乎想也没想,同时向断崖下抢落。
  金石二叟一走,两个蒙面人又同时现身,彼此对望一眼飞身掠落洞口,只见洞内平放着五具尸体,两女三男,似乎全受了极量的掌伤,震断心脉而亡,洞内那里还有九阴女与黑白双卫的影子吗?
  先现身那个较高的蒙面人开声道:“九阴女积毒已被燕少玉解除,此去必然对金石二叟不利,咱们快去看看,以便从中取利。”
  较矮的蒙面人道:“如果九阴女真与燕少玉合作了,金石二叟决非二人之敌,就是幻云谷主,也不见得敢独接其锋,咱们北海派的敌人,只怕不只幻云谷了。”
  先前那人凝重的道:“最好此次能把这四人同时除掉。”
  “走”字出口,双双飞下断崖。
  燕少玉飞身下崖,距地面尚有五十丈左右时,低头见下面乃是一条宽有十丈的滚滚浊流,对岸石顶上并排站着数以百计的红云帮血鲨堂的弟子,个个身着水靠,手持刀剑与分水刺,为首之人正是那血鲨堂主银刺堂鳌,心里不由暗自佩服,道:“幻影七魔果然有独到见解,竟到此处埋下了伏兵。”
  就在思付间,人已落下了二十几丈。
  岸上银刺金鳌一见燕少玉降落,忙喝一声,道:“下水!”
  一声令下,所有弟子全部都依次跳下水中。
  浊流虽然汹涌澎湃,翻腾如沸,燕少玉身子微微向下一沉,双足立又浮上水面,踏波向岸上跃来,对那些围上来的血鲨堂的弟子,看也不看一眼。
  岸上银刺金鳌见状骇得汗毛竖立。惊忖道:“他根本用不到游水,祖师派我们在此埋伏有什么用处,难道对他燕少玉功力的深浅也不知道,啊,不好,他快上来了,我得下水了。”
  念头转罢,飞身纵入河中,此时,燕少玉刚好登到岸上。
  燕少玉回头冷漠的笑了一声,就在此地,江面上白影一闪,惊波飞来九阴女白凤与黑白双卫,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下面有此浊水,是以,起身之时,就平射出很远,以至,在河面上落足一闪就到了岸上。
  九阴女白凤美目转动间,已没有茫然之色,取而代之,是一片智慧的光芒,眼皮微微有些红肿,似乎刚才曾经哭过。
  他们落身于燕少玉身前五尺处,九阴女白凤粉脸微微一红,垂手娇声道:“难女叩谢燕公子援手之德了,此时做奴做婢,也难报答公子之德于万一。”
  话落盈盈跪拜下去。
  由七煞玉女白燕,燕少玉想到了白凤,她是白燕的姊炼,当然,他决不能受她这一拜,急得连忙闪身,道:“白……白姐姐,千万不可如此。”
  九阴女白凤粉脸更红,她不知其中真像,芳心中顿觉得到一丝安慰,但仍固执的要拜谢。
  突然,燕少玉冷声道:“白姐姐,快站过一边,正主儿来了。”
  一听这冷漠的声音,九阴女白凤只觉燕少玉刹那之间,如同换了个人,不由自主的起身楞在当地;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金叟齐天恨一声断喝道:“九阴女,拿下燕少玉。”
  九阴女白凤霍然转身,美眸中立时透出千重杀机,玉掌一扬,就要出手,燕少玉轻喝道:“姑娘,此时胜之不武,让他两个落下来。”
  九阴女白风与七煞玉女白燕同样是冷傲的姑娘,但是,自从燕少玉触肌疗毒之后,她那颗冷漠的芳心,却不知不觉中寄托在燕少玉身上,由白卫的口中,她对燕少玉产生出无比敬意,而由她那些茫然如梦的记亿里,她脑海中浮出那金童般的迷人俊脸,诸般因素的聚合,使她觉得必须把那颗始初清醒的芳心,寄托在此人身上。
  她温驯的收回双掌,侧身让过一边。
  金石双叟飞身落下地面,金叟注视九阴女白凤阴森的道:“九阴女,谷主交付你的工作,为什么迟迟不完成?”
  九阴女白凤冷冷的笑道:“就快完成了,不过,我白凤要取的是你二人的性命!”
  金石二叟同时一楞,四道冷电般的目光,同时射在黑白双卫脸上,阴沉的道:“你们对她说了些什么?”
