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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凤舞龙翔
 
2024-10-09 22:51:47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尧庭苇“嗯”了一声道:“要是那个意思,就表示我们由这条路前进,正是步向死亡的一条路!”
  古老头则揣测道:“以老奴看,前面可能是条断路,无法过去!”
  单姑婆立即道:“可是转头往回走也是危险……”
  雪燕儿立即不解地问:“怎么呢?”
  楚金菊抢先道:“俺的傻妹妹,转过头往回走,岂不正好碰上追来的番僧吗?”
  雪燕儿却不以为然地说;“他们的老窝都快烧光了,他们哪还有心情前来追我们?”
  就在这时,倒在尧庭苇怀中的邬丽珠,突然咬了咬银牙,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许格非等人神色一惊,不由同时关切地问:“现在觉得怎样?”
  邬丽珠强自摇头宽声道:“不碍事,方才猛然痛了一下!”
  尧庭苇一听,立即道:“许哥哥,我看我们就在附近找一块地方,先搭起帐篷来为妹妹察看一下伤势!”
  古老头立即举手一指前面道:“老奴觉得突崖下面那边最合适,就是对头找了来,他们也无法围攻我们。”
  许格非举目一看,发现前面突崖下,宽敞而且落叶又厚,前面的进路却又宽不及五尺,即使对头追了来,要想进攻,最多也只能容纳两人。
  心念未完,尧庭苇已断然道:“你们放心好了,对方不会追到这儿来。古老头,我们就选在那儿搭帐篷好了!”
  古老头一听,恭声应是,飞身向前纵去。
  单姑婆一见,立即跟在古老头身后,因为她背白毡,必须先铺在下面。
  丁倩文、楚金菊以及雪燕儿三人,也急忙跟过去帮忙搭霉帐篷。
  尧庭苇见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许格非站在近前,立即望着邬丽珠,低声问;“珠妹,伤在什么地方?”
  许格非一听,也立即上前一步,目光关切地注视着邬丽珠缓缓睁开美目,一看檀郎站在面前,芳心一阵羞急,却也升起一丝蜜意。
  尧庭苇见邬丽珠的娇靥突然红了,知道丽姬妲妮那一石差点击中那“羞人的地方”,因而正色道:“珠妹,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千万不要为世俗所误,生命要紧,不管伤在什么地方,总得疗治!”
  邬丽珠一听,立即羞红满面地点了点头,同时抚摸着小腹,低声道,“现在整个小腹都有些胀痛,当时似乎扫中‘丹田’的下部!”
  尧庭苇一听,知道邬丽珠当时正蹬足飞退,上身后仰,而腹部丹田以下的部位也正是最突出的部位。
  想想,那地方正是最柔嫩脆弱的部位,哪经得起石块击一下?所幸仅是微微扫中,否则,势必当场气绝身死。
  就在这时,雪燕儿已飞身纵过来,低声道:“帐篷搭好了!”
  许格非和尧庭苇闻声一看,只见丁倩文和单姑婆几人,虽然扔在那里加强帐篷六角下的木桩,但帐篷已经搭好了。
  于是,托抱着邬丽珠,迳向帐篷前走去。
  到达帐篷前,里面已燃起了防风灯,单姑婆正在里面将白毡酌四边立起来挡风。
  尧庭苇进入帐内,立即将邬丽珠放在白毡上。
  许格非仅在帐外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去,因为她知道,尧庭苇和丁倩文、单姑婆几人,必然察看邬丽珠的伤势,他就是进去了也会被“请”出来。
  楚金菊和雪燕儿在帐外担任警戒,古老头已提着个油布袋去找泉水以便准备晚炊。
  许格非觉得如果今晚绕不过去,明天还要和番僧们碰上,如果下至半山重新觅路,其他地方也未必能顺利过去。
  心念间,举目前看,发现沿崖内弯,仍有险路,只是宽窄不一,十分崎岖而已。
  许格非心中一动,决定沿着险径前进,察看一下前面的道路和地形。
  心念已定,立即望着楚金菊两人,低声道:“我到前面去看看路径……”
  雪燕儿一听,立即道:“我也跟你去!”
