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吉凶难卜

2025-02-03 16:30:27   作者：白虹   来源：白虹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端木子禽说出以抽签代替比武之法，其余三人均无异议，端木子禽回过身去，不一会已做好了四个签，回身向三人笑道：“四个签中，有一个是画有圆圈的，谁抽中了，就可以处置言士军！”
　　公明商随手抓起了一签，打开了一看，一言不发，回身就去，转眼之间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长孙雷双眉微皱，看了看剩下来那三个签，轻轻的挑出了一个，缓缓打开，又看了端木子禽一眼，无言的离去！
　　欧阳无忌看了那两个签一眼，向端木子禽道：“端木兄！如今只剩下两个签了，我俩一人有一半的希望，对吗？”
　　端木子禽笑道：“正是如此！”
　　欧阳无忌打量了言士军一眼，又看了看端木子禽，他笑道：“端木兄！如果我抽一个签，上面没有圆圈，那么言士军就由你处置了是吗？”
　　端木子禽目光微闪，笑道：“还不太肯定呢！”
　　欧阳无忌一笑，道：“言士军由你处置或由我处置都没有关系，不管落入你手中或落入我手中他均难逃一死，但是如果端木兄四个签上全没有圆圈，那么叫兄弟我情何以堪？”
　　他已看出端木子禽神色有异，而且他也实在怕被骗，故有此问！
　　端木子禽大笑了一阵，左手一握，将剩下两签握成飞灰，道：“我真服了你，欧阳兄，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无忌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试试看罢了，如今只怕我俩之中要换一种方法来论输赢了，但是我不明白端木兄要这言士军做什么？”
　　端木子禽双眉微扬，淡淡道：“欧阳兄可知言士军身怀一套绝顶奇诡的武功吗？那不是丹竹君传下来的！”
　　欧阳无忌看了看言士军，他也见识过大颠九式，沉思了一会缓缓道：“再奇诡的功夫也没有用！”
　　端木子禽一笑道：“兄弟我不主张杀了他！”
　　言士军在一旁听二人商讨对他如何处置，他心中感慨万千，闭目不语，乙木岛主的武功在武林中已是有数之人了，而自己虽得乙木岛主之传，但无奈功力太浅，无法与这些魔头一争长短！
　　梅玉在一旁也无法可想，若是其他之人，她也不怕，无奈是端木子禽与欧阳无忌二人，即使她师父来也没有办法！
　　端木子禽与欧阳无忌二人正在争执之时，突然远处飘来一声悠扬的钟声！
　　言士军一听到这钟声，立时感到精神百倍，这种撞钟奇人，不久以前曾经助他疗伤，而如今在他危急之时钟声又现！
　　言士军上次受钟声传功之益，此时闻声会意，立时盘膝而坐，欧阳无忌与端木子禽二人互视一眼站至一旁，他俩心想无论如何他俩也不会怕言士军，撞钟之人最后或须现身，二人可要见识见识此人！
　　言士军上次被钟声引全身真气顺行全身穴道，但钟声去后，他自己练习时仍感阻滞，此时钟声又引他真气运行全身！
　　功行一转之后，钟声微敛！
　　突然之间，钟声又起，钟声起处竟引言士军真气逆行，言士军一怔，但想这撞钟之人没有对他有恶意的必要！
　　真气逆行之际，他只觉得全身发热，其热难当，就好似气血翻涌之际一般！
　　但另一奇事发生了，真气逆行一周之后，他只觉得功力倍增，全身力量好似无法用出一般！
　　钟声一停，言士军身形弹起，飞扑向端木子禽及欧阳无忌二人！