  平日的威信,使黑白双卫对此二人,仍有一种潜在的畏惧,两人各自退了一步,默口不语。
  九阴女白凤冷声道:“她们没有说什么,是我白凤自己记忆起来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你这老贼震伤的两个白凤帮的堂主,临死前告诉我的。”
  石叟仇如海仍不能相信九阴女白凤记忆已复,冷声道:“你是九阴女,并非白凤,她们的话根本不足信。”
  燕少玉冷漠的笑道:“两位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金叟齐天恨厉声道:“幻云谷的药无人能解,除非……”
  燕少玉冷笑一声,探手入怀,摸出驼龙珠,阴声笑道:“除非有此驼龙珠是吗?”
  金石二叟一见驼龙珠,心知九阴女白凤记忆真的已复,诸般心机,付之一炬,千重恨火,全集中在燕少玉身上。
  金叟齐天恨大喝一声,道:“燕少玉,你找错对象了。”
  他一招雾迷千里,飞身向燕少玉攻到。
  燕少玉冷森森的一笑,身侧一闪,随手拍出一招烈日当空冷笑道:“阁下却找错地方了。”
  两人心中全有积恨,一交上手,登时打得惨烈无比。
  石叟仇如海心怕九鳌女参战,不敢盲然出手,精目连转,突然看到河中的银刺金鳌,心中立时有了主意。
  他忙沉声道:“血鳖堂主听着,现在立刻率领帮中弟子上岸,全力困住三人,快!”
  银刺金鳌忙应道:“弟子遵命。”
  话落沉声道:“我们上。”
  就在一声令下,近百弟子,全向岸上涌来。
  九阴女白凤冷声道:“仇如海,你心机白费了,本姑娘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转头对黑白双卫道:“给点手段让他们看看。”
  黑白双卫娇应一声,各摆手中长剑,向河岸扑去。
  石里仇如海大怒道:“你们胆敢造反!”
  九阴女白凤玉掌一挥,招化九风穿云,向石叟仇如海拍到,冷笑道:“仇如海,拿命来吧。”掌出狂飙如剪。
  石叟仇如海是幻云谷的两个副谷主之一,深知九阴女的厉害,他当初叫银刺金鳌等人上来的目的,乃是想籍九阴女白凤杀他们的时候,他好顺手将燕少玉除掉,然后再联手来对付九阴女白凤。
  依他原先的估计,九阴女白凤决不可能在三招两式之内把银刺金鳌置诸死地,那么等她杀了银刺金鳌后,再把其他人杀光时。
  在这段时间,足够他两人对付燕少玉了。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九阴女白凤乃是个聪明过人的奇女子,她智力一旦恢复,岂能看不出石叟仇如海的心计。
  石叟仇如海一见九阴女白凤出手攻他,心知联手已不可能,只得全力应付她,以待银刺金鳌能早些把黑白双卫制住,前来困住九阴女白风,使他有机会脱身去助金叟齐天根,当下只得闪身一避出掌拒敌。
  九阴女白凤此时恨幻云谷的人入骨,一出手,就把九阴掌展出,勇猛如虎,招招全攻向石叟仇如海重穴。
  石叟仇如海,虽然明知自己功力与九阴女相差无几,但招式上却非九阴掌之敌,他老奸巨滑,并不正面接触,一味游走,窥机出手,因此九阴女白凤一时之间,也无法奈何他。
  一攻一避,两条人影免起鹤落,迷蒙一片,难辨男女。
  这时,河岸上已经上来四五个血鲨堂的弟子。
  白卫振剑扑上,道:“尔等那个不要命了,尽管爬上来!”声落人已如旋风般的扑到,精钢剑一圈一吐.立时抖出七朵剑花,只听——
  两声凄厉的惨号过处,已有两个人头滚落沙地上,血柱冲天而起,由于冲力太大,两个无头尸身直冲上两三步,才扑倒地上。
  人那有不怕死的,那些随后上来的血鲨堂弟子,见两个同伴在白衣女子手下,两招都来不及出,就已命丧当场,不由滚的滚,爬的爬,重又退进河中。
  银刺金鳌见此情景,生怕两个副谷主见怪又急又怒,怒吼道:“那个敢再退下来,我就叫他浮尸河上,快上!”
  话落挥动手中一双银刺,从后赶到。
  黑卫此时已到河边,与白卫并肩而立,见状知道:“老儿,这可不错,你从下面向上赶,我们从上面往下杀,他们都成了夹心萝卜干了,任他有干军万马,不愁消灭不了,是吗?”