  许格非知道雪燕儿一向倔强任性,立即沉声道:“你不要去,好好和楚金菊姐姐守在这儿,有动静我会马上赶回来!”
  说罢转身迳自向前走去。
  岖径内弯,时宽时窄,转过一个拐角,岖径虽然没有了,视界突然开阔。
  眼前是一片浅谷,谷中绿草如茵,间有几块畸形怪石,由于云气弥漫,加之天色昏暗,许格非运集目力,也只能看到谷的对面似是一道断崖。
  许格非看得心中一动,决定到浅谷的对面看一看,假设不太险陡,他决定背负着邬丽珠登上悬崖。
  就在他刚待起步纵向谷中的同时,头上“噗啦”一声,传来一声轻微的枝叶轻响。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抬头,同时双掌蓄势待发。
  因为他顿时想起了方才以罗帕示警的皮衣少女,很可能仍滞留在崖上。
  抬头一看,只见半崖上的一株斜松上,正有一个通体雪白的长臂猿,红脸金睛,目光炯炯,那姿势似是极机警地注视着他,做着准备随时逃跑的架势。
  许格非正打量间,更高的一株斜松上,突然传来了“吱吱”的猿叫声。
  再往上看,发现更高的那株斜松上,也停了一只同样的长臂猿,看那神态,显然对方惊惶窜逃,所以从未注意细察。
  这时看了这对白毛长臂猿,金睛如灯,炯炯有神,虎视眈眈地望着他,看来十分精灵可爱。
  许格非原本还是个大孩子,当然也有喜爱动物的天性,尤其看了较近的白猿,对他许格非,似乎又怕又好奇,又想逃走又不愿离去的样子,实在逗人喜爱。
  由于心里一高兴,许格非不由向上挥了一下衣袖,同时“嘘”了一声。
  下面的白猿一看,吓得一阵“吱吱”乱叫,连纵带跃地迅即攀到了上面的斜松上。
  上面的一只白猿本就惊得“吱吱”乱叫,这时两只到了一起,同时望着许格非“吱吱”地叫起来。
  许格非觉得有趣,再度连笑带嘘地挥了几下衣袖。
  说也奇怪,这次许格非虽然一连挥了几下,两只白猿却毫不惧怕,而且,竟同时向着许格非,蹶起屁股龇着牙发起威来,
  许格非童心大起,轻“嘘”了一声,腾身而起,略微提气已纵上了方才白猿停留的斜松上。
  斜松上的两只白猿一见,大惊失色,一面惶恐地“吱”叫着,一面连滚带爬地逃向崖巅,眨眼之问,踪影不见。
  许格非愉快地摇头一笑,身形一闪,轻飘飘地又纵落在小径上。
  也就在他纵落山径上的同时,前面白影一闪,同时响起雪燕儿的低声招呼道:“许哥哥,苇姐姐请你去!”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了负伤的邬丽珠,因而急声问:“可是你珠姐姐……?”
  雪燕儿立即摇头道:“倩文姐没有说,你快去吧!”
  说话之间,雪燕儿已急步奔到了近前,他仅迷惑地“噢”了一声,即和雪燕儿急急向回走去。
  转过崖角,即见丁倩文仍站在帐篷外,正和楚金菊交谈,
  丁倩文和楚金菊一见许格非回来,立即停止谈话,同时低声道:“许弟弟,苇妹妹找你有事商议!”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可是珠妹妹的伤势?……”
  丁倩文急忙道:“已经好多了!”