　　欧阳无忌冷哼了一声，他早就欲言士军毙于掌下了，端木子禽不赞成，而如今言士军自己扑至，他随手一掌击向言士军！
　　端木子禽见欧阳无忌出手，他缓缓退了一步！
　　言士军虽对“大颠九式”了然于心，但有许多精妙的招式无法施出，此时受钟声之助，他心念动处，随手一招扣向欧阳无忌手腕！
　　欧阳无忌对言士军功力了然于心，他这一掌虽然随之掌拍出，但却是他绝魂八掌中的一招，“江涵雁影”，但言士军这一爪抓出招之诡异，无比绝伦，不侍欧阳无忌出招出完五指已搭上欧阳无忌右腕！
　　欧阳无忌大惊，言士军这五指搭的部位正好使他无法运劲相抗，言士军随手将欧阳无忌摔出，虽然欧阳无忌已提气在身，但言士军这一掷之力竟出乎他意料之大，他还是被言士军摔出了两丈余远！
　　端木子禽见欧阳无忌摔出，他怔了一怔，言士军已直扑了上来！
　　端木子禽不知言士军已受经脉逆行之效，他以为欧阳无忌是无心之失，他见言士军扑至，他大笑道：“小娃儿！接住这酒缸！”话才出口，千余斤的大酒缸呼！的一声，直向言士军压去！
　　言士军左肩微撞，将酒缸撞飞，身形直扑向端木子禽！
　　端木子禽心中微惊，怒哼了一声，身形一闪，右手闪电似的向言士军背身穴道点去！
　　言士军被那钟声将体内真气迫得逆行，一正一逆，穴道均已易位，端木子禽这一指点中，言士军夷然无事，反手一招“倒颠五岳”，在端木子禽错愕之际，已将他摔出了五丈开外！
　　端木子禽与欧阳无忌二人一齐大吃一惊，那撞钟之人不知是谁，竟有这么高的功力，言士军不足为患，要想置他于死地尚非难事，而那怪人却一定不可留！
　　二人同一心思，一齐向言士军道：“暂时留你一命！”说完二人向先前钟声传来之处奔去！
　　言士军见二人离去，他呆立了一会，体内真气渐散，额也渗出冷汗，他急忙再次盘坐用功！
　　梅玉本见言士军功力倏高，很是惊异，现在又见言士军直冒寒汗，不由担心！急忙奔了上去！
　　言士军只觉经脉逆行之后，那一阵间内力充沛，但此时却似强弩之末，全身乏力，他也心中暗惊，一连运功调息，一面心中想思，这撞钟之人必非正派中人，以这种功夫而论，也决非正派，但不知是谁？
　　好一会他才起身，见梅玉在旁，他心念突及端木子禽与欧阳无忌二人行踪，想二人或将回来，他急急向梅玉道：“我们快走！”
　　梅玉一面走一面着急的向言士军问道：“言大哥，你怎么样？”
　　言士军笑道：“多谢妳了，我很好！”说着看了梅玉一眼，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无论如何，他总是欣喜的！
　　二人奔出了一段路，言士军心想端木子禽与欧阳无忌找不到了，此时才停下来！
　　梅玉见言士军气色很好，这才放心，言士军望着梅玉笑了笑，向她道：“梅姑娘！真多谢妳了！”
　　梅玉一笑道：“如今没事了！我们至洞庭湖去等你师父师妹好吗？”
　　言士军点了点头，二人便欲赶回洞庭湖！
　　突然之间，言士军一瞥眼，看见司徒华，谢巧娘与白衣少年三人正走了过来！
　　言士军一怔，不知为什么三人又来到黄山之中，他急急拉着梅玉向林中躲去！
　　梅玉被言士军一拉，不由有些又羞又急，用力一挣，此时司徒华等三人已见，谢巧娘冷冷一笑，追向二人！
　　言士军被梅玉一挣，他也呆了呆，手心也有一些异样的感觉，谢巧娘已至，梅玉一怔，心中有些悔意！
　　言士军知逃也没有用，不由凝立待敌。
　　谢巧娘向言士军冷冷笑了笑，瞥了梅玉一眼，向言士军道：“今日总算不虚一行，又遇到你了！”
　　言士军淡然一笑，看了看追上来的司徒华与那白衣少年，道：“妳们是为了天残七鼎而来吗？”