  此女心机较少,有点像拔山神牛刚,所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银刺金鳌从后向上一赶,那些弟子平日就怕他,那个敢不上,只见河水四溅,登时又上来十几个。
  白卫、黑卫同时娇叱声中,挥剑直扑而下,这些血鲨堂的弟子,在水中虽然个个都如蛟龙,但一上岸,可就不行了,不大工夫,便又倒下了十几个,惨号之声连天,血光四溅,抛头横尸,惨不忍睹。
  银刺金鳌见此情况,心知这些手下无法冲得上来。
  他心念一转,大喝道:“四下散开,冲上去!”
  话落一跃脱离水面,掠上岸来,这一跳,竟也有三丈多远,就空双刺一摆,急取白卫。
  白卫知道银刺金鳌的功力,并不低于自己,精钢剑一挥,迎住银刺金鳌,一面对黑卫,道:“姐姐你去收拾那些无用的东西,别让他们忧扰了小姐与燕公子。”声落早与银刺金鳌斗到一处去了。
  黑卫沉住一口气,撒开脚步,来回奔走江岸,虽然杀了不少.怎奈距离拉得太大,仍有人偷上岸来。
  这时,燕少玉与金叟齐天恨已斗了不下百招了,两人功力不相上下,招式也各有独到之处;虽过百招,仍是胜负不分之势。
  金叟齐天恨偷眼向后一扫,心中暗喜,冷声道:“燕少玉,你们的人好像只此五个而已。”
  燕少玉双掌闪电连攻几招,把金叟齐天恨逼退五尺之处。
  他又一冷声道:“血鲨堂的人全是些酒囊饭袋,陆地上没有他仍逞威风的余地,不信等下你看看,他们全得葬身河畔。”
  金叟猛一措身,再攻上来,嗤笑道:“燕少玉,你眼光好生短视,你怎么不向北角上看看一眼。”
  燕少玉闻言心头一震,急忙侧身让过一招,反手拍出一招九日当空,阻住金叟齐天恨攻来的双掌,左手一招鸣风展冀,把金叟齐天恨逼退八尺,抬眼向东北角一扫,先是一惊,突然又是一喜。
  只见,东北角一处平坦的峡口内,此时正有近百的红云帮弟子向这边奔来,乍看起来,好像是来驰援,实际上,在众人身后,还有东海岛主姬天雄夫妇,盲圣、邪哑,七煞玉女白燕、姬风仪与拔山神牛刚等。
  如此看来,毫无疑问的,红云帮的人是败下来了。
  燕少玉扫眼间,冷笑一声,道:“好像幻影七魔来了!”’金叟齐天恨闻言一怔,心说:“幻影七魔乃是一大助力,何以他竟如此泰然!”
  转念间,把燕少玉逼退几步,冷笑道:“他对老夫是一大助力,燕少玉,你相信吗?”
  燕少玉冷笑道:“在下的助力也不小,不过,在幻影七魔后面。”
  金叟齐天恨闻言一回头,老脸不由为之一变,手下不由为之一缓,突听燕少玉长笑一声道:“哈哈……齐天恨,你死期到了!”
  “了”字出口,人已升到三十丈高的上空。
  金叟齐天恨怕的就是让燕少玉脱身腾空,闻声惊呼一声道:“莲台九佛”,声落急忙擞下背上长剑,凝神待敌。
  就在此转身之间,空中燕少玉已幻出九尊佛像,几乎是在同时,空中飞下九道白茫,急如惊电的,罩向金叟齐天恨。
  金叟齐天恨,只觉双眼生花,无法同时看出九柄短剑的方位,手中长剑急展九花聚顶化成一张剑阿,遮住顶头,企图跳出短剑圈外。
  那知,他脚才一动,突听头上叮的一声轻响,好像被他扣飞了一柄短剑,接着,又传来“嗤”的一声,右手突然一轻,心知不妙。
  突听一声“不好!”尚未出口,右肩突然一阵彻骨巨痛,跟着,胸口一凉,真气全散,惨号一声跃倒地上,动都没动便已气绝身亡。
  他身上端端正正的插着八柄短剑,双目暴睁,状至狰狞如似告诉人如此的死法,他虽死心还似不甘。
  与九阴女白风打斗中的石叟仇如海满心期望与金叟联手,当下一所惨号声,心头猛的一震,手下一缓,被九阴女一掌劈在门脉上,一只左掌整齐的离腕落在地上,也顾不得剧痛,双足一蹬,向河中跳去。
  就空大喝,道:“血鲨堂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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