  说话之间,许格非已到了帐篷前,丁倩文早已为他掀开了帐帘。
  许格非低头进入帐内,发现邬丽珠正躺在白毡上,气色已恢复了红润,正深情默默的望着他进来。
  尧庭苇坐在一角,方才似是正在和邬丽珠商量事情,这时一见许格非进来,立即埋怨道,“珠妹妹负了伤,也不知如何,你不待在外面,反而一个人跑了……”
  许格非立即委屈地说:“我站在外头也不能进来……”
  说话之间,发现邬丽珠的娇靥突然红了,以下的话也倏然住口不说了。
  尧庭苇想是觉得许格非的话不无道理,因而趁机改变话题问:“你去了哪里?”
  许格非道:“我趁机看了看前面的路径……”
  丁倩文急忙关切地问:“能不能过去?”
  许格非见问,顿时想起方才逗白猿的事,但他不能说,那样会让三女笑他还是个小孩子。是以,心中一动,立即含糊地说:“浅谷的对面是一道绝壁,由于云气太浓,无法看出它的高度!”
  尧庭苇听得精神一振道:“如果绝壁不高,我们正好由那儿绕过去。”
  许格非见尧庭苇的想法和他相同,因而道:“少时我们去看看!”
  说罢,立即又望着邬丽珠,关切地问:“珠妹妹的伤势怎么样?”
  邬丽珠见问,娇靥上刚褪的红晕再度升上来。
  尧庭苇抢先道:“不碍事了,我已为她疏散过淤血,肿一消就可痊愈了,方才已服了粒了尘师太特制的大补丹药丸……”
  邬丽珠接口道:“现在已没有方才那种胀痛了!”
  许格非立即道:“看样子,少时只有由我背着你登崖了……”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娇羞地说:“我才不要你背呢!”
  尧庭苇和丁倩文一听,同时笑着说:“我们俩可没有背着你登崖的能耐呀!”
  邬丽珠一听,只得含羞忍笑地看了许格非一眼。
  许格非则岔开话题问:“单姑婆呢?”
  丁倩文回答道:“和古老头在下面煮晚餐!”
  许格非立即警告道:“当心火光把敌人引来。”
  丁倩文道:“不碍事,古老头说,下面正好有一个小山洞。”
  说话之间,许格非和丁倩文也分别坐在白毡上。
  许格非这才望着尧庭苇,关切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商量?”
  尧庭苇见问,立即忧虑地说,“现在古老头已认出了那个前去找病头陀的紫衣蒙面少女,就是方才用石砸丽珠的皮衣女子,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哈马公主说的那个丽姬妲妮?”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地说:“在霍尼台离开哈马公主,由于匆匆话别,也没想到再仔细地问一问,也许那个皮衣少女就是丽姬妲妮!”
  丁倩文立即道:“下次再碰到她时,先冒叫她一声!”
  许格非不由哼了一声,愤声道:“下次再碰到她,除非她插翅能飞,别想跑得了。”
  邬丽珠立即轻哼了一声道:“看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眸子里都是心眼儿,要想捉住她,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丁倩文则忧虑地说:“怕的是她从今以后,避不见面,我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对她也没办法。”
  许格非立即愤声道:“天山虽然大,总有找到她的时候!”
  尧庭苇突然叹了口气道:“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原先还指望找到她就可以找到瘦柳仙等人,看样子,她很可能根本不知道有瘦柳仙这么一个人!”
  丁倩文立即附和着说:“我也是这么想,如果她是和瘦柳仙一伙的,也不会好心示警,告诉我们此地是一条死路!”
  许格非却蹙眉迟疑地说:“我现在突然觉得她的出现,很有些蹊跷可疑!”
  尧庭苇立即问:“你可是怀疑她早已发现了我们,而一直跟踪在我们身后?”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对对,我正是这个意思!你们不觉得她的出现太过巧合吗?”
  丁倩文惊异地问:“你是说,她故意在那个时候现身,故作惊态,以石击伤丽珠,以拖延我们的时间?”