　　谢巧娘冷然一笑道：“你说对了一部份，天下武林都知道天残七鼎在八月中秋时在黄鹤楼做一决定，但只有六座鼎，少林派掌门人海月大师已死，而少林派所得之鼎的下落，只有你一人知道！”
　　言士军目光微闪，心道：“原来为的是寒龙潭的那座古鼎！”
　　他淡然道：“我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不能告诉妳！”
　　谢巧娘看了梅玉一眼，道：“这小女孩是谁？”
　　梅玉微微一笑道：“这位可是红蝎子谢巧娘？我是梅玉，长江鹰风帮潇湘剑客梅风之女！”
　　谢巧娘冷冷一笑道：“妳认得我就好！”说着一把抓向言士军！
　　言士军知谢巧娘手上有毒，不敢空手迎敌，锵！的一声，已是长剑出鞘，逼向谢巧娘！
　　谢巧娘自小生性与其姐乙木岛主谢芸姑大相迥异，丹竹君生前亦知，故从来不教她武功，而她的武功一部份是偷学的，大多数却是由司徒华所授，所以她自以为以金克木，言士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反手一掌，正好自言士军剑隙中劈入！
　　言士军剑势一侧，“反乙木剑法”展出，一招来势“聚木排金”，剑势起处如同万根巨木互辄，这一招攻出正好将谢巧娘攻来之势击回！
　　谢巧娘轻哼了一声，她不信言士军的剑招真的可以与她对敌，她一连拍出十余掌，俱是寒雁君司徒华平日专擅之“落叶掌法”！
　　她双掌翻起，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掌势虽不强劲，但与乙木剑法另有一种不同的格调！
　　言士军“反乙木剑法”展出，依金生木，剑招源源不绝的攻出，虽不能胜，但每一招递出之时已闪至“落叶掌法”中空隙之处，谢巧娘一时也不能奈何他！
　　司徒华在旁边看着，白衣少年倏道：“爸爸！妈一直打不胜，你快些出去把那叫言士军的抓住吧！”
　　司徒华闻言一怔，但仍然向言士军逼去！
　　梅玉一手抽出长剑，含笑向司徒华道：“晚辈梅玉，领教前辈高招！”
　　司徒华反手劈出两掌，梅玉长剑一沉一起，已将司徒华攻出掌力还去！
　　司徒华本来以为梅玉不堪一击，见梅玉的剑法如此精奇，他呆了呆，司徒华年青之时亦游侠天下，见闻广博，见梅玉这种剑招非常眼熟，当世之人，得御子诀之要的掌上是数一阳客，即是当年传他“大颠九式”之人，而剑上却是南海铁面观音，看来这梅玉不是铁面观音的徒弟，也是铁面观音的徒孙！
　　突然他一偏头，见红蝎子谢巧娘正被言士军以一招“斜颠星月”摔出了七八丈以外，白衣少年正在惊叫！
　　司徒华吃了一惊，言士军这一招正是大颠九式中的身法，他一入眼就非常熟悉，但是言士军身形之巧妙是他所未能及！
　　他呆了呆，白衣少年大叫道：“爸爸！你快救妈吧！”
　　谢巧娘气得满面通红，她也认得出这是“大颠九式”中精妙的招式，但在她以后当世之人只有司徒华会，司徒华自己儿子不传，反而传给言士军！
　　她冷冷向白衣少年道：“鸿儿！拿剑来！”
　　那白衣少年走上前去，将剑交给谢巧娘，谢巧娘冷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你爸爸教他的大颠九式！”
　　司徒华急忙向言士军走去！
　　梅玉出剑相栏，口中道：“前辈请留步！”
　　司徒华在丹竹君四个弟子之中是最杰出的一个，不但资质好，际遇也好，不但在“大颠九式”上无人能敌，而且他的“混元掌力”亦几无人能及！
　　他掌式一吸一收，轻轻将梅玉长剑震开，向言士军走去！
　　谢巧娘怒哼了一声，向司徒华道：“你做的好事，将大颠九式不传自己儿子，反而传给别人，让他学了来打自己的老婆孩子！”