  许格非颔首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邬丽珠哼了一声,讥声道:“我倒觉得她故意丢下那方罗帕才有意思呢。”
  丁倩文立即宽厚地说:“她还不是见你受了伤,我们又迷了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善意地埋怨道:“哎呀丁姐姐,你的心地也太厚道了!”
  尧庭苇一听,立即岔开话题道:“好啦,我们现在不谈她啦,再说,就是找到她,她也未必知道瘦柳仙现在把师祖监禁何处。”
  邬丽珠有些埋怨的说:“当时在霍尼台我就说过,万一到了天山,找到了那个蒙面紫衣女子,她也根本不知道长白上人在哪儿,那该怎么办?……”
  许格非立即不耐烦地忿声道:“即使她不知道,我们在天山仍然可以找!”
  尧庭苇立即关切地问:“我们往哪里去找?”
  许格非被问得一楞,只得说:“瘦柳仙既然要我们到天山来,他一定会派人引诱我们前去他们预定让我们去的地方!”
  丁倩文则忧虑地说:“万一他们不来引诱我们呢?”
  许格非立即断然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邬丽珠不禁惊异地问:“许哥哥,你对这件事为什么一直坚持己见,为什么总是这么有把握?”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正色道:“是以前老魔都是这样子的!”
  尧庭苇却以警告的口吻正色道:“老魔可以那么做,但瘦柳仙可未必那么做!”
  许格非听得再度一愣,问:“为什么?”
  尧庭苇解释道:“老魔引诱我们前去某地的目的,因为那地方有老魔的仇家或叛徒……”
  许格非立即道,“可是,我们又怎地知道瘦柳仙和胖弥勒不是想借我们之力,除掉他们恨之入骨的仇家呢?”
  丁倩文道:“他们即使不来天山,同样地可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许格非却不以为然地说:“那就未必了,如果他们的仇家正好在天山呢?”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颔首道:“许哥哥判断得完全正确,如果瘦柳仙真的有意借助我们的实力,但他们也该现身诱导了呀?何以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许格非一听,不由略微沉吟道:“我想我们还没有到达他们现身的地区!”
  尧庭苇立即道:“如果他们的仇家住在南天山,那不是差了近千里了吗?”
  如此一说,许格非再度愣了,因而他也想到了,瘦柳仙如果派人前来诱导,应该早在山下未人山之前就该出现的。
  尧庭苇则继续说:“怕的是瘦柳仙他们根本就没来天山……”
  许格非立即沉声问:“那他们为什么要我们前来天山?”
  尧庭苇道:“你伤残了他的师弟胖弥勒,他们师兄当然恨我们入骨,故意设下这个陷阱,让天山的武林各道来消灭我们……”
  话未说完,丁倩文和邬丽珠同时正色道:“很有这个可能,要不,何以一路行来,我们就没有发现一丝可疑的形迹事例呢?”
  如此一说,许格非顿时无话好说了。
  一阵沉默之后,许格非依然心怀希望地说:“苇妹说的情形当然也有可能,也许瘦柳仙要等此地的武林各道,将我们的锐气实力,消磨得几将殆尽之后,他们才露面!”
  丁倩文关切地问:“你是说瘦柳仙他们仍躲在天山?”
  许格非微一颔首道:“我想是这样的!”
  话声甫落,邬丽珠的目光一亮,脱口恍然道:“小妹想起采了,如果瘦柳仙等人真的躲在天山,那个穿皮衣的野女人—定知道他们藏身的地方在哪儿!”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也是一直这样想。”
  尧庭苇和丁倩文,自从那个穿着鹿皮劲衣的美丽少女丢下一方罗帕示警后,两人心里一直提高了警惕,同时暗暗决定,尽量阻止许格非不要再和那个皮衣少女碰头。
  这时一听邬丽珠又把皮衣少女提出来,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她前去找的是病头陀,未必与瘦柳仙、胖弥勒有何瓜葛!”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我却认为他们之间早有联系?她的前去找病头陀很可能是受了瘦柳仙的引介前去的,她的每年前去找哈马公主较技,也很可能就是由瘦柳仙处离开前去东北!”
   邬丽珠方才提到鹿皮劲衣少女时,发现尧庭苇和丁倩文都有不悦之色,因而立时警觉到鹿皮劲衣少女对她们爱情权益的威胁。心念及此,赶紧设法弥补道:“方才没有追上她,以后再想找她恐怕就难了……”
  尧庭苇立即道:“我倒觉得容易得很!”
  许格非、丁倩文以及邬丽珠三人听得一愣,乍然间闹不清尧庭苇的话意,因而齐声问:“怎么个容易法?”
  话一出口,尧庭苇已经感到有些后悔,这时见问,只得改变话意说:“根据方才她存心示警,我想她这一两天仍会跟在我们身后……”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恍然道:“对了,小妹也正有这个想法,只要我们今后在前进中时时注意身后,终有发现她的时候。”
  许格非一听,立即坚决地说:“这一次只要让我再看到了她,哼……”
  邬丽珠立即风趣地说;“好歹也得把她捉到,是不是?”
  许格非立即愤声道:“至少要她说个清楚,交代个明白。”
  邬丽珠继续笑着说:“当心她的金弓银弹厉害!”
  话声甫落,帐外已响起单姑婆的声音道:“牛夫人,雪姑娘,快进来吃饭吧!”
  哼了一声,刚待说什么的许格非,举目一看,发现单姑婆正端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腊肉烩饼进来。楚金菊、雪燕儿,也紧随在单姑婆的身后走进来。
  丁倩文和邬丽珠没看到古老头进来,因而问:“古老头昵?”
  单姑婆立即道:“他盛了一碗烩饼待在外面吃,虽然一直没有番僧的动静,外面不留个人看着还是不行!”
  说话之间,已将锅放在白毡上。
  大家的确有些饿了,立即围着热锅吃起来。
  楚金菊则一面吃,一面说:“我认为少时我们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许格非立即道:“那是当然,小弟方才发现浅谷对面的那道断崖,虽然看不见见崖顶,但我相信我们大家都能攀得上去。”
  话声甫落,娇靥一红的邬丽珠,突然急声问:“你真的要背着我登崖呀!”
  虽然羞红满面,话也说得焦急,但任何人都听得出,在她的声调中,却有无比的激动和兴奋。
  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雪燕儿三人听了俱都不觉得什么,只有楚金菊心情黯然,娇靥上升起了一片伤感神色。
  因为在这一路之上,虽然人人对她都谦和有礼,态度尊敬,但人人对她的称呼“牛夫人”,却使她与许弟弟再也无法亲近。
  假设大家都是姐妹相称,久而久之自然就会淡忘了她乃是一个青春艳美的寡妇,当然也就有了和许弟弟更多亲近的机会。如今,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三人,俱都称呼她“牛夫人”。
  这时听说许格非要背着邬丽珠登崖,不由在心里黯然道:“假设负伤的是我那该多好,虽然她们都称呼我牛夫人,也都知道我是一个寡妇,但他们急于绕过龙虎寺前进,总不能丢下我这个苦命人不管吧。”
  楚金菊一面吃一面想,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又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大家匆匆饭罢,立即走出帐外拔营。
  楚金菊这才明白,许格非等人方才已经决定,迳由那道断,崖上绕过龙虎寺,因而不由羡慕地看了一眼仍由丁倩文扶着的邬丽珠。
  大家一俟古老头和单姑婆将帐篷白毡捆好,立即随许格非在前向浅谷方向走去。
  这时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以许格非的功力,也只能看四五丈距离,云上显然已经天黑了。
  到达小径尽头,眼前即是浅谷,也就是许格非方才发现一对可爱白猿的地方,大家依序跃下浅谷中。
  邬丽珠在丁倩文的挽扶下,虽然已经能够走路,但跃进浅谷中的一道数尺高岩下,依然需要丁倩文托抱着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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