　　司徒华好似充耳未闻，只是呆呆的看见言士军，缓缓的停下脚步，向言士军问道：“你——这一招从那儿学来的？”
　　言士军淡然一笑，道：“这你不用问！”
　　谢巧娘在旁听了心中也觉得奇怪，心道：“这样看来好似言士军学的并非司徒华所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华见言士军不答，他随手一把，闪电般的扣住言士军手腕，将言士军向外摔去，这正是大颠九式中的一招“颠江倒海”！
　　言士军身形被摔起，他长吸了一口气，司徒华右手才松，他身形一挺，反扣住司徒华右手，“天地易位”之招又施出！
　　司徒华哼了一声，虽未被言士军摔起，但言士军也没被他摔出去！
　　言士军身形一沉，不待身形落地，“斜颠星月”之招又出，他身形飞转，司徒华也被他翻了三个跟斗！
　　司徒华被言士军一扔，心中早已有数，言士军又已受高人指点，自己只懂得九式，而言士军能变化自如，不知当世尚有那位高手能精“大颠九式”！
　　他自然不知道言士军的大颠九式是自洞中客得来，一阳叟只是洞中客的二代弟子罢了！
　　言士军身形落地，他知目前司徒华定在惊愕，若能趁机离去时间最恰！
　　他急急向梅玉道：“我们去！”
　　司徒华身形一翻，向言士军道：“不准走，我问你，你这几招从那儿学来的？”
　　他被言士军一扔，扔得完全清醒了，平日他全是半悔半恨，由装疯以致于变成真正有些疯了，此时又记起了一阳叟，不由向言士军追问！
　　言士军淡淡的道：“你想见他？”
　　司徒华当年得获“大颠九式”时已知不全，而且一阳叟并非正派之人，或许一阳叟有隐瞒他的，而言士军得获全的“大颠九式”，不知是因何而得！
　　他缓缓点了点头，向言士军问道：“是谁？”
　　言士军冷然道：“那人早死了，你要见他，自杀以后就可以去见了！”
　　司徒华有些茫然，谢巧娘已知不是司徒华所授，她挺剑而上，向司徒华道：“何必噜苏，杀了就算了！”
　　她冲了上去，梅玉知司徒华功力太高，她不敢相敌，而言士军有一套怪招，尚可应敌，她长剑斜出，连接了谢巧娘数剑，跟着又回了几剑！
　　南海翠凤是铁面观音唯一的弟子，尽得乃师之学，而梅玉之功力尚高过此时的言士军，她长剑飞翻，竟以御字诀就将谢巧娘的剑招全部接下来！
　　司徒华抬头看着言士军，缓缓道：“你不说我要杀你！”
　　突然之间，他目光一抬，面色急变！
　　言士军倏闻司徒华说要杀他，他吃了一惊，思念未转，司徒华面色已变，言士军回首一看，土丘之上一个黄袍老者迎风而立，苍须飘拂胸前，右手按剑而立，微风拂起袍角，目中射出一股慑人的光芒！
　　言士军不知为何司徒华会怕此人，他不由呆住！
　　司徒华面色已恢复，黄袍老者缓缓走下土丘，谢巧娘见了黄袍老者出现也不由微微现出惊异之色，缓缓退至司徒华身旁！
　　黄袍老者扫了二人一眼，向言士军道：“你跟我去！”
　　言士军心念急转，道：“前辈可是我大师伯诸葛师伯！”
　　黄袍老者微微点头，言士军心中微喜，这老人竟是戊土神君诸葛子云！不知怎地也在此出现！
　　诸葛子云虽然武功不如司徒华，但他究竟是丹竹君的掌门大弟子，昔日威严尚在，而司徒华正在内疚之时，自然会心怯！
　　他向言士军点了点头，返身离去，言士军向梅玉招了招手，二人跟着诸葛子云离去！
　　司徒华缓缓的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昔日师兄弟又再现身，而言士军说的话是真的也罢了，若是假的……一阳叟若未死，对自己也不会轻易放过！
　　言士军与梅玉跟着诸葛子云走去，过了一个山头诸葛子云才停步！
　　言士军再上前见礼道：“师侄言士军，拜见大师伯！”
　　梅玉也向诸葛子云见过礼，诸葛子云仅微微点了点头，向言士军道：“我许多年来未过问江湖事，这次天残七鼎之事，我本也不愿参与，但知也有本门之事在内，所以才追踪找到你，你师父好吗？”
　　言士军点头道：“师父很好，多谢大师伯挂念！”
　　诸葛子云轻轻叹了口气道：“司徒华的习性至今不改，我忝为掌门大弟子，很是对不起你师父！”
　　言士军知诸葛子云说的是二十年前之事，他无言以答，只有沉默着！
　　诸葛子云道：“八月中秋之约，天下武林皆知，若不是司徒华尚是不改，五行剑阵布下，天残七鼎稳可到手，但如今五去其一，而昔年四魔又现，颇有染指天残七鼎之意，只怕要另想办法了！”
　　言士军也见过四魔功力，知若四人参加，只怕天残七鼎必被四人得去！天残叟武功之高他十年前就在回雁峰见过，至今印象犹深，虽然四人自夸，说不是因天残叟而退隐，但四人武功虽高却实不及天残叟远甚！
　　诸葛子云又道：“那我们出手也没有用，强中自有强中手，此事我们不能出面，只有你自己了！”
　　言士军躬身道：“此事本是师侄之事！”
　　诸葛子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据我所知，你天资很好，你师父为你疗伤，回去了休养了五年功力才恢复，你实在只学了五年武功，五年功夫能有这种成就，非常人能及，我是希望你能在最短期内使功力倍增，你也学得了‘大颠九式’或可与他们一争胜负，四人虽是魔头，但不好以大压小，那么你也可以占很多便宜，或可一胜！”
　　言士军一怔，他奇怪戊土神君对自己知道得这么多，想必打听得很清楚，但是自己应该如何做呢？
　　诸葛子云沉默了一会，又道：“虽然这事很难，但我想你可以做得到！”
　　言士军有些怀疑的向诸葛子云问道：“要如何做呢？”
　　诸葛子云道：“你师祖当年去世时曾经对我说过一件事，就是你师父也不知道，你师祖当年虽败在天残叟手下，而天残叟反而自你师祖身上得益匪浅，你师祖的武功招式均在天残叟之上，而功力不及！”
　　“五行剑阵就是要以五人合力，再以诡绝天下的剑式置天残叟于剑下，你师祖在他练功的洞中存有他老人家全部武功的精华，可惜我们师兄弟之间自起纷争，否则决不会败在天残叟手下！”
　　言士军道：“师伯的意思是要我入洞一观吗？”
　　诸葛子云微微一笑，道：“这洞只有我一人知道在那里，而且洞中不仅是这些武功，最主要的是有寒泉冷雾，可有助于内功修练！”
　　言士军也不知什么是“寒泉冷雾”，他一怔，只道：“在那儿！”
　　诸葛子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在庐山之中！”
　　说完沉思了一会，缓缓道：“当年你师祖他老人家做庐山之游时发现的，那时他老人家在山洞中住了一年，洞中一点一滴都是他老人家的心血！”
　　言士军点了点头，但不知丹竹君当年在这种地方为何还功力不敌天残叟！
　　诸葛子云看了看梅玉，梅玉知诸葛子云之意，不待他开口便道：“晚辈尚有另事，就先告辞了！”
　　言士军急道：“梅姑娘，我师父！——”
　　梅玉微微一笑，道：“令师将至敝帮，我将会竭诚招待，等你来！”说完看了言士军一眼，返身离去！
　　诸葛子云在旁看着，他向言士军道：“这女孩子人很能干，很有礼貌，将来前途未可限量，她对你好似很好！”
　　言士军道：“梅姑娘救过我一次！”
　　诸葛子云缓缓点了点头，突然向言士军问道：“你心中有人吗？”
　　言士军一怔，道：“不知师伯指的是什么？”
　　诸葛子云轻叹了口气道：“孩子！你要知道，年青人对自己要把持得住，你的事我全知道，你要想清楚了，不要将来误人误己！”